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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时幸 幸未生为旧时人
幸未生为旧时人 说到现代人的幸运,反观时代,恐怕最根本的差别倒不仅在于物质的巨大差距,而在于现代人尤其是一般草民的人权保障较历史中人,尤其是战乱年代中人要优越得多。现代人最大的幸福在我看来,无疑主

幸未生为旧时人
说到现代人的幸运,反观时代,恐怕最根本的差别倒不仅在于物质的巨大差距,而在于现代人尤其是一般草民的人权保障较历史中人,尤其是战乱年代中人要优越得多。现代人最大的幸福在我看来,无疑主要还在于社会的进步,民主的逐渐臻善。> > 古代社会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平民得个饱是丰年,官宦再富也没“奔驰”没私人专机。看看三国中人,封功行赏之物也不过食邑多少户,赐米多少斛或绢多少匹,无甚了不起。然而彼时之人的功名利禄、争权称霸之心却是一点不比现世人差的。无论文人武士、王公贵胄,无不各事其主,窥伺时机一展身手。为的是青史留名,封妻荫子。然而走遍三国,看来瞧去,我是越看越觉胆寒,越看越觉纳闷:似乎古人都比今人豁达、无畏,而且他们的性命也远比今人不值钱;由于历史的及封建社会内部阶级矛盾的必然,那时毫无民主可言,任何个人的命运都完全操纵在地主或军阀、天子手中,明明都知“伴君如伴虎”,稍一不慎则不仅自己人头落地,还要诛连九族;一人犯事,满门弃市的事在三国中几乎天天都在上演,而那班文臣武将却依然人人踊跃,飞蛾般向着那功名之火猛扑!或许古人的忠义、道德之心的确要较今人来得认真些;或者换句话说,古人的适应意识很强而民主意识缺如,故对种种非人道的规制习以为然,安之若素了。你诛我三族,我灭你满门,也就成了一种可以理解的约定俗成。只不知那些“败则寇”的家族中人是如何过日子的。在我看来,若我家中出了个做官的,实在是件可怕至极的事情。不定哪天他犯了事,我的脑袋也得跟着糊里糊涂挨一刀,那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哪?> > 试看几例:> > 之虐,世人皆知,仅迁都之际,他便“差铁骑五千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共数千家,插旗头上,大书‘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取其金赀”。及其自己被诛,家产、人口尽被抄籍不说,“看尸军士以火置其脐中为灯,膏流满地,百姓过者,莫不手掷其头,足践其尸”。可谓死有余辜,罪有应得。然而赫赫文史学家蔡邕却“只因(董卓)一时知遇之感,不觉为之一哭”,竟也被王允下狱缢死。王允的真正理由只是:“昔孝武不杀,后使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方今……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使吾等蒙其讪议也”!> > 又如:“当下、曹爽扶太子曹芳即皇帝位……自是兵权皆归于曹爽”。然而就是这个曹爽,不久便被老谋深算的司马懿略施小计,“押曹爽兄弟二人并一干人犯,皆斩于市曹,灭其三族;其家产财物,尽抄入库”。悲夫!> > 另一个类似的可悲角色,便是那个宦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诸葛恪。> > “恪见吴主孙亮……酒至数巡,吴主孙亮托事先起。孙峻……上殿大呼曰:‘天子有诏诛逆贼!’诸葛恪大惊,掷杯于地,欲拨剑迎之,头已落地……恪合家老小,惊惶号哭。不一时军马到,围住府第,将恪全家老幼,俱缚至市曹斩首……”> > 王公大吏有旦夕祸福,贵为天子者又如何呢?且不说降魏,孙皓臣晋,曹芳为司马氏所废;正统至尊如真命天子之汉献帝者,非但自己未当上一天正尔八经的国主,最终未免被黜之厄运。其在位时,就已惨至眼看心爱的伏皇后被诛也束手无措的地步了。“且说将伏皇后拥至外殿。帝望见后,乃下殿抱后而哭……后哭谓帝曰:‘不能复相活耶?’帝曰;‘我命亦不知在何时也’……华歆拿伏后见操,操……喝左右乱棒打死。随即入宫,将伏后所生二子,皆鸩杀之。当晚将伏完、穆顺等宗族二百余口,皆斩于市。朝野之人,无不惊骇。”> > 岂止令人惊骇呵!正如演义所引一诗云:> > “曹瞒凶残世所无,伏完忠义欲何如。可怜帝后分离处,不及民间妇与夫!”> > 的确,一人命蹇,合族受戮。从这点看,王公贵胄的命运的确还不如草民来得安逸。然复巢之下,岂有完卵?在那战火频乃、饥寒荒乱之封建专制时代,哪个不是朝不保夕,谁个能有真正的人权保障可言呢?念此不禁由衷地为我们多灾多难的民族、先祖扼腕三叹!> > 万幸的是,三国毕竟已成演义,历史的悲剧也决不会再在新体制之今世重演。唯愿世世代代之中华民族,永远以“三国”为戒,再不要重演“三国”丑剧! 很赞哦! (1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