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弹道》里看懂了波兰总统之死

从《弹道》里看懂了波兰总统之死

司马平邦

刚刚还看到《京华时报》上的评论说刘国昌的《弹道》“既不娱乐也不深刻”，这边，波兰总统卡钦斯基的图154专机4月10日在俄罗斯的在斯摩棱斯克北方军用机场附近坠毁包括总统在内的96人身亡，《京华时报》有没有想过，可能这样的巧合本身就是种“深刻”。

而总统先生的死，亦是种新闻的“娱乐”。

除此，你还要什么样的深刻和娱乐呢？

关于台湾的3·19枪击案，从2004年它发生，到2010年这部电影上映，整整6年，但这不是一部电影创作过程的6年，而是整个台湾为了这件事焦头烂额的6年，《弹道》里说，有许多涉及此案的人员――嫌犯、黑帮、警察以及政界大佬相继被干掉，电影里最后一个被干掉的是任达华饰演的台北警察局副局长，3·19枪击案专案组的组长，任达华在最近的几部戏里都演出“死角”，在《弹道》中死，在《岁月神偷》中死，在《天水围的夜与雾》中也是死，但他毕竟是演死，真实的生活中，从前台湾的警方，和今后的俄罗斯或者波兰的警方，有几位警察局长会死，谁又能确知？

关于陈水扁第二次当选台湾“总统”的幕后传说，这在他当选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了，但阿扁当朝期间，谁有本事找出事件的真相呢――而长达4年的第二个任期里又有足够的时间让一切不利于他的证据湮灭，包括那些能呼吸的人证。

波兰总统卡钦斯基（大卡）的死，让东欧一个小国波兰的政局成为全世界人的谈资，波兰在历史上被关注，一件是当年希特勒闪击波兰，另一件就是瓦文萨领导团结工会将波兰从社会主义国家阵营里“解放”出来，再一件就是雅罗斯拉夫·卡钦斯基的死，又因此听说，卡钦斯基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莱赫·卡钦斯基，小卡，在波兰给他这个总统哥哥当总理。

也许，卡钦斯基的死，并不是个阴谋。

但是，卡钦斯基和他的又胞胎弟弟一个当总统一个当总理，是个阴谋。

当噩耗传来，作为弟弟的波兰总理莱赫·卡钦斯基失声痛哭。

因为，他死了亲哥哥，这样的兄弟之情，从香港电影《岁月神偷》里可以得证；又因为他少了政治上的佑护和支持，这样的政治关联，从台湾电影《弹道》里亦可以得证。

我看到国外的评论说，卡钦斯基总统的飞机失事或者为并不睦切的俄波关系蒙上更大阴影，但刚刚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无已经宣布为波兰总统的死订某日为全国哀悼日，以示俄罗斯的清白，不过，在我看来，大卡的死或者对俄波关系不会造成大影响――因为之前卡钦斯基本身也是亲美反俄的，我倒是很担心这位小卡弟的总理位置会不再稳当，那种原本包裹在民主和亲情下的兄弟共治格局成形也没有多少时日，但老大一死，坚硬的外壳被打碎了，民主之下的阴谋当然就更见不得阳光。

你能相信一个真正的民主体制会制造双胞胎共治的格局吗？

我看到昨天《新京报》还以卡钦斯基的死讴歌民主和宪政，但我怎么就全看到的是波兰的民主和宪政下的潜规则呢？

卡钦斯基死了，接总统位的不是小卡总理，而是议会下院议长、卡钦斯基的反对派布罗尼斯瓦夫·科莫罗夫斯基将接任波兰国家元首。

波兰的政局将变得更波诡云谲。

政治，这个词，这件事，最大的内容，就是阴谋。

正如《弹道》这部电影在里里外外展示的，如果没有民进党在2008年输给国民党，没有陈水扁的下台，这部以推理、猜测断定陈水扁自己一手制造了3·19枪击案的电影当然不会这么顺利地公之于众，这一方面表现了民主政治的好处，另一方面又借民主骂了民主政治的阴谋。

政治，本身就是阴谋和阳谋并存。

瓦文萨和卡钦斯基都没有真正改变波兰，波兰总统的那架专机图154，26年前从俄罗斯出产，全世界很多地方包括俄罗斯自己都强令其退役，这架飞机却在2009年12月由俄罗斯技师重新检修过，重新上天，现在最多的证据是飞行员驾驶不当和图154本身出了技术故障――听来听去，原来波兰总统的空中安全完全不掌握在波兰人自己的手上。

这也是资本主义波兰工业的耻辱。

这一年或半年多来，围绕俄罗斯的东欧和中亚诸国的政坛政发生着许多明显的变化，格鲁吉亚不必说了，乌克兰橙色革命的成果已经被一个亲俄的新政权踢得十万八千里远，吉尔吉斯斯坦亲俄的反对派干脆直接夺权，当年的橙色革命党人个个贪生怕死溜之大吉，而在任斯间高调想把美国导弹引进波兰威慑俄罗斯的卡钦斯基总统则以这种方式死掉――冥冥中一切都朝着俄罗斯巨人普京和梅德韦杰夫愿景的方向变化着。

当然，我相信俄罗斯双雄不会蠢到在自己的土地上解决一个国家的总统，而且死前大卡已经表现出对俄的善意，我是说，冥冥之中的那种方向。

在欧洲，尤其是东欧以及中亚，无视俄罗斯这样巨大国家的利益，甚至是挑战其利益的人该好好想一想。

如果有上帝，上帝可能站在俄罗斯一面。

也有人说，如果卡钦斯基的死真的有阴谋，黑手也不排除是美国人，美国有干掉一个走狗嫁祸给俄罗斯的嫌疑，或者，卡钦斯基死于恐怖袭击，袭击方很可能是俄罗斯的伊斯兰分裂主义分子，前几天他们已在俄罗斯当地制造了更多起恐怖袭击事件。

我们现在像看描写台湾政治阴谋的电影《弹道》一样漫不关心且带着自己的倾向地看着波兰总统的飞机失事，这部电影给我们许多思考和想像眼前这宗政治事件的方法和可能，让我们觉得政治的外衣之下，永远阴谋密布。

《弹道》里，暗喻阿扁的阿雄参加竞选游行之前故意不穿上防弹衣，如果卡钦斯基早一点看过这部电影，可能就不会坐一架破飞机去俄罗斯了。

荷兰球星博格坎普和中国影星葛优都有飞机恐惧症，前者随队参加与乌兰克基辅迪纳摩队的比赛时，甚至会开着车在欧洲大陆上穿行，而后者到日本拍《非诚勿扰》干脆坐海船前往，可以一边看海一边看船上的美女。

这是解决政治阴谋的最好办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