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的意识形态畸化问题亟待改变
香港人的意识形态畸化问题亟待改变
粤进
2009年5月8日
http://songchangzhi.blshe.com/post/10205/378776
香港著名体育评论员、前足球名将林尚义先生前段时间辞世了。由于其为人和蔼可亲,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阿叔”,我小时候就喜欢看阿叔主持的节目,遗憾着再也看不到阿叔大智若愚的诙谐了。有时看到电影中有他的参演,也倍觉熟悉和亲切,如《生人勿近之问米》中饰演的糊涂爷爷或《辣椒教室》中的校长,这些角色,都有充当和事佬的一面。我想,这确也反映了阿叔的性格是以和为贵、少惹争端。或许连阿叔自己都始料不及的是,他的离去竟也引起了一端争端。
阿叔在1960年曾代表台湾参与奥运会,香港的亚洲电视台在介绍阿叔生平时,把当时他所代表台湾的所谓“中华民国”的名称改为“中华台北”。树欲静而风不止,一些带有偏见的香港网民又要挑起争端了。他们批评亚视“篡改历史,是不尊重死者。”这是香港人意识形态畸化的又一个表现,我得知这次争议后,顿时被雷倒了。香港虽说是汇聚世界咨询的自由港,但其“文化沙漠”的形象依然没有改变,我认为究其原因是香港人抱有意识形态偏见和资产阶级传媒的推动互相促进,致使其多数人失去了独立客观的评价能力,最终只能人云亦云地在反共反中的路上自唱自合着自以为“追求民主”的滥调。前几年,香港民建联主席马力发表了一番关于89风波的温和看法,立刻遭到神经过敏的右派的拼死纠缠,港大学生会会长陈一谔不久前也因类似事件被罢免。资本主义社会自诩“民主”、“自由”,但对一些历史事件发表折中的看法都竟被围追堵截,这莫非是麦卡锡主义的资本主义社会吗?说到底,逢中必反、逢共必反的盲目行为和狭隘心理还是香港市民的顽固、偏狭的意识形态作祟。笔者认识一位香港的共产主义青年曾说,香港人“闻共色变”的思维定势形成多年,香港市民的意识形态偏见不会在短时间内改变,所以他们香港的左派现在还不能立刻打出共产主义的旗帜。可笑的香港市民为自己没有受到CCTV的教育而感到庆幸,但莫高兴得太早,当他们受着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日本、南朝鲜、台湾等媒体等西方话语的造谣灌输和伪善教育的时候,他们已经浑然不觉地接受了愚昧、谎言和偏见。被不少香港民众捧在手上爱不惜手的的《争鸣》、《动向》中又有多少真实成分呢?我相信有独立见解的人看后都能评价出。
在60、70年代,香港还是有大批左派人士的,当时的香港社会可以说是较为正常,因为各派都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和政治基础,但香港的左派或伪左派转型得很快。一个例子是托派的分流,梁国雄成了形左实右、不三不四的政治捣局者,李华明加入了民主党,演员岑见勋参与了支联会,施永青是苦心经营当了大资本家。另一方面,右派喜欢称建制派为“左派”,这可以算是一顶帽子。亲建制派实质上与左派无关,因为他们只是支持香港当局,而香港当局由资本家当权,支持资产阶级掌权可能是左派呢?无论是沦为右派还是参与到建制派,我认为这些都是他们原来的政治信仰在大社会意识形态压力下的异化。
回过头来,为什么说我看出香港的无知网民的无稽观点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呢?严肃并严格地说,所谓“中华民国”是1949年以前的事情,要是右派喜欢谈普世性,那我给它多算几年,从1971年中国恢复联合国席位开始。无论是49年还是71年开始,所谓的民国都已不存在,如同苏联1991年的消失。既然我们站在当今的历史视野上可以称苏联为“前苏联”,为什么就不能称现在在国际大小会议上都被称为“中华台北”的台湾的历史存在为“中华台北”呢?有网民称“明明代表‘中华民国’,连死人都唔尊重”,但究竟是谁不让阿叔在安宁和谐的环境中入土为安呢?是谁不尊重他的与人为善,尽力避免和化解争端的人生践行呢?恰恰是那些自认为捍卫着阿叔的偏执网民。香港媒体几乎都把朝鲜称为所谓的“北韩”,那这又有多少尊重事实的成分呢?所以,对已经亡国的“中华民国”的称呼反映的只是不同的政治立脚点,要是追求至真至纯,应当称所谓的“中华台北”为“中国台湾省”才是,而不是逆向而行地抬出已作古60年的民国残尸。假若香港网民真要自视崇高地拿“尊重历史”的棍子挥舞,就显得太虚伪了。
我并不愿意看到将来的香港社会只有“扮民主派”和“保皇派”两种选择,不管是汉奸李大律师及司徒先生建立的奸党还是“癫狗”、“长毛”的民粹党要是得势都将在香港煽起媚外主义或民粹主义的反华妖风,而唯唯是诺地听阿公支笛的建制派起的只是维持着香港大资本家阶级稳定统治的作用。要是势均力敌,也将无穷尽地互相拆台,在大中华圈中,台湾的蓝绿恶斗已经够糟糕了。我还是期望看到第三种力量的升起,一批非煽情民粹主义的真正为劳动者谋利的党团,如今年组织台湾劳工五一反帝大游行的台湾劳动党、夏潮联合会、劳动人权协会等。
历史弄人,我觉得,因为慑于香港市民偏见而在公映时把“左”字改为“港”字的《老港正传》应当有一个大团圆的喜剧结局,而这该由4年前香港反世贸抗议的新一代演下去,也唯有赤色的新一代,才能改变这个连续十多年被评为所谓的“全球最自由经济体”的“即工业的、笼罩着普遍竞争的、以自由追求私人利益为目的的、无政府的、塞满了自我异化的自然和精神的个体的社会”(马克思语)的意识形态旧有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