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武林旧事

　　中国传统武术是国人在历代战争中总结出来的杀人技，在古代习武者心目中，以最节省体力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敌人是使用武术的主要目的。由于中国功夫超强的实战性，即使进入了热兵器时代，仍然在中国那一百多年的抗争中大放异彩。网络上有不少关于中共高层武功排名的文章，大都流于情绪，缺乏理性分析与科学标准，评定武功高低的标准只能是徒手或者使用冷兵器击杀对手的能力。很多人以为搏击的技术就是传武的全部，根本不懂得功力的重要，一听到乱拳打倒老师傅的事情就认为传武是花架子，对历史上的武术家战死沙场感到不可思议。技术包括武术的理论技术、习练技术与实战技术，再好的技术也需要体力支撑，体力是武术功力的基础，武术功力就是适合格斗的体力，人事有代谢，人不可能任何时候都处于最佳状态，更不可能人人都有夺人性命的胆气。因此，本文依据“一胆二力三技术”的标准与目前已经公开的资料，将早期中共各方头领里的武林高手巅峰状态的武力值排行简单地评述如下。

　　那一代头领里武功最高的是徐海东。徐海东9岁时跟随八卦掌传人范青峰习武，范青峰的师傅是司徒岩，据说司徒岩是董海川的徒弟，我查遍董海川的徒弟名单与八卦掌五大流派著名弟子名单也没见司徒岩和范青峰的姓名，倒是查出周恩来是张派八卦掌韩慕侠的记名弟子。韩慕侠的师父是董海川的弟子张占魁，张占魁开创了张派八卦掌。周恩来的八卦掌功夫尚处于初级阶段时，在苏联接受了别尔津将军的单独授课，明白了江湖上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计谋，加之政务缠身，练武就真的成为健身了，韩慕侠的后人和徒子徒孙对周恩来武功的评价可以看作是对周总理的爱戴。

　　八卦掌在中国三大内家拳中最晚创立，具有后发优势，技巧性很强，极其难练，短期出不了功夫。当时的人一般16岁左右结婚，徐海东25岁才有第一个孩子，徐海东身体强健，一生有四个子女，结婚了不可能近十年没有生育，说明他结婚或者过性生活的时间晚，练功的时间长，而且练的是童子功。徐海东在砖厂当过11年窑工，他自豪地对埃德加·斯诺说他是当地最好的脱胚工，脱胚与搬砖对于腰胯的使用较多，很长膂力，练功生活化了，八卦掌功夫自然精纯。徐海东从军多年，胆色过人，频频手提大刀赤膊上阵，战局危急，他冲在前面鼓舞士气，被肃反部门盯上了，带头打一场血战洗清冤屈，八卦刀法运转圆熟，当真是杀人如剖瓜，许世友与他较量都甘拜下风，人称徐老虎。他带领的红二十五军平均年龄不满18岁，装备精良，纵横华中与西北，威名远扬。西安事变时，张学良点名要红二十五军到潼关协防，三千多杀人不眨眼的娃娃兵吓得对面的中央军先退20公里为敬。蒋介石骂徐海东是“文明的一大害”，他的赏格与毛泽东、朱德、徐向前是同一个档次，连蒋介石都这样捧他，徐海东的豪气胆略能不冲天！

　　师承名门，自幼习练，要技术有技术，底层的重体力劳动者，要体力有体力，又经历了长期的残酷战争锻炼，他好比郭靖，成为武林顶尖高手的一切要素都具备，徐海东在红军将领中武功排名第一凭借的是雄厚的综合实力。徐海东的战力值在1934年12月8日的庚家河战斗前达到巅峰，在那场战斗中他被一枪爆头，那是他第9次受伤，昏迷了四天四夜，仗着身体底子好，命虽然保住了，功夫却废了，以后少有他带队冲锋的记载，他的余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养病。

　　武力值排第二位是许世友。世间传说许世友学艺少林寺，虽然许世友出家在少林寺，学艺却是在清凉寺。少林寺是一个庞大的寺院体系，清凉寺属于其中一枝。清末到民国年间，清凉寺佛法兴盛，“唯有清凉寺有八辈和尚”，成为少林寺系统的中心，清凉寺主持延乐派弟子恒林去少林寺当家。恒林的弟子妙兴、妙聚都是清凉寺僧人，日后，妙兴做了少林寺住持，妙聚做了清凉寺的住持。许世友的师父是妙聚的弟子体钟，体钟比较出名的弟子有三位：常青、常秀、常安，常安就是许世友的法名。当时的清凉寺人才济济，保留了最纯正、最完整的少林文化。火烧少林寺后，少林寺的血脉全靠清凉寺延续。

　　少林寺的劫难始于僧人的放飞自我，延乐身材高大、体态较胖，老和尚出门坐八抬大轿，一副豪绅派头。延乐自有他膨胀的资本，他的势力不下当地官府。自古以来，少林寺就热衷于军政，不少僧人指望通过十三棍僧救唐王式的政治投机光大门庭。民国年间战乱频仍，少林寺组建民团自保，恒林担任“少林寺保卫团团总”，妙兴后来继任此职。河南军阀樊钟秀早年拜在恒林门下苦练武艺，人送外号“金罗汉”，被视为少林寺护法。1922年，吴佩孚挟在第一次直奉战争获胜的声威，号令半个中国，八方风雨会中州，各方势力争相投靠。1923年，吴佩孚的部将张玉山收编妙兴为第一旅第一团团长，攀上这棵大树，妙兴俨然成为微型军阀，少林寺如日中天。

　　1926年，北伐军兴，吴佩孚崩盘，少林寺开始走背运。1927年3月6日，妙兴团被国民革命军系的冯玉祥部击败，妙兴身亡。1928年3月初，樊钟秀站在吴佩孚一边与冯玉祥国民军为敌，将指挥部设在少林寺，以河南的土匪、民团、僧兵、会道门组织大战混世魔王石友三的六万大军。石友三部新胜之师，锐气十足，冯玉祥都难以驾驭，樊钟秀哪里抵挡得住。少林寺僧众借助嵩山之南十八盘的险峻地势阻击石友三部，掩护樊钟秀撤退。3月15日，得胜的石友三部火烧少林寺泄愤。少林寺僧众不明世事，逆历史潮流而动，螳臂当车，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少林寺僧众的飘在嵩山老百姓口中有定论，开国将军皮定钧的回忆录中抗战时期少林寺残存的僧人迹近汉奸。中共建政后，清凉寺住持体钟被定为“地主恶霸”，拉赴刑场枪毙，清凉寺划为军事禁区。许世友没再去少林寺，可能回过清凉寺，那里是军事禁区，他故地重游，外人也不会知道。如果不是电影《少林寺》爆红，少林寺将就此湮没。

　　许世友自幼在这样的环境磨砺，功夫上乘，长年的军旅生涯更是增长了他的武艺与血勇。张国焘厚待红四方面军亲信将领，军级干部配有专人背负有时多达十背篓的个人物资，还特批许世友喝酒。抗战时期，许世友在山东打了胜仗，自己犒劳自己一堆卤猪蹄外加一坛老酒，看得旁人咋舌。吃得好，长期煅烧，体力就好。民国年间的国内战争烈度低，给肉搏战留下一定空间，许世友生性好战，在红军中七次参加敢死队，五次担任大刀敢死队队长，摧城拔寨，屡立奇功，当了军长也要违犯纪律冲锋在前。许世友早期的战争生涯就是不断地在生死线上进进出出，他砍人，也被人砍，攻土豪寨子被团丁用竹枪捅下城墙，在尸体堆里昏迷了一天才醒。就算是平时不打仗，也要用酒把自己整得昏死过去，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哪个他都敢踩一脚，连毛泽东他都想反，红卫兵把他逼急了，直接拉队伍上大别山据守，1980年代在南京组织阅兵，胆气可以说是一时无俩。许世友武力值的巅峰状态在1933年4月初的万源保卫战，两军阵前，他一刀将敌首斩落，那个军官的身子还向前冲了好几步。之后，他在延安坐牢，接受教育，向大将转变，武力值下降。许世友喜爱武术，年老时练拳不辍，也教子女习武，平生最爱与人在演武场上一较短长，年纪一大把了，非拉着战士比武，还不准让他，十分利落地被放倒，堪称武痴。

　　许世友的武功高主要源自他的气势，在日常比武中，他不可能对自己人那样狠，时有败绩。擂台比不得战场，很多擂台上的冠军上了战场就成菜鸟，武术大师一战没的多得很。许世友的格斗技术与体力都不是超一流，在战场上，他就是能大破敌阵，安全归来，突破嘉陵江时,身为军长的许世友开无双手提钢刀阵斩36人，面对日军军官的挑战，他一招讨秒杀，许世友好比萧峰，胆气与丰富的实战经验让他临战时超常发挥，敌人被他的气势牢牢地压制住了。真要论搏击技术与体力，许世友不一定能胜过钱钧，钱钧是正宗少林弟子，精于红砂掌，红砂掌一般被称为少林朱砂掌，属软功内壮阴手，铁砂掌的升级版。据现在的公开资料，红军宿将中古稀之年还能手开砖石的只有钱钧与何子友两位。钱钧从军几十年，受伤几十处，晚年听说少林寺红砂掌失传，专程去回传。钱钧武功没许世友高的原因是他气势与实战经验不如许世友，“狂战士”属性绝对是武力值的加分项。

　　何子友可以算是已知的武功最高的女红军，武当‘太和门’第12代传人，师从“北腿圣手李老五”李德源，后任掌门。李德源的父亲是李家年，江湖人称李半边，意即半个山东都有名望，曾任宫廷镖师，大内高手。李德源的兄长是李德贵，晚清武将，武林名宿。何子友习练武当派的“排五毒殛手”诸绝技，“排五毒殛手”是硬功内练的2.0版武当铁砂掌，民间叫做“五毒死手”。光绪年间，太和门第11代传人黄春燕使用此技一招就让强暴民女的铁佛寺挂单武僧 “张霸王”原地升天。何子友入江湖早，拜师没几年，她与师父的女儿李莺莺外出，遇到两个想占便宜的棒老二，何子友初试身手拿到双杀，自此开启了杀人如麻的战斗生涯，单挑匪首，拳打马家军骑兵，一路硝烟滚滚，江湖人称“何铁手”。金庸承认向问天之名是他将年少时听到的项英、张闻天的姓名合而为一，不知五毒教何铁手的来历是否与何子友有关？许世友听闻她的大名，找去要求比武，女性肌肉纤维数量比男性少，真要打，何子友当然打不过许世友，许世友试探出她的深浅便主动停手。有人说何子友赢了，何子友说许世友让了她。从此，二友成了酒友。何子友的烦恼是从来没与谁传出过绯闻，她也不小了，有的是她看不上，有的是不敢动她，大家都知道，娶了“何铁手”，没有离异，只有丧偶。终于，好事近了，红一方面军的军团司令员周子昆不知是不了解情况还是因为何长工如簧之舌的鼓动，与何子友走到了一起，二子成了一家子。许世友见到周子昆，打趣道：“还是你们一方面军的厉害，不怕死！”周子昆好奇地问为什么，许世友哈哈大笑：“也就你敢娶何子友，我们四方面军谁敢呀！”1941年3月13日，周子昆在“皖南事变”中牺牲，何子友没有再婚，一直在为中国的武术事业做贡献。何子友的武力值巅峰在1937年2月结婚前，女性成了家与有了小孩儿，杀气就弱了。

　　武功排第三位的是贺龙。贺龙家族是桑植大族，世代习武。湘西素来民风彪悍，官府镇压残酷。清末，贺龙的堂曾祖父贺廷璧起兵响应太平军起义，被清妖斩首时，其妻刘氏跪在贺廷璧面前，双手掀起上衣前襟，刽子手砍下贺廷璧的头，刘氏立刻兜住，捧回洪家关，当地习俗，头不点地就不算输。贺家就此隐忍几十年，家势日渐衰落。贺龙的祖父贺良仕是武举人，能驰驽马、挽强弓，一身好武艺。在贺氏家族血性胆气滋养下长大的贺龙习练家传武艺，从小武勇过人，立志打保董保护穷人。

　　年龄稍大些，贺龙当上骡子客赶着马帮闯荡湘鄂川黔，五湖四海，三教九流，交游广泛，习得不少江湖打斗经验。期间，贺龙饱受各地恶势力盘剥，16岁的他参加哥老会当上“十排老幺”，很快就成为边城地区赫赫有名的龙头大哥。1914年，贺龙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中华革命党，是革命党在湖南地区的得力杀手。贺龙没当过一天土匪，他于1915年冬提菜刀组织起义是奉中华革命党指示讨袁护国，如同于右任在陕西组织靖国军，将他早期的革命经历骂作为匪实则是在骂中华革命党。

　　要说格斗技巧的全面性，中共军中无人能出贺龙之右，徐海东和许世友只是战阵上杀敌，贺龙还要在波诡云谲的江湖中刀口舔血，精心设计的陷阱比武功厉害得多，各种要人命的机巧杀局，也只有贺龙能识破并找到办法破解，能在强者云集的湘西打出一块地盘足以说明他的实力，贺龙在江湖中的名声甚至让兵力远比红二方面军雄厚的张国焘对他忌惮三分。贺龙武功本应排第一，可惜他在浊世沾染了军阀那些损害体质的生活方式，功夫很早就开始退步。饶是如此，贺龙参加南昌起义回到湘西，脱下皮靴穿草鞋，仍能多次与贺锦斋提着菜刀去宰尾子，截杀走在队伍后面的零星士兵，武功与机变可见一斑。贺龙的武力值巅峰在1916年他两把菜刀闹革命那会儿，之后就脱离一线拼杀，居于指挥岗位了。

　　贺龙一生热爱体育事业，为中国体育的腾飞奠定基础。贺龙好比令狐冲，成名又早又快，退得也又早又快，如果他能一直深藏功与名完全可以笑傲江湖。

　　少年朱德就读的学校后来演变为成都体育大学，他是体育专业的科班生，中国第一批体育老师，运动理论与体质没得说，武艺则仅是模范军人的水平，朱德一开始走的就是高级指挥员路线。彭德怀的伯祖父年轻时参加过太平军，常给彭德怀讲述太平军杀富济贫、有衣同穿、有饭同吃的故事，教他习武，估计也就是一些军阵中的简单武艺，搏击技术不算一流。彭德怀是靠力气挣饭钱的底层劳动者，18岁参军，体力应该不错。他作战英勇，提着马刀爬城攻坚、涉水冲锋是常事，为此还被党组织批评过。综合来看，彭德怀不是武林高手而是全能型军人，当时一般军队有的武器他都精通，枪打飞鸟，炮轰军舰，训练部队，指挥作战，一个人就能带出一支军队。叶剑英在云南陆军讲武堂战胜过日本刀术教官，罗炳辉身高1.9米，腿功了得，刀法可观，他们缺乏明师指点，武功均不算高。陈赓是将门之后，到苏联接受过特种工作训练，机变百出，他的腿在战争中受伤至残，武功不会太高。耿彪的父亲耿楚南（学名耿道崇）是准大内高手，耿彪的武功应该不错，从他的经历来看，缺少搏杀对手的精彩战例，估计没成为顶尖高手。

　　中共的将领们武功再高也不能决定战争胜负，真正让他们拥有力量的是他们身后的人民与基层官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革命军中永远不缺乏武林高手。随着中共军队的扩大，各路奇人异士汇聚到了红旗下。

　　道教修行者在中共打天下多次给予帮助。红军时期，武当山乾乙真人徐本善救助贺龙部伤兵500人，遭到国军杀害。茅山是新四军的根据地，茅山道士们抗战有功。晋察冀军区一军分区司令杨成武伤寒病发作期间遭到日军偷袭，八十多岁的全真龙门派老道长石海峰背着他过悬崖独木桥，转身一脚踢掉木桥，摆脱日军追击。全真龙门派道长李圆忠先搭救狼牙山五壮士中幸存的葛振林与宋学义，又借口替日军劝降被围困的八路军警卫连，上山指点两百多官兵用绑腿与床单编成绳，缒崖而下胜利突围，警卫连指导员徐信后来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武当派俗家弟子李银桥出手非常快，十几个普通汉子无法近身，这是他成为毛泽东卫士长的基本条件。

　　抗日将领的回忆录中常有关于日军拼刺厉害的记载，苏军、美军都曾吃过亏。从格斗的角度看，二战日军平均身高不足1.6米，中美苏三国的士兵有身高优势，一寸长一寸强，为什么还会吃亏呢？苏军与美军吃亏在一度不重视拼刺技术，美军还存在胆气不足的问题。中国军队普遍缺乏训练，有技术的士兵杀气又不足，日军新兵靠刺杀战俘练胆，中美军队不可能学日军。中国军队还吃亏在国家贫弱，当兵的都吃不饱，体力明显不如小个子日军，抗战后期，杨成武部八路军连重机枪都隐藏起来不使用，实在是背不动。日军补给相对充足，战争初期的士兵身体十分强壮。经过针对性的训练，三支军队都找到了在拼刺中打败日军的办法，毕竟近现代刺刀术发源于欧美军队，美军的单手突刺更是经典，中共军队则专门成立拼刺刀部队，还有梭镖助阵，杀得日军胆寒，直呼共军的长柄剑厉害。

　　中共军队有刺刀杀得好的，燕赵好汉吕俊生身高达到了1.92米，膀大腰圆，活像三国中的吕布再世。1938年7月，他在山东夏津战斗中刺杀27个日军，身上3处受伤，被评为一等战斗功臣，人送外号“小吕布”。吕俊生参加武工队后，有一次与7名武工队员被日伪军包围了，吕俊生带队机智脱险，顺手杀了11名日军。日伪军被他吓得不敢单独出来活动，悬赏一万银元买他的人头，当地的高个子吃了不少苦头。中共建政后，吕俊生作为华北战斗英雄的代表受到了毛泽东的接见，毛泽东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你，你很厉害！”

　　另一位杀法厉害的燕赵好汉是河北省平山县睢常峪村人张宝，太行支队滹沱河独立团的战士。有一次，张宝奉命送信途中听说日伪军要偷袭在睢常峪开会的抗日武装，赶忙抄近路赶去报信。组织群众转移后，他发现妹妹还没跑出来，又回去救出妹妹。兄妹二人向驴山方向跑，他被打中三枪，跑不动了，日伪军围上要抓活的，他妹妹让张宝杀了她保住清白，张宝从一个伪军手里夺过枪将妹妹刺死。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张宝依靠刁钻的走位，凌厉的杀法，残血爆发，共刺杀伪军35名，日军4名，身中12刀，不支倒地。日伪军以为他已战死，抬着他撤退，半路上八路军的骑兵队冲散敌人，将他救下。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两位近战法师最后都因战伤归于平淡。吕俊生长年厮杀落下伤病，早早退出军队，错过了授衔，在农村过着普通人的生活，63岁就去世了。张宝满血回归后参加了中共历次重大战争，打完日本打老蒋，打完老蒋又过鸭绿江，在朝鲜被美军把耳朵炸背了，老英雄回到农村种地，1980年去世。

　　中共革命军中的武者只将武术视为杀敌手段，习武养生是练家子们在和平年代为了养家糊口采取的营销策略，跳舞式的武术哪里能保家卫国！

　　至刚易折，大多数打天下的革命者要么埋身山野，要么一身是伤终老乡间，他们一生最大的成就是结束了人命如草芥的乱世。

　　二〇二〇年九月二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