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田次郎的反思与摩罗被文痞围剿背后隐藏的真理密码
日本畅销小说家浅田次郎是新近播出的电视连续剧《苍穹之昂》的原著者,我刚刚在环球时报网看到他的一个观点,本来不觉得有多么新奇,但是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来了,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是昨天到今天所关心到的作家摩罗及其作品《中国人站起来》所引发的一系列知识界的动荡;
第二个,就是浅田次郎先生在《日本新华侨报》对他的访谈中所谈到的一段话了。
现摘录这段引起我的思考的那段话:
--------------------------------------------------
“中国人看历史人物有自己的偏颇之外,浅田次郎依然觉得有点不妥或者说有点奇怪,是不是有人额外加了一些东西呢?追根溯源,他查到慈禧太后被称为恶女的源头。
那是20世纪初出版的、英国作者埃德蒙·白豪斯写的《西太后治下的中国》一书。浅田次郎读了这本书才知道,一些关于慈禧的传说不是中国人写的,而是英国人制造出来的。浅田次郎分析说,英国人写这类书的目的是为了灭掉满清王朝。于是,他的疑心越来越大,他想也许慈禧太后不是像英国人写的那样。”
其中引用了浅田次郎先生本人的一段话:“我认为,慈禧不是魔女,也不是恶女,她是被其他人制造出来的形象。所以。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英国人写的书是有目的的。在当时的英国,做什么事情都得经过议会通过,它想要消灭清朝总得找理由,而且战争经费也必须议会通过,所以,他们就编了这本书来毁谤和贬低慈禧。就像美国进攻伊拉克一样,把萨达姆·侯赛因说成是个恶魔,找个理由去进攻他。这都是一样的手法。你说萨达姆·侯赛因是恶魔,美国问了伊拉克人民吗?没有。所以,英国人写的那本书,说恶女慈禧统治下中国人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所以英国人应该派兵去拯救那些正在生死线上的中国人。”
======================================================
对了,就是这一句“英国人写这类书的目的是为了灭掉满清王朝”打动了我。
联想到西方国家对萨达姆的污蔑从而导致伊拉克军队的“精神崩溃”;
对满清乃至中国文化的污蔑,从而导致中国人自信力的百年崩溃;
而对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本人人身的攻击,则导致中国近30年来从固若金汤迅速衰败到道德底线一破再破(而《资本论》却在西方畅销);
紧接着,是不是一场新的浩劫呢?
浅田次郎先生之后所述的那一段话,则结合了他的人生经验和他对国际问题的一些深层次思考,这种思考,与当今中国很多觉醒的爱国者不谋而合。
再回到摩罗先生的觉醒,可以说,这种觉醒来的不早不晚,所以我才在上一篇博文的按语中说到,也许这么多文艺界流氓群起围攻摩罗先生,而摩罗先生毫不畏惧、充满自信,正好是真理即将到来的信号!
道理就在这里,我们今天中国的知识界和经济学界那些唯西方马首是瞻的自以为高洁,实则做了糊里糊涂的“洋奴”的人,是不是该“猛回头”一下呢?
如果他们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还在用玩弄文字一般的沾沾自喜来十分骄傲地充当毫无实际用处的“精神战士”,那就太可悲了!
附:我对摩罗先生主张及其遭遇的一点评价(草木即本人)
当网络上充斥“高洁”文人挥舞大棒、出口成脏的不可多见的场面,当众多自诩曾经是摩罗先生信徒的宵小之辈抓住这不可多得的时机,站到挥舞大棒者一边宣称“我也要与摩罗决裂”的时候,草木以为,真理快要来了!
是这样的,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你们站在什么立场之上,你们对时代的发展,人民的福祉,做了哪些富有成效、符合实际的工作呢?
---------------------------------------------------------
网络大棒合唱团(网络上对摩罗进行群体围攻的证明):
精神界战士摩罗神经错乱了吗----读摩罗新书《中国站起来》
叶匡政:摩罗的“倒骑驴”和“没主义”
良心思想者变身主旋律宣传者
一个北大学子对于摩罗的理解
摩罗新书:神经错乱的文字?
凯迪网络-批评摩罗
摩罗新书《中国站起来》出版 多位朋友与之绝交
摩罗“倒戈”与革命党的暴政归宿
不属于祖国就不属于人类——斥摩罗
。。。。。。。。。。。。。。。。。。。。。。。。。。。
----------------------------------------------------------
附:专访摩罗:谈思想转变并回应学界质疑
-------------------------------------------------------
读摩罗新书和采访,脑海里浮起一句刘若英的歌词:“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摩罗心中有很多恨,也有很多爱。也许是源于童年的经历,摩罗对外界的压力极为敏感,对同一种东西,要么不共戴天地恨,如《耻辱者手记》,要么死心塌地地爱,如《中国站起来》。中间没有过渡地带。
即使与精神父亲公开断绝关系,摩罗终究摆脱不掉鲁迅的幽灵,比如走极端,比如享受“荷戟独彷徨”的孤独感。从前的朋友越是断交,越让摩罗认为自己深刻地掌握了真理。
昨天还对国家权力满怀痛恨,今天已经开始慈爱得像个父亲,“中国是一个非常弱的弱国,弱到什么程度呢,弱到像我刚刚出生的孩子,它需要我们疼爱。”昨天还舔舐着权力割出的伤口,今天已经对现状甘之如饴,“我曾经跟我的学生说,我们是最幸福的一代。我们前几代人你看他们都承受多大的痛苦。”
对于五四,对于鲁迅,对于那一代知识分子,摩罗都做出深刻的反思,但用力过猛,一下翻到了自己的对面。例如反思五四对传统文化的割裂,余英时等学人早已开始,但摩罗大手一挥,直接将五四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例如反思鲁迅,鲁迅的民族劣根性理论,有简单化绝对化之嫌,但摩罗反思起来不留后路,对鲁迅的全盘否定再来个全盘否定。
记者问他,转变是不是比较痛苦?摩罗回答:“当我看透了某种东西之后,很多东西就都豁然开朗了,人就变得清楚通透了,这不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我对这个过程非常享受。”
摩罗还说,西方人洗脑之后,中国很多读书人变成了书呆子。
但愿摩罗只是孤立的个体。□潘采夫
附件:我写一本外争族权的书,有什么不可以
-----------南都对摩罗的采访
南都周刊:余杰评价你这本书是向《我的奋斗》致敬之作。在《前言》里,你把中国的崛起与当年德国、日本、苏联的“崛起”相提而论,并建言以希特勒时期德国、社会主义时代俄国和二战时期的日本为鉴,挑战西方霸权。然而,你又很矛盾地承认:“爱国主义发展到极点,也是非理性的。它只能是一把双刃剑。”理性和非理性的界限划在哪里?
摩罗:《我的奋斗》我没看过,希特勒带领自己的民族摆脱英法强权的扼制,这是值得敬佩的。希特勒因为杀人而被看作魔鬼,可是他并不是唯一的魔鬼。对于被屠杀、被殖民的弱者来说,所有的殖民者、侵略者都是魔鬼,不独希特勒如此也,英国殖民者、美国殖民者也是魔鬼。中国知识分子拿希特勒说事而认可其他魔鬼,其实是一种无知的表现,甚至可能是故意为虎作伥。
在面对强权的时候,就应该提倡爱国主义,在国际霸权之下,它实际上就是一个工具,中国是绝对需要爱国主义的。等中国发展为第一强国,再来提防爱国主义的非理性成分并不迟啊。
南都周刊:你还提出一个令人不安的想法,“我们甚至应该以战争动员的方式,组织全民族的力量,为保证这一次崛起的成功而殚精竭虑,誓死拼搏。”这句话确切的含义是什么?
摩罗:用这句话诟病我的都是书呆子。英美的崛起不就是靠战争屠杀和劫掠吗?布什侵略伊拉克的时候,美国公民71%支持他,这不就是战争动员吗?中国实际上也是这么做,毛泽东实现民族独立靠的不是战争动员吗?邓小平实行改革开放不也是战争动员的方式吗?当时为了进行改革开放,整个社会机器动员起来批评毛时代的错误、批评中国人的劣根性、肯定西方的光明面、肯定西方的制度优越性。直到今天实际还是这样一种经济动员模式,没有太大区别。
其实我说借鉴希特勒时期的德国挑战西方霸权,这句话一点都不过,这不是我的学说,我说的只是一种事实。到现在为止,美国还天天用战争维护民族本身。我这个说法的目的是提醒大家保持民族高度的警觉,要有国家层面的战略意识和安排。
南都周刊:你在书中提出“中国文化先天地具有公心,中国人民自古以来就是志在天下”,进而来印证汤因比的预言:“中国将来会统一世界”。我知道你推崇布劳特,但你打算如何避免这样一种批评,即你可能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史观,只不过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将欧洲中心论替换成中华中心论?
摩罗:我的意思是,以西方领导的全球化进程是一个充满了不平等的进程,如果中国来领导全球化,不平等程度会减缓。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有一个是因为我是中国人。
中国曾经在原始社会阶段和阶级社会阶段两次完成过全球化的壮举。自商以来,中国就在自己目力所及的地方建立政权,万国来朝,享有天子之尊,号令天下,后来秦代又一次统一,中国最有全球化的经验。而这两次全球化中,中国都没有建立殖民地,他打下的地方都享有和京畿一样的国民待遇。中国和蕃属国搞贸易,中国一直就是补贴,以“逆向殖民”来购买国家安全。
南都周刊:有一个对你的批评是,你在文学上有不错的造诣,但由于你知识上的缺陷,在国际关系领域、全球化等话题发言是轻率之举。
摩罗:任何人的知识都有欠缺,不可能把所以知识都学完了才发言。我说话还是比较慎重的人,不熟悉的领域我不会发言。这本书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殖民者和五四精英给我们戴上的“国民劣根性”的帽子拿掉。
别人说我对国际关系不了解,那是因为他建构了一个错误的世界图式,他相信的是西方的优秀文明传播给全世界,现在西方人正带领全人类进入全球化的统一进程,这是一个伟大的光明的事业。其实他们才是不懂国际关系。批评我的人居然指责我反对全球化,好像这是一个罪名。
南都周刊:你反全球化吗?
摩罗:我当然反这种方式的全球化。为什么全球化必须以西方为中心呢?
中国知识分子缺乏基本的国际视野
南都周刊:中国站了起来,对普通公民的意义在哪里?在你看来,爱国主义是源于每个个体公民权利的集合,还是源于一个超越于个人之上的“共同体”的意志?
摩罗:爱国主义来源于动物的本能,人和他所在的集体是捆绑在一起的。每一个人种都是这样。中国在近代没有像印第安人那样种族灭绝,是因为好歹有一个腐败的满清政权在,在这个意义上,爱国主义就显示了它与我们命运的相关性。我们有什么理由来贬斥爱国主义?
南都周刊:就我观察,知识界谨慎对待“爱国主义”的字眼实际上是出于担忧爱国主义被滥用。因此才有你以前的朋友任不寐提出的“爱国贼”概念。你认为爱国主义最大的危险是?
摩罗:中国知识分子懂得反对中国制度的不合理,为什么不反对一个国际制度的不合理?国际制度的不合理不是远胜于中国制度的不合理吗?中国知识分子在知识上缺乏基本的国际视野。三十年的改革开放,工人农民付出了血的代价把产品生产出来了,而中国的政府作为一个总经理和董事长的身份组织了这么一个大生产,而知识分子做过什么?
南都周刊:请问你一再强调的政治认同是什么意思?
摩罗:可能用“国家认同”更加方便一点。在当下的国际舞台上有多种国家势力在统治与被统治之间相互博弈,而中国人能不能在这个格局中意识到,我们作为一个弱国处于不利的地位。我们应该既在国内争取民权,又在国际争取族权,应该不应该两重权利都去争取?假如没有这个认同,那我们就对中国内部的事务缺乏了解,比如说把外国对中国的掠夺,一定要说成是官方有意卖国,却放着掠夺者不予谴责。说这种话的人,他的政治认同就是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是一种对国家不利的变化。
南都周刊:一个政府,如何真实地反映民意?又如何在国际社会上去争民族的权益?
摩罗:中国的人民还拿不出这么大的力量向政府要权力,而外国政府有这个力量,当然谁有这个力量利益就给谁啊,就不是一个道德问题,这是一个政治层面的技术问题。现在中国政府和满清还不一样,不存在民族的不认同,它不是主动出让民族利益,而是处于一个压力和被动的境遇之中,谁给的压力大,它就把利益给谁,它会尽力减少民族利益的损失。
南都周刊:这是你的一厢情愿吗?
摩罗:这是我的心愿。连当年的清朝,它在面对不平等条约时,它代表的也是国家利益。如果不承认这一点,那就没法讨论了。
南都周刊:知识界对你这本书有如潮的批评,这对你会造成困惑和反省吗?
摩罗:写这本书时,我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国民性评判导致的不良后果--就是中国人对于自身劣根性的确认,对于西方强权者优根性的确信,进而在政治认同上的分裂。中国人对自己创造的东西都不认可,包括制度、文化和经济结构。这本书出来之后遭遇的批评,更让我明白,中国人在政治认同上的分裂达到了多么严重的程度!此前几十年,我都在言说“内争民权”问题,这几年我通过广泛的阅读,对两百年来中国由盛转衰、又从低谷起死回生的历程有所了解,我为此写了一本“外争族权”的书,强调中国文化、中国道路的正当性,强调我们中华民族生存于天地之间的正当性,有什么不可以?
我不是那种知识化的学者
南都周刊:你在书中提到了“五四”先贤批判中国人的劣根性,导致了中国人的精神大崩溃。你对中国精神怎么定位?
摩罗:其实我重点是说“中国的”精神大崩溃,不是“中国精神”。我指的是中国人没有捍卫自己的文化权利,没有捍卫自己文化的正当性。其实每个民族的文化都是将自己的利益设置于中心,一个民族捍卫自己的文化就是捍卫自己的权力和利益。可是中国精英群体在“五四”前后,主动抛弃自己的文化,批判自己的文化,表明这个民族的精神群体在精神上完全崩溃。
南都周刊:叶匡政的看法是:中国真正割裂了与传统文化的关系,其实是在近几十年,这从台湾教育体系一直把儒家文化当作哲学基础,也可以得到佐证。
摩罗:即使近几十年更严重,但是源头还是“五四”。1912年,教育总长蔡元培用法定的方式规定中国不能教体现中国价值的典籍,而只是留下一些唐诗宋词,文学性的文章放在教材中做点缀,这个是对中国文化的切断。“五四”完全否定了中国古代精英文化的正当性。毛泽东时代接着否定了中国民间文化的正当性。二者合在一起,就把中国文化完全否定了,处于彻底被动状态,人家说什么是什么。所有,现在为什么西方对中国的任何批评,中国没有招架之地呢,这和我们取消自己文化相关,我们没有文化,我们拿什么用呢,而拿西方的文化来应对,最后会发现站在西方的立场上,帮他们来否定我们自己。
南都周刊:你认为一个健全的中国文化认同感应是怎样?
摩罗:自古以来,民族间交往有压力。在应对西方时,武器不如他们要学习,但是自己民族存在的正当性,文化存在的正当性是不能放弃的。如果我们主动放弃,就是承认西方对我们的压迫都是对的。我们实际就处于这样的尴尬的局面,我们没有任何东西应对西方的压力。所有,我觉得在任何情况下坚守自己的文化价值,必须坚持我和他的文化是平等的。在这个前提下,他的好东西我们可以学,他们也应该随乡入俗,认同我们的文化。现在很多人都会问,我们还有什么啊。尽管在当时,“五四”的选择有它的合理性,但是我们永远不要忘记西方殖民不是针对中国,而是全世界,其他被殖民的民族还有别的方式在应对,为什么别人没有选择像中国一样放弃自己的文化呢。
中国许多知识分子写文章时,都会告诉读者义和团是愚昧的、是暴力的,从比我年长20岁到我这个年龄段写文章的人都这么写,为什么?因为不这么写,他在知识界就不主流,就混不下去,别人就会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愚昧。义和团何错之有?抵抗外国侵略者入侵,这种正当性是毋庸置疑的,是不需要讨论的。
南都周刊:你现在如何定义自己身份?
摩罗:我不是那种知识化的学者,而是面对自己问题的学者。我处理的主要是我30岁之前在农村的经验。我本着自己的经验和热情说一些话,如此而已。我没有理由标榜自己是底层利益的代言人,我没有做出能够支持这种标榜的事情。
南都周刊: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今天的思想成果只是一种经验性的总结?
摩罗:不是。我只想说,中国人并没有比西方人更坏的某种劣根性。人性是一样的,我们所有的缺点,他们也可能有。就证明这个结论而言,我书中的材料足够多的,只是所有的批评者都不提我要解决的这个问题,和我提供的这些材料。
爱学记

微信收款码
支付宝收款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