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学记
美国海关官僚作风亲历记
文章讲述作者在节日期间前往美国游轮旅行时，遭遇海关安检奇葩规定，因未带居住证被拒登船，引发与工作人员争执，反映美国海关流程复杂及信息不透明问题。
原文网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6998eced0100onoy.html
在科学界刚发表新的论文，证明了新安检仪器由于共振作用可以直接永久破坏人体DNA后的第三天，我家再次发扬排除万难不怕牺牲的精神，节日之际踏上了去往机场的征程。早上6点半到旧金山机场，惊险冲过安检，上飞机，和小人斗争到8点半，到洛杉矶机场，静坐3小时等到有车来，再驱车转战港口，一切皆为按时按点儿登上游轮，给小人太姥太姥爷庆祝80大寿。
在科学界刚发表新的论文，
当然，在米帝这种效率惊人的地方，此次为期3天的游轮旅行自然是全家1年前就预订了，几个月前就网上check－in的。轮船下午5点半离港，现在是12点半，开始安检，check－in了！从没上过游轮的俩瓶子心情那是相当激动的！小人那是呼呼睡的！
12：30：嘉年华游轮公司check－in柜台
体重超标女1号出场：“护照和票。”
小人，小人爹，小人妈的护照和票全掏出来，递过去。
女1号看看小人妈的中国护照：“你的居住证？（俗称绿卡的东东）”
居住证？！你们网站列的所需文件里没有写居住证啊！
“没带。”
“你的居住证在哪里？”
“在家。”
“家在哪？”
“旧金山。”
“没有居住证不能让你上船。”
小人爹立刻激动了：“喂！你们网站列的所需文件里没有居住证啊！我们按照单子一条条准备的所有东西，如果有错，是缺少信息的问题。为什么你们不列出来？”
小人妈也着急了，呼啦啦把钱包倒过来：“等等，我看看我带了啥。哈！我带了工作许可证，这是和居住证一起发的！上面有居住证号码！看！”
女1号拿着看看，“呃，你等等啊，我得问我上司。”
1：00 游轮check－in柜台旁边（被撵到一边儿站着了）
体重超标女2号出场：“哦，对不起，
小人爹继续激动：“如果需要居住证，你们为什么不列在所需文件里？！你们网站专门有一栏所需文件，我们是一条条看着准备的！”
女2号眼睛翻一翻：“情况太多，列不完。你们应该自己咨询自己的大使馆的。”
“有什么列不完的？这么多居住在美国的外国人，只需要列出携带居住证不就完了？而且，为什么需要居住证？我们不过是要上一艘游轮去海上。”
“因为游轮要进入墨西哥。”
“游轮不是就在海上么？”
“那也算墨西哥的。问题不是我们公司，而是美国海关。”
“我们要过海关么？”
“现在不过，回来过。”
小人爹：“你看，如果移民局不给发居住证，是不可能发工作证的。
女2号：“我明白，我明白，我非常熟悉各个证件。”
小人妈实在忍不住了：“你看，工作许可证上面有居住证的号码，就印在这儿！我回来过海关的时候，海关人员只要看到号码，输进去一查就可以了呀。”
“是。但是他们不会查的。”
“海关每个人都坐一电脑跟前，所有信息都有。只要输入号码...”
“我知道。但是他们不会去输入那个号码，他们在港口就是为了监督我们，让我们查。我们必须遵守手则。”
“如果这样，我们可以跟海关讲一下情况。”
“海关人员在这里没有办公室，他们只是监督我们，不是在这里见任何人，也不是帮助任何人的。”
“你看，这是一大家子去给姥姥姥爷过80大寿，我们早上6点钟就到机场，就是为了给他们过生日。”
“这样吧，我给海关打电话讲明这个情况。看看他们可不可以接受居住证的传真件。”
“谢谢！请一定跟他们讲明情况。全家聚会是1年前就安排好了。”
“好的好的。我会的。”
1：30 女2号退场。
2：00 等候大厅墙边儿（被指示去墙边儿坐着去了）
女2号出场，手拿黑色大哥大。“我打给海关了，现在on hold（被告知：现在没空，请不要挂断。）你知道要跟海关通上话从来不容易。”
女2号退场。
与此同时，小人妈开动脑筋，琢磨怎么能搞到居住证传真。哈！好，
step1 打电话给有自己公寓钥匙的公寓管理员，问她在不在，讲明情况请她帮忙。
step2 谢天谢地，在。再告诉进入公寓的管理员，走进客厅，居住证在左边书架第几层如此形状大红盒子左侧的如此形状的一小盒子里，得手没？
step 3 得手了。好，这里是传真号码。我们在等海关回信儿，如果他们说yes再给你电话，请你传真过来好不好？
3：00 等候大厅墙边儿
女2号出场，“还是on hold。”
“海关干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到底要让人等多久？”
与此同时，全家开动脑筋想办法：
方案1：我们可以请女2号和管理员skype视频，管理员手持居住证，全方位360度展示是真的；
方案2：管理员可以拍张照片，发送过来，证件号码（虽然和工作证上列出的一样）一清二楚。
4：00
女2号出场，摇摇头：“sorry，海关说不行。
小人爹更激动了：“喂，我知道你们严格检查证件是担心非法移民，如果这船是从墨西哥出发回到墨西哥这担心可能还有点儿道理。现在这游轮是从美国出发，回到美国，她和家人在一起，我们全家20几个人都可以作证她真住这儿，你们担心什么？她中途逃到墨西哥不回来？ ”
女2号铁面无私包青天：“我绝对相信你真的有居住证，我也相信你们全家。但海关说了，如果你重新进入美国境内有问题，会罚我们嘉年华游轮公司，我一听那可不行。”
小人爷爷也激动了：“这是全家25口聚在一起给这两位老人庆祝80大寿，就这么被你们毁掉了！”
小人妈也激动了：“我理解你要遵守规则。但是章程是人制定的，
“不好意思。我只是按章办事。你不能上船。这里是份合同说明你被拒绝登船，签个字吧。” 翻译为人话就是：去去，少废话，咱就是这精神：绝对相信你，不能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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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1 小人，小人爹妈留在洛杉矶过夜；
(精彩续集火热预告中)
话说小人奶奶联络了亲戚叔叔来接应小人妈，小人爹妈和爷爷奶奶在大厅等待了4个小时以后依然坚守岗位——耗着。
小人妈本来已饿得奄奄一息，顿时精神起来：哇！有热闹看了！这么多年没捞着看热闹了，好不激动啊！
小人太姥姥太老爷80大寿是大事儿，全家都不愿意分离。
于是嗷嗷饿着的这一大家子齐动员，连续作战数小时开动脑筋想第二条路。
他们不就是要居住证么？
小人妈：“美国境内最快快递多快？有没有当天？”
“没有当天的。最快第二天。”
好，嘉年华游轮第二天尚在美国境内，要在洛杉矶外距离1小时的岛屿Catalina停靠，下午3点离开。
方案初步产生：
step1 小人，小人爹妈留在洛杉矶过夜；
step2 请公寓管理员速递居住证，希望可以第二天早上送到；
step 3 第二天中午前小人爹妈带小人乘坐轮渡去岛屿，希望3点前追上大家。
很好！
同嘉年华女2号提议。
女2号：“啊，这样的话你们要付900刀，海关规定如果在不同地点登船，每个人需要付300刀，包括婴孩。”
“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一条非常愚蠢的规定。但是，这是1920年就制定的Jones Act （琼斯法案。全称 passenger vessel services act of 1886 http://en.wikipedia.org/wiki/Passenger_Vessel_Services_Act_of_1886 ）如果一艘轮船要过别的国家水域，这艘船的乘客不可以在美国国境内非上船地点以外的任何地点上船或者下船，否则必须付海关300刀罚款。”
咱拿祖国人民熟悉的港口打个比方：如果你想从天津上船，上海下船，但这船不幸经过日本海域，那是不行的！要下船也成，你得付罚款！不服你就呆船上，天津上船天津下船！
我喀喀喀！！！有比这1920年的琼斯法案还变态的么？
900刀＋旅馆＋轮渡＋快递的费用就为了一个可能明天居住证送到的希望？算了吧。
看官们如果还记得开篇，就知道我们一家6点钟赶去飞机场的口号就是排除万难不怕牺牲！
面对新困难怎么办？
继续奋战，方案二应运而生！
虽然小人还在吃母乳，但因为爸爸妈妈尚没有达到900刀贡献给美国海关的境界，只好让小人经点风雨，和爸爸一起上船，度过没奶吃的一夜，妈妈去买一个吸奶器，然后留在洛杉矶一夜，其余细节不变，什么期待居住证送到啦坐轮渡去追赶啦。
不就是要为史上最变态法案付它300刀么？咱一咬牙，付！
方案订好，全家分工协作开始：
小人奶奶打电话给洛杉矶附近的亲戚叔叔，看能否收留小人妈，居住证也好送到一个保险的地址。
小人姑姑们把小人带到船上去吃饭。
小人妈妈打电话给公寓管理员，请人不论价格，一定用最快的速递给我，不用本人签收那种（通常更快）——这是那个叔叔的地址。
小人爹陪着小人妈妈等亲戚叔叔赶到...
(精彩续集火热预告中)
话说小人奶奶联络了亲戚叔叔来接应小人妈，
突然，听到柜台那边一声怒吼：“你给我住嘴，住嘴！”
小人妈本来已饿得奄奄一息，顿时精神起来：哇！有热闹看了！
望过去，身形彪悍，头发花白的一男人，目测50岁有余，正对着嘉年华柜台人员大吼。旁边站一小伙儿，一高雅妇人。
老男人怒吼一番，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在我们旁边坐下（俺们因为早收到指示：“坐蓝墙那边儿去。” 所以不站柜台边儿了。）：“哼！他们还问我是不是总冲人大叫大嚷？对他们？我就这样！”
“你咋啦？”
“不让我儿子上船！我儿子忘带护照了，但他是军人，还带了军人身份证！就这都不让上船！气死我们！”
（注解：因为只有美国公民可以从军，因此军人身份证＝美国公民身份）
无语。
“他在军队里，怎么可能不是美国公民？！”
“那套官僚主义的狗屁！全是官僚主义！你们咋啦？” （bureaucracy，官僚制度。http://en.wikipedia.org/wiki/Bureaucracy 社会各机构制定各种章节繁复的标准化程序，通常被认为是adhocracy的反面，权威从上到下传递，导致社会机构行事没有灵活空间，执行效率低下。）
“她没带绿卡不让上船。网站所需文件里只写了带护照，没写带绿卡。但是，她正好还带了工作许可证，上面有绿卡号码！我们还专门让人进入公寓，找到了绿卡，可以传真，但海关说不接受传真件！所以我们让人快递过来，等着明天上船。”
“有证件号码还不行？”
“他们说如果她回来过海关有问题，会罚嘉年华。”
“哦，就是盖住他们自己的屁股罢了。”（英文词汇联播：cover one's own ass，盖住某人自己的屁股，意为只为保护自己的利益。）
“对啊。哦，你知道琼斯法案么？就是如果从不一样的地方上船或下船，必须每个人给海关交300刀，包括婴儿！我们没900刀给海关，所以我要带着宝宝上船，宝宝还在吃奶呢，我看我只好暂时跟宝宝作斗争一晚上了。她要等着，第二天付300刀坐船去追我们。”
“哇，祝你好运啊！你们觉得值么？我要是你们才不付呢——不值。我跟你说，这种游轮我们上过40次了，总体感觉越来越差。”
“唉，是全家聚会，25个人，给姥姥姥爷过80大寿。”
“这都不让上船啊，什么事儿！这帮孙子！”
“而且还跟我们说，你们要随身携带绿卡——我说只有在警察国家才要这样吧！”
叹气摇头。
摇头叹气。
“哦，对了，那他们不让你儿子上船，退你们钱么？”
对方俩眼睁贼大：“不退啊。难道退你们钱啦？”
“当然没有。”
“游轮公司都是先收钱的，吃进去当然不会吐出来。”
对对，您老见教得是。俺们被资本主义温情脉脉的面纱忽悠久了，偶尔会忘记资本主义的本质——还是需要资本主义世界的人民来时时提点教育才不会忘本儿。
“那你们现在怎么办？”
“他们说我儿子如果拿出生证明可以上船，他正给人打电话联络呢。”
唉。
唉...
如果那天你去洛杉矶港口的嘉年华大厅，估计肯定不会注意到蓝墙边儿坐着饿得东倒西歪的一对小夫妻和头发花白的一老头儿——被拒绝上船估计太常见了，太没看点了。
（精彩续集持续预告中）
话说人体真是神奇，小人妈这半晌都没吃上东西喝口水，居然还要去上厕所。
“要根据天气。除非明天天气突然变化，不然应该是不停靠的。”
小伙子旁边的高雅妇人——他妈妈忍不住了：“太双重标准了！怎么这样？！”
“呜呜，怎么能不想呢，不过这破天气，也许你们不上船的才是幸运的。”
话说人体真是神奇，小人妈这半晌都没吃上东西喝口水，
小人妈从厕所一出来，惊喜发现——咦？一泡尿功夫，女2号铁面无私包青天又出山了！
包大人正对着旁边站着的小人爹，刚才那帅小伙儿和高雅妇人，白发老头发话：
“嘿，我跟你们说，因为天气原因，暴雨太大，明天我们估计不在Catalina岛停靠了！”
...
...
...
哦，不停靠了啊。那就不停靠了吧。
小人妈太饿，丧失斗志了，脑子也转不快了。
等等，不停靠了？那小人岂不是要困在船上好几天没奶吃？这怎么能行？
小人爹还成，半天没吃食还能战斗：“这样的天气又不是第一天，暴雨都下两天了，怎么不早说不停靠？现在我们宝宝都在船上了呀。”
“不好意思，我们刚刚知道。根据目前天气，我们很有可能不停靠。”
“很有可能？你们有多少可能不停靠？”
“要根据天气。除非明天天气突然变化，不然应该是不停靠的。”
小人爹掏出万能的iphone 第一代，开始查天气 ——未来2天，持续暴雨。
再用万能的iphone第一代打电话给船上的部队：“如果小人一天不吃奶，我还可以上船；但是他们不停靠，小人还没有断奶，我们仨只好都不上船了。”
过了20分钟，小人姑姑们出现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喂宝宝呢。”
再一看，小人坐在小推车里，眨巴着俩大眼，都不动弹了——饿的呀！
正要转身，突然听到包大人对帅小伙说：“好，你出生证明的传真到了，你可以上船了。”
小人妈一听，斗志又来了：“喂，等等，你不是刚才还说必须是证件原件在身上才可以么？为什么能接受出生证明的传真，不能接受绿卡传真？”
包大人眼又一翻：“well，他是美国公民。”
扬长而去了。
我喀喀喀！我嚓嚓嚓！
我喀喀喀！我嚓嚓嚓！
小伙子旁边的高雅妇人——他妈妈忍不住了：“太双重标准了！怎么这样？！”
连连摇头。
再曰：“这个公司这样会失去很多顾客的。我们全家再不会用了。看来以后走哪儿都要携带所有证件。什么事儿啊？！”
小人爹曰：“他们也这么跟我们说的随时携带证件，我说只有在警察国家才这样吧。”
妇人：“真的，美国越来越向一个警察国家发展了，曾经不是这样的。海关这帮孙子！”
小人妈曰：“我看过一个旅居过30几个国家的作家写的书，她写美国海关人员态度是她去过的所有国家里最差的。美国明显还活在以为全世界都想当美国人的梦里，上世纪80年代？可能是这样。30年都过去了，该醒醒了！”
帅小伙：“啊呀，还好我在部队医学院，念完就出来。我可不愿意一辈子在美国军队里。嗨，祝你们好运！”
“你们也是！”
作别。
再和家人作别。小人奶奶，俩姑姑看着小人要走了，呜呜哭了起来，导致小人爹妈也难过了起来。
全家战斗了几小时，终于可以抱头痛哭啦！剩下一小人，饿得不动弹也不说话，乖乖坐着看。
“呜呜，你们不来，俺们在船上的这下都过不好了”
“呜呜，你们尽量好好玩儿。不要想我们了。”
“呜呜，怎么能不想呢，不过这破天气，也许你们不上船的才是
小人爹：“嘿，你们要小心，我看这船上，肯定跟各种business一样，各种暗收费。”
“呜呜，不会吧。说了伙食酒水啥啥全包在票里的。”
“我看悬。我们走了哦。你们尽量玩儿好。”
嘉年华站岗人员一开大门，“这边走。”
大门外直接是大马路，暴雨倾盆，目测距离不到1米。
“喂，我们不能从进来的地方出去么？” （小人爷爷奶奶车停在进来地方，小人爹妈需要取车去。）
“不能。” 站岗人员也是一体重超标铁面无私女青天。
得。女3号。小人爹一咬牙，把小人从小车里抱出来，裹在怀里，大踏步趟着积水冲了出去，小人妈推着小车，也哗哗踩水跟着冲了出去。
实地战役结束。与敌方告别致辞：高呼两遍“操你嘉年华”！
暴雨中前行前行，绕等候大厅整一圈后终于进入车库，一连爬几圈到H, 水淋淋坐到车里，开出去，嘉年华车场收费人员连窗口都不开：“8刀。”
丫窗口不开是有道理的，不然将收获第三遍操你嘉年华！
实地战斗结束，远程战役开始：
step 1 给公寓管理员电话，告知不用速递。
step 2 给来接应的亲戚打电话，告知不用开车来了。连打几遍，无人接听。发短信，无回复。40分钟后，亲戚来电：“我到港口了，你们在哪里？”
唉。
然后找食吃，冒着大雨开车两小时半从洛杉矶到圣地亚哥小人爷爷奶奶家。
晚上11点。终于躺床上了。
小人妈对这从6点开始的精彩一天的总结：“你要明白，不是我歧视美国，美国一直努力不让我爱上它而已。”
“我知道，宝宝。我很理解。唉，美国的business都是这样。譬如今天，我们跟嘉年华说可以让我们跟海关讲话，他们不让，必须他们和海关讲。business都一样，你可以打电话去，但公司肯定不会让你和真正有用的人对上话。普通老百姓没可能和真正掌实权的人对上话。”
嗯。精辟。精准。精确。
嗯。精辟。精准。精确。
在全家22口在暴雨中的游轮上颠簸漂往墨西哥的日子里，小人爹妈也是干了不少事儿的：什么买菜做饭啦，和第一天太早被起床的小人打乱的作息作斗争啦，天天打电话和航空公司纠缠啦（因为原订返程机票是过了圣诞就回，现在没上船，爷爷奶奶见小人就只有一天时间了，那咱延期！开始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改票，航空公司自然把球踢到订机票网站，再打电话给机票网站，自然是自动留言机回复，秉承米帝一贯的惊人效率“我们7－10个工作日一定给您答复。”再打航空公司......）
折腾吧折腾吧，反正人生就他妈折腾呗！
第三天突然收到小人爷爷邮件，标题：从蠢透的游轮发来的问候。
“游轮上话费奇贵，所以我们没给你电话。网络虽然也贵，但全家合伙还是买了两天网络，给你发来问候。嘉年华果然如你预言，确实除了食物什么都要付钱。酒水免费意思是水免费...我们中好几个都在晕船。”
小人爷爷奶奶姑姑们回来后，给了我们一张23刀的支票，来自嘉年华。“猜怎么着？本来说去时不能停靠Catalina岛回来时会停靠，结果回来天气好了，也没停，所以嘉年华给每个游客11刀的补偿。”
哈哈哈，嘉年华，今年年度娱乐奖算你的！
人生最狠莫过于此——临了临了再给你那么一下子！
很赞哦！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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