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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年华主要讲什么 《追忆似水年华》有那几部?

火烧 2021-05-04 03:47:47 1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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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年华主要讲什么 《追忆似水年华》有那几部?

《追忆似水年华》有那几部?  

《追忆似水年华》有那几部?

一共七部
第一部 在斯万家那边 (Du côté de chez Swann)
>第一卷 贡布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二卷 斯万之恋
>第三卷 地名:那个姓氏
第二部 在少女们身旁 (A l' ombre des jeunes filles en fleurs)
>第一卷 斯万夫人周围
>第二卷 地名:地方
第三部 盖尔芒特家那边 (Le côté de Guermantes)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四部 索多姆和戈摩尔(Sodome et GuemorrheⅠetⅡ)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部 女囚 (La prisonnière)
第六部 女逃亡者 (Albertine disparue)
第七部 重现的时光(Le temps retrouvé)
至于翻译,现在一般有三种版本,你想看全译本还是单行本?我建议还是读单行本,有周克希和徐和瑾两种版本,其他还有沈志明的节译本也不错
大家看的《追忆》大多是译林20年前的版本(就那字型小到要借助放大镜的),那个译本是多人一起合作翻译的,所以质量不高,因为翻译家们理念,风格都有很大差别,其中最有名的是李恒基翻译的《在斯万家那边》,李先生基本反映了普鲁斯特的意思,算是差强人意,但我个人不太认同。
然后,那些翻译家中的周克希,徐和瑾两位先生感觉原译本不是很好,所以各自倾一人之力翻译这部钜著,现在两位先生的译本都出版了一部分,徐和瑾的是译林,周克希的是人文。两位的各有千秋,感觉周先生的比较讲究语言的典雅,所以我选周克希。而徐先生的注释工作做的非常好。
至于沈志明先生,他并没有翻译整本书,而是独立翻译了一些经典选段,在人文出版了《普鲁斯特美文选》,沈先生是法国文学专家,我很喜欢他,因为他的研究物件都是我最喜欢的作家(普鲁斯特,萨特,加缪)。但总体感觉他的文字是冷静的理性的,因此似乎翻译感性的《追忆》不是很适合,但他翻译的加缪作品很不错,尤其是《西西弗的神话》,建议大家看看。
现在,周克希和徐和瑾两位先生都到了人生的暮年,他们正在和世界赛跑,希望在有生之年翻译完这部钜著,但两人的共同特点是精工细作,据说一天只能翻译一两千字。。。让我们祝愿两位老人家身体健康,早日让中国的全版单人翻译的《追忆》问世,这样我们中国读者,就可以完全徜徉在普鲁斯特的似水年华里了!
我个人还是建议买周克希的版本,装帧实在精美,是一本值得一生收藏的书
我是追忆似水年华吧的吧主,对普鲁斯特谈得上懂,有问题欢迎找我讨论

《追忆似水年华》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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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看《追忆似水年华》

这位朋友,<<追忆似水年华>>这部书的作者是法国作家普鲁斯特。这是一部意识流小说,在这本小说中,“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靠著回忆和幻想,许多意义浮现了,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现。” 如一连串在海中跳跃的浪花。
《追忆似水年华》以独特的艺术形式,表现出文学创作上的新观念和新技巧。小说以追忆的手段,借助超越时空概念的潜在意识,不时交叉地重现已逝去的岁月,从中抒发对故人、往事的无限怀念和难以排遣的惆怅。作者马塞尔·普鲁斯特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法国伟大的作家。在法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他同巴尔扎克一样,都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普鲁斯特的这种写作技巧,不仅对当时小说写作的传统模式是一种突破,而且对日后形形色色新小说流派的出现,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它不仅再现了客观世界,同时也展现了叙述者的主观世界,记录了叙述者对客观世界的内心感受。 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天才作品,实质上总是超时代,超流派的。《追忆似水年华》就给了我们具体的论证。的确相当长,大概一千万字左右。有很多网址支援这部书的线上看以及下载。例如::ool./tianyige/foreign/plst/zyssnh1.htm 和
:cmzx.sh./ebook/01/a0150/0101.htm
以下奉送的是普鲁斯特的生平以及创作年谱
普鲁斯特年谱
1871年 7月10日 马塞尔·普鲁斯特生于巴黎位于布洛尼林园与塞纳河之间的奥德伊市拉封丹街96号其外叔祖父路易·韦伊家。马塞尔为其父母的长子。其父阿德里安·普鲁斯特通过学衔考试,任医学院教授,其母让娜·韦伊,较教授年轻十五岁。马塞尔的父母住在巴黎罗瓦街8号。 1873年 5月24日 马塞尔的弟弟罗贝·普鲁斯特出生。 8月1日 普鲁斯特教授一家自鲁瓦街迁至马尔泽尔布路9号。 自1878年起 马塞尔每年随其父母前往厄尔-卢瓦尔省他父亲的出生地伊利耶度复活节假。他们住在教授的姐姐儒勒·阿米纳夫人家。伊利耶为普鲁斯特作品中贡布雷的原型,自1971年起改名为伊利耶—贡布雷。 约1881年 马塞尔首次患哮喘。 1882年 10月2日 马塞尔入丰塔纳中学五年级(中学最低年级),四个月后,该校恢复孔多塞中学名称。由于健康关系,马塞尔缺课颇多。 约1887年 马塞尔在香榭丽舍大街与政治家,后于1895年任第三共和国总统的费利克斯·富尔及玛丽·贝纳达基两夫妇的女儿们相识。 1887—1888年 在修辞班受业于马克西姆·戈谢。按当时法国中学生在读完五、四、三、二、一年级后,按文理科分班,文科再读修辞班一年,哲学班一年。 1888—1889年 在哲学班受业于阿尔封期·达尔吕。得“法文作文”(哲学论述)比赛第一名。 1889年 6月 通过中学毕业会考,获文学业士学位。马塞尔在孔多塞中学与雅克·比才日后成为剧作家并当选法兰西学院院士的罗贝·德·弗莱、后来成为史学家的达尼埃尔·阿莱维结识,并为校内刊物(《绿色评论》、《丁香评论》)撰稿。他开始出入于马德莱娜·勒梅尔、阿芒·德·加亚维夫人、斯特劳斯夫人的沙龙。加亚维夫人将他介绍给大作家阿纳托尔·法朗士;斯特劳斯夫人孃家姓阿莱维,为著名作曲家乔治·比才的遗孀,马塞尔在她家中结识花花公子夏尔·阿斯,后来成为其作品中夏尔·斯万的原型。 1889年 11月15日 普鲁斯特自愿在奥尔良步兵第76团入伍,与罗贝·德·利里结识。 1890年 11月15日 作为二等兵退伍。在法学院及政治科学自由学院注册入学。 1891年 9月 在芒什省冈市附近的卡堡度假。此处有海滨浴场,即普鲁斯特作品中的巴尔贝克。 1892年 3月 《宴会》杂志创刊,普鲁斯特为之撰稿。该刊于1893年3月停刊。 1893年 为《白色评论》撰稿。开始与诗人、艺术评论家、审美家、花花公子罗贝·德·蒙代斯吉乌交往。 1894年 准备文学士学位考试。在卡尔瓦多斯省特鲁维尔度暑假。 1895年 3月 取得文学士学位。 6月 经考试被马扎然图书馆录用为馆员。 7月 暂调国民教育部。12月获准长假,普鲁斯特从此不再担任公务员。 9月 与其友作曲家雷纳尔多·阿恩同游布列塔尼。 自1895年9月至1900年初 普鲁斯特撰写其第一部长篇小说,终未完成,直至1952年始以《让·桑德伊》之名发表。 1896年 6月12日 普鲁斯特的第一部作为《欢乐与时日》在加尔曼—雷维出版社出版,由法朗士作序,马德莱娜·勒梅尔作水彩插图,雷纳尔多·阿恩作与音乐有关的评注。这部作品的许多片段在此之前已在《白色杂志》、《每周评论》及《高卢人报》上发表。 1894年 2月 与让·洛兰决斗。 1898年 在德雷福斯案件中,普鲁斯特力主重审。 1900年 1月20日 英国艺术评论家兼社会学家约翰·拉斯金逝世。普鲁斯特在《艺术与珍品专栏》(1月27日)中撰文悼念。不久在《费加罗报》发表题为《拉斯金在法国的巡礼》的文章,4月又在《法兰西信使》上发表论文《拉斯金在亚眠圣母院》(该论文后来又重刊于拉斯金所著《亚眠的圣经》的法译本序中)。普鲁斯特在其母及雷纳尔多的英籍表姐玛丽·诺林格的帮助下从事拉斯金作品的法译工作。 5月 与母同游义大利。在威尼斯与玛丽·诺林格相逢。 10月 普鲁斯特全家迁居古塞尔街45号。 1903年 11月26日 父亡。 1904年 在《法兰西信使》中刊载拉斯金所著《亚眠的圣经》的法译本。 1905年 9月26日 母亡。 12月 普鲁斯特神经深受刺激,不得不在塞纳河上的布洛尼住院六周。 1906年 在凡尔赛小住一段时间后,普鲁斯特迁居奥斯曼路102号。失眠日益严重,为隔绝一切噪音,普鲁斯特于1910年请人将他卧室的墙壁全部加上软木贴面。——在《法兰西信使》中发表拉斯金另一部著作《芝麻与百合》的法译本,并冠以1905年6月15日已在《拉丁文艺复兴》杂志上发表过的一篇长序;此序日后稍加修改,在《什锦与杂记》中以《读书日》之名重新发表。 1907年 在卡堡度暑假;普鲁斯特以后每年都来此间,直至1914年。同年,乘汽车游览,由阿戈斯蒂耐里为其开车,参观了诺曼底诸教堂。 1908—1909年 在《费加罗报》发表一系列杂文,其题材为当时被揭露的冒险家勒穆瓦纳的种种骗局。 1909年 6月 普鲁斯特草拟论文一篇,反对圣伯夫所用批评方法,他久已有意通过这一途径来阐述他个人的美学原则。这篇论文终未完成,因为他多年间念念不忘重操小说旧业,他写的那篇《让·桑德伊》不过是这部钜著的一个梗概。 1912年 阿戈斯蒂耐里当上他的祕书。 1913年 写毕《追忆似水年华》中的三部,即《在斯万家那边》、《盖尔芒特家那边》、《重现的时光》,但无出版商愿意接受。贝尔纳·格拉塞后来同意出版,但应由作者出资;且不顾普鲁斯特的愿望,仅同意先出第一部,《盖尔芒特家那边》须在1914年,《重现的时光》则须在1915年始能问世。 11月8日 《在斯万家那边》印毕出版。 1914年 5月30日 阿戈斯蒂耐里在此之前已与普鲁斯特分手,学习驾驶飞机,是日驾一架单翼机在海滨阿尔卑斯省的昂蒂布海岸上空遇难身亡。 6月1日 《新法兰西评论》发表《追忆似水年华》第二卷摘录,该卷即将在贝尔纳·格拉塞出版社出版。这些摘录属于《在少女们身旁》。 7月1日 《新法兰西评论》再次发表《追忆似水年华》的摘录,系《盖尔芒特家那边》的第一卷中的梗概。 8月 贝尔纳·格拉塞应征入伍,《追忆似水年华》的出版工作中断。自1915年起,普鲁斯特改写小说的第二及第三部分,作了大量增补。1916年与格拉塞断绝交往,自此其作品即由新法兰西评论社出版。 1918年 11月30日 《在少女们身旁》在新法兰西评论社印毕。 1919年 3月28日 《什锦与杂记》在新法兰西评论社印毕。 6月 因原住所由银行收买,被迫迁出奥斯曼路,在洛朗—毕夏街8号甲女演员莱雅纳拥有的一所房子中 觅得一暂时栖息之所。 10月 迁入阿姆兰街44号,在此直住至逝世。 12月10日 《在少女们的身旁》以6∶4票通过获龚古尔奖。罗朗·多热莱斯的《木十字架》落选。阿尔封斯·都德之子、新闻记者与作家莱翁·都德在票选中起了重大作用。 1920年 8月7日 《盖尔芒特家那边》的第一卷在新法兰西评论印毕。 11月 在《巴黎评论》上发表《致友人(论风格)》。这是普鲁斯特为保尔·莫朗的中篇小说《细弱的储备》所作的序。 1921年 1月 在《新法兰西评论》中发表《谈福楼拜的风格》。 4月30日 《盖尔芒特家那边》第二卷及《索多姆和戈摩尔》的第一卷在新法兰西评论社印毕。 5月 在网球场博物馆参观荷兰画展时,普鲁斯特突感不适。 6月 在《新法兰西评论》上发表《谈波特莱尔》一文。 1922年 4月3日 《索多姆和戈摩尔》的第二卷在新法兰西评论社印毕。 11月18日 马塞尔·普鲁斯特与世长辞。 1923年 《女囚》在新法兰西评论社出版。 1925年 《女逃亡者》以《阿尔贝蒂娜不知去向》为名在新法兰西评论社出版。 1927年 《重现的时光》在新法兰西评论社出版。 自1950年起 “马塞尔·普鲁斯特与贡布雷之友协会”通讯出版。 1952年 《让·桑德伊》在新法兰西评论社出版。 1954年 《驳圣伯夫》,附《新杂记》,由新法兰西评论社出版。《追忆似水年华》评注本三卷,由伽里玛出版社在《七星丛书》中出版。 1970年 《通讯集》注释本第一卷在普隆出版社出版,由菲力普·戈尔勃评介。 1971年 普鲁斯特其他作品的评注本在《七星丛书》中出版,其中包括《让·桑德伊》一卷(附《欢乐与时日》)、《驳圣伯夫》一卷(附《什锦与杂记》及《随笔和文章》)

求《追忆似水年华》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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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年华共有几卷

一共七部
第一部 在斯万家那边 (Du c??té de chez Swann)
>第一卷 贡布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二卷 斯万之恋
>第三卷 地名:那个姓氏
第二部 在少女们身旁 (A l' ombre des jeunes filles en fleurs)
>第一卷 斯万夫人周围
>第二卷 地名:地方
第三部 盖尔芒特家那边 (Le c??té de Guermantes)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四部 索多姆和戈摩尔(Sodome et GuemorrheⅠetⅡ)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部 女囚 (La prisonnière)
第六部 女逃亡者 (Albertine disparue)
第七部 重现的时光(Le temps retrouvé)
至于翻译,现在一般有三种版本,你想看全译本还是单行本?我建议还是读单行本,有周克希和徐和瑾两种版本,其他还有沈志明的节译本也不错
大家看的《追忆》大多是译林20年前的版本(就那字型小到要借助放大镜的),那个译本是多人一起合作翻译的,所以质量不高,因为翻译家们理念,风格都有很大差别,其中最有名的是李恒基翻译的《在斯万家那边》,李先生基本反映了普鲁斯特的意思,算是差强人意,但我个人不太认同。
然后,那些翻译家中的周克希,徐和瑾两位先生感觉原译本不是很好,所以各自倾一人之力翻译这部钜著,现在两位先生的译本都出版了一部分,徐和瑾的是译林,周克希的是人文。两位的各有千秋,感觉周先生的比较讲究语言的典雅,所以我选周克希。而徐先生的注释工作做的非常好。
至于沈志明先生,他并没有翻译整本书,而是独立翻译了一些经典选段,在人文出版了《普鲁斯特美文选》,沈先生是法国文学专家,我很喜欢他,因为他的研究物件都是我最喜欢的作家(普鲁斯特,萨特,加缪)。但总体感觉他的文字是冷静的理性的,因此似乎翻译感性的《追忆》不是很适合,但他翻译的加缪作品很不错,尤其是《西西弗的神话》,建议大家看看。
现在,周克希和徐和瑾两位先生都到了人生的暮年,他们正在和世界赛跑,希望在有生之年翻译完这部钜著,但两人的共同特点是精工细作,据说一天只能翻译一两千字。。。让我们祝愿两位老人家身体健康,早日让中国的全版单人翻译的《追忆》问世,这样我们中国读者,就可以完全徜徉在普鲁斯特的似水年华里了!

有人看《追忆似水年华》吗

追忆似水年华 作者:马塞尔·普鲁斯特 这是一部意识流小说,在这本小说中,“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靠著回忆和幻想,许多意义浮现了,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现。” 如一连串在海中跳跃的浪花。 《追忆似水年华》以独特的艺术形式,表现出文学创作上的新观念和新技巧。小说以追忆的手段,借助超越时空概念的潜在意识,不时交叉地重现已逝去的岁月,从中抒发对故人、往事的无限怀念和难以排遣的惆怅。作者马塞尔·普鲁斯特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法国伟大的作家。在法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他同巴尔扎克一样,都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普鲁斯特的这种写作技巧,不仅对当时小说写作的传统模式是一种突破,而且对日后形形色色新小说流派的出现,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它不仅再现了客观世界,同时也展现了叙述者的主观世界,记录了叙述者对客观世界的内心感受。 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天才作品,实质上总是超时代,超流派的。《追忆似水年华》就给了我们具体的论证。

《追忆似水年华》一套共几本?

一共7部
在斯万家那边
在少女们身旁
盖尔芒特家那边
索多姆和戈摩尔
女囚
女逃亡者
重现的时光
但是如果你想买书的话,应该是没办法以7本的形式买到的,我见过的完整的一套是好久之前出的,译这种东西也是需要勇气的啊

追忆似水年华的片断

追忆似水年华第二卷
尽管斯万先生对乔托的这几幅壁画推崇备至,我却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无心欣赏;他送给我之后就一直挂在自修室墙上。“慈悲图”上没有慈悲:“贪欲图”则象仅在医学书上才能见到的插图,类似声门或小舌如何受到古瘤的压迫,或者外科医生的器械如何插进口腔;而那位象征正义的女子,面色灰暗,五官端正而表情啬刻,这恰恰是我在做弥撒时所见到的贡布雷某些相貌漂亮、感情贫乏、虔诚刻薄的中产阶级小姐、太太们的写照,而她们中有些人早就充当了不正义的后备军。后来我才懂得,这几幅壁画之所以诡谲离奇得动人心魄,具有特殊的美,是因为象征在其中占据了主要的地位;事实上象征并没有作为象征来表现,因为象征化的思想是无法表现的,在这里它是作为真实的来表现的,表现为具体的感受或物质的动作,这就使作品的含义更切题,更准确,也使作品的教益更实惠,更惊人。在可怜的帮厨女工的身上,情况也一样,人们的注意力不也是一再被日益变大的肚子吸引过去吗?还有,人之将死,想到的往往是实际的、痛苦的、昏暝莫辩的腑脏深处,往往想到死亡的阴暗面,这恰恰是帮厨女工所呈现的模样:她使我们严峻地感觉到这一面的存在,与其称之为死亡的抽象观念,倒不如说它更象一个要把我们压扁的包袱,一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绝境,一种急需痛饮的干渴。
帕多瓦寺院中的善恶图,肯定包含许多现实成分,因为在我看来,它们活生生得象我们家的怀孕的帮厨女工;而且我觉得那位女工身上也存在丰富的寓意。一个人的灵魂往往不参与通过自己才得以表现的美德,这种不参与(至少表面如此),除了有其美学价值外,也还包含一种真实,一种即使不是心理学的、起码也是面相术方面的真实。后来,我在实际生活中,曾多次有机会遇到过一些真正神圣的悲天悯人的化身,例如修道院里的僧尼。他们一般看来都兴致勃勃,讲究实惠,象忙忙碌碌的外科医生,既不动感情又果断利索,面对着人类的苦难,他们的脸上并无丝毫怜悯、同情的表示,也不怕去触及人们的痛处,那是一张张没有柔情、令人生畏的脸,因真正的善良而变得格外崇高。
帮厨女工先端上咖啡(用我母亲的话来说,只配叫热水),然后又把热水(其实勉强有点热气)送到我们房里,这就无意中象谬误通过对比衬托出真理的光辉那样地更显示出弗朗索瓦丝的高明优越之处,那时我早已拿着一本书躺在我自己房里的床上了。几乎全都合上的百叶窗颤颤巍巍地把下午的阳光挡在窗外,以保护房内透明的凉爽,然而,有一丝反光还是设法张开黄色的翅膀钻了进来,象一只蝴蝶一动不动地歇在百叶窗和玻璃窗之间的夹缝里。这点光亮勉强够我看清书上的字迹,只有神甫街上加米拍打箱柜灰尘的声音,才让我感到外面的阳光有多灿烂(弗朗索瓦丝告诉加米:我的姑姑不在“休息”,可以暂勿噤声)。那一声声拍打,在炎热季节特有的訇然传音的大气中回荡,仿佛抖落下无数艳红色的星雨,一颗颗飞向远方。此外,还有一群苍蝇,象演奏夏季室内乐似的在我的眼前演奏它们的小协奏曲,倒跟你在盛夏季节偶尔能听到乐师们演奏的曲调并不一样,但是能让你接着联想到人间的乐声;这种音乐由一种更加不可缺的纽带把它同夏季连系在一起:它从晴朗的日子里诞生,只能同晴朗的日子一起复活,它蕴含着晴朗的精魂,不仅能在我们的记记中唤起晴朗的形象,还能证实晴朗已经归来,确实就在外面,而且已弥漫人间,唾手可及。
我的房里的这种阴暗的清凉,就象大街阳光下的荫凉处,也就是说,虽暗犹明,同阳光一样明亮,并且给我的想象展示出夏季的全部景象;而倘若我在外面散步,我的感官恐怕也只能品享到其中的一些片断;因此,这种幽暗,同我的休息十分合拍,对于常常被书中的惊险故事所激动的我,休息也只象放在流水中一动不动的手掌,经受着急流的冲击和摇撼。
但是,我的外祖母,即使天气热得彤云四起,即使暴雨骤来或者只是落下几滴雨点,她都要苦苦劝我出去走走。哪怕我不肯放下手里的书本,至少也得到花园里去阅读,坐在栗树下那个用草蓆和苫布搭成的凉棚里;我自以为那里足可避人耳目,躲过偶尔有人来访的干扰。
我的思想不也象一个隐蔽所么?我躲在里面感到很安全,甚至还可以看看外面发生的事情。当我看到外界的某一件东西,看到的意识便停留在我与物之间,在物的周围有一圈薄薄的精神的界线,妨碍我同它直接接触;在我同这种意识接上关系前,它又仿佛飘然消散,好比你拿一件炽热的物体,去碰一件溼淋淋的东西,炽热的物体接触不到另一件东西上的潮溼,因为在触及前水分总是先已气化。我在读书的时候,我的意识同时展现出多种不同的情景,它们斑驳陈杂地仿佛组成一幅五光十色的萤幕,上面展示出埋藏在我内最深处的种种愿望,乃至于我在这花园角落里眼前所见的纯属外观的各类景象之中,最切近我内心深处、并不断活动着又统帅其余一切的,是我的信念和我的愿望:我相信我正读著的那本书里有丰富的哲理,蕴藏着美,我但求把它们占为己有,不管那是本什么书。因为,即使那本书我是在贡布雷镇上的博朗士杂货铺跟前一眼瞥见之后买的,那铺子离我家较远,弗朗索瓦丝不可能象上加米杂货铺那样去那里买东西,但他们的书籍品种比较齐全,赶得上文具店和书店,门口的那两扇门板,比教堂的大门更神祕,更引人浮想联翩,上面琳琅满目地挂著许多期刊和小册子,我发现那本书就挂在其间,我之所以选中它,是因为早先听到老师或者某位同学提到过,当时在我的心目中,那位同学看来已经深得真和美的奥祕,而我对真和美还只有模糊的感觉,只有一知半解,认识真和美是我的思想所追求的目标,虽然不很明确,我却念念不忘。
我在阅读的过程中,这一中心信念不断地进行由表及里和由里及表的运动,以求发现真理,随着信念而来的是我积极参与的活动所产生的内心激荡,因为那些天下午我的曲折经历,常常比一个人整整一生的经历更为丰富、更为充实。我说的是我读的那本书里发生的种种事情;的确,受事件影响的人物,正如弗朗索瓦丝所说,并非“实有其人”。但是,一位真实人物的悲欢在我们心中所引起的各种感情,却只有通过悲欢的具体形象作媒介,才能得到表现;第一位小说家的聪慧之处就在于他了解到在我们激情的机制中,既然形象是唯一的要素,那么干脆把真实人物排除掉的那种简化办法,就是一项决定性的完善措施。一个真实的人,无论我们对他的感情有多深,总有相当大一部分是我们感官的产物,也就是说,我们始终无法看透,总有一种僵化的分量是我们的感觉所抬不动的。遇到有什么不幸落到这人的头上,我们固然也能为之而伤心,但是我们心目中他所遭受的不幸其实不过是整个不幸概念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甚至他本人也只能感受到整个概念的一部分。小说家的创举在于想到用数量相当的抽象部分,也就是说,用灵魂可以认同的东西来替换灵魂无法看透的部分。既然我们已经把这些新形态下的人物的举止和感情化作了我们自己的举止和感情,既然这些举止和感情是在我们的内心得到表现的,而且,当我们心情激荡地翻阅书中一页又一页的文字时,书中人物的举止和感情在我们的内心控制了我们呼吸的急缓和目光的张弛,那么,表面上的真实与否又有什么要紧呢?小说家一旦把我们置于那样的境地,也就是说,同纯属内心的种种境界一样,凡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都得到十倍的增长,那么,他写的那本书就会象梦一样搅得我们心绪不宁,但是这比我们睡着时所做的梦要清晰明朗些,因而也留下更多的回忆,到那时我们的内心在一小时中可能经历到的各种幸与不幸,我们在实际生活中或许得花费好几年的工夫才能领略到其中的一二,而最激动人心的那些部分,我们恐怕终生都体会不到,因为幸也罢不幸也罢,在生活中都是缓缓地发生的,慢得我们无从觉察(例如:悲莫大于心死,可是我们只有在阅读时、在想象中,才体会到这种悲哀;现实生活中心灵的变化同自然界的某些现象一样,其过程相当缓慢,倘若我们有可能对变化中的每一个不同的状态逐一进行验证,那么我们连变化的感觉都会丧失殆尽的)。
故事发生的环境已经不如书中人物的命运那样深入我的内心,但它对我的思想的影响,却远比我从书上抬眼看到的周围风物的影响要大得多。所以,有两年夏天,我在炎热的贡布雷的花园中,就因为当时阅读的那本书,我竟神往一片山明水秀的地方,希望在那里见到许多水力锯木厂,见到清澈流水中有好些木头在茂密的水草下腐烂,不远处有几簇姹紫嫣红的繁花沿着一溜矮墙攀援而上。由于我的思想中始终保留着这样的梦,梦见一位女士爱我,所以我对那片山川的神往也同样浸透了流水的清凉;而且无论我忆及哪位女士,那一簇簇姹紫嫣红的繁花立刻会在她的周围出现,好象专为她增添颜色似的。
这倒不仅是因为我们梦见的某个形象总是带有明显的特征,总得到我们在遐想中偶尔衬映在这形象周围的各种奇光异彩的烘托而显得格外美丽,而是因为我读的那些书里所描述的风光,对于我来说,并非只在我的想象中才显得更加瑰丽,它其实跟我在贡布雷所见大同小异。由于作者的选词遣句,由于我在思想上对作者的描述象对一种启示那样地虔信,书中的景物仿佛就是大自然本身的一个真实可信部分,值得细细玩味、深深探究。我当时所处的环境,尤其是我们的那座花园,经过我的外祖母所鄙视的那位四平八稳、毫无才情的园丁整治过之后,从来没有给过我这样的印象。
倘若我的父母允许我去实地考察我读到的书中所描述过的那些地方,我倒真可以认为自己向掌握真理跨出了不可估量的一步。因为如果一个人感到始终置身于自己的心灵之中,那么他不会觉得自己象置身于一座稳然不动的牢笼中一样,而会觉得自己象同牢笼一起卷入无休无止的飞跃,力求冲出牢笼,达到外界,同时惶惶若失地始终听到自己的周围回荡著一种声音,它不是外界的回响,而是内心激荡的共鸣。我们力求在因此而变得可贵的万物中重新找到我们的心灵曾经投射其上的反光;我们失望地发现在自然中万物仿佛失去了原先在我们的思想中由某些相近的观念所赋予的魅力;有时我们把这种精神力量全都化为光华熠熠的机敏,以影响我们明知在我们身外却又无法触及的他人。因此,我之所以总是围绕着我所爱的女人想象我最向往的地方,我之所以希望她来领我去游历那些地方,为我开启一条通往陌生世界的渠道,这并非出于偶然而简单的联想;不,因为我对游历和爱情的梦想只是我全部生命力所迸发出的同一股百折不挠的喷泉中的不同力矩罢了;今天我好比把一股表面看来屹然不动、映射出彩虹的水柱按不同高度划分成几截那样,人为地把我的这股生命力划分出不同的力矩。
我继续出入于同时在我的意识中并存的各种境况,在得以展现那些境况的真实的视野之前,我终于得到了另一种快感,安坐的快感,呼吸新鲜空气的快感,不受来客骚扰的快感,当圣伊莱尔钟楼敲响下午一点,我更因发觉下午的时光已开始一截一截地被消耗而感到痛快,我数着钟声直到最后一响,计算已经消耗的总数。接着是漫长的寂静,允许我在蓝天下读书的那一整段时间仿佛也随之而开始,直到弗朗索瓦丝准备的那顿香喷喷的晚饭端上餐桌;我在阅读时追随书中主人公走南闯北弄得相当劳累,要由精美的晚饭来补偿我的辛苦。每过一小时钟声响一次,仿佛上一次的钟声离眼前才不久;一次次的钟声在天上挨得很近,我简直难以相信,在两个金色的刻度之间,那短短的蓝色弧线下,竟能容纳下整整六十分钟。有时候,敲得这么勤的钟声,这一次比上一次多了两响,那就是说这中间有一次钟声我没有听到,其间发生了什么事对于我来说等于没有发生;读得入迷就跟睡得很实一样具有神奇的魔力,我的耳朵象中了邪似的失去听觉,寂静的蔚蓝色表盘上的金色的钟点也抹得了无痕迹。星期天晴朗的下午多迷人啊!在贡布雷花园的栗树下,我精心地把个人生活中平庸的琐事统统抛开,用另一种曲折的生活,不同寻常的追求来加以充实,我向往著一个被纵横的流水滋润和灌溉的地方。美丽的星期天的下午啊,当我一想到你们,至今犹历历在目,确实,当初我把书一页页往下读的时候,白日的炎热在逐渐消散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把那种不寻常的生活裹了起来,让它逐渐地、一点一点地结晶。这个晶体变化极慢,里面贯穿着枝头的绿叶和你们静悄悄的、回荡着声响的、香气宜人的、透明的每一个钟点。你们把那种生活储存了下来。
有几次,下午三四点钟光景,园丁的女儿发疯似地奔跑,打断了我的阅读。她跑得撞倒了一棵桔子树,自己也划伤了手指,还磕掉一颗牙。只听她喊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她倒是为了让弗朗索瓦丝和我及时赶去,别错过看一场热闹。那几天驻防部队操练,要经过贡布雷市镇,通常他们走的是圣伊尔德迦尔特街。那时我们家的佣人们正摆开一排椅子,坐在铁门外,观看贡布雷街上星期天的行人,同时也让过往行人观看他们。园丁的女儿从远处车站大街的两幢房屋的夹缝间,瞅见了盔甲的闪光。佣人们匆忙收拾椅子走进铁门,因为经过圣伊尔德迦尔特街的全副戎装的士兵队伍将占据整条街的宽度,马队几乎要踩着人行道,擦过两边的房屋,浩荡而去,就象洪水涌来,河床显得过于狭窄,洪水难免溢位河堤。
“这些孩子怪可怜的,”弗朗索瓦丝刚刚赶到铁门边就已经流下眼泪来了,“可怜,他们的青春就象草场上的青草一样,都要给割尽了。一想到这里,我就象挨了一闷棍似的,”说著,她把手捂到胸口,以表示挨到闷棍的部位。
“看到这些小伙子舍生忘死,不是很壮观吗,弗朗索瓦丝太太?”园丁为了给她“鼓气”,这么说道。
他的话没有白说。
“舍生忘死?可是人生在世,不求生还求什么?生命是善良的上帝赐给我们的唯一的恩典,从来只有一次。唉呀!上帝呀!他们倒还真的舍生忘死!我在一八七○年见过;他们一个个都不怕死,那仗打得多惨!真是不折不扣的一群疯子。再说,他们不用人家耗费什么绳子来把他们绞死,他们哪是人呀,简直是狮子。”(对于弗朗索瓦丝来说,把人比作雄狮并没有丝毫恭维之意。)

《追忆似水年华》《红楼梦》

如果你还没看过红楼梦的话,建议还是先看红楼梦吧。
一是追忆似水年华比较晦涩,而且很长。而是红楼梦属于中国文化,更容易理解一些,三是考试考红楼梦也多一些。四是红楼梦更加有趣。

追忆似水年华 好看么

适合你浅读。
他说的没错,意识流回忆小说,哲理性强,语法复杂。
要是你想细读的话等大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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