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召集“抗日首领”会议：谁叫你们打日本的？

民国二十二年（１９３３年）４月间，蒋介石在南京召集东北抗日首领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徐荣福（东北抗日救国第三路骑兵司令）、张呜武（二十六路司令）、裴景奎（十八路司令）、郑桂林（四十八路司令）、王显廷（一路司令）等五人。同时被召集开会的还有项忠义（二路司令）因其已投国民党军队，在南下途中死亡，而未能赴会。

参加会议的人，住在南京饭店、食宿招待很好。会议地址在南京政府楼下礼堂，参加会议的共有三十多人。会议开始时由蒋介石介绍李宗仁、白崇禧、陈诚等国民党的要员。李宗仁掌握会场说：“今天召集抗日首领到中央开会，从事变后，诸君都很亲苦了。”

接着蒋介石说：“这一二年光景你们大家打日本都很亲苦了，对于东北民众的生活正处在困难时期，不知道受到日本人什么迫害没有？不过听到一些难胞跑到南京，他们讲东北受日本人残杀都很害怕。这次你们几个人来了，能了解东北真象，因为们们在东北转一、二年了。究竟你们抗日受谁指挥？谁叫你们打的？”当时问得很紧，别人都没有发言，我说：“没有谁叫我们打的，我们是当兵出身，就有爱国热情，日本人侵占我们领土，我们就打他们。”蒋介石又说：“你们有什么组织或派别？”我又说：“我们没有什么组织，也没有什么派别，我们就是当兵的，国家培养我们一回，日本人侵占我们家乡，欺负我们，我们就打他们。”蒋介石又说：“你说的是对啦，是不是国家还有领导人，你们和土匪一样，随便去作，也不请示报告，既无有组织，又没有国家领导，简直成为乌合之众了。你们不知道南京政府有委员长，有主席么？”我说：“知道，因为离的太远，既无电话又无电报，无法请示报告，我们打日本侵略者是对的，我们不知道打错了，如果我们知道不应该打，我们绝对不能打。”蒋介石又说：“你们这一帮土匪、乌合之众，祸国殃民、害群之马。我有好几百万大兵都没打，你们有什么力量去捅马蜂窝，东北父老们，跟你们遭了很多罪难，受了屠杀。我连东北军也没让他们去打日本，你们这帮坏家伙这样闹，真是太可恨了。我的计划是十年训政、十年训民，再打日本也不晚。并且日本不用去打，我给他计划到增几次兵，就得亡国。你们这些罪头是真可恶的”。说到这里，暂时休息。我听到这些简直不象话，能有什么事，我偷偷溜走，回到了天津。以后听朋友说：“蒋介石正通缉你，你赶快躲躲吧。”

来自《海城文史资料》第一辑（内部发行）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海城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编、海城市印刷厂印刷、１９８７年１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