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样是什么 八旗兵都那熊样了,曾国藩为什么还不敢反清?
八旗兵都那熊样了,曾国藩为什么还不敢反清?
公元1844年即道光24年,尚未发达、仅为清国翰林院一讲师的曾国藩,在给朋友亡妻所写的悼词《陈岱云妻墓志铭》中,表露了自己的心迹:民各有天唯所治,焘我以生托其下,子道臣道妻道也。以义擎天譬广厦,其柱苟颓无完瓦。 这段心迹,道出了曾国藩的精神寄托。在曾国藩看来,三纲五常是中国大厦的正义擎天支柱,这根柱子倒了,大厦也将片瓦不存。而民族大义,却在其次,无论皇帝来自何方,是汉族还是外族,只要他尊崇三纲五常,尽忠就是。这就是中国传统儒家士大夫的典型品格:忠君甚于民族大义。 如是,首先便很好理解曾国藩去打洪秀全的道理了。 清朝是满洲八旗子弟建立的,曾国藩与洪秀全均为汉人,但洪秀全发动反清起义曾国藩却去镇压,因为在儒者曾国藩看来,民族战争充其量是亡国,换了个君主统治而已,而教义之争,才是亡天下的最大事,你洪秀全要用拜上帝教取代儒家三纲五常,这不仅是要满族金家人命,也是要了我们汉族文人士大夫的命,不打你行吗?
自公元1854年起,曾国藩的湘军即与洪秀全的太平军展开了漫长拉锯战。结过长达十年的鏖战,公元1864年即清同治三年,曾国藩的湘军终于攻破太平天国的都城天京。史料记载,湘军进入天京后,见人就杀,见屋就烧。直杀得天京城内血流成河,尸体涌进长江,几乎使江水不流。而曾国藩的老对手,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早已于城破前夕服毒而死 看着湘军与太平军这两路汉军杀得昏天黑地,不知北京紫禁城里的清室金家人做何感慨,他们或许真该庆幸,天赐曾国藩这等“汉才”,挽大清狂澜于既倒,满人的政权得以再活五十年。否则,就凭他们旗人那个熊样,连农民军都打不过,怎么和有文化的汉家军一搏呢? 曾国藩打下天京、彻底绞杀太平天国后,被清皇室封为一等伯爵,声望达到顶峰。于是,有人给曾国藩出了个大主意:让他趁势夺取天下,推翻满人政权,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据清史专家萧一山描述,曾国荃及其部下将领确实有过集体劝进曾国藩的事情,让他来个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大家愿意拥立曾国藩为帝。 然而,曾国藩思来想去,结果却是:主动向清廷上奏裁军,表示“臣统军太多,即拟裁撤三四万人,以节靡费”。 这一请求自然得到了清廷批准。 曾国藩为什么功成之后不敢反?这就要涉及到他本人的性格及其志向了。 平息太平天国后,曾国藩与几位幕僚闲谈,煮酒论英雄。他说:“彭玉麟、李鸿章都是大才,为我所不及。”一个幕僚说:“各有所长,彭公威猛,人不敢欺;李公精明,人不能欺。”曾国藩问:“你们以为我怎么样?”众人低首沉思措辞,一时想不出何时形容词。这时屏风后忽然走出一个管抄写的后生,他插话道:“曾帅是仁德,人不忍欺。”众人听了,一齐拍手。曾国藩得意地说:“不敢当,不敢当。”后生告退,曾氏问:“此是何人?”幕僚告诉他:“此人是扬州人,入过学,家贫,办事还谨慎。”曾国藩说:“此人有大才,不可埋没。”不久,曾国藩升任两江总督后,派这位后生去扬州任盐运使。 可见,这“仁德”乃至“人不忍欺”的评语还是点到了曾国藩的痒处,他很是受用。从本质上讲,曾国藩是个儒生,从小读儒书,而四书五经的中心思想只有两个字:忠君。所以,儒者曾国藩给自己的定位,是忠君的臣子,而非取代皇帝的雄主。 当然,除了忠君思想作祟,还有一个能力问题。早在前线与太平军鏖战时,曾国藩已经察觉到,皇帝对自己这个带兵的臣子心有余悸,防范严密。就在他们曾氏兄弟同太平军作最后的决战时,清廷已在天京四周布下重兵,蒙古悍将僧格林沁手握蒙古战刀,虎视眈眈地盯着曾国藩的后脊背。

在此“汹汹”局势下,如果起兵造反,有必胜的把握吗? 没有野心缺乏胆量的曾国藩不敢冒这个险,他选择了杀羽自保。 主动裁军后,曾国藩马放南山,闭门写书。 此书就是令他平稳度过余生的《曾国藩家书》。 今天我们看《曾国藩家书》,感觉这不是一个英雄抒怀,更像是一个先生布道:自我精神的独白。《曾国藩家书》到底是写给谁看的?一般人认为,当然写给家人看的。但是,并不需要过度解读,明眼人看出,曾国藩家书的特定读者,是金家人、清皇室。 这部颇有些声望的家书,有两个中心思想,一个是有型的,另一个是隐形的。 有型的思想是“修齐治平”,践行儒家道统。无形的思想是什么呢?这或许才是家书深意――通过向儿孙布道,曾国藩上传一颗忠心,向慈禧为首的清皇室表态:“奴才没有野心,老佛爷不要杀我”。 这就是固化于忠君定位的中国传统文人士大夫,即便掌握了军队,要自立门户,也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