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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郭宝昌先生,谈电视剧《大宅门》

火烧 2023-10-14 00:00:00 文艺新生 1025
悼念导演郭宝昌,深入分析其代表作《大宅门》的思想深度与艺术价值,探讨其对改革开放时期社会变革的深刻描绘,强调其在文艺领域的独特地位与影响力。

  据北京青年报消息,10月11日,导演郭宝昌在北京离世,享年83岁。他之所以被人们知道,就是因为他导演的电视剧作品《大宅门》。据网上报道,郭宝昌以自己26年宅门生涯写就的《大宅门》于2001年登上银幕,创下17.74%的收视奇迹,斯琴高娃扮演的白二奶奶,陈宝国扮演的白景琦已经成为深入人心的角色。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评价郭宝昌,就不能离开《大宅门》。可以说对大宅门的评价就是对郭宝昌的评价。因为这是他最为人们所熟知的,所喜欢的作品。

  那么,如何评价《大宅门》呢?

  我想,从思想深刻性来说,这部剧应该是改开以后最好的文艺作品,特别是影视剧作品。没有之一,就是最好的唯一的作品。

  这部剧虽然拍了三部,但是大家所接受的是第一二部。我们评价也以第一二部为标准。

  第一二部的内容,是写了白家作为一个医药行业的资本家从发展,到顶峰,到抗战,到建国后公私合营的整个过程。

  人们一般都非常喜欢、重视第一部,有斯琴高娃演的以白老太太,也就是白二奶奶创业的那部。这部,从内容上看确实精彩,表演也非常精彩。但是就中国近代资产阶级产生的过程来说,依然是中规中矩的作品。和《乔家大院》基本处在一个水平。

  这部剧,真正精彩的,但是却不大为人们所重视的乃是第二部,也就是公私合营的部分。这里才是本剧的真正的重点。

  当然,没有第一部,就没有第二部。这是前后两部的必然逻辑关系。没有民族资产阶级的创业,也就没有民族资产阶级通过公私合营,最后融入到社会主义的大道上来。

  第二部之所以精彩,就在于,从美学角度看,是真正踩住了社会上的反差最大的社会背景,即公有制和私有制交替、斗争的时代。矛盾创造美,一切的艺术的美都是矛盾。诗经、楚辞、唐诗、明清小说都是处在时代大变化的背景下产生的。商代的青铜器也是如此,那是人类从野蛮向文明过渡的时代,恐怖美不就是那个时代的象征吗?但是这些美的基础都是依据私有制的背景,唯独新中国的时代,是真切地消灭私有制的时代,是社会变革最为深切的时代。这个变革的时代也就理所当然地会提供丰富的艺术材料为文艺家们加工、创造。那些具有真正艺术眼光,积极的进步的艺术家也自然能把握这个变化时代中真正有价值的内容。这个内容就是资本、商品在公有制下自动消失,因为腐朽、无用而自动消失。而他们的拥有者因为放弃这些获得新生。从改开四十年来看,这个点,也只有郭宝昌把握住了。那些也描写这个时代,但是却没有看到因为放弃资本获得新生,而是看到因为放弃资本而被压制、变得压抑、变得牢骚满腹、实际上就是在变相维护资本、商品这些已经腐朽的社会关系。因为这些牢骚满腹的人只有在自己依然是什么纺织大王等等的子女的地位上,依然是所谓的可以对人们颐指气使地呼来喝去的时候他们才是满面春风的,他们才是心情舒畅的。这一派的作家,我们知道就是改开后的“伤痕文学”派。这些浅薄的小资产阶级是看不到资本也有自己的寿命的,是看不到公有制这个社会是真正的挽救人的社会,是真正挽救人的制度的!伤痕文学是在狭小的钱眼里在夕阳暮色中看待社会主义,看待资本、回忆他们失去的时代的。这是一种藏在眼泪里的对社会主义的仇恨!不过,钱眼里那么狭小的视野又有什么用呢?让人看不上啊!虽然也是写那个时代,但是郭宝昌不是伤痕文学派,这是最为难得的,是有着正确的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导演、杰出的文艺工作者!他的离去,确实是我们的巨大损失。

  如果看看他提携的两位大将:张艺谋和陈凯歌,就更加清楚损失是多么巨大了。张艺谋陷入到了莫言的《红高粱》的阵营。陈凯歌的《霸王别姬》不过是伤痕文学的一个小例子,现在则作为一个外国人的身份在拼命地搞艺术的投机——拍什么抗美援朝题材。可惜,由于其投机的目的以及捧自家儿子的小心思,票房不好,真是报应。马克思主义的文艺工作者后继乏人,这才是当今的大患!郭宝昌的离去,几乎是不可弥补的损失!显而易见!

  我们再回过头来说第二部之所以精彩,在于内容上,通过公私合营的过程,让我们看到,在整个社会已经过渡到社会主义的过程中,资本,商品,以及他们的所有人——资本家以料想不到的速度腐朽、垮掉,最后只能通过将这些资本、商品,以及大量的社会财富捐献给国家,才能保住家人的生命。这个生命,不是因为受到了外界的新政权的威胁,而是因为一群不肖子孙为了争夺这些在社会上已经没有价值,也就是没有作用的家产——也就是资本、商品——互相陷害,彼此偷盗,彼此背叛。

  他们有的因为被亲人盗窃和背叛而一无所有,白景琦的妹妹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他的儿子白敬业因为偷盗白老太太留下的家产——这是为了白家在困难的时候东山再起时候预备的准备金——在被父亲白景琦发现后忽然心脏病发作死掉了。

  这个曾经朝气蓬勃、济世救人的家庭现在因为争夺财产已经是陷入了坟墓一样的冰冷、恐慌、可怕、充满杀机的气氛,亲人之间就是狼与狼的关系。这里不再看到对医学的追求,也不在看到医者仁心的崇高境界,只看到为了家产而杀红了眼的强盗。每一个人都希望别人死掉,而自己独霸这份产业。

  但是,这些不肖子孙们却不知道他们抢夺的是什么。他们抢夺的不是“物”,而是社会关系,是剥削别人创造剩余价值的资本。这些不肖子孙们根本无法掌握这样的关系,无法掌握这里的社会财富。一方面他们没有如白景琦那样的医术,另外,他们不知道,社会主义下这些资本,商品,都没有用了。他们即使抢到了白老太太留下的那些巨额的准备金,也没有用了。

  整个社会进入公有制的时代,资本,商品交换的关系都迅速缩小了,使用价值成为社会的主要目标,因为使用价值不仅是真正的财富,而且是能够解决人们真切的需要。

  白老太太留下在古玩字画,乃是价值的代表,他们的使用价值只有审美的作用了,而不再具有商品的作用,更不可能成为资本。

  我们知道建国后古玩市场迅速消失,那么,那些古董也就三文不值二文,除了上交国家外,没有其他的意义了。

  然而,那些寄生的,腐朽的,沉迷于大宅门财富的不肖子孙们是不理解因为社会性质发生了变化,他们手中的那些财富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全然不知,所以,他们依然在拼命地争抢,最后如飞蛾扑火一样,纷纷毁灭了。

  当时我看到这里就感觉震惊,为什么上一部剧中还是那么朝气蓬勃,下一部剧中的白家人却迅速腐朽、昏庸到这种程度呢?

  特别是腐朽的速度!最让人惊诧!

  长时间的思考下来,就只有一个答案,他们进入了社会主义,进入了抛弃资本、否定商品,追求使用价值的时代了。人与人的关系也不再是狼与狼的关系,而是和睦的关系,是基于生产资料公有的共同体生活的时代了。

  大环境发生了根本变化,小环境就会迅速萎缩。小环境的功能、作用就迅速消失了。

  作为这一个过程的始终的见证者、参与者白景琦始终也是清醒的。他在旧社会如鱼得水,在新时代迅速转过弯来,赞同公私合营,在他儿子白敬业心脏病死后,决然将家庭藏有的财宝都交给了国家。他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这些财宝此时已经成为他白家最大的祸患了。

  不愧是小时候读过《庄子》的人,知道大道必然归于无。

  在社会主义下,资本不再具有生命力,而且成为了它的所有人的祸害,他的所有人不能再以资本的人格化来生活、存在,否则就得横死!这个时候,资本家就必然脱掉资本家这个社会的皮,真正的转化为人。从而真正的获得解放。

  如果看看当今的许家印们为代表的中国新兴资本家陷入经济危机的泥潭中,不是锒铛入狱,就是一筹莫展,或者积极地转移财产投靠美帝国主义认贼作父。在看看一些拿了年薪1500万的所谓的经济学家,依然在网上破口大骂什么对民营企业家的打压(他决口不提这些人就是资本家),他们都不知道,或者不愿知道,新中国的历史上曾经有资本的关系迅速萎缩、消失的过程,这里的消失,萎缩是在内外双重因素作用下的结果。他们似乎认为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是有资本的,一见有人批评资本家,批评资本,就感觉要天塌地陷,于是只能用最肮脏的语言来发泄他们这些资本的最腥臭无比的金钱的怒火了。

  他们都是些数典忘祖的人!是一些完全不敢面对历史和现实的微不足道的蚊虫一样的小人物,螳臂当车,不能影响共产主义的滚滚车轮向人类一往无前地驶来。

  这些人更看不到,当今的经济危机。当今的资本家们所谓的困境,其实就是资本自身造成的,没有资本,就没有当今的困境!这是肯定的。而且,进一步说是资本过剩造成的。大量的卖不掉的海景房,烂尾楼,不过是说我们的社会有大量的商品卖不出去,而这些商品不过是资本家的资本。所谓卖不出去,就是资本过多了造成的。

  可是,我们这些无知的被资本豢养的狗头军师们的办法是什么呢?让银行多印钱,多借钱给这些内心已经腐烂透了的地产资本家们让他们再来把房子盖好,这就是所谓的救楼市。

  实际上就是以危机来逼迫政府向资本投降,从而让政府通过借贷、印钞的方式增加本来就已经多了的资本,也就是让困难变得更困难,让问题变得更大,更无法解决!

  我们今天的主流经济学完全忘掉了郭宝昌在《大宅门》里深刻的批判。忘掉了,资本自身是可以萎缩的,可以自动消失的,包括所谓的古董这类价值连城的社会财富都不再具有价值——交换价值的时代。

  《大宅门》里的人通过否定资本而获得新生。我们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通过钻入资本而变得腐朽、变成寄生虫,最终进入监狱,或者离奇死掉。他们钻入资本,却不能再钻出资本,就只能是腐朽,毁灭这个结果。

  中国的资产阶级是不能破茧而出,化蛹为碟的。

  不过我们得看到,中国的资产阶级已经有过这样一次自我否定,自我新生的过程了。我相信,不难有第二次。有一就有二嘛!

  从生产力看,物联网,机器人,无人机,大数据,大模型等等为我们提供了走向共产主义的物质基础。这是当年郭宝昌的《大宅门》公私合营时代所不具备的,现在所差的就是我们要提出从社会主义从初级阶段自动上升到中级阶段,乃至高级阶段的路线和战略。具体来说就是要让我们今天的私有制再次转化为公有制,转为更高水平的社会主义。犹如列宁当年提出资产阶级革命转变为无产阶级革命,我们党提出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转变一样!

  我们必须提出这样的路线,否则,中间派别就会动摇,就不敢向党,不敢向无产阶级靠拢,反倒会孤立我们,反倒会增加资本家的力量!

  长期以来,社会上的小资产阶级向资产阶级谄媚、妥协、追求,希望自己晋升到资本家的地步,而不敢和资本作斗争,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为了大局,也只好隐忍妥协。于是,不敢斗争,不善于斗争这样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小资产阶级一团和气的作风充斥着我们的社会。这种风气让我们脱离了正在迅速变化的时代,不能做出变革的有力措施,最终被时代所抛弃。

  而为了不愧于共产党的光荣称号,为了不愧于马克思主义者这个伟大的称呼,我们必须敢于在历史大变革的时代提出真正变革的思想,提出真正变革的路线。而这个路线只有一条:否定私有制!具体来说就是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自动晋升到中级阶段的战略,从而全面开启以公有制为真正主体——在这个社会为主要经济部分——的社会主义改造。

  只有如此,那些为资本保驾护航的鬼魅一样的声音就会消失,因为他们不敢看到共产主义的太阳!最近的《新东方红》不就是把《东方红》中“东方红,太阳升”的句子改为“东方红,中国红”了吗?这是他们害怕太阳的最有力的证据!

  自然,为当下中国经济带来困惑,为中国人民未来带来困惑的资本也就会如太阳高升,而鬼魅自消一样消失不见了。

  只有消灭资本,消灭这个剥削工人的社会关系,人们才能获得真正的全面的解放!

  郭宝昌的《大宅门》已经生动地上演了一次资本自动消失,而里面的人获得新生的例子,我想,这也是我们那些资本家们第二次新生的样板。郭宝昌先生的价值就在这里。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文艺工作者,一个单纯的导演!

  这也是我,一个他的作品的喜爱者所以悼念他的原因。

  愿先生在天堂有好京剧碟听,导演更好的剧目来。

  呜呼!

  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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