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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往何处去?

火烧 2006-08-25 00:00:00 国际纵横 1025
文章探讨美国国防转型及其对中国的潜在影响,分析美国国内政策分歧与国际形象变化,重点讨论美国如何维持霸权地位及未来发展方向。

书摘:《美国的国防转型及其对中国的影响》第302页
周建明主编    山东人民出版社  定价:30元
购书电话:62760856

第四节 美国往何处去?

    在美国的国防战略界正在积极推动国防转型的时候,美国所面临的矛盾正在积累。对内,在2004年的总统选举中,小布什虽然以不大的优势获胜,但这并不表明小布政府的政策获得了足够了支持。美国选举中情绪所起的作用,比理性所起更大。美国采用的“选举人”制度,以及对于剥夺某些人选举资格的规定,使得这种选举的结果并不一定真正是代表了大多数的民意。就是选举结果符合超过半数的民意,在保守主义情绪的裹胁下,也不一定真正代表着对美国内对政策的理性选择。因此,对于2004年的选举结果,可以理解为是对现行的国家安全战略和国防转型取得了支持,但并不意味着美国解决了它未来的发展方向问题。相反选举中几乎旗鼓相当的民主党的反对力量表明,在美国走向何方这个问题,不管是国内政策,还是对外战略在美国国内都存在着严重的分歧。而且,如果从国际的角度来看,美国2004年的选举是进一步削弱了其他国家对美国的好感,美国的形象进一步恶化而不是改善。皮幽中心的调查证明了这一点:

表13—6  布会再当选对美国形象的影响

更有好感(%)

更没有好感(%)

加拿大

20

75

英国

18

62

法国

19

74

德国

14

77

西班牙

19

60

荷兰

24

72

俄罗斯

15

36

波兰

21

18

土耳其

11

62

巴基斯坦

10

36

印度尼西亚

12

52

黎巴嫩

9

57

约旦

10

31

印度

28

35

    目前,对于“美国是当今世界的唯一霸权,要尽可能维护美国的霸权地位”这一问题,在美国国内没有争议的。关键在于美国如何看待自己的霸权,怎样运用自己的霸权;追求什么样的最终目标;美国在全球前所未有的影响力要为什么样的最终目标服务。对这个问题的不同看法,将最终决定着美国是通过达成国际共识的方式来加强它的领导地位,还是主要依靠以实力为后盾的独断专行来维系它的主宰世界的地位。这个问题被布热津斯基称为是美国的真正选择。不同的选择也必将导致不同的后果。“在共识的基础上取得领导地位,将增强美国在世纪事务中的主导作用,合法地巩固美国的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地位;靠独断专行来维系主宰地位,虽然也能保住美国独一无二的优势地位,但需要美国在国力上付出更大的代价。换句话说,走前一条道路,美国将成为一个‘强势超级大国’;而走后一条道路,美国将成为一个‘弱势超级大国’。”

    这个总是问题实际上涉及到了一个更终极极性的问题:“称霸是为了什么?”当美国拥有霸权之后,美国是打算在利益分享的基础上塑造新的全球体系,还是打算运用它强大的全球力量首先扩大自己的安全?

    其实这个问题及到两个层面:一个是伦理的层面,一个是现实的层面。伦理层面要回答的是:美国是否把追求一个民主公正的国际秩序作为自己的目标?一个天天拿着“民主”、“自由”、“人权”批语其他国家的美国,究竟是否真的反“民主”与“平等”作为自己的普世价值和在国际关系中决定自己行动的伦理标准?如果不把它作为自己在国际体系塑造中准备付诸于行动的伦理,那么它对其他国家“人权”、“民主”的批评就有虚伪性。很显然,即使 是美国国内反对现行战略的思想家,也没有从这个角度对现行的战略进行过批判。美国在国际上所信奉的仍然是实力决定地位,而不是民主与平等价值。

    另一个层面是现实层面。布热津斯基讲座的其实是这个层面,即怎样做才对美国更有利?在这个层面涉及的不是伦理,而是利益。布热津斯基认为,建立在利益分享基础上的霸权体系的代价,要比靠独断专行来维持主宰地位的代价要小。我们相信布热津斯基的观点是对的。但是这样的观点在新保守主义占上风的美国说服力极其有限。除非美国碰了大的钉子,否则很难会感受到代价之大所带来的痛楚,也很难使美国在战略的选择上转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还能够维持下去,美国还会在现行的战略轨道上往前走。问题只是能再往前走多远。对美国来说布热津斯 基所提出的以下问题一直是存在的。但是,美国在国家决策层面上能否认真地重新思考下列问题则并不确定:
    ——美国面临的主要威胁是什么?
    ——处于霸主地位的美国是否有权获得比其他国家更多的安全?
    ——美国应当如何应对潜在的、常常不是来自强大对手而是来自弱小敌人的致命威胁?
    ——美国是否能建设性地处理好同拥有12亿人口(其中许多人认为美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的伊斯兰世界的长期关系?
    ——美国能否坚决地解决以色列与巴勒斯坦(两国人民都宣称对同一块土地的认权要求是合法的)之间的冲突?
    ——美国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在欧亚大陆中央南沿混乱的新“全球巴尔干”地区建立起政治稳定局面?
    ——若欧洲在经济上不断发展,政治上缓慢地走向联合,美国是否能发展与欧洲的真正伙伴关系?
    ——不再是美国对手的俄罗斯能不能加入美国领导的大西洋框架组织?
    ——在日本不情愿地继续依靠美国并悄悄地扩充军力、中国国力不断增长的条件下,美国在远东应当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全球化可能带来多大规模的、具有凝聚力的反美主义和反美联盟?
    ——人口爆炸和移民潮是否将成为全球稳定的新威胁?
    ——美国文化与基本的帝国责任相矛盾吗?
    ——美国如何应对由当代科技革命引起的、并由全球化加剧的人类事务中出现的不等现象?
    ——美国的民主与霸权角色——不管这种霸权如何巧地伪装——能相容吗?这一特殊角色在安全上的需求对传统的民权有何影响?

    当美国开始认真地重新考虑这些问题时,也就是美国在对“往何处去寻找答案的时候。或许只有到那个时候,美国才会比较理性地对自己的道路做出新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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