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也不能包容活人吗?
文章聚焦农民工子女在坟墓边搭建棚屋居住的现实,揭示城市化进程中外来务工群体的生存困境与社会关注。
每当霓虹闪烁时,有多少人想过三十年前的渔村为什么转瞬变成了国际大都市?它除了“设计师”的设计,更是一双双劳动的手创造的奇迹。中国改革开放首先通过“解放”农村剩余劳动力造就了一支新的劳动大军,他们既不是传统意义的工人阶级,也不是现代意义的农民阶层,官话:农民工,民话:打工仔。他们与新中国第一代进城的农民不同,没有“所有制”身份,没有分房的“福利”,更没有那一代人的“主人翁”地位。他们默默无闻为这个时代贡献了一切,甚至包括对前辈应尽的孝道和对后代起码的荫芘。
然而,这些人曾经创造的辉煌如今变成了罪过。他们建起如林的高楼大厦,使得房价高与天齐;他们修筑阔如广场的街道,造成了严重的交通拥堵;他们制造如海的外销商品,造就了吃不得用不得扔不得的几万亿美元外汇包袱;他们游手好闲没事围观城管打人,常常引起治安突发事件;他们生下的娼男妓女,勾引得官员阔太邪火焚身……总之,当都市被他们“现代”起来以后,他们对于城市已经成了太多余的人群。
三天前,看到新华社的一篇文章:《坟墓边的童年》,报道了浙江台州市路桥区城乡接合处半山腰有一片依着坟头搭建而起的大棚,一些外来务工人员就带着孩子常年在这里居住。报道中说,今年暑假,来自河南14岁的刘俊峰随亲戚到浙江台州跟父母团聚。他没想到,几间依着高高的坟头搭建而起的大棚就是自己即将入住的家。文章配发了图片。透过那一张张充满童稚的务工者后代的脸,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些幼小的心灵中装的是什么样的城市,更难预料他们长大以后如何“回报”这个社会?
这些外来务工人员的生活状态被媒体报道之后,当地政府则迅速要求居住者拆除这些大棚。刘俊峰的父亲说,自己根本承受不起市区高昂的房租,于是在乡亲的介绍下来到这个地方,花了两千多块钱,用半个月时间搭了个棚子,带着妻子和孩子一起住了过来。如今,当坟墓区的居住大棚被拆除以后,那些打工者,以及他们的孩子将何去何从?
此前,海南某处曾一样强拆了打工者的“贫民窟”,不知如今那些“业主”们今安在?当时有人理直气壮,“你们有老家,为何长期‘赖’在我们这里?”此话让人愕然,改革开放原本不就是这么设计的吗?城市里的农民,正是你们自己“请”来的呀!
中央政府为了解决进城务工者的“安居”问题,可谓殚精竭虑,但廉租房建设引来的鬼打架屡屡在一些地方发生,公务员为霸占或巧取廉租房还要贴上公平公正的标签!

伴坟茔为邻,与鬼域同村的生活要结束了。然而,青山隐隐,坟茔处处,何处是我家?我不是佛,我曰,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吧!人鬼毕竟是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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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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