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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愤青

火烧 2011-05-20 00:00:00 网友杂谈 1034
文章探讨愤青的定义与价值,强调表达愤怒的权利与爱国情怀,反思社会对愤青的误解,呼吁包容与理解,鼓励青年保持理想与追求。

我不是愤青  

从去年开始写一些文章,跟一些人谈话后,总有人对我侧目而视,撇撇嘴,用或敬佩或轻蔑或惋惜的南腔北调给我这样的评价:愤青、热血青年。一两个人说我还没怎么在意,后来就三人成虎了,我不得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想了想,最后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认为:我不是愤青。  

“愤青”这个词现在被我们用得带点贬义色彩,你如果够大胆在人们中间喊一声“我是愤青!”肯定不会招来像八十年代喊一声“我是诗人”那样的人们的崇拜,在一群人谈话中一个人向其他人介绍:这个人是个愤青,大家一般都一笑了之,若是碰见在“场面上”混的油光水滑油头粉面的“成功人士”,说不定会向这个“愤青”投以拯救堕落儿童般的同情的目光。  

愤青由此变成了一个异类,一个弱势群体,但我们仔细想想,愤青爱国有什么错?  

我们从原始社会的爱一个氏族渐渐走向爱一个地区、爱自己的家乡,又渐渐走向爱自己的国家,在这片土地上,有我们生生不息的同胞,他们和我们有着同样的肤色,同样的语言,同样的文化认同,我们有着一个国家的国籍,也就取得了母亲的庇护,我们有同样的利益认同,一架国际航班失事,我们之所以关心有没有同胞遇难,仅仅因为他们是中国人,我们希望像我们一样的人民生活幸福,我们希望我们的土地上没有灾难,因此,当我们看到国家有什么不合人性的制度,看到有人与人之间的压榨,我们会从内心里发出野兽般的呼喊,望眼欲穿地希望改变些什么,于是有了五四火烧赵家楼,有了一次一次的学生运动工人罢工,当一次次这样愤青们取得的成果改变了我们的世界时,近一个世纪后,我们对愤青们投以不屑的目光。如果我们真的不能改变这个世界,难道我们同时也失去了对不平事表达愤怒的权力,我们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无言渐渐改变赤子之心适应不愿适应的现实,直至生命的终点?那么,我们就不要再讲岳武穆的怒发冲冠,再讲五四,再讲闻一多拍案而起,因为,他们那时都是愤青。  

谁在年少时候没有过梦想呢,没有过对美好社会的渴望,对正义平等的渴望,但随着年龄增长,我们或许由于某种目的不得不屈从于现实,屈从久了,会忘记我们的本心,回头看当时的理想,觉得幼稚了,可笑了,像扔破鞋一样把梦想丢掉。可是真的不会有一个瞬间,夜深人静,万籁无声,你会怀念年轻时的自己,怀念那时最纯最纯的美好?其实,这才是你的底色,你是一个像愤青一样可爱的人,你在对愤青们投以不屑眼神的同时,真的没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无奈与感慨?人家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其实最可怕的不是婆婆的不仁慈,而是这个媳妇变成婆婆后对她媳妇继续不仁爱的这一个循环,这实在是一件让人非常绝望的事。所以,当我们的“成功人士”对愤青们进行谆谆教导时,也就以爱的名义扼杀了他们对世界上最美的东西追求的权利,正因为打着爱的旗号,所以青年们往往连反抗的权利都无比微弱。为什么不宽容一点?有些事情需要几代人去完成,这一代人没有完成的事,下一代人也一定完不成?就算真的完不成,下一代人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愤怒完了,我们还剩什么?通过各种渠道大骂医生手术收红包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但问题在于,如果他们是当事人,红包他们一定也会送。  

我们脑海中的愤青的定义是不是这样:一腔热血无处发泄,有着一往无前的冲劲儿,任何自己认为值得去做的事情不惜肝脑涂地,鼎镬加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愤青是这样吗?那么,我想,我不是个愤青。  

我曾经对于一些词语像剥削、专制、独裁很抵触,觉得就是这些毒蛇猛兽,吸尽了我们的血肉,但这两天越来越迷茫,以前黑白分明的东西渐渐发生了模糊,专制独裁真的一点好处没有?蔡元培时代是北大最开明的时代,兼容并包,思想自由,但蔡元培拥有对人事的任免权,专制地决定教授的去留,以一个人的独裁保证了北大的民主。究竟什么是民主?一人一票就是民主?先贤苏格拉底不就是一人一票投死的吗? 鲁迅 先生说过,你们现在讲什么民主呀,宪政呀,不一定是好东西,我们以前是一个 暴 君,现在是千 万个暴 君。于是我不得不去想,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民主?我们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实现民主?同样,剥削就一定十恶不赦?和老家的老人谈起这个问题,他们回忆当时的情景:当时就有人的地就是多得自己种不了了,雇几个人帮他种,给人家工钱,大家都挺乐意。就这么回事儿。耕者有其田,这是我们的理想,我们希望每个人都认认真真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诚实劳动获得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的根本,我们想象没有不务正业的人,所有人都能把分给他的一份财产经营的很好,但是可能吗?人先天并不是平等的,我们有身体上的不平等,智力上的不平等,那么那些不能很好经营给他的一份财产的人去给别人打工获取报酬,没有极其紧张的劳动关系,各取所需,每个人都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不好?剥削就一定要赶尽杀绝挫骨扬灰?电影《三峡好人》中有这样一个情节:一个山西人到南方去寻找他花三千块钱买来的妻子,妻子曾经被公安解救,这时已经再嫁了,他问妻子:他对你好吗?妻子说:不好。他说:当初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要跑?是这样的,公安局解救被贩卖的女子本是件好事,但她被解救后生活的比以前幸福吗?我们究竟要用怎样一种方式来最大程度的达到我们的目的?  

一些以前坚定不移的观点一直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没有个头绪,我真的不是愤青,我没有愤青们一往无前的冲劲儿,因为现在我好像找不到一条确定的道路,来通向我心中的海晏河清,我只能在某个时候从书本或沉思中抬起头,想起岳麓山上烈士们的坟茔,继而面对茫茫大漠滚滚黄沙,彷徨于无地。  

家在何处,谁是匈奴?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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