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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政体 二元政体是北魏逆转「 ”胡虏无百年之运”的关键所在

火烧 2022-02-25 13:06:44 1039
二元政体是北魏逆转「 ”胡虏无百年之运”的关键所在 文/减水书生 图/来源网络 你好,我是减水书生,与您一同品味历史、感悟思辨。 1.战争塑造了北魏 代北起家的北魏,外部环境十分恶劣。 北面是蠢蠢欲动
共和政体 二元政体是北魏逆转「 ”胡虏无百年之运”的关键所在

二元政体是北魏逆转「 ”胡虏无百年之运”的关键所在  

文/减水书生 图/来源网络 你好,我是减水书生,与您一同品味历史、感悟思辨。 1.战争塑造了北魏 代北起家的北魏,外部环境十分恶劣。 北面是蠢蠢欲动而要跨越长城的草原柔然,南面和东面是坐拥中原的慕容燕,西面是坐拥关中的姚氏后秦,而地接河套地区还有世仇铁弗匈奴。 好不容易熬垮了慕容燕,但刘裕两次北伐之后,北魏又迎来了东晋这个强大对手。 外部生态如此恶劣,而北魏还能顽强地生存下来,其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战争。 能消灭的就消灭,能打服的就打服,消灭不了、也打不服的,就硬扛。 拓跋魏是一个韧性极强的政权。 战争具有恐怖的破坏力,但战争也具有强大的塑造力。 就是在战争的塑造下,北魏加速了内部整合,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 2.北魏的二元政体 这种生命力,首先体现在战争能力上。 北魏不仅长期保有一支彪悍的草原骑兵,而且培养了大批高素质的军事将领,同时发展出了各种凌厉的战争手段。 战场武功是表象,而战争背后则是强大的动员能力和组织能力。 所以,是战争塑造了国家。 北魏的政权结构,既不同于中原政权,也不同于草原政权。 它是两种政权形态杂交而成的二元政权。 力量之元是游牧骑兵。 地域基础,以盛乐和平城为中心;权力代表,以鲜卑军事贵族为主;人口基础,主要是广布于代北长城沿线的游牧部落。 财富之元是中原农耕。 地域基础,主要是广袤的华北平原;权力代表,以中原士族大臣为主;人口基础,主要是以汉族为主体的中原百姓。 3.二元政体的形势渊源 北魏明元帝拓跋嗣计划迁都邺城。 但是,明元迁都却被汉族大臣崔浩给阻止了。 崔浩 崔浩谏阻迁都有两条立论: 一是平城与河北的关系。 今居北方,假令山东有变,我轻骑南下,布濩林薄之间,孰能知其多少!百姓望尘慑服,此国家所以威制诸夏也。 距离不仅产生美而且距离也产生权力,其根源都是信息不对称。 平城有权力而河北有财富,平城之所以制河北,很大的原因就是信息不对称。 而迁都邺城就会丧失这种源自信息不对称的权力。 这还是其一,而更要命的则是胡汉杂居之后该怎么治理的问题。 无论是中原政权还是胡族政权,都难以解决这个问题。 民族融合很瑰丽,但是,制不住这种瑰丽就会是祸事。 二是平城与草原的关系。 屈丐、柔然将有窥窬之心,举国而来,云中、平城必危,朝廷隔恒、代千里之险,难以赴救,此则声实俱损也。 赫连勃勃连年苦战才打下了堪为天下形胜的关中之地,但是他却没有定都长安,而是定都统万。 赫连勃勃 原因就是国家的政治中心得服从外部约束,定都长安自保无虞,但河套之地便不为夏有;而定都统万,鲜卑骑兵就不敢渡过黄河。 这是大夏与北魏的关系,而北魏与草原的关系,也是如此。 4.二元政体与北魏汉化 拓跋家族在汉化问题上,从来都是宁左勿右。 为了彻底贯彻父死子继和皇帝集权,道武帝拓跋珪远比汉武,确立了杀母立子的百年血制。 别人汉化用诗书,而鲜卑汉化则用鲜血。 北魏明元帝拓跋嗣,是子贵母死之制的首当其冲者。 其父拓跋珪杀其母而立之,拓跋嗣痛哭流涕,任凭道武帝怎么劝都不行。 而拓跋嗣继位之后呢? 他不仅坚定贯彻子贵母死之制,而且还筹谋迁都。 迁都是为了解决平城的财政窘境,但迁都邺城更是汉化的重要内容。 明元迁都未遂,却使北魏奠定了二元政体。 二元并非出于北魏的自觉设计,而是形势渊起、延续使然。 逆转胡虏无百年之运,拓跋珪的「 ”子立母死”之制只是徒有情怀而无意义,但胡汉分治的二元政体却大有意义。 拓跋珪 胡人汉化,起主导作用的是政权形态而不是移风易俗,就是要建立皇帝政治和中原集权的复杂国家形态。 但是,这就必须得解决财税的问题。 战争而军队、军队而财税、财税而行政、行政而官僚、官僚而政权,而后才是国家。 中原是官僚而政权的国家,而草原则是军队而政权的联盟。 草原胡人不是不想建立国家,而是贫乏的草原支撑不起中央集权。 而坐拥中原之后,主要是河北之地,北魏就能够直接从农民手中攫取财富。 有了这个条件,北魏才能解决建立中原政权的问题。 汉化的关键是物质基础,没有物质基础的胡人只能退回游牧形态。 两宋时期,金人入住中原而后实现了汉化;但是,被赶回东北后,便又重新游牧,汉化还得从头再来。 所以,支撑胡人汉化的是中原财富,而不是胡人情怀。 在物质基础和社会形态的支持下,拓跋鲜卑就能够建立复杂的政权形态,汉化也就水到渠成。 5.二元政体与北魏的皇帝政治 皇帝政治是中央集权的核心。 但是,皇帝得有支柱人脉、皇帝政治得有支柱力量。 士族门阀形态下的南朝,始终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无论是司马家的皇帝还是刘宋的皇帝,他们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支柱人脉、寻找皇帝的支柱力量。 但是,却始终也寻找不到,一直在士族门阀的觊觎中疲于奔命。 皇帝与朝臣、皇室与士族,在一种相互猜忌中亦步亦趋,而且彼此都是如履薄冰的胆战心惊。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但无论孰强孰弱,最后的结果总是要回归原有的状态。 于是,南朝一直内乱,而且内乱不断。 但是,北魏却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拓跋皇帝的支柱人脉,就是战力极强的鲜卑军事贵族。 面对中原征伐和柔然入侵,鲜卑军事贵族从来都是是拓跋皇室的坚定支持者。 而北魏皇帝政治的支柱力量,就是以平城为中心的游牧骑兵。 草原单于是靠垄断战利品的分配权来凝聚草原部落。 草原骑兵 而入住中原的拓跋皇室,却可以通过中原财税来凝聚鲜卑、高车、匈奴等胡人部落。 于是,北魏的二元政权便获得了两股力量的支持:一个是游牧骑兵;一个是中原财富。 武功,则有草原骑兵冲锋陷阵;文治,则有中原财富源源不断。 具体到北魏的社会形态,北方是以平城为中心的游牧部落,河北和中原则是以汉族为主体的农耕百姓。 具体到北魏的朝堂之上,拓跋皇室居中,左有鲜卑军事贵族、右有汉族大臣和汉化的鲜卑贵族。 二元政体,使北魏政治实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于是,拓跋鲜卑这个最晚挺进中原、最晚实施汉化的胡人部族,不仅成功结束了十六国的百年乱世,而且打破了胡虏无百年之运的魔咒。 但是,鲜卑的二元政体不是拓跋皇室自觉设计的结果,它仅是出于一种形势上的偶然和名臣崔浩的临时权衡。 所以,北魏朝堂并没有将其制度化。 而拓跋皇帝们,仍旧宁左勿右地走在坚定汉化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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