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的尴尬之二;"镀金"的《茉莉花》
中国民歌中有两首《茉莉花》很著名,一首是江苏的,一首是河北的。
从小经常听到江苏民歌《茉莉花》.其中有句歌词“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看花的人儿骂”,把花头巾下羞答答,嗲嘻嘻的小女子表情唱得入目三分。
现今常唱的《茉莉花》既不是江苏的,也不是河北的,曲调和歌词与传统的有显著区别。“考证”一下,这首《茉莉花》异军突起始于1998年。。。。。。
那年,老谋子不但当导演还做了回“倒爷”,玩了把“出口转内销”,把普契尼的名剧《图兰朵》引进中国,由于普契尼把《茉莉花》当作音乐主题,好家伙,这一来就象是“给烧饼抹了层黄油”,“给铁皮镀了层金箔”,让“土鳖”变成了“海龟”。《茉莉花》顿时唱遍大江南北,还从维也纳金色大厅唱到奥运赛场,俨然有“第二国歌”之态势,引得国人“肾上腺激增,自豪感暴棚”。
有意思的是,歌剧《图兰朵》是普契尼1924年的绝笔,之后的几十年间在欧洲歌剧院不断上演。在中国恐怕除了古典音乐发烧友外,鲜为普通人所知。而普契尼另外还写过以日本为背景的《蝴蝶夫人》,以美国为背景的《西部女郎》。威尔第也写过以埃及为背景的《阿依达》。但从未见过上述国家因此倍感“民族自豪”。而国人咋的了,竟如此欣喜若狂?。。。。。。
如果我们真有“炎黄子孙,孔孟之后”的泱泱大国心态,那么当外国人用些我们的文化素材搞创作,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而言,只应当作是小菜一碟。乃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而完全不应该是如今这般“受宠若惊”。
由此可见,是我们下意识里的自卑感导致文化自信消失怠尽。
要知道,目前在世的几代人中间,有一部分属于上世纪60年代“大革文化命”时期的“败家子”,他们把我们的传统文化搞得支离破碎,创造了一个民族自我摧毁的“人间奇迹”。这种耻辱和负罪感使我们在面对外国文化时难以“自信满满”,甚至要从别人的“认可”中获得一点“底气”,
一个宋代青花瓷价值连城,然而打破它则无需一秒钟。尽管我们有五千年历史,但哪经得起十年的折腾。透过文化的虚假繁荣,不难看到其背后如蒙古草原般的沙化与荒芜。为了与我们当今的“经济地位”相匹配,不得不把“文化”两个字象廉价“雅霜”那样抹在明目凡多,牵强附会的各种活动上面装腔作势。“文化”成了“公共玩物”,有点象“坐台小姐”。
因此,对外国艺术作品中的中国元素神经过敏,自我陶醉也就不足为奇了。对许多国内歌唱演员把维也纳金色大厅当“佳乐福”超市跑也不足为奇了,“镀”上了这层“金”,必定“身价百倍,名利双收”。
《茉莉花》呀《茉莉花》,又香又白人人夸。“镀”了“金”的《茉莉花》,我愿把你当作“妈”。
唉,可惜,普契尼已经过世,如果活着的话,再向他推荐另一首江苏民歌《拔根芦柴花》(“拔”应念作“bia”)。说不定也能让“芦柴花”火上一把呢。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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