擦亮群众的眼睛

    只要还在资本主义道路上走，我们就要继续对它的批判。

    很多老百姓一听到左派的批判，就嘲笑左派“总是上纲上线”。实际上，“上纲上线”就是直接触及问题的本质。反对”上纲上线”，就是要回避对问题本质的讨论，这和当年要求不争论姓资姓社的原因是一样的。如今中国和世界面对的最重要问题，其实就在这“纲”和“线”上。近30年，资本开始控制社会生活的每一个领域，劳动者从自由人、主人变为资本的奴隶，这就是问题的本质。回避这个本质问题，要么是自欺欺人，要么是被人欺骗。

    很多老百姓相信一个故事：改革前中国的公有制经济效率低下，大锅饭养了一代懒人，被证明是失败的，所以要开始改革，仿佛他们站在上帝的座位上用放大镜观察着历史。现在历史学家们普遍承认的一句话：“一些历史都是当代史”。历史总是由当代的掌权者根据自己的利益来叙述。为了给后30年的私有化改革披上合法外衣，当权者利用一切资源、手段来妖魔化公有制，让所有人众口一词讲述那个“公有制被证明失败”的故事。谎言说上一千遍也会变成“真理”。我从小到大，听到人们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真把这样的谎言当作事实，直到我真正独立思考的那一天。

    事实上，历史并没有证明公有制行不通，很多社会主义国家在历史上成功建成了公有制经济。历史已经证明公有制不是空想，是可行的。虽然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确失败了，但那不是公有制的问题，而是因为国际上资产阶级的力量还很强大，国内外反动力量勾结在一起夺取权力，从那以后逐渐废弃了公有制经济，开始私有化改革。一旦人民重新掌握权力，重建公有制是完全可行的。私有制是资本存在的必要条件。一旦重建公有制，就能彻底消灭资本，把人类从资本的奴役下解放出来。

    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们喜欢拿朝鲜说事儿，动不动就问左派：“难道你们想回到朝鲜那样的日子吗？”首先，现在的朝鲜是特殊地理和历史条件下的产物，不能作为社会主义的样板。其次，朝鲜虽然物质生活困难，但人民精神面貌很好，至少没有黄赌毒的泛滥，人民没有那样沉溺于灯红酒绿的物质享受。

    一些老百姓说：“改革开放后咱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提高很多呀！”到底应该如何认识改革开放和物质财富增长的关系？说近30年来楼高了，路宽了，车多了，的确不假。30年来社会的物质财富的确增长很快。可我要问一句，这快速增长的物质财富从何而来？真的就是后30年凭空造出来的吗？不对。不能把新中国前30年和后30年完全割裂开来。实际上，后30年物质财富的快速增长，是以前30年通过低消费、高积累来投资工业建设为前提的。后30年的果，开在前30年的树上。

    新中国前30年个人物质财富增长的确慢，但是那段时间公共物质财富增长却并不慢。在一穷二白的国土上，新中国建立起独立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在尖端技术领域，有了两弹一星的傲人成绩；全民福利保障人民病有所医，老有所养……这样的发展难道不快吗？在这段时间里，个人消费水平的确增长不快，那是因为在当时条件下为建设独立完整的国民工业体系，为在相对短的时间里实现现代化，必须提高积累，压缩消费，勒紧裤腰带搞生产。高投资是为了高产出，只不过前期投资用了几十年时间而已。然而，80年代以后，前期的投资进入产出阶段，中国却开始了私有化改革，产出的果实大部分被少数权贵瓜分了。今天大家看到一个灯红酒绿的中国，但是普通劳动者分到的物质财富与权贵享有的相比少得可怜。

    我出身于普通的市民家庭。小时候，家里日子过得艰苦朴素。我往往终年只穿一套衣服，还是捡哥哥剩下的。为供给我们兄弟上学，母亲给家里买东西时总是精打细算，除了必需品外，多余的东西绝对不买。但那时我们家并没有因为物质有限而觉得痛苦。逐渐地，我们家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电视从小的换成大的，住房也从小的换成大的，吃穿也都越来越好。但是我想，不能因为后来日子宽裕了，就说以前的艰苦朴素是不对的。小时候家里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是为了将来过上好生活。没有先前的苦，哪有后来的甜。小资们应该想想，在刚建国的那种一穷二白情况下，能让老百姓花天酒地吗。如果不经过高积累低消费的投资建设，不勒紧裤腰带，即使有人能花天酒地，也一定是极少数人，就像国民党统治下的旧中国。

   民众一直听右派讲：“中国改革的目的就是增加人民的福祉”。然而都发生了什么？从社会道德的整体堕落就可见一斑。新中国建国不久就在全国范围消灭了黄赌毒。但在改革后，黄赌毒逐渐重新泛滥。明星吸毒，仅仅因为涉及明星才引人关注，而我国仅在册吸毒人员就达到200万。包二奶、婚外情、甚至交换夫妻等糜烂生活如今已经见怪不怪。艾滋病等性病的传播已经失去控制。公款赌博数额惊人，这在改革开放前根本无法想象。越来越猖獗的黑社会势力，在改革前也是被禁绝的。

    虽然后30年物质财富增长很快，两极分化却愈演愈烈，早已超过国际公认的警戒线，中国成为世界上基尼系数最高的一批国家之一。虽然现在物质财富增加了，但资本主义的主义的价值观让人沉溺于物质享乐，放纵欲望，人变得越来越像动物。资本主义竞争让人们遵循丛林法则，也是动物界的法则。这样的社会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当代中国成为西方列强的经济殖民地，成为西方的血汗工厂，中国的廉价劳动力成为国际资本的奴隶，同时牺牲了环境，耗尽了资源。这样的中国是崛起了，还是倒下了？

    人与人之间的亲情、友情、爱情等等崇高的东西，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抹去了以往一切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职业的神圣光环，把医生、诗人和学者等等，都变成了仅仅谋取金钱的雇佣劳动者。让不计其数的劳动群众买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学。让无数劳动群众从国家的主人变成资本的奴隶，重新被压在三座大山之下。还能说改革是为了中国人民的福祉吗？

    常言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是在有了一定觉悟以后。民众必须“上纲上线”，才能看透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