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元问题之我见
概论:思维与存在的二元问题,是人类思维成熟前夜的产物,也是人类发展中的必然问题。物质自然观论述二元问题时,采取消元法,从人类与自然的先后关系消灭思维的存在,把思维看做物质自然运动的结果。哲学是人的存在与发展的理论,是人的思维结晶,谈论人不在的状况没有任何现实意义也不能增益思维。抽象掉人的现实存在,却保留了人的思维,撕裂开人的物质与精神的对立统一存在。这种抽象是假前提,冒充物质自然客体是假思维,假前提和假思维构成了其局限和弊端。
黑格尔客观唯心论正确的地方,在于把哲学内容回归到人的存在上,把人作为哲学主体和主题,力求思维与存在的妥协和统一。但其把思维意识作为人的唯一本质,思维运动成为人的唯一存在方式,精神脱离其载体人的肉体飞腾而上,成为主宰世界的精灵。黑格尔用抽象的人造了神,其哲学神秘莫测类似玄学,人们经常把其与唯灵论混为一谈。
唯物论和唯心论是资产阶级推翻唯灵论及其世俗统治的哲学武器,唯物论与唯心论既有对立也有互通的方面。从最后的集成者费尔巴哈和黑格尔哲学看,他们一致的地方在于把哲学从人之外的天国回归到人间,哲学特征是一元论。对立的是思维与存在,何者是人的本质与世界的本质。
人的肉体从自然而来,物质自然是其生命延续的来源。人即是物质自然的一部分,同时思维意识是生命类“人”的特征,思维与物质存在都是人的本质表现。唯物论和唯心论只承认自己的合理与本真,否定对方。这种思辨表现为对人的本质撕裂,片面的哲学遮蔽了二者对与人的全面认识,把人的存在理解成物质或思维运动的唯一。
马克思从唯心论和唯物论中吸收了合理的见解,以“现实的个人”之劳动,重新阐述了人的起点,人的发展,人的存在;把思维与存在放在人类历史过程中,以可感知的经验和历史为证,给予了令人信服的解答。二元问题的根源在于人,人的劳动促使思维意识的产生和发展,在创造生活物品的同时,劳动对象成为思维对象,乃至人能把自身与外界分离,与他人分离,把自己的意识抽象为思维的对象。诸多二元及无限思考问题是人的思维意识造成的,是人的存在和发展的必然。人的主观能动性表现在物质劳动与交往中,求得二元对立的统一是人的生活现实中的理想。马克思为人类的二元分裂,搭建了现实此岸到理想彼岸的桥梁,这就是改造自然与社会,使之成为适于人的主观和客观上的环境。
马克思:自然界,无论是客观的还是主观的,都不是直接同人的存在物相适应的存在着。(2014版《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104页)“当物按人的方式同人发生关系时,我才能在实践上按人的方式同物发生关系。”(同上82页)“因为,不仅五官感觉,而且连所谓精神感觉、实践感觉,一句话,人的感觉、感觉的人性,都是由于它的对象存在,由于人化的自然界,才产生出来的。”(同上84页)
由人的劳动发展而来的改变环境的实践,是五官意识和思维产生的源泉,人化自然过程加速了人的思维意识的广度和深度发展。人的创造性劳动及其衍生实践体现了主观和客观的统一,也是马克思辩证法的实质。马克思把黑格尔辩证法从认识论层面发展为人的物质与精神的全面活动。与物质劳动一致的革命实践,不但改变环境还改变实践者的思维和自身。德意志意识形态的一句话可以概括:“发展着自己的物质生产和物质交往的人们,在改变自己的这个现实的同时也改变着自己的思维和思维的产物。”(1995版《马恩选集第一卷73页)《费尔巴哈提纲》第三条清晰的解释了劳动与革命实践的联系: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或自我改变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马克思哲学及其辩证法不但是人们认知现实生活的钥匙,还是指导人们改变现实走向未来的理论。以往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马克思哲学的关键在于改变世界。
1.二元问题的由来
2.二元问题的哲学解析
3.二元与哲学本体的关系
二元问题的由来
二元问题是由近代哲学之父笛卡尔提出的。他认为世界存在着两个实体,一个是只有广延而不能思维的"物质实体",另一个是只能思维而不具广延的"精神实体",二者性质完全不同,各自独立存在和发展。他提出“我思故我在”,说明人是精神实体的载体,是与存在发生关系的前提。思维与存在的关系追索开启了近代哲学,也敲响了宗教哲学的丧钟。经院哲学以圣经的论断、神学的教条为前提、用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法进行推论,得出符合教会利益的结论。这种方法的前提是超感性经验的唯灵论,以及形式逻辑推理,不是按照历史本来面目和现实。笛卡尔的二元论及其怀疑论,打破了上帝存在的前提,而以人的自身存在为条件来阐述哲学,引发了唯物与唯心的折辩。唯是‘一’统摄众多有限和无限问题的基本理念,即哲学本体,是人类追踪事物本源的方式。以我们今天的哲学素养来看,笛卡尔的二元论还是人类思维的粗糙形式,其后的唯物论与唯心论都是这种粗糙哲学的发展,都没有给予人们全面准确的答案。
笛卡尔载有精神实体的人,是从动物发展而来,本源来自物质自然。人是物质自然的一部分,人的物质与精神是相互依存发展的关系,不是相互隔离独立不相交的存在状况。唯物论从物质自然客体的方面来观察,发现了这个不符合科学的悖论,这是其正确的方面。但是其以人的思维冒充物质自然的方式,使得其进一步推导难以为继并犯了错误:把人的思维当成物质自然运动的衍生物。如果我们反问,在同样的物质运动前提下为什么动物不能达到人类的思维意识程度,为什么动物没有哲学?
物质运动的普遍性不能解释清人类的产生与发展过程,人与动物的区别。
观点不同的人同样会问:你怎知道动物没有发达思维?这证起来过程艰难,科学实验近半个世纪进行着论证,还没有找到依据。从另一个角度论证,人类不是单从外形上归纳的,还有语言文字代表的思维意识。类人猿,外形与人相近,但人类无法与其沟通。人类不管种族还是地域,各种不同的语言和语系都能沟通。特殊人员可以同动物沟通,比如说马戏团的驯兽师,但把二者都归于人和动物显然不恰当。意识形态活动只是人类活动的一个方面,用思维意识来区分人与动物,还不足以说明人的特殊,物质运动的偶然性。
二元问题的哲学解析
马克思:“我们开始要谈的前提不是任意提出的,不是教条,而是一些只有在想象中才能撇开的现实前提。这是一些现实的个人,是他们的活动和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包括他们已有的和由他们自己的活动创造出来的物质生活条件。因此,这些前提可以用纯粹经验的方法来确认。
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注:手稿中删去以下这句话:“这些个人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的第一个历史行动不在于他们有思想,而在于他们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编者注)。因此,第一个需要确认的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由此产生的个人对其他自然的关系。当然,我们在这里既不能深入研究人们自身的生理特性,也不能深入研究人们所处的各种自然条件——地质条件、山岳水文地理条件、气候条件以及其他条件(注:手稿中删去以下这句话:“但是,这些条件不仅决定着人们最初的、自然形成的肉体组织,特别是他们之间的种族差别,而且直到如今还决定着肉体组织的整个进一步发展或不发展”。——编者注)。任何历史记载都应当从这些自然基础以及它们在历史进程中由于人们的活动而发生的变更出发。
可以根据意识、宗教或随便别的什么来区别人和动物。一当人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时候,这一步是由他们的肉体组织所决定的,人本身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人们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同时间接地生产着自己的物质生活本身。
人们用以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方式,首先取决于他们已有的和需要再生产的生活资料本身的特性。这种生产方式不应当只从它是个人肉体存在的再生产这方面加以考察。它在更大程度上是这些个人的一定的活动方式,是他们表现自己生活的一定方式、他们的一定的生活方式。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德意志意识形态》1995版马恩选集第一卷66-68页)
马克思用物质劳动解释人的存在,区别人与动物,这是与唯物论的联系也是与唯物论的区别。马克思不再从物质自然客体方面观察人类,而是转换了视角从人的存在,人的本质活动物质劳动来解析人类。吸取了唯物论的本真,承认物质自然是人的肉体组织的来源,是人的生命延续的必要保障。与唯物论的连接点物质劳动,即是物质运动的延续也是物质运动的终结。人的物质劳动是反物质自然的态势,改变物质体的自然形状、结构,从主观和客观上使得它们适于人类的使用和存在。
之所以引用这么长的段落,就是让人们看到马克思是如何论述思维与存在的关系,以便鉴别混淆的东西。人们注意到对唯物论顺延的方面,但没有注意到反物质自然观的方面。马克思把人作为哲学的主体(与唯心论的主体一致),把劳动作为哲学本体(与唯心论和唯物论都不一致),这是与唯物论区别的两个重要标志。从俄国和中国共产党夺取政权前的历史看,唯心论对革命的干扰作用不大,反而是教条方式的唯物论,从思想到实践都在起破坏作用。把唯物论做不恰当的评价,似乎在价值上高于唯心论;无止境的抬高遮蔽了马克思哲学的主体(现实的个人)和本体(劳动)。
《形态》:“既然根据青年黑格尔派的设想,人们之间的关系、他们的一切举止行为、他们受到的束缚和限制,都是他们意识的产物,那么青年黑格尔派完全合乎逻辑地向人们提出一种道德要求,要用人的、批判的或利己的意识(注:指路·费尔巴哈、布·鲍威尔和麦·施蒂纳。——编者注)来代替他们现在的意识,从而消除束缚他们的限制。”(同上65页)
这种利己的意识与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亚当·斯密的哲学观一脉相承,马克思在《1844年手稿》里批判了其价值观,把人设定为经济人。这是资产阶级哲学发展到此时的产物,认为人是物质运动的产物,对物质占有是人的本性,人们在博弈中会对自己的物质利益进行权衡。这是把人类发展的特殊阶段=资本主义社会当成人类发展的最终阶段和永恒,把物质性定义为人的唯一性。这是唯物论反人性的方面和弊端。人们在价值观方面认为唯物论高于唯心论,很少有人提到唯物论堕落的方面。唯物论和唯心论都是资产阶级的哲学,其积极性代表了资产阶级上升阶段的态势,其消极性体现了颓废的方面。
思维是物质生产及交往的产物,伴随劳动过程。用劳动和其伴随物来区别动物,说明人类活动的特殊,物质运动的特殊,有别于物质运动的普遍性。这是马克思哲学的核心理论,最为关键的基本概念。物质一元论只能解释物质自然与人的先后关系,不能合理的解释人类起点后的活动和人的本质,物质与思维的因果关系,人与动物的区别。而思维一元论给予的也是片面解释,截断了思维活动与物质劳动的渊源和现实联系。资产阶级上升阶段,把其反对的意识归结到唯灵论,宗教意识。而当今人们把自己认为是错误的意识统统的归结为唯心论,贴上这个标签就完成了批判的任务,很少人知道唯物论的糟粕,唯心论存在的本真与精华。一元论遮蔽了人们的视野。
《德意志意识形态》:“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我自身而存在的、现实的意识。语言也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凡是有某种关系存在的地方,这种关系都是为我而存在的;动物不对什么东西发生“关系”,而且根本没有“关系”;对于动物来说,它对他物的关系不是作为关系存在的。因而,意识一开始就是社会的产物,而且只要人们存在着,它就仍然是这种产物。当然,意识起初只是对直接的可感知的环境的一种意识,是对处于开始意识到自身的个人之外的其他人和其他物的狭隘联系的一种意识。同时,它也是对自然界的一种意识,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的,人们同自然界的关系完全像动物同自然界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牲畜一样慑服于自然界,因而,这是对自然界的一种纯粹动物式的意识(自然宗教);但是,另一方面,意识到必须和周围的个人来往,也就是开始意识到人总是生活在社会中的。这个开始,同这一阶段的社会生活本身一样,带有动物的性质;这是纯粹的畜群意识,这里,人和绵羊不同的地方只是在于:他的意识代替了他的本能,或者说他的本能是被意识到了的本能。”(同上81-82页)
从劳动及交往发展而来的思维意识,是人与自然对立交换,与他人对立交往的关键,是二元对立产生的根本。从思维与存在的现实对立结果,以一元论的逻辑推理都不能寻找到二元对立的根源,也解答不了二者对立的奥秘。思维与存在不能从问题本身着手,而要从人类发展历史去解析,从人类活动的本质去解析。这是马克思教导我们理解人类世界的方式。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论述到了二元对立问题,此前的《1844年手稿》在阐述人化自然观时,更是明白无误的表达了这种观念。
“人是类存在物,不仅因为人在实践上和理论上都把类——他自身的类以及其他物的类——当作自己的对象;而且因为——这只是同一种事物的另一种说法——人把自身当作现有的、有生命的类来对待,因为人把自身当作普遍的因而也是自由的存在物来对待。
无论是在人那里还是在动物那里,类生活从肉体方面来说就在于人(和动物一样)靠无机界生活,而人和动物相比越有普遍性,人赖以生活的无机界的范围就越广阔。从理论领域来说,植物、动物、石头、空气、光等等,一方面作为自然科学的对象,一方面作为艺术的对象,都是人的意识的一部分,是人的精神的无机界,是人必须事先进行加工以便享用和消化的精神食粮;同样,从实践领域来说,这些东西也是人的生活和人的活动的一部分。人在肉体上只有靠这些自然产品才能生活,不管这些产品是以食物、燃料、衣着的形式还是以住房等等的形式表现出来。在实践上,人的普遍性正表现为这样的普遍性,它把整个自然界——首先作为人的直接的生活资料,其次作为人的生命活动的对象(材料)和工具——变成人的无机的身体。自然界,就它自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处于持续不断地交互作用过程的、人的身体。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不外是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995版马恩选集第一卷45页)
“因此,正是在改造对象世界中,人才真正地证明自己是类存在物。这种生产是人的能动的类生活。通过这种生产,自然界才表现为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因此,劳动的对象是人的类生活的对象化:人不仅像在意识中那样在精神上使自己二重化,而且能动地、现实地使自己二重化,从而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同上46页)
对象化,现实化,感性化都是马克思对物质劳动的定义,《费尔巴哈提纲》第一条对实践的定义与《1844年手稿》对劳动的定义完全一致,不是对实践的泛指,不包含所有的人类行为。马克思通过对劳动的解析,分解出人的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这是人的全面活动本质。思维意识活动是人两重化世界的根源,是人类独有的特征,与人的始基性劳动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物质劳动从需要看是客观,是一切动物都需要的物质维持性,该客观只表明动物的普遍性。而从行动看,是人的思维与肉体物质结合的行动,是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外化,是人的本质特征。劳动是人的起点和基本特征,我们称作始基性活动,是人的本质在哲学术语中称作“本体”。马克思解析劳动时,从客观到主观进行了论证。把劳动只视作客观需要不符合马克思哲学原理,也不符合人类历史,甚至还不如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与其一致性的实践,包括精神实践是人类起点后的劳动的衍生物,尤其是人类进入文明社会后的历史说明这样的历史。(由于篇幅和主题的关系,此处不能详细论证。有兴趣的朋友读一读《形态》费尔巴哈章有关分工的论述。)
客观真理不是马克思哲学的唯一标志,也不是马克思哲学的代名词。马克思的人化自然观是人类主观意志改造自然的理论阐述,是人的主观与客观的结合。涉及到社会环境改造理论,更离不开主观意志,当然也不能无视社会的客观存在。
把物质和思维、客观和主观推论到极致都与人的二元本质状况不符,与人的生存状况不符。不能把人导向动物,也不能把人导向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把握现实生活的平衡,构筑现实和理想的桥梁是当代哲学艰巨的任务。选择何种哲学本体,意味着哲学的贫困和繁荣。
二元问题与本体论
二元问题由笛卡尔提出,是人类发展过程中的必然问题。由于当时人对思维意识的发展历史不清楚,以截止的、没有历史的现实上设立问题,还非得在人的思维与对象间寻找答案,然后是强迫采取归一的方式。这个问题的设立说明人们思维发展处于觉醒的前夜。
思维与对象存在是两个不同质的存在。人们头脑中映射的存在,是意识和思维对外界的反映。也就是说,不论你怎样描述人之外的存在,都是经过人脑加工的对象,与对象的实际存在有着实质的差距。山上的石头反映到大脑里,是个影像和概念,代替不了对象的实际存在,概念和实体也不能互相换位。而且复杂一些的实体,如原子、分子等概念与其实际运行存在差异。笛卡尔的存在指物质自然,但反映到哲学问题上,是人的思维形式,是物质自然的映射。人要消灭自己的影子荒唐可笑。实质上人在认知观察层面,消除不了外界的对象存在,也不能回避对象意识。
物质不能直接造就思维意识,思维意识也不能代替自然物质的存在。唯物论和唯心论在思维与存在的论述上都存在片面,不能依据人类发展的本来面目看待二元问题。截止的、没有历史的观点常臆造出许多片面和荒谬的结论。
哲学与自然科学,无论给他们加上何等的客观定语,都不能改变它们是人的思维意识。物质本体论,以人的思维假冒外界存在去推论。以今天的科学看,这种推论只能推到物质运动产生了动物,并达到其哲学范畴极限。以物质本体论人,而人的特殊性与物质运动的普遍性发生悖论。要想正确恰当反映人的特殊历程,就得变换角度,由物质客体转向人作为主体,并且以人类起点开始的物质劳动为本体才说的清楚。唯心论虽然以人做主体,但他与唯物论犯了同样的错误,以人的当下发展结果,人的片面活动思维意识的运动为本体论述人,没有依照人类的始基性活动的事实来论述。
物质自然与人类和人类思维是先后关系,但思维不是物质自然的直接衍生物。哪怕您可以融化最坚硬的钻石,您也没办法从其中萃取出人的思维意识来。只有在人的物质劳动和交往过程中,才产生了人的五官感性意识和大脑的思维逻辑。人在劳动中获取认知,改变以前不充分的认知和因果逻辑。思维与物质的直线推论臆造出许多错误的哲学结论。
唯物论和唯心论在论述人的本质及本质活动方面,各有本真的表述,并非全错,也并非全对。思维与存在命题在设置的时候,就存在唯心的想象方式,这就导致二者无论从那端开始,都不能全面表述人的本质活动。一元方式推论到底必然以唯心的、想象的方式填补逻辑推理的空隙、代替人类活动的实际历史。马克思的劳动本体论使得他能正确的解析人的历史,理解人的二元问题。唯物论是片面的物质自然历史,唯心论是片面的人类思维历史。二者都是从人类本真的一个方面去追踪,无法顾及人类的全面活动,偏颇狭隘限制了二者的思维范畴。而错误的本体论导致二者把人的片面本质发展到极端。
物质本体论推到极限是动物,思维本体论推到极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人即不是动物,也不是神仙。人是思维与物质的统一体,思维有超越物质存在的动能,但人的物质存在体又脱离不了自然约束。哲学即是把握二者的平衡,构建现实与超越现实的理想之桥梁。二元分裂表明人的现实,二元统一表明人的理想。
余论:马克思哲学本体论是依照人类发展的历史创建的,是人类存在的本真及全面的阐述。本体是构建二元统一的关键哲学要素,有史诗般的情怀。诗言志,在现实的图景上构筑自身的想象,是对自身理想的描述。而哲学本体是构筑现实到理想的桥梁,与诗有类似的构建。伟大的诗人现实生活多是悲剧,伟大的哲学家多半如此。现实生活需要诗人,也同样需要哲学家。他们为别人带来生活的希望,用鲜血和精神焚烧自己的生命,去照亮人们前行的道路。马克思是充满人类情怀哲学史诗的创造者,同时具有科学家的严谨和冷静。
无产阶级意识并不以出身为衡量标志,而是以对劳动者的物质与精神本质的认可为标志,以实现劳动者物质利益和本质复归为实践目标。劳动者获得平等意味着全人类的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