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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和18岁的天空

火烧 2010-01-04 00:00:00 文艺新生 1031
一首献给电力工人和小农民工的诗歌,讲述18岁少年在劳动中逝去的悲壮故事,呼吁关注劳动者权益与生命安全。

 18岁,

 和18岁的天空

 

 

谨以此诗,献给那些为了中国的电力事业而跨山越水、殒命不恤的人们;也愿这首小诗,能敬献于那位在18岁就已经死去的小农民工的灵前。愿天下的劳动者皆得安康,阿门!

            ——题记

 

山的那边,

他的妈妈正撕心裂肺;

山的这边,

他静静地躺在草丛里......

 

山的那边,

乡亲们怎么扶也扶不起地上的悲伤;

山的这边,

来看他的人,个个都眼泪直淌。

 

他才18岁,

梦刚打骨朵;

他才18岁,

欢乐从不曾装满过他的酒窝!......

 

我的悲戚在颤抖,我的泪珠在迸流:

天也,你不佑黎庶何为天?地也,你专生蛆虫做什么地?!

 

这是个灰色的人群,

一直游走在生和死的边缘;

他们是现代的包身工,

一旦从高空摔下,从不会去实施什么抢救。

 

他来了,我们的小酒窝,

他来了,我们的大眼睛;

瞒着的岁数,谎报的年龄,

从来就没人会给他说破。

            

“他是个孩子!他是个孩子!!”

人们见着他就伤心;

“娘怎么舍得?娘怎么舍得?”

人们的话音里掺进了哭音。

                       

阿公们揪心得捶胸顿足,

阿婆们忙着用衣角插拭眼角,

殷勤的大嫂,忙着给他装满了水壶,

脆灵灵的童声,送去了适时的冷饮。

 

他哭了,大滴大滴的泪珠,

一颗接一颗,掉在了地上;

他哭了,掮起那沉重的工具和设备,

消失在人们锥心刺骨的痛中.......

 

他走远了,走进了彪悍和汗水组成的劳动的河中,

他走远了,背影被疼痛浸得透湿;

永远揩不完的,是他的大滴大滴的疲惫,

抹也抹不尽的,是他的成串成串的辛酸......

 

山那边的小溪呀,山那边的清风,

山那边的阿妈呀,山那边的等待,

你可知道,我们的小酒窝,

身和心经历了怎样的炼狱?!

 

每天,他的童心,总是劳累得睁不开眼睛,

囫囵的梦,一次一次,结束在别人匆忙的早餐中;

每天,他的发育倒头便睡,

梦见的全都是快乐活泼的小鱼......

 

盼望下雨,可总是烈日当空,

盼望晴日,可偏偏阴霾遍地;

小酒窝啊小酒窝,我的小酒窝,

为什么你的心里也长出了硬茧?!

 

山那边的小溪呀,山那边的清风,

山那边的阿妈呀,山那边的等待,

你可知道,我们的小酒窝,

那心中仅有的一点秘密?

 

他要用稚嫩的汗水,浇灌家里面艰难的生活,

他要用过早属于他的辛劳,缝补上爸爸和妈妈尊严上的窟窿;

可他的梦还没做完,做醒,做透,

愿望便从几十米的高空往下摔碎了!......

 

我的悲戚在颤抖,我的泪珠在迸流:

天也,你不佑黎庶做何为天?地也,你专生蛆虫做什么地?!

 

清风里,你在哭吗,我的小酒窝,

为什么,我看到你泣不成声?

云端里,你在悲吗,小酒窝,

为什么,我看到你满面泪痕??

 

是舍不得妈妈没了人照顾?

还是舍不得你这18年的人世的凄苦??

小酒窝呀,小酒窝,明天也许会更好,会更好,

请你啊,请你尚飨这人间的快乐。

 

捂住眼吧,

别去看姐妹们如何变成了吊带衫;

止住哭吧,

别去看黑煤窑里,佝偻了多少你这样的童年!......

 

滚滚的长江水啊,千斛万斛,

为什么就没见一斛变成稻米堆?

无边的七彩云啊,千尺万尺,

为什么就没见一尺能够缝制破衣衫?

 

我的悲戚在颤抖,我的泪花在飞溅:

天也,你不佑黎庶何为天?地也,你专生蛆虫做什么地?!

 

 

       2010年01月03日夜  悲泣而成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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