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苏联

    随手拿了本《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翻开书页，两列睡眼惺忪的女兵站在华斯科夫准尉眼前。
    没有哪个帝国和王朝会永存，无论中国还是美国。而苏联，在我看来就是一件美丽而早夭的艺术品。大概人还没蠢到用寿命来评价一件东西好坏的地步。是，苏联完蛋了，古希腊没完蛋吗？唐朝没完蛋吗？我不认识万恶的苏联，我只认识一个美丽的苏联。
    《巴乌斯托夫斯基文集》诞生在斯大林的“恐怖年代”？那儿没有恐怖，只有友情、爱情和对大自然的热烈赞颂。能产生这么美丽的花，需要一种美丽的气候。话说回来，并不是所有的花，都能开在同一个地方。但那儿并不因此就是地狱。
    真实的苏联，活在苏联人的歌曲、电影和文学里，活在马雅可夫斯基、阿赫玛托娃的诗里，活在左琴科的笑话、巴乌斯托夫斯基的金蔷薇与阿斯塔菲耶夫的鱼王里，当然，也活在日瓦戈医生和古拉格里。有古拉格苏联还美好吗？古拉格是美丽的苏联的屁眼。
    当你通过文学和音乐亲近了一个地方，在它的高山、平原、田野、森林和人民中间游荡过，则无知者的狂吠只能留在对岸。有人拿狂吠当个性，那就由他去。
    “美国之音说了……”，美国之音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