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赓大将的黄埔时期的同学都有谁
陈赓大将的黄埔时期的同学都有谁
一、陈司令员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死而无憾
1924年6月16日,孙中山以俄为师,亲手创建的黄埔军校正式开学了。
作为校总理的孙中山,郑重地表达了自己的愿望:“第一步使武力与国民相结合,第二步使武力为国民之武力。”陈赓是第一期学员,年仅26岁的ze在黄埔军校担任政治部主任兼军法处长,聂荣臻任政治部秘书兼政治教官,从此陈赓与他们结下深厚的友谊。
黄埔军校为中国革命建设新型的革命武装培养了军事骨干。
陈赓正是从黄埔军校开始了自己毕生的革命军事生涯。
有趣的是,黄埔军校的“老资格”陈赓的名字还为国民党军队黄埔系将领所熟悉、所敬佩,他那传奇的战斗故事在黄埔军人中广泛流传。
1927年,“四一二”蒋介石叛变革命以后,陈赓和许多黄埔军校出来的共产党人一起,从此同国民党右派所影响控制的黄埔同学分道扬镳。
许多当年黄埔的“同窗”,自此化作战场上的对手。
在最后结束国民党蒋介石政府统治的解放战争时期,陈赓带领他的英雄部队,在战场上与国民党军队的黄埔“同窗”进行较量,成师、成旅地歼灭了他们率领的部队,陈赓将他们打得狼狈逃窜。
解放战争时期,许多国民党将领成了陈赓的手下败将,他们被俘虏后,陈赓注意做好他们的转化工作。
上党战役结束后,国民党第19军军长史泽波被俘。
陈赓亲自接见了史泽波并与他进行谈话,耐心向他交待共产党的俘虏政策。
陈赓问他:“你认为你们这次作战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抗战8年中,贵军在上党地区和日军作战,日本投降后我们来抢占地盘是不对的,不过没想到失败得这样快,真是天助你们!”史泽波感慨地说。
“你讲对了!《水浒传》上说梁山泊的好汉们‘替天行道’,我们也是‘替天行道’,我们的‘天’,就是人民。
我们依靠人民打败了日本侵略军,也依靠人民打败了你们。
历史证明,与人民作对,必然要失败!希望你今后能站到人民的立场上,为反对蒋介石、阎锡山发动内战做些贡献!”
陈赓的话,深深打动了史泽波的心。
后来,他领衔联合上党战役被俘的高级将领发通电揭露蒋介石、阎锡山挑起内战的罪行。
这给部队提出一个新课题,如何教育俘虏提高觉悟,认清形势,掉转枪口。
当时,陈赓任太岳军区司令员,在上党战役中解放军的俘虏多达31000余人,陈赓除亲自同国民党将领谈话外,还反复教育部属认真执行共产党的政策。
在陈赓的带动下,各旅旅长都亲自向补人部队的被俘虏的国民党土兵(又称解放战土)讲话,有两位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起义的太岳部队副旅长,还现身说法,动员他们参加解放军,深得陈赓的赞赏。
一些被俘的国民党高级将领经过陈赓的耐心教育,也转变了立场。
国民党第19军参谋长安克泰被俘后,陈赓看见安克泰绘制的作战地图准确、清晰、明了,于是,陈赓亲自找安克泰谈话。
陈赓说:“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在战场上看到,我们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官兵团结,打仗勇敢,以后还要解放全中国。
我希望你参加到我们的军队里,继续发挥测绘专长。”安克泰低着头没有马上表态。
陈赓接着说:“你认真考虑一下,再和家人商量商量,然后再答复我。”陈赓派人把安克泰的家属接来与他团聚。
安克泰被陈赓的诚恳态度所打动,毅然参加了陈赓的部队。
陈赓把安克泰安排在太岳军区司令部侦察科工作,把他的家属安排在留守处,孩子也上了学。
这时部队里有些人想不通,认为对一个俘虏来的国民党军官安排太好了。
陈赓耐心地对大家解释说:“测绘是专门的军事技术。
现在我们太岳军区改编为晋冀鲁豫野战军第4纵队,纵队里虽然有几万人,但有此专长的人很少,革命不分先后,眼光要放长远一些,胸怀要宽广一些。”
陈赓在工作上信任安克泰,让他不要背包袱,放手工作。
陈赓率纵队打过黄河后,亲自主持举办了一期参谋训练班,让安克泰给大家讲授测绘课。
部队打仗,每到一地,陈赓带上安克泰到要地勘查,让他绘制兵要地图,下发部队参阅。
渡江战役后,陈赓率第4兵团进军江西、广东和广西,解放云南。
在这中间,陈赓指示安克泰认真查阅缴获的国民党档案,将两广和云贵的民族和风俗及兵要地志绘制成图册,编写成教材,并在樟树镇的第4兵团举办的干部训练班讲课,为解放大西南做出了贡献。
1992年,安克泰在昆明见到一起在第4兵团司令部工作的老战友戴其萼和彭一坤,第一句话就是:“我已患脑疾,将不久于人世。
所幸的是我已加入党组织。
我死后,悼词不会再称我先生,而是称我同志。
陈司令员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死而无憾。”接着安克泰深情地说:“你们回北京后,到了八宝山革命公墓祭拜陈司令员时,替我向老首长三鞠躬,就说‘共产党员安克泰同志怀念你!’”
二、陈赓又给我指了一条路,咱们后半生的棋还有活头
陈赓为人处事有他自己的“规则”,对上对下,对“左”对“右”,他都表现得非常洒脱,平时也爱开个玩笑,说话风趣诙谐。
他是黄埔军校第一期的学员,由于历史关系,他和bl很熟悉。
抗大成立后bl是校长。
有一次,bl召集队长们开会,要求加强管理,严格要求学员遵守规章制度,并强调队长要和学员打成一片,贯彻“官兵一致,军民一政”的建军原则。
当大家说起官兵一致时,陈赓笑着说:“在黄埔军校时,我们的官兵关系是十分融洽的。
例如当时bl校长还是一个年轻的学员,他脑袋壳上肉很多,我就摸过他的脑勺。”bl听后半羞半恼地说:“不要胡扯了,散会。”离开会场后,贾若瑜对陈赓说:“你今天玩笑开得太大了。”陈赓笑着说:“今天我还没有像过去那样摸他的肉脑勺呢。”其实这在陈赓看来是很自然的事,没有丝毫恶意,用不着掩饰,上下级关系并不因此而改变,更不存在不尊重、不服从领导的问题。
陈赓率直、诙谐,熟悉他的人都觉得很有意思。
但陈赓在重大问题上,是非常认真,讲究原则,注意分寸的。
陈赓配合ze总理积极做昔日黄埔同窗的统战工作。
他利用自己在黄埔军人中的影响,耐心地对他们进行开导,宣传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政策,消除他们思想上的疑虑,并且帮助他们解决各种困难,促使他们转变立场,改恶从善,把立足点逐步转移到中国人民这一边。
后来,这些黄埔军人为新中国也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与贡献。
全国政协常委宋希濂曾写过许多文章回忆陈赓。
他们是同乡,两个人结伴一同考入黄埔军校,曾经是朝夕相伴的黄埔学子、同窗好友、投身革命洪流的热血青年。
可是“四一二”事变后,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陈赓成为共产党军队的将领,宋希濂成为国民党军队的将领:1949年12月19日,曾任国民党川湘鄂绥靖公署主任的宋希濂在四川峨边县的沙坪不仅全军覆灭,他也成为解放军的俘虏,被关押于磁器口白公馆。
当时他苦闷极了,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也许活不了几天,就天天和同狱的后来接任他的原国民党第十四兵团司令官钟彬在棋盘上厮杀,常常为一步棋、一个子的得失争执得面红耳赤。
他们都认为,身为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即使不被枪毙,也会一直在监狱里关到死。
生活毫无希望,心情也就极其烦躁。
1950年,一个春天的早上,解放军桂滇黔边区纵队朱家璧副司令员突然来到白公馆,通知宋希濂、钟彬和曾扩情(曾任国民党四川省党部主任委员,被称为蒋介石的“十三太保”之一),他们的黄埔一期同学陈赓要来看他们;这三位国民党将领一听喜出望外,他们万万没想到陈赓这位共产党的常胜将军(时任西南军区副司令员、云南军区司令员兼云南省人民政府主席)会来看望他们这些被关押的战犯。
上午10点,宋希濂、钟彬和曾扩情三名战犯随西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长周兴乘车来到重庆市区。
汽车在国民党军统特务头子戴笠住过的公馆前停下来,周兴领他们走进一间宽敞而明亮的房间。
陈赓一见他们进来,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并一一握手。
当陈赓的手和宋希濂的手握在一起时,陈赓爽朗地笑着说:“你好啊!我们又有好久没见面了,看见你身体这样好,我很高兴!”宋希濂见陈赓没有一点以胜利者自居的语气和他说话,他的心被折服了。
他佩服陈赓的大将风度,坦诚地说:“惭愧得很,没想到您还会来看我。”陈赓若有所思地问:“还汜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那是1936年‘西安事变’后,你到西安警备司令部来看我。”宋希濂回忆说。
陈赓爽快地说:“对,那次我是奉ze副主席之命特地去看你的,我记得当时曾说,你是国军师长,我是红军师长,十年内战,干戈相见,现在又走到一块来了!这该给日本鬼子记上一功啊!一晃又是十多年,我们见一次面好不容易啊。”
接着,陈赓又同他们谈起了许多黄埔军校的往事。
中午,陈赓清他们出外吃午饭,这顿午餐是由周兴叫公安人员准备的。
正遇上重庆特有的大雾,陈赓对他们说:“你们的头脑里现在也有大雾,然而雾总是会散的,太阳一出来就会云消雾散了……”这顿午饭大家边吃边谈,陈赓并没有把这3位黄埔同窗当手下败将进行训话,而是非常诚恳地开导他们。
一顿午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大家心情非常愉快,席问淡笑风生,毫无拘束。
临走时,陈赓义对这3位国民党的高级将领讲了新中国成立后的国内外形势,勉励他们好好改造思想。
他说:“你们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利用这个机会多看看书也很好。”说完又转过头对周兴说:“你这个公安部长,要关照一下,在生活上多照顾他们。”
宋希濂、钟彬和曾扩情一回到白公馆,就把陈赓接见和宴请他们的情况,转告给同狱的战犯们,大家都感慨万分。
曾扩情在白公馆住在宋希濂的楼下,被俘以来,他宁愿降低等级跟国民党军统、中统的小特务挤在一起,也不愿同大战犯一起住在楼上的“高级房间”,他认为大战犯就是罪大恶极,没有好结果。
见了陈赓后,他逐渐解除了对共产党改造政策的怀疑,开始考虑如何改造自己,后半生应该如何度过了。
宋希濂和钟彬回到同一监室,仍然喜欢下棋。
钟彬往桌前一坐,啪啪地敲着棋盘,叫着:“老宋,来,再杀一把。
他妈的,在战场上输给这样的对手,我心服!”宋希濂默然不语,背靠着潮湿阴冷的墙壁,好像闭目养神,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声:“你不服不行啊!”
宋希濂后悔极了,当年他和陈赓一同从湖南走出,一同走进黄埔军校。
1926年初,他在黄埔军校教导二团四连当连长,住在潮州附近的一个小学里。

陈赓来看他,谈了两个小时,希望他参加共产党,他同意了,并且按陈赓的意见接受共产党员团长金佛庄的领导。
不久,“中山舰事件”发生后,金佛庄调离了团长职务,他也脱离共产党的领导。
1927年“四一二”事变后他就投靠了蒋介石,现在看来这是他此生最错的一步棋。
宋希濂后悔得连眼睛也不想睁了,伸出手对钟彬说:“你给我一支烟!”
“你不是不抽烟吗?”钟彬疑惑地问。
“我要抽!”
钟彬顺从地递过来一支烟。
火柴一亮,烟点着了。
宋希濂猛地吸了一口烟,呼地坐起:“来,下!真没想到,陈赓又给我指了一条路,而且他没有一点训话式的教条。
看来,咱们后半生的棋还有活头!”
三、将来解放台湾,还要靠你们到台湾去做他们的工作
ze一直在考虑和平统一祖国的问题,由于种种复杂的国际和国内原因,这项工作十分艰难。
但是,ze从来没有灰心过,他对陈赓说:“急是没有用的,我们这辈子如看不到解放台湾,下一代或再下一代总会看到的。
我们只要播好种,把路开对了就行。”陈赓对此心领神会,身体力行。
1959年12月4日,人民政府特赦了10名蒋介石国民党军队的高级将领、战争罪犯。
根据他们个人的意愿,杜聿明、宋希濂、王耀武、周振强、郑庭笈、杨伯涛6人被分配到北京大兴县红星人民公社旧宫大队当农民,改恶从善。
他们学会了培植果树的技术,还提了一些合理化建议,群众反映良好。
因没有公开他们的身份,有的群众以为他们是下放锻炼的干部。
有关方面知道这些人都是陈赓在黄埔军校的同学,遂提出请陈赓出面约他们聚谈一次,以便于今后开展统战工作。
此时陈赓刚从广州疗养回来,闻听此事高兴地答应了。
1960年4月7日中午,陈赓走进民族饭店宴会厅的时候,中共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副部长徐冰已经来了。
他俩一起仔细看了宴会的菜单,谈论一阵行将到来的6位客人的情况:他们都曾先后进过黄埔军校,杜聿明、宋希濂、周振强是陈赓在黄埔第一期的同学,杜聿明和陈赓同队;宋希濂是陈赓湖南湘乡小同乡;王耀武是黄埔第三期,郑庭笈是黄埔第五期毕业;而自称是“黄埔小老弟”的杨伯涛毕业于第七期,那时陈赓早已离开黄埔军校。
他们都出自黄埔军校,自然有同学的情谊。
这时,杜聿明、宋希濂、周振强、王耀武、郑庭笈、杨伯涛等6位黄埔同窗,一同来到民族饭店宴会厅。
见到6位同窗,陈赓见面第一句话就说:“我们又走到一起来了。”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6位黄埔同窗感慨万千。
陈赓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从黄埔军校到大革命时期是团结在一起的,由于革命形势向纵深发展,把我们分向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此后大家各走各的路,以致‘兄弟阋墙’,打了几十年仗。
打来打去现在终于又合到一块来了,这是很难得的。
过去的事就不谈了,过去的事让它过去了。
从此以后,我们应该团结走到底,好好在共产党、md领导下做一些事情,永远不再分开了。”说完,陈赓举杯一饮而尽。
陈赓这几句简短的开场白,使这几位经过曲折道路走向新生的国民党高级将领深受感动,大家不禁缅怀往事,思绪万千。
此刻,情绪最激动的是杜聿明。
他和陈赓同在黄埔第一期学习,又同在第三队。
杜聿明早年思想一度倾向进步,他们朝夕相处,交往较多,以后分道扬镳,杜聿明走了一段漫长的反革命道路,成为罪行累累的战犯。
因此,这次重逢,杜聿明和陈赓握手的时候,喜悦、羞愧和感激的心情,顿时交织在一起,他只激动地说了一句:“感谢党和md,我今天又和你团聚了。”
这时,陈赓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孙中山先生不早死,大革命时期是由他领导,还会不会国共分裂,以至进行长期的内战呢?”
畅谈往事,大家都谈了自己的看法。
宋希濂说:“如果从阶级斗争的观点来说,国共两党的分裂最后总是不可避免的,但孙中山先生的本质是革命的,是全心全意想把中国搞好,可能会和共产党合作下去,至少不至于搞到打内战。
蒋介石的本质是反革命的,个人权力欲望高于一切,私心极重,所以国共很快就分裂了。
而蒋介石的失败,也正在这方面。”
对此,陈赓没有谈他个人的看法,而是亲切地询问他们在红星公社学习和劳动的情况,征求他们有什么意见需要提出,有什么困难问题需要解决。
客人们争相谈论各自的经历,从硝烟弥漫的战争年代,到他们被俘后在各个拘留所的学习生活,一直谈到特赦获释后的感想。
杜聿明是在淮海战役中被俘的,当年他坚决不投降,自主席亲自写的劝降书看也不看,一脚踢得远远的,拿文件的人也被他大骂一顿,最后逃走时还下令施放毒气等。
这次杜聿明和陈赓重逢,既羞愧又激动,热泪盈眶,举起酒杯说:
“干杯!”
这时有人轻声唱道:“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
众人附和起来——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主义须贯彻,纪律莫放松,预备做奋斗的先锋!打条血路,引导被压迫民众,携着手,向前行,路还远,莫要惊。
亲爱精诚,发扬本校精神,发扬本校精神。
陈赓与黄埔同窗推心置腹,促膝谈心。
宋希濂也是与解放军顽抗到底而被俘的。
王耀武是顽抗到全军覆没化装潜逃时盘查出来的。
经过教育改造,他们转变了立场。
这次见面,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晃而过。
在几个小时的叙谈中,他们对30多年恩恩怨怨的往事都有了新的认识,都为陈赓的真诚而深受感动。
回到红星公社后,6个人联名给陈赓写了一封感谢信:
敬爱的陈赓大将:
去年十二月我们获党和政府特赦后,就获悉你身体不适,时在怀念之中。
这次您回到首都,尘装甫卸,就备盛席邀我们畅叙,握手言和,使我们感到无比温暖。
您对我们所倾谈的每一句话,我们听之动容,更深刻了解新中国的伟大气象,社会主义制度的无比优越,“一日等于二十年”的大跃进雄姿,振奋万分!
尤令我们衷心感谢且内疚的,是您的诚挚的态度,坦率的语言。
您说:“我们打了几十年仗,现在又在一起了,这是很难得的。”我们深深体会您这话的语重心长,启发特深。
我们千错万错,走上反革命道路;千死万死,不足以蔽反革命罪行。
承您不念旧恶,一如当年,感激无比。
谨向您表达我们的决心:“将心交付给党,全心全意地永远跟着共产党、md走!”
我们感谢您的诚意,并切盼您为国珍重,多加调摄,使贵恙早日康复。
谨致
敬礼
周振强 杜聿明 王耀武
杨伯涛 宋希濂 郑庭笈
一九六○年四月十四日
于红星人民公社旧宫大队
这年8、9月间,陈赓又派人到红星人民公社,约请他们6人到北京四川饭店叙谈。
同时邀约黄埔一期毕业的起义将领郑洞国、陈明仁、侯镜如,以及他在黄埔四期的学生唐生明作陪。
宴席丰盛,陈赓笑着对大家说:“来,我们拿出黄埔的精神,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这话使得杜聿明和所有在场的黄埔同学都很激动,感到陈赓是以黄埔同学的身份在这里关照他们,格外亲切,格外温暖。
同年10月间,张治中先生在颐和园介寿堂休养。
ze总理让张治中以黄埔军校教育长的身份,邀请在京的黄埔同学到颐和园聚会,并且叮嘱凡是眷属在京的都要偕同参加。
ze为此事还亲自打电话给陈赓,要他务必偕同夫人傅涯前往、
10月19日清晨,中央统战部派人到红星公社,接杜聿明、宋希濂、周振强、王耀武、郑庭笈、杨伯涛前来;应邀前来的还有邵力子、屈武、郑洞国、侯镜如、黄雍、李奇中、覃异之、周嘉彬、唐生明和他们的夫人。
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平杰三、童小鹏也来参加。
ze和邓颖超、陈赓和傅涯都按时到会。
邓颖超热情地向大家说:“我和黄埔没有关系,但我对黄埔同学也是关心的,今天非常高兴和你们见面。
总理工作很忙,总是早出晚归,连我也很少见面。”
ze满面春风,心情愉快,同大家握手招呼,请大家就座后说:“这次聚会是黄埔师生联欢。
今年收成不好,md都不吃肉,我们文白先生本事大,弄到这么多菜,让我们高高兴兴地在一起聚餐。”
席间,ze亲切地同村聿明等6人交谈,从他们的家庭到他们的生活,询问他们在红星公社的锻炼情况,同他们纵谈国内外的大好形势。
当时正在汇编出版md在解放战争时期的著作《牦泽东选集》第四卷开始发行,ze谈到学习的时候说:“其他东西暂时停下来,你们先学《毛选》第四卷吧!在第四卷上,诸位都有名字,学起来比较亲切。
你们学了以后,我和你们座谈座谈。”
ze最后对杜聿明等人说:“你们是第一批特赦的,要做好改造的标兵。
你们是得到特赦了,但是过去的历史罪恶还是客观存在,是不能改变的,不能因为特赦就一起抹掉了,而人的思想行为是可以改变的,赦人不赦罪,大家要引以为戒,继续改造门己。”
在跟这些黄埔同窗一起散步时,陈赓同他们畅谈了国家社会主义建设的大好形势。
最后,陈赓对大家说道:“将来解放台湾,还要靠你们到台湾去做他们的工作,对这一点要有思想准备。”说得大家全都笑了。
陈赓还坦诚地对宋希濂等人说:“现在我们还面临着许多困难,赫鲁晓夫想要控制我们,md坚决拒绝,他就撕毁合同,撤走专家,真是可恶极了!今后我国可能会有一段短时期处于相当困难的境地,但是我们一定能克服这些困难的。”
随后,陈赓又和他们谈起了红军长征。
陈赓对黄埔同窗推心置腹的叙谈,坦率诚恳,谆谆教诲,赢得了黄埔老同学的信赖。
后来有一位原国民党高级将领,无论遇到什么难以处理的问题,包括家庭里儿女婚姻方面的事情,也来找陈赓商量,足以见对他的信赖之深。
陈赓与昔日的黄埔同窗从解放战争的两军对垒,到建国后的统一战线,他以人格的魅力,成为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