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爱的就是新中国!
很多人一直用爱国标榜自己、用卖国攻击别人。如果问他爱的是什么“国”,他马上支支吾吾语无伦次。更有极端的观点认为:“崖山之后无华夏,明亡之后无中国”,中国人无需爱国。直到今天,我们爱国主义教育的推行者,也不能对推行的爱国主义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各种人群对爱国主义的解释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以至于像《环球时报》等大媒体,要时不时发表一些诸如《必须抵制把爱党、爱国对立起来》的文章,努力把爱国主义引入正轨。可是事与愿违,因为说不清爱国主义到底是什么,这样的文章还是被人诟病。
主义,是指人们推崇的理想、观点和主张。“爱国主义”顾名思义,是人们拥护、尊崇“国家”的观点和主张。
国家是一个政治地理学名词。广义的国家概念,是指拥有共同的语言、文化、种族、血统、领土、政府或者历史的社会群体;狭义的国家,是一定范围内的人群所形成的共同体形式。因此,基于“国家”基础上的爱国,自然应该有广义和狭义的区别。
广义的国家概念,相当于“祖国”;狭义的国家概念,相当于“国家政权”。也因此可以认为,广义的爱国主义,爱的是“祖国”;狭义的爱国主义,爱的是“国家政权”。
广义的爱国主义,是一种“历史爱国主义观”,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民族主义”。从狭义爱国主义的范畴理解,我们爱的“国”,是新中国,即“中华人民共和国”。它是以毛泽东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创建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国家政权。从这一点说,爱国就是爱党,没有什么歧义。
中国历史上一些公认的伟大爱国者,如从美国归来的钱学森、东归的土尔扈特部落、黑旗军的刘永福、收复台湾的郑成功等,是从广义的爱国主义范畴进行评价的。他们热爱自己的“祖国”,热爱国家和民族的历史,对生养的故土有天然的向心力。诚如《人民日报》所说,“爱国不需要理由”。
另一些公认的伟大的爱国者,如西施、屈原、文天祥、史可法等,是从狭义的爱国主义范畴进行评价的。西施爱的是越国,屈原爱的是楚国,文天祥爱的是大宋国,史可法爱的是明王朝,他们谱写出一曲曲爱国主义的华丽乐章,激励无数的中华儿女奋勇向前,保卫自己的国家和领土完整。
还有一种极端类型的爱国者。如领导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孙中山、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毛泽东等以及围绕在他们身旁的无数为争取民族富强和人民幸福,抛头颅、洒热血的仁人志士。这些为民族富强、人民幸福而抗争暴政的群体,也是从广义的爱国主义范畴评价的,也是公认的伟大的爱国者。
爱国主义教育,是灌输给人们的一种选择性的爱国主义观。无论是广义的爱国主义观,还是狭义的爱国主义观,都有经久的生命力,在理论上都是易于被人接受的。我们现阶段的爱国主义教育,却试图以广义的爱国主义为内容,达到狭义爱国主义的目的。这种“模糊爱国主义”模式,或许是人们对“爱国主义”产生思想混乱的根源。
模糊爱国主义,国外也不鲜见。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等人,倡导一种以欧洲为整体的爱国主义。不幸的是,欧洲的爱国主义大多局限在一国内,并常常带有怀疑整体欧洲的特点。狭义爱国观,是现在国际通行的主流爱国观。美国人不会记挂爱印第安,英国也不会以欧洲整体爱国主义为理由选择让苏格兰脱离,要乌克兰爱前苏联也有难度。
我们提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在爱国主义问题上,为什么不能自信到“爱国,就是爱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步?这可能与两岸分治的现状有关,也可能和对待党史问题的不自信有关。《人民日报》说,“爱国无需遮遮掩掩”。让每一个中国人,明确爱国就是爱新中国,能确认个人和国家的感情连接,也许是爱国主义教育的头等大事。
(纯属个人观点,不当之处敬请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