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论民主斗争(二)
既然这里谈的是民主主义变革,那么我们面前就有两种力量:专制制度和革命的人民,即作为主要斗争力量的无产阶级,以及农民和一切小资产阶级分子。无产阶级的利益同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的利益并不一致。社会民主党一再强调指出,革命人民内部有这种阶级差别是不可避免的。在激烈的斗争中,争夺的目标可能易手。革命人民力求建立人民的专制制度,而一切反动分子则捍卫沙皇的专制制度。因此,成功的变革不可能不是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民主专政,因为他们在反对沙皇专制制度方面利益是一致的。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文献·关于社会民主党参加临时革命政府的报告》1905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123页)
专制制度连最起码的改良也异乎寻常地大加反对,但是作用愈大,反作用也愈大。这就是专制制度很可能彻底崩溃的原因。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文献·关于社会民主党参加临时革命政府的报告》1905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124页)
《前进报》断言,马克思的方案(先由资产阶级君主制度来取代专制制度,然后由小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制来取代资产阶级君主制度)总的说来是正确的,但是,如果我们事先按照这个方案来限制我们将达到的范围,那么我们就是庸人了。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文献·关于社会民主党参加临时革命政府的报告》1905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124页)
马克思根本没有提到无产阶级的民主专政,因为他相信,小资产阶级的变革之后马上就会出现无产阶级的直接的社会主义专政。……马克思并没有提到,也无意于解决参加临时革命政府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在当时不可能有任何实际意义,当时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组织独立的工人政党上。……没有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民主专政,共和国就不可能在俄国实现。《前进报》提出这个论断是根据对实际形势的分析。
可惜,马克思不知道这一形势,也没有谈到这一形势。因此,单靠摘录马克思的几句话,既不能肯定也不能推翻对这一形势所作的分析。而关于具体情况,普列汉诺夫却一个字也没有提到。……据普列汉诺夫自己说,恩格斯曾对屠拉梯说明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变革和社会主义变革的区别。也就是说,恩格斯恰恰是担心屠拉梯会陷入领袖的苦境,担心他不懂得自己所参加的变革的社会意义。至于普列汉诺夫,当然,我们要再说一遍:他是把民主主义变革同社会主义变革混为一谈了。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文献·关于社会民主党参加临时革命政府的报告》1905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127—130页)
无产阶级的有觉悟的代表懂得,自由不会使劳动者摆脱贫困、压迫和剥削。资产阶级今天捍卫自由的事业,但在革命后的第二天就会想方设法从工人手中夺走尽可能多的革命成果,成为反对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要求的不可调和的敌人。但是我们并不害怕自由的、团结的和强大的资产阶级。我们知道,自由将使我们有可能进行广泛的、公开的和群众性的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
我们知道,经济的发展会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发展愈自由,发展速度就愈快)破坏资本的权力,并为社会主义的胜利作准备。
(《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通知》,1905年5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00页)
沙皇政权抗拒人民要求自由的愿望愈厉害,革命攻击的力量就愈增强,以工人阶级为首的民主主义运动取得完全胜利的可能性就愈大。……我们在即将来临的民主主义革命中获得胜利,这样就会向我们的社会主义目标前进一大步,我们将使整个欧洲甩掉反动军事强国的沉重枷锁,帮助我们的弟兄,全世界有觉悟的工人更迅速、更坚决、更勇敢地向社会主义迈进,他们在资产阶级反动势力的统治下受苦受难,现在看到俄国革命的成就而精神焕发。
(《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通知》,1905年5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03页)
这些人把马克思主义关于19(和20)世纪革命的三种主要力量和三个基本阶段的著名原理用庸人的观点庸俗化了。这一原理就是:革命的第一阶段是限制专制制度以满足资产阶级;第二个阶段是争取共和国以满足“人民”,即农民和整个小资产阶级;第三个阶段是社会主义变革,只有这种变革才能满足无产阶级。《前进报》写道:“这幅图景一般说来是正确的。”我们的确要登上这三级不同的图式台阶,这些台阶之所以不同,取决于在最好的情况下有哪些阶级能够陪我们一起攀登。
但是,假若我们把马克思主义的这个三级台阶的正确图式理解为在任何一次攀登前,需要为自己预先量出短短的尺度,譬如不超过一级台阶,假若我们在任何一次攀登前,按照这个图式“为自己制定一个在革命时期的活动计划”,那么我们就是超级庸人了。
(《论临时革命政府》,1905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23—224页)
我们曾不止一次地责备马尔托夫和马尔丁诺夫混淆社会主义专政和民主主义专政,而这个推论正好混淆了这一点。在1850年,马克思和恩格斯没有区分民主主义专政和社会主义专政,或者更确切些说,根本就没有谈到民主主义专政,因为那时在他们看来资本主义已经衰老,而社会主义已经临近。因此他们当时也没有把最低纲领跟最高纲领区分开来。如果要作这种区分(我们所有的马克思主义者现在正在这样做,我们正在同“社会革命党人”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主义进行斗争,因为他们不懂得这种区分),那么就必须专门剖析社会主义专政和民主主义专政的问题。
(《论临时革命政府》,1905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29—230页)
没有政治自由,既不可能有现代资产阶级社会生产力的充分发展,也不可能有广泛的、公开的和自由的阶级斗争,更不可能有无产阶级群众的政治教育、政治培养和团结。正因为如此,有觉悟的无产阶级总是把坚决为充分的政治自由而斗争,为民主主义革命而斗争作为自己的任务。
(《革命无产阶级的民主主义任务》,1905年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58页)
整个说来,资产阶级不可能同专制制度进行坚决的斗争,因为它害怕在这个斗争中会失掉把它和现存社会拴在一起的财产;它害怕工人过火的革命行动,工人是决不会只搞民主主义革命的,他们要力求进行社会主义变革;它害怕同官吏、同官僚制度彻底决裂,因为官僚制度的利益同有产阶级的利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资产阶级争取自由的斗争就具有胆怯、不彻底、半途而废的特点。
无产阶级的任务之一,就是推动资产阶级前进,向全体人民提出彻底的民主主义变革的口号,独立而大胆地去实现这些口号,一句话,在争取自由的全民斗争中起先锋队、先头部队的作用。
(《革命无产阶级的民主主义任务》,1905年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58—259页)
无产阶级不相信一般民主主义的口号,而应当提出自己彻底的无产阶级民主主义的口号同它们相对抗。只有遵循这些口号的力量,才能实际保证革命的完全胜利。
(《革命无产阶级的民主主义任务》,1905年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64页)
谁致力于一般的自由事业,而不特别致力于无产阶级享用这种自由的事业,即把这种自由用在无产阶级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的事业上,谁归根结底顶多不过是一个争取资产阶级利益的战士。我们并不小看这种人的英雄气概,我们也决不小看他们在争取自由的事业中的巨大作用。
然而,我们认为,而且坚决认为,他们的活动还一点儿也保证不了胜利的成果、自由的成果为无产阶级、为社会主义所用。……实际上,仅仅是革命者,仅仅是民主主义者,不过是资产阶级民主派的先进队伍,而有时简直就是它的辅助力量,甚至是它的炮灰。
(《新的革命工人联合会》,1905年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67—268页)
多多少少有点觉悟的工人都明明知道,跟专制制度进行斗争的人民,是包括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在内的。资产阶级很向往自由,资产阶级现在嚷嚷得最凶,报刊上也好,集会上也好,都站出来反对专制制度,但是,资产阶级不仅不放弃土地和资本的私有制,相反,它将拼命保住它们不受工人侵犯,关于这一点,难道还有人竟然天真到完全不懂吗?
工人是在和资产阶级并肩反对专制制度,而对工人来说,放弃和资产阶级的原则分歧就等于放弃社会主义,放弃社会主义的主张,放弃为社会主义做准备工作。一句话,对工人来说,这等于放弃自己的经济解放,放弃把劳动者从贫困和压迫下解放出来的主张。
要知道,世界各地的资产阶级主要是利用工人的双手争取自由和取得自由,以便日后猖狂反对社会主义。这就是说,放弃意见分歧的号召是资产阶级的号召。……工人们应该为争取自由而斗争,同时一分钟也不放弃社会主义的主张,不放弃为实现社会主义而工作,不放弃为赢得社会主义而作好积蓄力量和组织上的准备。
(《新的革命工人联合会》,1905年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69—270页)
自由给工人带来的不是安宁,不是和平,而是为争取社会主义进行新的更伟大的斗争,同现在的资产阶级这个自由的朋友进行斗争。虽然如此(而且正因为如此),自由却是工人绝对需要的,工人比任何人都更需要自由。
(《无产阶级的斗争和资产阶级的奴颜婢膝》,1905年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95页)
工人阶级可以而且应当成为最彻底的民主派。
(《革命军队和革命政府》,1905年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323页)
无产阶级有觉悟的代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党员,应当向全体人民提出先进的民主主义口号,同时一分钟也不忘记自己的社会主义目的,自己阶级的和党的独立性。对于我们,对于无产阶级来说,民主主义变革只是使劳动彻底摆脱一切剥削、达到伟大的社会主义目的的第一阶段。正因为这样,我们就应当更加迅速地通过这个第一阶段,我们就应当更加坚决地清算人民自由的敌人,我们就应当更加大声疾呼地宣传彻底的民主主义口号:革命军队和革命政府。
(《革命军队和革命政府》,1905年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324页)
资产阶级对多少享有一些政治自由的无产阶级的统治一加强起来,就必然会引起这两个阶级为争夺政权而进行拼死的斗争,资产阶级就一定会拼命“夺取无产阶级在革命时期获得的成果”。所以,无产阶级走在最前面领导所有的人为民主制而斗争时,一分钟也不要忘记潜藏在资产阶级民主运动内部的新的矛盾,一分钟也不要忘记新的斗争。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10页)
谁想不经过政治上的民主制度而沿着其他道路走向社会主义,谁就必然会得出一种无论在经济上或是在政治上都是荒谬的和反动的结论。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12页)
资产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阶级地位必然使它在民主革命中表现不彻底。无产阶级的阶级地位却使它成为彻底的民主主义者。资产阶级老是向后看,害怕势必使无产阶级壮大起来的民主进步。无产阶级失去的只是锁链,而它借助于民主制度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33—34页)
只有无产阶级才能成为彻底的民主战士。只有农民群众加入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无产阶级才能成为战无不胜的民主战士。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42—43页)
当然,在具体的历史环境中,过去和未来的成分交织在一起,前后两条道路互相交错。雇佣劳动及其反对私有制的斗争在专制制度下也有,甚至在农奴制时代就已经萌芽。但是这丝毫不妨碍我们从逻辑上和历史上把发展过程的几大阶段分开。
我们大家都认为资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是截然不同的东西,我们大家都无条件地坚决主张必须把这两种革命极严格地区分开,但是,难道可以否认前后两种革命的个别的、局部的成分在历史上互相交错的事实吗?难道在欧洲民主革命的时代没有许多社会主义运动和争取社会主义的尝试吗?难道欧洲未来的社会主义革命不是还有许许多多民主主义性质的任务要去最终完成吗?
社会民主党人永远不应当而且一分钟也不应当忘记,无产阶级为了争取社会主义,必然要同最主张民主共和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这是毫无疑问的。这样,社会民主党就绝对必须是一个单独存在的、阶级性十分严格的独立政党。这样,我们和资产阶级“合击”的行动就带有暂时的性质,我们就必须“对同盟者,犹如对敌人一样”进行严格的监视,如此等等。对所有这些也是丝毫不能怀疑的。
但是,如果由此得出结论,说可以忘记、忽略或轻视那些对现在来说是迫切的、哪怕只是暂时的和临时的任务,那就是可笑的而且是反动的。和专制制度作斗争是社会主义者的一个临时的和暂时的任务,但是对这个任务的任何忽略或轻视,都等于背叛社会主义和为反动势力效劳。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当然只是社会主义者的一个暂时的、临时的任务,但是在民主革命时代忽略这个任务,就简直是反动了。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68—69页)
我们的口号无条件地承认不能直接越出纯粹民主革命范围的革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但是它同时又把当前的这个革命推向前进,努力使它具有一个最有利于无产阶级的形式,因而也就是力求最大限度地利用民主革命,使无产阶级下一步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得以最顺利地进行。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70页)
无产阶级总是本能地觉察到,政治自由虽然会直接把资产阶级加强起来和组织起来,然而它是无产阶级所需要的东西,是无产阶级最需要的东西。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94页)
但是我们马克思主义者应当知道,除了资产阶级自由和资产阶级进步的道路,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其他道路可以使无产阶级和农民得到真正的自由。我们不应当忘记,现在除了充分的政治自由,除了民主共和制,除了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其他手段可以加速社会主义的到来。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95页)
社会民主党对无产阶级说道,我国的革命是全民的革命,因此,你们既然是最先进的和唯一彻底革命的阶级,就不仅要最积极地参加这个革命,而且要力求领导这个革命,因此你们不应当局限在被狭隘地了解为主要是工会运动的那种阶级斗争的范围内,相反,应当竭力扩大你们的阶级斗争的范围和内容,一直到不仅包括俄国当前的全民民主革命的一切任务,而且包括以后的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105页)
处在两堆火(专制制度和无产阶级)中间的资产阶级能千方百计地改变自己的立场和口号,能看风使舵,时而稍微偏左,时而稍微偏右,经常讨价还价,施展经纪人的本领。无产阶级民主主义的任务不是臆造这种僵死的“条款”,而是不倦地评价不断发展的政治局势,揭露资产阶级不断表现出来的、难以预料的不彻底性和叛变。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108页)
现在,我们应当向无产阶级和全体人民指出,只提革命这个口号是不够的,必须清楚而毫不含糊地、彻底而坚决地把革命的内容本身确定下来。而能够这样确定革命内容的就是那个唯一能够正确表明革命“彻底胜利”的口号: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110页)
而在民主革命完全胜利的条件下,可能是实行国有化;也可能是把巨大的资本主义地产转交给工人协会,因为我们将立刻由民主革命开始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并且正是按照我们的力量,按照有觉悟有组织的无产阶级的力量开始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我们主张不断革命。我们决不半途而废。
(《社会民主党对农民运动的态度》,1905年9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223页)
民主革命的彻底胜利只能是实现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但是,这个胜利实现得愈迅速愈完全,在完全民主化的资产阶级制度的基础上的新的矛盾和新的阶级斗争也就开展得愈迅速愈深刻。我们实现民主革命愈完整,我们就愈接近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社会的基础的斗争也就愈激烈愈尖锐。
(《社会主义和农民》,1905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285页)
至于民主变革在俄国已经成熟,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现在革命阶级实现这一变革的力量够不够,这还不知道。这要取决于斗争,如果许许多多直接的和间接的迹象没有使我们产生错觉的话,可以说这个斗争的紧要关头正在飞速地逼近。
《〈火星报〉策略的最新发明:滑稽的选举是推动起义的新因素》,1905年10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367—368页)
我国的专制政府毕竟是一个和欧洲、和国际市场、和国际资本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府。俄国专制制度对整个俄国资产阶级的依赖是最有力的物质依赖,这种依赖可能为许许多多中世纪的附加物所掩盖,也可能为千百万次个人的或集团的宫廷贿买(官衔、职位、特权、赠与、纵容以及其他等等)所削弱,但是一旦到了国民生活的决定关头,这种依赖就一定会以决定性的力量表现出来。
(《对政治派别划分的初步总结》,1905年10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2卷,第10页)
觉悟的工人能不能因为社会主义的斗争而忘掉民主主义的斗争,或者因为民主主义的斗争而忘掉社会主义的斗争呢?不能,觉悟的工人之所以把自己称作社会民主主义者,正是因为他们懂得这两种斗争的相互关系。他们知道,除了经过民主主义,经过政治自由以外,没有其他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因此,他们为了要达到最终的目的社会主义,就力求完全而彻底地实现民主主义。
为什么民主主义斗争的条件和社会主义斗争的条件是不一样的呢?因为在这两种斗争中,工人的同盟者必定是不同的。民主主义斗争是工人同一部分资产阶级,特别是同小资产阶级一起进行的;而社会主义斗争则是工人反对整个资产阶级的斗争。
(《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1905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2卷,第41—42页)
我们不怕成员广泛和成分复杂,而是希望这样,因为没有无产阶级和农民的联合,没有社会民主党人和革命民主派的战斗的合作,就不可能取得伟大的俄国革命的彻底胜利。
(《我们的任务和工人代表苏维埃》,1905年11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2卷,第59—60页)
“充分自由”,这就是说管理社会和国家大事的官吏和公职人员要由选举产生。“充分自由”,这就是说彻底消灭那种不是完全和绝对依靠人民的、不是由人民选举产生的、不是向人民汇报工作的、不能由人民撤换的国家政权。“充分自由”,这就是说不是人民应当服从官吏,而是官吏必须服从人民。
(《无产阶级和农民》,1905年11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2卷,第89页)
充分自由,一切官吏直到国家元首完全由选举产生,这并不会消灭资本的统治,并不会消灭少数人富有和大众贫困的现象。
(《无产阶级和农民》,1905年11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2卷,第90页)
争取土地和自由的斗争是民主主义斗争。消灭资本统治的斗争是社会主义斗争。
(《无产阶级和农民》,1905年11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2卷,第91页)
资产阶级害怕充分自由和充分民主,因为它知道,觉悟的即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会利用自由来反对资本的统治。
(《革命的官样文章和革命事业》,1905年11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2卷,第110—111页)
正是为了社会主义的利益,我们现在竭尽全力使民主主义变革更迅速、更充分和更坚决地实现。为此,我们将要而且正在同一切革命民主派缔结临时的战斗联盟,以便达到我们共同的最近的政治目标。
(《垂死的专制政府和新的人民政权机关》,1905年11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2卷,第117页)
俄国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考茨基说,不能这样提问题。这是旧模式。俄国革命当然不是社会主义革命。根本谈不上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专政(无产阶级的“独裁统治”)。但是,这个革命也不是资产阶级革命,因为“资产阶级不是现代俄国革命运动的动力”。“只要无产阶级开展独立活动的地方,资产阶级就不再是革命的阶级了。”
(《无产阶级及其在俄国革命中的同盟者》,1906年12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4卷,第182页)
他们是讲究实际的人。他们看到而且根据经验知道,只要俄国有一点点自由,就不可避免地会导致革命高涨。所以他们不得不倒退再倒退,把十月宪法破坏再破坏,用各种挡板把刚刚打开一点的政治阀门堵了再堵。
(《政府伪造杜马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1906年12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4卷,第195页)
代表大会认为:(一)无产阶级在目前历史阶段的主要任务,是把俄国的民主革命进行到底;(二)任何贬低这个任务的做法,都必然会使工人阶级从领导民主派农民群众的人民革命领袖变为跟着自由派资产阶级跑的、消极的革命参加者;(三)在全力支持实现这一任务的同时,社会民主党一刻也不应该忘记无产阶级的独立的、社会主义的目的。
(《关于无产阶级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现阶段的任务》,1907年5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5卷,第364—365页)
在所有议会制的国家中,各种各样的资产阶级政客,口头上总是大讲特讲民主,而同时却在背叛民主。
(《关于自由派对人民的欺骗》,1908年3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6卷,第447页)
要知道,彻底解决工人问题和妇女问题,在资本主义制度存在的条件下也是不可能的;然而我们还是在为工人立法、为扩大妇女的公民权等等而斗争。
(《好战的军国主义和社会民主党反军国主义的策略》,1908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7卷,第172页)
马克思和恩格斯反对把政治民主的基本要求庸俗化,也甚于维护这些要求。
(《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1908年2—10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8卷,第254页)
从“一般民主主义的冲击”的意义上来说,我们将要求全部:如果成功我们将得到全部,如果失利我们将得到部分;但是去参加战斗时,却不能只抱定得到部分的要求。按新的方式整理队伍,按新的方式组织起来,按新的方式去迎接危机,这就是目前形势的实质,但是要支持、发展和加强原有的一切口号,要支持、发展和加强得到“全部”的要求。
(《致伊·伊·斯克沃尔佐夫—斯捷潘诺夫》,1909年12月2日,《列宁全集》第2版,第45卷,第292页)
马克思主义教导我们说,只要资本主义存在,小资产阶级群众就必然受到反民主的特权的迫害(这种特权从理论上讲,在纯粹的资本主义条件下“不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资本主义的净化则要持续到它灭亡的时候),受到经济压迫。
(《我们的取消派》,1911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20卷,第13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