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先生:“权威”与“犬威”
什么是“权威”?尊重历史事实,对历史不加篡改,分析历史事件尊重历史基础和事实逻辑,假设历史尊重历史基础和事实逻辑,对人对事统一标准统一逻辑,是为“权威”。反之,不尊重历史事实,对历史按照需要篡改,分析历史不尊重历史基础和事实逻辑,假设历史不尊重历史基础和事实逻辑,对人对事采用双重标准或双重逻辑,逢毛必咬,则为“犬威”。
“权威”以总结中共历史上的经验教训以利发展为宗旨,“犬威”则以“吠尧”为己任,逢毛必吠。
比如,对毛泽东建党事业的叙述,陈明陈独秀与毛泽东相约建党、毛泽东回湖南后即开始筹备建党的有关事宜,这是权威;湮灭陈独秀与毛泽东相约建党的史实,湮灭毛泽东回湖南后遵照建党约定先行组织青年团为基础的史实,硬说毛泽东1920年还没有入党,等等,则是“犬威”。
比如中共一大,客观叙述被通知参会人员,都是各地相约建党的创始人或其代表,毛泽东参加一大就是基于这个原因,这是权威;湮灭这一事实,却抓住李达自我矛盾的片言只语,硬说毛泽东不是一大正式代表,则是“犬威”。
比如中共三大,叙述毛泽东被选举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中央五人局成员、与陈独秀一起主持日常工作、共同签署中央文件,是“权威”;只说毛泽东三大上被选举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却湮灭调中央局成员和“二把手”的史实,则是“犬威”。
比如关于农民运动,客观叙述毛泽东是中共真正提倡和掀起农民运动的鼻祖,即在三大上毛泽东即向全党提出农民运动和组织农民军,但却没有得到响应,这是权威。篡改历史,把彭湃入党前在广东军阀支持下搞的农民运动,说成是彭湃入党后的行为,以此贬低毛泽东,则是“犬威”。
比如在毛泽东与周恩来的组织关系上,客观叙述最初毛泽东是周恩来的领导,毛泽东是中央主要领导之一,周恩来则是地方干部,只是到了1927年11月的中央会议上,周恩来由政治局候补委员直接晋升为常委,毛泽东则被开除政治局候补委员,由此,周恩来才开始成为毛泽东的“上级”。而且,1931年11月成立中央执行委员会后,周恩来党内的职位高于毛泽东,政治地位和政治名义则低于毛泽东,在职权上,周恩来并不能超越毛泽东,这是“权威”。张口闭口“历史上最初周恩来是毛泽东的上级”,湮灭其他各种史实,则是“犬威”。⑴
比如所谓的“朱毛之争”与“古田会议”,客观叙述朱德等当时对中国革命路线方针、政策策略和红军建设、战略战术等问题还不是很懂,尊重朱德所说的“新旧之争”,并在认识到错误后,支持毛泽东整顿红军,召开古田会议,使红军走上正确的道路,这是权威。说什么“古田会议”是毛泽东主要针对朱德、陈毅二人,并由此在古田会议上制订出严格的规定,则是“犬威”。
比如在AB团肃反与富田叛乱的问题上,客观叙述始终存在毛泽东的“坚决废除肉刑”和中共中央“肉刑”肃反政策之间的“两条路线”的斗争;客观叙述周恩来、项英等中央三令五申,长期推行“肉刑”肃反政策,是导致肃反扩大化的根源;客观叙述富田叛乱的领导者们,坚守“自肥式革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无端发动军事叛乱,企图毁掉第一次反围剿;客观叙述毛泽东始终推行“坚决废除肉刑”不准逼供信的肃反路线,始终艰难纠正中央的极左肃反政策,但却遭到中央大员的屡次破坏,这是权威。湮灭始终存在的毛泽东与中共中央的两种不同的肃反路线,把毛泽东始终不懈的纠正周恩来、项英等,颠倒为项英、周恩来纠正毛泽东,把富田叛乱领导者们的“自肥式革命”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双重标准、无端造谣煽动军事叛乱,企图毁掉第一次反围剿等史实,全都湮灭掉,却把责任完全归咎于毛泽东,则是“犬威”。
比如朱德上井冈山的问题上,客观叙述朱德是走投无路、跑来跑去也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上了井冈山,不但才有了落脚的地方,而且在毛泽东的领导和长期教育下,才成为卓越的革命军事领导人,这是权威。假设朱德不上井冈山,毛泽东便只是“山大王”;毛泽东还不懂军事,军事上主要依靠朱德;游击战争的“十六字令”是朱德创造、毛泽东归纳的,等等,则是“犬威”。
比如第一次宁都会议,客观叙述周恩来等当时还不懂得中国革命的规律,不懂得革命战争的规律,但周恩来又想把军事最高权抓在自己手上(实验心理),也即在各种认识错误的基础上,才从组织上排挤毛泽东,这是权威。乱扯周恩来如何英明、如何有能力、如何正确,并如何支持毛泽东,则是“犬威”。
比如在第四次反围剿的问题上,客观叙述周恩来等因为攻打赣州几乎导致根据地和红军的失败,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不得不把毛泽东请出来挽救危局,毛泽东随即又开辟出更广大的天地,不仅挽救了中国革命,更为第四次反围剿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客观叙述第四次反围剿是博古等人在上面指手画脚、周恩来朱德等感到困难、彭德怀等军团指挥员实际还是按照“老一套”(即毛泽东的那一套)打,才取得了胜利,这是权威。撇开毛泽东打下的物质基础、撇开彭德怀等指挥员始终所讲的“老一套”、撇开朱德、周恩来上面还有博古,等等,胡说第四次反围剿跟毛泽东没有关系,完全是朱德、周恩来领导的,则是“犬威”。
比如在查田运动的问题上,客观叙述博古、张闻天等人为了批判、排挤毛泽东,对准毛泽东“给地主富农以出路”的土地政策,很不正派的又让毛泽东抓这项工作;客观叙述毛泽东必须遵守组织原则,在相关文件和讲话中必须跟中共中央保持一致,但在实际中,却极力纠正中央极左政策,挽救了难以计数的被教条宗派及其拥趸划成地主富农的无辜农民;客观叙述博古、张闻天等发现了毛泽东的纠正后,恼羞成怒,不但剥夺了毛泽东查田运动的领导权,而且由张闻天取代;客观叙述张闻天取代毛泽东后,推行“肉体上消灭地主、经济上消灭富农”的政策,不但把毛泽东纠正过来因而挽救了的难以计数的无辜农民又都划成地主富农,而且还划出同样难以计数的新的地主富农,实行杀戮、驱逐、服劳役等手段,造成根据地兵源枯竭,群众纷纷逃离,等,这是权威。湮灭张闻天等的严重错误,却说查田运动是毛泽东领导的,并以“扩红”为例,编造事实,说毛泽东那时也有“左”,则是“犬威”。
比如在毛泽东能不能打胜第五次围剿问题上的假设,客观的假设中共或苏区由毛泽东领导,土地政策、肃反政策、经济政策等等都按照毛泽东的方针路线,联合福建政府,提一支劲旅跳出圈外,直捣江浙,打胜反围剿是必然之事,这是权威。大力渲染根据地经济枯竭、兵源枯竭,等等枯竭,丧失联合福建政府的机会,却不说清谁搞成了这一切,只说这样的基础上,毛泽东打不赢第五次围剿,则是“犬威”。
比如假设毛泽东留在苏区的结果,客观叙述根据地和红军之祖毛泽东留在苏区,必然会在蒋军主力被长征部队吸引的情况下,开辟出信的天地来,这是权威。明知连项英、谭震林这些人留在苏区都能活下来,却硬说这些人的大宗师留在苏区必死,则是“犬威”。
比如在毛泽东“参与决策”的问题上,客观叙述通道会议始,毛泽东就已经开始参与“核心决策”,而且其他人都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也开始以毛泽东的主张为主张,这是权威。说毛泽东在遵义会议后才开始“参与决策”或“参与指挥”,则是“犬威”。
比如在遵义会议的问题上,尊重历史原始文献,尊重陈云是代表中共中央去莫斯科汇报的,也即尊重陈云向共产国际的汇报是中共中央的决议,尊重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等老一辈的回忆,老老实实的按照中共中央决议叙述张闻天担任负总责名义、周恩来担任军事决策者的名义,但毛泽东是领导的史实,则是权威。只把陈云的《遵义扩大会议传达提纲(乙)》当作“史证,却把陈云的正式报告当作陈云自己的观点,或者根本不提,而不是把两个历史文献结合起来,然后打着论证毛泽东的“领导地位”是遵义会议后“逐步建立起来”的幌子,实际却胡言乱语说毛泽东当时还不被大家“承认”,即隐瞒毛泽东之外的其他任何人更不被大家承认的史实,也即隐瞒大家只承认毛泽东的史实。遵义会议“大家比较一致的意见”是推荐张闻天接替博古,常委分工张闻天取代博古是遵义会议就定下的,却又说毛泽东不念张闻天遵义会议上支持他的路线主张。也即无意中道出遵义会议前高层及红军指战员的呼声是要毛泽东出来领导的史实,却又说大家支持的是张闻天。而且,逻辑混乱到把张闻天依靠毛泽东路线主张“上位”的史实,反说成张闻天支持毛泽东有功,而不是毛泽东对张闻天有大恩。什么“遵义会议确立的是张闻天为首的中央集体领导”、张闻天“三次让贤”、“洛毛体制”,等等,诸如此类,则是“犬威”。
在解救刘志丹、习仲勋等陕北领导人的问题上,客观叙述毛泽东“刀下留人”,并责成张闻天等回后方具体解决,但张闻天按照其惯有的极左肃反政策,仍然把刘志丹、习仲勋等打成“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并压制习仲勋等人,造成了陕北地方党内“山头”之间的长期相互攻讦和争斗,这是权威。脑子连猪都不如,硬性否认毛泽东的“刀下留人”,说毛泽东没有这个权力,有“越权之嫌”⑵。把没有人否认的张闻天回后方具体解决,说成“埋没”,并以“具体解决”来说明完全是张闻天领导的。则是“犬威”。
比如西安事变的问题上,客观叙述毛泽东的统一战线促使西安事变的发生,毛泽东“力排众议”辩证的解决西安事变,这是权威。胡说什么毛泽东在解决西安事变中也有错误,还被张闻天“批评”过,湮灭张闻天等人即使在个别观点上表面正确(单纯强调蒋介石政府的“正统性”),但本质上却极其错误的史实。湮灭张闻天在解决西安事变和统一战线问题上造成的障碍, 却反过来说张闻天是正确的,毛泽东有错误。则是“犬威”。 ⑶
比如在张闻天与毛泽东“关系变坏”的问题上,客观叙述张闻天遵义会议后闹出走、主持鸭溪会议风波、煽动李德等要推翻毛泽东领导,单方面与毛泽东分道扬镳,毛泽东至圣至德,为了大业,对张闻天长期帮助、批评、教育但却无济于事,这是权威。说毛泽东跟张闻天遵义会议后的长征期间就有矛盾,而矛盾主要是张闻天下令“几点起床”,毛泽东不满;毛泽东拿着文件要求讨论,张闻天不准,毛泽东大发脾气,等等之类,则是“犬威”。
比如草地分裂问题上,客观叙述张闻天等教条宗派人物违背毛泽东“团结大局”的指示,并受到毛泽东的“这么不懂事”的斥责,对分裂负有一定责任;遭到毛泽东批评后,一面表面上支持毛泽东,一面对毛泽东腹诽(说自己也同意的毛泽东决定单独北上不是“马列主义方法”),这是权威。湮灭这些事实,只强调张闻天支持毛泽东与张国焘的斗争,并暗示毛泽东后来不念张闻天的支持的功劳,则是“犬威”。
比如在草地分裂问题上,客观叙述南上北下的“路线之争”,客观叙述毛泽东的远见卓识无与伦比、张国焘目光短浅且争权争位,这是权威。把关乎革命成败的大是大非,说成是毛泽东与张国焘之间的“个人争权”或“个人争斗”,则是“犬威”。
比如在毛泽东跟江青的婚事问题上,客观叙述当时的江青也是中共党员、革命青年,是革命同志,毛泽东跟江青结婚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反而是那些在下面四处散布江青所谓的“风流韵事”、煽动不明真相的人签字,派人去上海搜集江青的材料,近在咫尺却写信,闹得满城风雨,等等,极其耐人寻味,这是权威。直接把江青当成坏人而不是革命同志,把那些完全冲毛泽东而来的极为不正常的行为,把对待革命同志的那种龌龊,渲染成功劳,则是“犬威”。
比如在延安整风的问题上,客观叙述毛泽东鉴于教条宗派及其拥趸仍然不肯悔悟,仍然不断的搅乱革命队伍的意识形态,仍然在为中国革命制造灾难,下定决心统一中共的宗旨、政策、理论,以保证革命胜利;客观叙述毛泽东对待那些犯有严重错误、曾经为中国革命带来难以估量的灾难的教条宗派及其拥趸,实行“打倒两个宗派,把人留下来”,即“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教育、帮助这些人认真反思,提高对中国革命及其规律的认识水平和政治水平,这是权威。把毛泽东发动延安整风说成是“就是要把权抓在手里”、一生“基本是为了权”、睚眦必报,打击报复、等等,则是“犬威”。
比如在四方面军高级将领和教条宗派的“思想压力”问题上,客观叙述教条宗派自己长期推行的“惩办主义”吓唬住了自己,以为毛泽东也会跟他们一样;张国焘长期推行的极左杀戮政策,迷惑了四方面军的高级将领,使得他们一听到路线错误,马上便认为要被杀头,并采取不正常的行动,这是权威。把教条宗派等延续的极左手段,说成是毛泽东的政策,并湮灭教条宗派自我形成的恐怖心理和四方面军一些干部深受张国焘政策的影响形成的自我恐怖心理,则是“犬威”。
……
“犬威”制造的危害
“犬威”惯用的手段,是撇开大是大非的根本问题,把事件归结成毛泽东与其他人之间的“个人矛盾”;极力渲染毛泽东一生“基本是为了权”,而且睚眦必报,心狠手辣(比如说任弼时什么什么也得被毛泽东整死),催生出诸如把苏区肃反和富田叛乱的责任颠倒黑白推到毛泽东身上、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等等各种各样的“桀犬”。
由是,苏区精神没法说了,因为提到苏区,人们便会被铺天盖地的中共臆造出AB团、内部杀戮、杀了十万自己人等等所掩盖。延安精神没法提了,因为一提延安整风,便是抢救运动、内部倾轧、毛泽东弄权、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等高层竞相搞毛泽东的“个人崇拜”……中国革命,满打满算,就只剩下了一个“长征精神”,还没有被“犬威”及其催生的“桀犬”搞坏。
可悲也乎!
⑴:从第一次宁都会议前周恩来给后方的信中可知,尽管周恩来是苏区中央局书记、毛泽东只是常委,但周恩来在组织原则和职权上,都不能超越毛泽东,是“平行”的。即使周恩来要求成立战时劳动委员会并自任主席,把职权集中在自己手上,却也不得不要求由中央政府批准,即由“毛主席”批准。周恩来担任中革军委副主席、红军总政委,也必须由“毛主席”批准,军委才能发布任命。也就是说,即使“毛主席”只是“橡皮图章”,但在政治地位和政治名义上,始终高于周恩来。
⑵:毛泽东不仅是常委,更是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王明的《八一宣言》,落款也是“毛主席”的中央政府领衔,中共中央在其下。一切权利归于苏维埃,“毛主席”做什么会产生所谓的“越权”问题?即使仅仅说常委,任何一个常委都能对全局性的东西提出主张,何况“毛主席”。
⑶:反蒋、逼蒋、联蒋,是不可分割的同一事物,体现的是辩证性,即“既反又不反”“既承认又不承认”。没有“西北联合政府”和“审蒋”的造势,是不可能让蒋介石屈服的。张闻天等单纯强调蒋介石政府的“正统性”,给毛泽东解决西安事变和统一战线造成了一定的障碍。林一山回忆的十分清楚。对张国焘、李德等人物的“回忆”,“犬威”则总是按照需要随心所欲的引为“史证”或给予否定。比如李德的《中国纪事》中关于“常委分工”,“犬威”只引用李德“洛甫取代博古当了总书记”这半句话当作“史证”,对李德听到的通报和“中国领导同志的许多讲话”,则又给予否认。张国焘《我的回忆》中,叙述亲见张闻天向毛泽东要求坚决表明杀掉蒋介石,被毛泽东严词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