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晏殊 陸遊《訴衷情》:與其做詩人,我更願意金戈鐵馬上陣殺敵
陸遊《訴衷情》:與其做詩人,我更願意金戈鐵馬上陣殺敵
提到南宋詩人陸遊,首先想到的便是“愛國”二字。
陸遊的一生中,既有慷慨悲歌,也有恬淡生活,令他遺憾的是,直到人生的終點,也沒有看到大宋江山收復的那一天,隻留下了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的臨終遺言。
早年的陸遊意氣風發,懷揣著收復中原的夢想,他曾經在西北前線中任職,度過了8個多月金戈鐵馬的生活,西北前線是他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在陸遊的心中,短暫的戎馬生涯,卻成為他一生的輝煌,真有一種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的氣魄。
在淳熹十六年,也就是公元1189年,陸遊被朝廷彈劾,從而退居故鄉山陰長達十二載。
身在鄉野,心卻心系國家的安危,在退隱期間,他曾經寫下了很多愛國詩詞,《訴衷情》便是其中的一首。
當年萬裡覓封侯,匹馬戍梁州。關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
此時的陸遊已經是垂垂暮年,回憶起年輕時候,自己是何等的壯志雄心,單槍匹馬奔赴邊境戍守涼州,也就是今天的四川一帶。
詞中的覓封侯,引用了東漢班超投筆從戎、立功異域的典故。
班超曾經是給官府抄書的文人,但是他的志向卻很遠大,他渴望能夠像張騫那樣立功異域,取得封侯。
果然,班超隨著大將軍竇固出擊匈奴,隨後又出使西域。在他人生的最好年華,他將生命奉獻給了國家,封為“定遠侯”,人稱“班定遠”。
陸遊卻沒有班固那麽幸運。
陸遊是一介江南才子,滿懷壯志去抗金,僅半年的時間就被朝廷調離。防守邊疆、建功立業成為了陸遊心中永遠的回憶,從軍生活只能出現在夢中。
夢醒來自己不知身在何方,只看到自己曾經穿過的貂裘,上面已經沾滿了塵土,且已經有些破舊。
戰國時期的蘇秦亦是如此,當年在秦國得不到重用,他穿著殘破的貂裘,感歎自己在空耗歲月。
此時的陸遊與蘇秦,應該有著同樣的心境吧。

敵人未滅,自己卻已經衰老,雙鬢花白,步履蹣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陸遊只能讓眼淚任其流淌,可見他是多麽的感傷。
人生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陸遊的這一生就這樣度過了,但無論如何,人在家鄉,心卻始終在戰鬥的前線。
在陸遊的彌留之際,心心念念的仍然是國家,人死了什麽都沒有了,功名利祿全都拋下了,唯一傷感的便是在臨死之前沒有看到國家的統一。只希望等到王師北定的那一刻,親自到他的墳頭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在陸遊去世的69年後,南宋這個始終風雨飄搖的國家徹底被強大的蒙古鐵騎所滅。
然而,陸遊的愛國精神卻永遠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