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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收购权力的典型--五假副书记王亚丽现象的严重警示

火烧 2010-02-18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五假副书记王亚丽身份年龄造假,涉及多个腐败线索,揭示权力与资本结合的严重问题,警示身份造假与职务腐败的危害。

仔细地看了河北省石家庄团市委副书记王亚丽的相关新闻,心情特别地沉重。王亚丽这个姓名、年龄、身份、学历与履历全部是虚假的初三就缀学的神奇女子,为什么能够在短短十二年间成为石家庄市团委书记,她的传奇经历能够给我们一些什么警示呢?  

第一、假身份的形成涉及到第一个腐败线索  

我们先看看王亚丽的一些基本经历。王亚丽,原名丁增欣,是河北无极县张段固镇西验村人,大约在1985年初三时因故缀学,1989做了无极县“能人”王破盘的干女儿,后来与王破盘“住在一起”。王亚丽认王破盘做干爹不到一年,据说就去当兵了,转业时便开始身份、档案造假。从此她的出生年月开始扑朔迷离,先后有1969年、1973年和1978年三种(这里采取1969年说,后面就会论及)。  

根据记者的调查,王亚丽编造了履历,“曾在256医院工作过,个人简历称毕业于军医学院,毕业分配至正定县的256军医院,后转业至市交通局征稽处任科员”。而“王翠棉再次到正定县武装部、256军医院、军医学院(现名白求恩军医学院)查询王亚丽其人,均被告知查无此人。记者也到上述各单位求证,都表示没有王亚丽这个人”。  

这段文字,基本上可以向我们提示出,估计她在军队医学院工作的经历可能会是真的,人没去,但转业等一套手段应当齐全。为什么呢,因为1996年她由河北正定调入石家庄交通局任科员,这个调动涉及到身份问题。因为公务员是凡进必考,只有军队转业才能合法地进入到公务员队伍。  

这一段经历,显然涉及到第一个腐败线索,就是正定县的256军医院如果没有人配合,这套假入伍、假学历的手续是办不成的。而办这样一套假手续,是要冒极大风险的。没有大量的金钱来摆平,是办不到的。  

第二,年龄的一改再改,涉及到两个腐败线索  

再说年龄。王亚丽的年龄,我们取1969年,为什么这样算呢。通过“称毕业于军医学院,毕业分配至正定县的256军医院”这段简历分析得出,如果是1973年生人,那么,毕业分配至军医学院,则1989年前后是才16岁。那么显然11岁就上大学了(医学本科一般是五年)。初次编造年龄,应当不会这么离谱。可是后来居然那么多关口居然没有被发现,也够邪乎的。  

再一个证据是初三时那个强暴她的老师(如是1973年生,1985年前后,最大才12岁,上初三显然也不可能,因为之后她曾缀学在家呆过几年,根据网上相关文章分析,大约在家有四五年时间),同时也没有被说明是强奸幼女,她和王破盘生活在一起,也显然不会太年轻。至于第一次改年龄,肯定是转业时做了手脚,户口由军队转入地方时,第一次做了手脚。而这个腐败线索很明确,就在石家庄交通局,这一次,使王“医生”大约年轻了4岁。  

第二次改年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升为副处级,把出生年月改为1978年。“记者还发现在《申请迁入鹿泉市常住户口呈批表》及户口迁移证上,不论人工手写还是计算机打印的‘ 1973’ 字样,均有将阿拉伯数字‘ 3’ 改为‘ 8’ 的明显痕迹”。但无论是“查无此人”,还是“明显痕迹”,都没有“被发现”。  

2003年7月4日 ,王亚丽申请自石家庄市宁安路派出所辖区迁入鹿泉市获鹿镇。此时,王亚丽的身份证和原户口上的出生日期是 1973年12月24日 。而一个月后,王亚丽再次从鹿泉市迁回石家庄时,她的身份证和出生日期则被更改为 1978年12月24日 。   

王翠棉说,王亚丽于2008年1月7日当选团市委副书记时,若不改年龄,王亚丽为35岁。改过之后,则距30周岁的当选年龄的“门槛”还有11月。  

在迁户口的过程中,显然鹿泉市存在一个腐败分子,协助了王亚丽的华丽变身,一个月后,再迁回来的王亚丽,就一下子年轻了5岁,正好可以当团市委副书记。  

第三,职务的变动涉及到了更多的更大的腐败线索  

王亚丽的职务也在不停地“调整”中:1996年,由河北正定调入石家庄市交通局养路费稽征处,身份是科员;2003年4月,从市交通局调入西柏坡纪念馆,应当是副科或正科的身份;5个月后,“上级党委决定由王亚丽同志任石家庄市鹿泉开发区党委书记”(这个身份可疑,不知是科级还是副处级)。2008年1月,当选团石家庄市委副书记,随后又当选为石家庄市最年轻政协常委。  

这一段经历的线索,更加明确,交通局、西柏坡纪念馆,石家庄市委。没有非常大的能量,仅仅12年时间,换了三个单位完成这个三级跳,是非常困难的。换三个单位,显然是为了丰富该同志的工作经历,同时换单位后提拔也容易些。在原单位提拔容易激发别的人的不满,可能会导致不稳定因素。王亚丽背后这个贵人,不仅想得很周到,而且能量也非常大。  

有如此大能量之人,肯定是石家庄市的高级领导,那么这个高级领导为什么要如此为王亚丽卖力呢,里面肯定涉及到腐败,因为这个期间王亚丽曾从她干爹那拿走一千万元。她要钱干什么呢,不就是买官吗,当然如果有只爱美人不爱钱的领导,也是能说得过去的(不过这个假设不太成立)。如果不是市级主要领导之一,那么就是中级领导被收买或被要挟或那个王破盘为了扶持自己在政府的代言人,不惜血本,拿钱开路,收购了大量的公共权力,特别是用人的权利。  

还要注意的是,在任开发区党委书记期间,王亚丽必然存在贪污腐败现实,而且很可能会是卖官。因为她买官花了很多钱,必然会通过卖官来弥补损失。所以她在开发区4年多,也是一个反腐败的最佳线索。如果认真查的话,估计那个开发区会有一批人落马。再一个开发区引进的企业中,凡是给了优惠条件特别是低价甚至白给土地的企业,肯定会行贿。如果这些企业中有王破盘的企业,就更能说明一个问题。即第四个问题。  

第四,王亚丽现象背后的本质分析  

其一,以毛泽东时代基本制度为基础的各项制度,如果失去了人民群众的四大,没有了群众汪洋大海式的无所不在的监督,就只能完全靠教育和道德来约束,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是根本经不起金钱的冲击的。我们的干部制度,其实就是这样。王亚丽之所以能够转变身份,转变年龄等等,是因为那些信息,老百姓根本监督不到。如果干部改年龄学历等等,都上网公示,特别是在他的出生地、工作地公示,可能监督会多些。  

而这些变更为什么会很顺利呢,希望不要把板子打在具体的工作人员身上,除非没有上级领导授意,他自己收钱改了。因为具体管事的人,拿钥匙做不了主,领导授意了他不更,将面临严重后果,改了,当事人会给他一些好处。这样一压一拉,他的道德操守是经不起这样的前后夹攻的。而且他背后没有支持力量。如果这一切能够公开,有老百姓的舆论监督,那么还是有硬骨头的。  

其二,炒冷灶和收买干部的现象一定要高度警惕。记得十多年前,笔者就从网上看到过炒冷灶的揭露文章。意思是一些不法商人,搞长线投资,专门精心培养一些年轻干部,为他们的“健康成长”花钱铺路。现在透过王亚丽这个事件,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资本家们正是抓住了我们体制上的漏洞,用金钱收买大批干部,用钱换得了公共权力,使公共权力个人化、甚至资本家化。腐败分子为了个人的利益,出卖了整个部门整个地区人民的利益,导致了我们的政权局部性地变质。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  

第五、这个事件给我们的启示  

防止王亚丽式的干部出现,防止共公权力被私有资本收买,唯一的办法就是扩大社会主义民主,让群众起来监督政府。现在,发扬民主,建立强大的监督约束机制,几乎成了党内外的共识。然而怎么建立这个民主,却存在“两种方式”,即中式民主或西式民主。  

西式民主,就是表面没有任何约束的以普选制为基础的民主,实际上是金钱主导的右翼财团政治。而且美国、法国、德国、日本的几家都不同。美国有骷髅党影子党这个背后的集中,有选举人团保证两党制执政的内在稳定机制。日本和德国有强大的传统和高度的纪律性的民族特性,长期执政的自民党、联盟党(基民盟)等传统大党,无不有大财团支持的影子或代表着企业主的利益。只有法国的民主相对更彻底一些,但它依然保证了二战后,法国基本上是右翼执政。从法国最近的一次大选来看,它这个制度也有向美国式两党制转变的趋势,而且法国总统“傻客气”之所以能够上台,背后也有大财团的支持。  

西式民主,存在一个资产阶级法权对民主的破坏的问题。在资本主义社会,名义上人民享有广泛、平等的民主权利,但实际上由于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人占有,这种表面上的平等往往为实质上的不平等所替代,法律上的平等往往为事实上的不平等所取代。  

在资本主义社会,只有资本所有者才享有充分的民主;穷人的民主有时只是形式上的,更多时候只能置身于民主之外;富人借助于“民主”攫取更多的社会财富,而穷人却很难通过“民主”来保障自身的基本权利。  

选举权是西方民主最重要的政治权利,但在西方国家,选举常常被金钱、财团、媒体和黑势力等所影响和操纵,从而成了“富人的游戏”、“钱袋的民主”和资本玩弄民意的过程。  

即使是选举权,无论是美国、还是英国法国,都有一个逐步扩大到全民的过程。这个过程长达二百多年,中间经历过多少次流血冲突?国内的右右们知道吗。即使如此,它们也只是分别适合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日本等不同国家的各有特色的制度体系,不存在一个普适的普世民主制。  

除了理论上成立外,世界上没有什么普世价值,更没有什么普世制度。西式民主也是如此,一味地削足适履,反而适得其反。  

西式民主在东亚的实践,只有新、韩、日比较成功,新加坡是集权民主制,是人民党一党专政。这种民主应当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学习借鉴的经验。韩国、日本是单一民族,而且是在美国占领这个集中因素下实现的民主化,不能为中国提供多少经验。而失败的台湾和菲律宾,则可以为我们提供深刻的教训。  

台湾为什么失败?有些人说台湾还要经过两三次政党轮替后,民主制度才能成熟,整个过程需要大约三十年。目前台湾省的民主实践的结果是:族群的撕裂、严重的经济衰退。如果祖国大陆也这么搞,把盆景当园林地搞,先不说三十年之乱我们承担不起,就是960万土地56个民族7种大方言十数种亚方言这个特殊的国情,再加上接近0.5的基尼系数所显示的严重的两级分化,我们也承担不起失败的代价。  

菲律宾可以为我们提供榜样。经济体制完全美式的,相对其他东亚资本主义国家最“先进”---借用右右们的思维,越美国化越先进。但结果呢,发展上菲律宾最弱,而且也最不稳定。为什么呢,因为它的民族、家族矛盾等十分突出,民主就导致了激烈的地区冲突、家族冲突。最近菲国选举中的屠杀事件,很能说明问题。  

所以,台湾和菲律宾给我们提供了西式民主失败的两个反证,证明只有毛泽东的大民主才是我们唯一的正确选择。  

我们只有用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教育人民,用中国共产党完整的组织体系整合一切社会组织,才能建立类似儒教的集中因素,防止和克服民族的、家族的、宗教的、地方的局部利益对国家整体利益所产生的离心倾向带来的撕裂负作用。也才能防止实施社会主义民主的过程中,资本和财团、黑社会控制社会,导致形式上平等实质上不平等的资产阶级法权的产生。  

在集中的前提下,再通过网络、慢慢地研究如何扩展到传统媒体,逐步地恢复人民群众的四大,一点一点地建设我们的社会主义大民主。当前,正确的选择是号召全国学习重庆打黑,打掉黑社会、金钱和政权的交易,保护老百姓的权益,巩固党的执政基础。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再探索毛泽东大民主四大权利的有效实现途径。非如此,不能解决现在存在的突出问题。  

最后,送给还不觉悟的右右们,特别是细雨踏歌、自然向前等一句话:别崇拜西式民主,那只是一个传说!

附文:石家庄原官员被指冒充他人女儿争亿元遗产

2010年02月10日 新京报

  

石家庄原官员被指冒充他人女儿争亿元遗产
石家庄原团市委副书记王亚丽被指身份造假。


 

石家庄原官员被指冒充他人女儿争亿元遗产
举报人王翠棉。


 

石家庄原官员被指冒充他人女儿争亿元遗产
石家庄金华停车综合服务中心大楼价值4.5亿,陷入遗产争夺纠纷。本报记者 黄玉浩 摄


  ■ 核心提示

  姓名、年龄、身份、学历与履历均涉嫌造假,原石家庄市政协常委、团市委副书记王亚丽如今深陷“造假门”,被指“只有性别是真的”。

  2008年8月8日,石家庄市金华停车综合服务中心原董事长王破盘猝死,围绕该公司拥有的价值4.5亿地产工程则引发了一场纠葛至今的遗产纠纷,石家庄市市民王翠棉与该市原团市委副书记王亚丽均自称为王破盘亲生女儿,并互指对方身份造假,二人均向石家庄纪检部门提请“查清真相”。

  由于亿万富豪王破盘“真假女儿”与“股份有无”的不确定,让其遗产纠纷演变成一幕“罗生门”事件。

  2010年2月3日,石家庄市纪委书记李文起向记者证实,1月上旬,由中组部、中纪委联合河北省纪委组成专案组,进驻石家庄市查办原团市委副书记王亚丽涉嫌身份、档案造假并非法侵占他人合法财产一案,“目前王亚丽已被控制,此案仍在侦查阶段,尚无定论”。

  经石家庄市委组织部相关部门证实,王亚丽已于去年6月初被免去团市委副书记一职,其市政协常委、委员身份随后也遭罢免。

  早春2月,石家庄市乍暖还寒,紧邻裕华区政府的美华商务酒店门前,稀疏停着几辆京牌商务车。中组部、中纪委联合河北省纪委组成的专案组,入住办公已有近半个月。酒店大堂经理听闻“中央在查办一个大官”。

  石市数名接受调查的官员向记者表示,他们看见中组部领导对调查事宜的批示上写着,“这事闻所未闻”。

  2月3日,石家庄市纪委书记李文起向记者证实,1月上旬,专案组进驻石家庄市,查办原团市委副书记王亚丽涉嫌身份、档案造假,并非法侵占他人财产一案。

  “目前王亚丽已被控制,此案仍在侦查。”李文起说。

  王翠棉已多次被专案组叫去了解情况,是她向各级政府部门举报王亚丽造假。

  据王翠棉了解,王亚丽存在年龄、学历、干部身份的造假。而让王翠棉最不能接受的“造假”是,“王亚丽说她才是我父亲的女儿。”

  谁家的女儿?

  富商王破盘去世,石市时任团市委副书记王亚丽自称为其女,并指病床边的三女一男为李鬼

  王翠棉第一次见到王亚丽是在2008年8月8日,一个特别的地点———石家庄市第二人民医院停尸房,一个特别的场合———那天,父亲王破盘去世。

  王翠棉等姐妹陆续奔赴医院,而兄长王中信先已到达。他率先接到父亲公司会计贾玉红电话,得知父亲病危。赶到时,未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停尸房内,王翠棉等人伏尸痛哭;王中信显得“六神无主”。父亲生前同事韩志友则去医院财务处结账,随后带来一个让王中信“吃惊”的消息。“老韩说有个女人自称是王破盘的女儿,叫王亚丽,抢去了账单,说她来付。”

  据王中信介绍,10分钟后,一名中年女子和20多名警察涌进停尸房。该女子问,“你们认识我吗?”王中信回答,“不认识。”那女子说,“那好,老爷子是被人害死的,我已经报警了,要验尸,法医我已经带来了。”

  “当时我问,你是谁,凭啥报警,王破盘是我父亲,他子女都在,我不同意谁也不能动我父亲的尸体。”王中信说,女子没回答,转身走了。

  此后警方对王中信说,他们是石家庄市新华公安分局刑警三中队的,王破盘的女儿王亚丽报警,称“父亲”的死有他杀嫌疑,所以需要尸检。

  同时周边人向王中信证实,那名中年女子就是王亚丽,石家庄市政协常委、团市委副书记。

  “市领导”。“父亲的一个女儿”。“父亲为他杀”。“没有出示证件的警察”。

  而医院死亡证明书显示,父亲为“心脏病突发猝死”,死后症状无异常。王中信想到,父亲去世后留下一个数亿资产的公司,当时他感觉就像陷入了一场阴谋。他坚决拒绝尸检。

  8月10日上午,王中信将王破盘尸体运回无极县老家。2天后,请来县公证处为王破盘提取指纹及相关遗留物,随后火化。

  “他们做贼心虚才毁尸灭迹。”去年8月25日,记者打电话中联系上王亚丽,她说她从不认识王中信、王翠棉等人,父亲王破盘只有她一个女儿,母亲已出国多年,“我怀疑那群人是想谋夺我父亲的遗产才冒充父亲子女的”。

  王亚丽在一份申诉材料中表示,她于王破盘去世当天,接到王公司会计贾玉红电话,遂赶到医院,发现王破盘眼、嘴、手指发黑,疑为中毒,遂报警。

  10多年前的小丽

  王破盘女儿王翠棉想起,这个“王亚丽”在10多年前就与父亲同住,父亲称她“小丽”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王翠棉一直在想那名叫“王亚丽”的女子是谁,直到她去工商局查询父亲的金宝公司档案时,才发现了蛛丝马迹。

  石市工商局企业注册分局为王翠棉提供了一份“外商投资企业负责人王亚丽”的身份证明,该证明显示,1994年,王亚丽,住在北马路3号一部队大院,曾在256医院工作过,个人简历称毕业于军医军学院,毕业分配至正定县的256军医院,后转业至市交通局征稽处任科员,现任金宝公司董事。

  王翠棉这才回忆起,1994年,王破盘正是住在该部队大院,她依稀记得父亲当时的确和一个叫“小丽”的女子住在一起,“过去十几年了,当时并不知道她就是王亚丽,现在对比两个人的形象,发现那个小丽就是今天的王亚丽”。

  王翠棉称,1994年左右,自己在石家庄市上大学,有时会去找父亲要生活费,经常遇见“小丽”,“父亲不在,她从不让自己进门”。

  王翠棉开始走访1994年前后也住在那个大院里的老干部,得悉王亚丽原籍无极县张段固镇,本名丁增欣。

  在张段固镇派出所,王翠棉通过警方内部关系调取到丁增欣的户籍资料,资料显示,丁为张段固镇西验村人,父亲丁小锅,母亲张英勤,还有个弟弟丁增虎,丁增欣为1969年9月出生。

  王翠棉还向记者提供了一份盖有张段固镇西验村公章、有支书丁保栓签名的“证明信”,信称现有我村村民丁小锅,其妻张英勤,家中共有四个孩子,大女儿丁增敏,二女儿丁增棉,三女儿丁增欣,小儿子丁增虎,全家都在石家庄工作,三女儿丁增欣是现在的石家庄市团市委副书记,现已改名王亚丽。

  丁保栓称,四川地震后,全市干部大会动员捐款,三闺女(丁增欣)也上电视讲话了,我这时候才知道她现在不叫丁增欣而叫王亚丽了,当了团市委副书记。

  干爹变亲爹?

  西验村很多人都知道王亚丽就是丁增欣,曾认王破盘为干爹

  记者去西验村,从该村主任丁三民处了解到,王破盘是无极县的“能人”,一直承包政府工程,与县长、书记都称兄道弟的,1989年时,王在西验村附近修路,当时丁小锅在工程上给王破盘帮忙,和王破盘关系很好,后来让女儿丁增欣认王破盘为干爹,不到一年,听说丁增欣就去当兵了。

  “石家庄市纪委、组织部到村子里查好多次了。”丁三民说。

  但是王翠棉还想求证,市原团市委副书记王亚丽的出生日期是否也是1969年出生。

  王翠棉找到石家庄市公安系统一名领导,希望其通过公安系统的户籍网络查找1969年出生的“王亚丽”,发现在1969年的资料中并无“王亚丽”,而在1978年的资料中发现,出现了王亚丽。

  王翠棉记下了“王亚丽”的身份证号,但没有照片,也无法比对。

  后来王翠棉在驾校调取到王亚丽的驾照身份资料,发现“王亚丽”和“丁增欣”很像,进一步印证了自己的推测。

  最“年轻”的政协常委

  王翠棉通过户籍资料发现,王亚丽曾通过迁移户籍来更改年龄,以符合团委干部年轻化的要求

  王翠棉从户籍资料里面发现,王亚丽曾先从石家庄迁到鹿泉市,而在一个月零8天后,王亚丽再次办理手续从鹿泉市回迁石家庄市。

  从王翠棉提供的资料上看到,2003年7月4日,王亚丽申请自石家庄市宁安路派出所辖区迁入鹿泉市获鹿镇。

  此时,王亚丽的身份证和原户口上的出生日期是1973年12月24日。

  而在一个月后,王亚丽再次从鹿泉市迁回石家庄时,她的身份证和出生日期则被更改为1978年12月24日。

  记者还发现在《申请迁入鹿泉市常住户口呈批表》及“户口迁移证”上,不论人工手写还是计算机打印的“1973”字样,均有将阿拉伯数字“3”改为“8”的明显痕迹。

  王翠棉还向记者提供了一份河北团省委联合中共河北省委组织部下发了《关于加强和改进团省委机关干部转岗工作的通知》。该文件是2001年1月下发,这份文件要求团省委严把干部“入口”关,规定“处级干部年龄不超过30岁”。

  王翠棉说,王亚丽于2008年1月7日当选团市委副书记时,若不改年龄,王亚丽为35岁。改过之后,则距30周岁的“门槛”还有11月。

  随后王亚丽当选石家庄市最年轻的政协常委。

  “迟到”的水落石出

  王翠棉已举报1年半,107专案组于今年1月来调查王亚丽,现已分别提取两人DNA,真相将出

  王翠棉在发现王亚丽存在年龄造假后,便再也没有任何资料显示,王亚丽是从无极县迁移至石家庄的。

  也就是说,王亚丽的第一份迁移手续办于1996年,迁入地是石家庄宁安路派出所。记者便到该派出所了解情况,他们表示,当时王亚丽迁入该派出所的全部手续只有一封盖有正定县武装部公章的“证明信”,信称,“王亚丽因干部调动至市交通局”。

  王翠棉再次到正定县武装部、256军医院、军医军学院(现名白求恩军医学院)查询王亚丽其人,均被告知查无此人。记者也到上述各单位求证,都表示没有王亚丽这个人。

  2003年4月,石家庄市人事局例行公布了调动人员审批结果,王亚丽从石家庄市交通局养路费稽征处调入西柏坡纪念馆。5个月后,“上级党委决定由王亚丽同志任石家庄市鹿泉开发区党委书记”。

  2008年10月起,王翠棉以《编制弥天大谎,侵占亿万资产》和《关于王亚丽假干部身份、篡改年龄情况的举报》两份举报材料,实名向石家庄市、河北省、中央各级纪检、组织部门举报时任石家庄市政协常委、团市委副书记王亚丽身份、姓名、年龄和履历造假,冒充别人女儿,勾结市工商局长齐志刚篡改企业档案非法侵占他人财产。

  直到今年1月,王翠棉的举报终于取得了进展,中组部和中纪委联合成立107专案组,入驻石家庄调查王亚丽造假一事。

  1月下旬,王翠棉说,自己与王亚丽均已由办案人员组织进行了DNA检测,将参照王破盘遗留的DNA标本进行比对。

  “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王翠棉说。

  □本报记者 黄玉浩 吴伟 石家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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