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华诞颂包公》并序
《千年华诞颂包公》并序
98年在上海图书馆看到《千年华诞颂包公》征稿,这是家乡的信息,我难免感慨多多,不揣冒昧寄上了几首打油,诗是蹩脚的,也不是有意泼冷水,实在是心中有疙瘩。自从为民做主锣鼓喧天,青天大老爷西装宝马,父母官模特大赛,中国人的膝盖骨又自动发软了。我是赞成文革对“清官论”的批判的,如果当时还不算坚信,又有二十年的思考,我想我不是唯心的,词不达意是可能的。对于清官论作阶级分析,是马克思主义必不可少的课题,是不可以回避的进步还是腐朽的大是大非问题。
清官论是封建文化,首先是为封建阶级服务的,捍卫的是封建王法,维护的是封建秩序,倡导的是封建道德,哼喝的是为民做主,呼喊的是青天老爷,粉饰的是封建太平。正因为如此,她同时对于人民在封建秩序下的“安居乐业”是有益的。就是说,对于规范封建官僚的行为,缓和阶级矛盾,减轻人民的负担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清官情结,不仅官僚,长期在人民中也已经根深蒂固。它已经具有文化现象,也带有优秀文化的成份。但它是奴隶主和奴隶的精神境界,在历史发展的角度上,正面作用远远小于负面作用,它甚至在一个王朝的周期率的运转中,所起的缓和作用也是非常有限的。所以即便在封建社会也是受到质疑的,比如:“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是对它的讽刺。它的形象更多的只具有理想性,我们从包公的遗嘱看,他是个清官。但对他的传说毕竟是理想化的,他所以能够做出一点“出格”的事,也因为他救出了仁宗皇帝的母亲,这就是狸猫换太子的戏文,因而有了尚方宝剑。不管是真是假,没有这个前提,逻辑就没法成立。铡陈世美据说就是创作,最感人的一出当然还是铡包免。我们知道,真正的清官老爷是做不到的。而且有关统治阶级内部斗争的是非,成则为王,败则为寇而已。
作为文化遗产载体的清官论,当然是不宜一笔抹杀的,而应该是一分为二的。它也是一部历史风情的长篇巨著,其中优秀文化的成分,比如清廉,这是几千年传唱不衰的美好音符,是人民共同认可的一块精神绿地,是人类共同家园的良心发现。作为一个历史人物,特别是一种历史形象,他就是一面历史的镜子。封建官僚都能有流行的荣辱观,人民公仆应该不知羞耻吗?照照这面镜子无疑是能够发人深思的。而当它成为无产阶级大公无私的意识形态的一部分,它就纳入大公的内涵了。可见,红卫兵封掉包公是不可取的,我们不能要求包公成为共产党人,他的身上也不存在生产关系的是非问题,而且身上带有人民的感情寄托。当然,共产党人更应该关注造反有理、劫富济贫的优秀文化遗产,这是解放人类和自己的历史使命使然,是主旋律,而且还是实现清廉的前提,前提是不可疏忽的。
作为宝贵财富的文化遗产,其功能首先是提供一份分析批判的教材。这就是阶级分析。从中分清封建思想的流毒,加以肃清,同时加深无产阶级消灭私有制的历史使命感,从而巩固和提高工农当家作主的公有制意识。这就是财富的意义。毫无疑问,退一步说,你要做清官,你起码要有个定语,我是无产阶级的,消灭私有制的。它也有样板,也必须有样板。今天他们是王洪彬、兴十四村的党委书记。他们是一座新的历史丰碑,应该是今天感动中国和世界的第一频率。不过,他们是不会乐意这种加冕的,对于清醒的毛泽东思想的信奉者,一个官字是不得体的。这就是无产阶级的大义,是不能含糊的。
实践证明,含糊了就不是无产阶级的了。你树小岗村当然不是无产阶级的。高薪养廉是廉吗?开玩笑了吧!你忘了人民当家作主,执意为民做主,你拿大头,人民拿小头,无疑不是社会主义分配。吐痰私有化是什么贪?抢劫的概念都分不清好坏,还能做包公吗?可见公有制下为民做主多么荒唐!我们说这样的清官论是不可以一分为二的,人民的财产你随便做主,这和自我分配一样,都叫监守自盗,不仅仅是失德,也是违法,它们和贪者只是形式和名义不同罢了,当然你可能有认识问题。包公没收个人的财产也是讲王法的,是你犯了王法第几条了,而且这是要如数交给皇帝的。而今天人民就是“皇帝”,你也应该懂得,把皇帝的财产占为己有,还随便送人,又送给番夷,你好大的胆!做清官,你至少就得像绝对服从皇帝一样服从人民的利益。请问大人,你能为皇帝做主吗?你为皇帝做主还是清官吗?连皇帝都没找到,你能做什么清官?你眼里没有皇帝,不是糟糕了吗?不是天下第一了!当然你反“不合理”的贪官,我们是欣赏的,包括打黑。也充分显示了专政的力量。但也不能不指出,骑在人民头上的是复归的三座大山,三座大山不除,贪黑是打不完的。你们确实也是无力推翻三座大山的,但事在人为,只要走人民民主的路,由工农来管,用不着这么庞大的专政机器,问题是不难解决的。就是说你们是能够力挽狂澜的,只要端正路线,一变就是历史的功臣,你们本来就不是始作俑者。相反,再热闹,人民欣赏久了,也不会有兴趣,你们也干不成事。
总之,不作阶级分析,就没有北,就不知贪廉,就不是包老爷,就不知自己是谁,就要走到反面,就是私老爷。这样你也不能再照包公的镜子,一照,你太惭愧了,肯定了!
附《千年华诞颂包公》:
三万里长牵不断,一千年远系源头;有弦总淌包河水,何地潺潺无听流?
人生一啸喝升堂,青史长流柔克刚;不是缠绵千万结,公何未折断肠伤?
几条王法系身家,真下千秋作赌押;借问尚方宝剑留,是留龙虎狗头铡?
新潮人物也清高,涂抹何妨问老包;多少西装革履辈,打磨铜镜正眉梢?
不是包公眼不睁,案前香火太熏蒸;百年阿Q子孙断,何患当家作主人?
古来父母官尊好,爱子之心最靠牢;不见青天声望长,一年更比一年高?
虽道贤愚多混淆,鞭尸活骨常颠倒;贪廉二字最分明,我岁公年也丑卯?
但愿青天舒铁面,安安泰泰睡仙年;子孙无道还须道,何扰古人一息肩?
顶戴青天读是非,早年骨里沁清规;无缘坐守蜘蛛味,敢妒雄蝇逐腐飞?
2009-9-15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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