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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生人,我的回忆:温馨与思索   (第3集)

火烧 2011-03-08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六零年生人讲述过去读书的温馨故事,包括争书趣事、手抄本回忆及武汉读书热的场景,展现那个年代的书香氛围与文化情怀。

六零年生人,我的回忆:温馨与思索   (第3集)

难忘的读书故事   (11)

每天于公共网吧写写文章。

这里机子约有2百台。大部分是电玩与斗地主爱好。偶见一下棋看小说的还特别新奇亲切。当代学习,真成了凤毛麟角。

三十年前不是这样。

1972年,中国流行手抄本。一天,我老姐借来一“本”书,是《第二次握手》。她千不该万不该,回家就把这样好消息告诉二哥。于是,一曲戏,不经意间就开锣了。

二哥,拿着这样的“本”先说翻翻,翻着接着就不放手。“书”是姐借来的,哪能容纳第二人捷足先登。二哥,小时候叫“洋人”意为不开窍,总能停留在局部思维当中。当然,此刻“书”哪有放下可能?这样的洋人洋气叫老姐火冒三仗。姐弟俩就此开火。

二哥先求饶:再看两页吧。姐发现他看了一个小时。强行打手强抢,哪阵势就像今天房地产拆迁!

二哥,猛然发现,书离了眼球后,原来是比挨奶奶“棍子烧肉”更难受。于是,反抢。就如同现在被拆迁户。俩人正打在不可开叫的时候,对门家刘姐上门,询问书况。姐弟俩立刻“喜笑颜开”。原来“手”来自她手。“书,好好的,看完就还”。没奈何,谁叫是门对门,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能为一本“书”伤邻居和气,对吧。

嘿嘿,送走了刘姐。第二场,我家姐弟俩的“争书”戏又大幕拉开。

好家伙,第二场,至少“演出”了五个小时。

我们姐弟四个,除我大哥不怕奶奶外,全都怕。在爸爸妈妈调解无效时候,奶奶进“场”了。她老人家一句“把书给我吧”,就此演完这曲没完没了的“争书”戏。
哈哈,谁都没有看成。

第二天,刘姐又上门。她来收“书”了。一副真正的快活模样。她肯定也是昨晚的观众。

我二哥,真是有书瘾的魔障。一次,他从学校里借来一本成语字典,竟用两天一晚上,将这本成语字典工工整整地抄录完毕。尔后,宝贝,揣在深怀里;晚上睡觉前又看来看去,非得背上一两页不可。他这样劲头感觉就两次,第二次,该是他宝贝丫头出生。

73年我老姐工作第一个月工资就买了十几本连环画。我们大喜了!

1974年又买了一本大部头书,小说《桐柏英雄》。

还记得第一天看书的情景。哪晚,姐把书尊重地交给二哥后,我们这对小哥俩连夜斜靠在板床上,二哥看左页带看右页,小老弟我,就只能够看看右页了。是非得二哥看完两页,俺才能看翻书后的右页。一本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就几天被二哥看完。看完后,他仍然没有放下书,于是又第二遍上演,我,仍然只能旁听生资格。直到他看完三四遍后,才轮到我,有一本完整书在手。

这就是我们过去看书找书的情景。

还记得,77年后全武汉看书的情景。在武汉大学东湖旁,从八一游泳场到水果湖现在的省档案馆边,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读书看书人,从早到晚,从不断人。间隙里,穿插的是歌声,那彼此起伏的歌声。

武大这样的场景,记忆从77年开始一直延续到85年之后,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彻底结束。而现在,武大东湖校园旁,能够出现的几乎清一色男女配对,都是女的坐到男孩身上。这还不算可怕。

前两年,一次路过武大教工区,从七八层楼顶上一直往下,是阵阵哗哗的麻将声,一次比一次热烈,一栋楼比一栋楼热闹。是啊,现在武汉大学做安利的比搞教学的更多----因为安利更来钱!

77年,当时像武大这样,武汉全城处处体现。在马路边,在大树下,在车站码头,在公汽车上,在路灯下,都见看书人。甚至在厕所里,蹬着就不起来大有人在。

从77年开始到九十年代初,武汉五胜路新华书店(武汉最大)开门前,汹涌澎湃;开门后,络绎不绝。惯常间买书的读者从内到外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直到马路边。书店是这样,图书馆等着开馆的也是这样。各大文化宫图书室还是这样。



现在武汉经济很发达。长街十里,比比皆是。但是无论你站在哪条街上往东往西往南往北放眼十里看去,街上绝难找到一个看书人。但是,你问“红中”是什么?三岁小孩都能知道。

这为什么???

过去提倡劳动光荣 (12)

小孩我八岁就开始劳动。  

过去小孩心里很是羡慕大人能够跳起满满一担水。这天非要争着来,于是开始拎起铁桶,晃晃悠悠开始了一生劳动生涯的开篇。

左邻右舍叔叔伯伯们交口称赞。当然过去就是以劳动为光荣年代。10岁的时候,就能够帮助奶奶一起往自家菜地里抬家粪。一路上,众多奶奶们夸赞声音不绝。奶奶又自豪:这是我孙子。过去小孩有出息标志首先是能劳动,与现在的价值观颠倒也。

奶奶是六十来岁的高龄还种着几亩菜地。老人家真很累。自己施肥自己浇水又自己薅草;当然,还抚养孙子。隔壁间的奶奶就不是这样,几个半大孩子,除了管理不玩水之外,就只管烧三餐饭了。其实,我奶奶是对的。因为我奶奶有收入。有收入家庭里就有地位。而隔壁是有工作的媳妇当家,天天跟她过不去。我家奶奶就不一样,每次吃饭时候都是我妈我爸叫着喊着(老话叫三请三接)才肯过来上桌。

因此,毛主席过去很重视妇女就业工作,写出:妇女能顶半边天。毛主席是真正了解中国国情的,知道妇女如果在家庭中没有经济收入就没有家庭发言权就会受封建夫权的欺压。解放后他老人家积极鼓励妇女参加工作,而有了妇女大多数工作在家庭里具有平等地位权利。

毛主席能够想到的,嘿嘿,我奶奶也想到了。我奶奶聪明吧?





难忘过去学雷锋活动岁月。   (13)

我们中小学读书,绝不操心学费落实问题,即使家庭子女多,经济能力不够,学费不但全免还能有补助金。那时候,学校是另一服务功能社会机构。

学校组织学习也组织社会实践,武汉长江大桥建设期间,就留下成千上万名大中小学生的义务劳动欢快身影;这样伴着歌声的劳动场面从“一五”建设期开始,在武汉钢铁公司、武重、武机、武柴、武锅、武汽轮等等的几千家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下的工厂建设期间,那是随处可见。

到七十年代,我们上学的时候,学校更多体现是组织学雷锋小组。帮助学生家庭义务做卫生。当然,也闹出了不少笑话。因为全民都学雷锋,能够做好事其实机会不多。而小孩子还是孩子,没有生活经验,帮忙就帮成大倒忙。

那天,学雷锋小组同学们都来了,满满一屋子。正好,奶奶不在;原想给她个惊喜,于是我们学着大人样,在家里打起了扬尘。好家伙,几个屋子不久就灰雾腾腾彻底的云山雾罩了。灰腾腾竟把街坊邻居引过来了,大人们连忙喊着叫停,没见过这样做卫生的。同学们个个都是灰头灰脸,从里屋狼狈逃出还一个劲地咳嗽。

同学们都走了,剩下我这个想走且走不了的“家长”同学。奶奶终于回来了。第一次,看见奶奶回家不敢进门,站在屋外发愣,她老人家一定心里紧张:莫非家庭出了什么大事。过一会儿时回家再看,家里桌椅板凳,床上地下,帐子被窝,大小柜子全是灰。幸好,街坊过来解释而免了我一场“棍子烧肉”。但我还是想找个地缝进去。

学校还搞过灭苍蝇蚊子四害活动。我们小孩学生也闹出了笑话。

通过学习,知道苍蝇蚊子消灭最好是在虫卵孵化期间。到哪里去找虫卵呢?我自告奋勇地说:厕所傍肯定有。

于是,群情振奋,几十个同学放学后拿着铁锹铲子(那时候各家里劳动工具也多),奔着到了附近厕所。不由分说,说干就干。同学们都小,也没有男女之别。却把里面如厕的大人们吓得够呛。在厕所内外跑进跑出,吆喝着像在拆迁拆房子。里面人害怕厕所房子倒了,也不知道拉完没拉完就纷纷的跑了出来。现在,想想真乐:提前三十年,不给补偿就学起了房地产商。也幸亏,大人出来的及时,而避免了一场真“破坏”:一座公共厕所的倒塌。

虽然闹出了不少笑话,这样倡导积极向上公而忘私社会学习雷锋氛围是必要的也是伟大的。典型的是武汉湖塘众多又夏天炎热,大人小孩都爱玩水,少不了出安全事故。总是这个时候,大人小孩,都会站出来,搭个手帮助带出危险区。这样事情在过去武汉太简单了,绝没有现在大版小版,头版头条,宣传到“满城风雨”不可。良好社会风气一直保持到九十年代初。

八十年代后期,作者在湖北一家小报做编辑,那天太热就到了武大游泳场游泳。久不锻炼,中途就没劲了。当时好害怕,拉着游泳场石墩下一根铁杆踹气不敢放手。一中学生看见了我情况有些异样,故意游到了我身旁,我连忙叫他带一带,二话没说,帮助我带到了岸上。未了,还关切地问我:有事,没事。估计当时脸色苍白。这学生模样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的普通话较好,估计是水果湖中学的学生,也许还是来自茶港(湖北省委家属区)大院的孩子。多少年来心里一直深深感激他。

难忘的岁月!

如歌年代    (14)

“走啊走,走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啊,握个手,我们是个好朋友”。

这首歌小学三年级会唱,该是1969年。女同学更喜欢。过去儿童歌曲比现在多,有意义。文革中,军歌和五六十年代电影歌曲,大人小孩都唱。“绿色的田野,金色的河流;到处都飞扬着欢乐的歌声”。这是电影插曲。“我们像双鹰地神马,飞驰在草原上;啊哈呵依........”这也是过去电影插曲。文革是提倡唱新歌,并没有禁止群众怀念旧曲,尤其是军歌。“我爱祖国的蓝天,晴空万里万里阳光灿烂......”,“静静的水面上,映照着无边的海洋;英雄的水兵焦急地等待着出航.......”这些军歌当时是最流行。还有《打靶歌》《真是乐死人》《延安颂》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等。全部都在此期传唱。
此间也大量创作出儿歌《我爱北京天安门》、《小汽车》、《螺丝帽》、《两只鸡》、《我是公社小社员》、《我在马路边》、《火车向着韶山跑》、《草原英雄小姐妹》等、还有《延边道情》、《金珠玛米到我家》、《葵花朵朵向太阳》和《北京颂》、《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走向打靶场》、《沙石峪》、《火红的青春红似火》等等。才不是只有样板戏八个哪回事情。
当时,不是没有“靡靡之音”,而是“靡靡之音”没有市场。像一些下放知青自创体歌曲,有人唱却因为不好听,始终流行不开来。有人把这个时候邓丽君的歌,说是大陆很流行,荒唐,因为六七十年代压根就没听说这人存在。八十年代,才有“靡靡之音”一词出现。八十年代中期以后,国家文艺政策方向改变,逐渐不再将文艺服务工农兵,文艺演员与大众由原先群众一体变为走歌星道路,并在歌星上创造利润。这样环境下,有些演员为了歌星梦,其实是为金钱梦,演出方式上自创风格,才有了“靡靡之音”现象。本质来说,八十年代中期起,为市场经济追求金钱利益开始。也就是说,中国走市场经济道路政策是从这个时候“犹抱琵琶半遮面”开始。

军歌唱响哥姐强烈的军旅情!父母也是强烈希望。

69年大哥中学毕业,军队来招人。把父母工厂也给轰动了。

第一次体检的时候,说大哥有“体气”。哪天回来他就到父母工厂里哭开了。觉得冤。他的哭声把全厂都影响到了。原来大哥这个年龄段是父母工厂解放后第一批工人的后代,子弟特别受欢迎。

父亲的工友马上出主意:洗澡。重新把工厂浴池打开放水,特别洗了一遍。父亲有个好朋友是厂领导:一位南下干部。他自己亲自骑车带着大哥去会学校带兵领导要求复查。复查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

大哥去当兵了。最高兴的莫过于老姐。她能够有军服穿了。电视剧《北风那个吹》当“闫妮”穿上军服喜气洋洋的表演,我就仿佛看见老姐当年的模样!可惜的是,哪个时候招女兵不多。她始终难梦。为圆梦,她和最好的姐妹自己穿一套又借一套,照了两张合影。又为体现军装绿色,竟学会了给照片润色技术。真是很神奇!

歌曲愉悦着心情,歌曲畅流着人生!

1970年后的文化生活   (15)

1975年家里买了一台电唱机。

电唱机走进百姓家庭年代为1972年至1982年间。

“我坐在城楼观山景额呵”,第一次听到马连良的《空城计》,竟是1956年版的电木唱片。

“一个姑娘,走在田野大路上;一边走来,一边唱......”谁听过这歌,文革前创作。也是传统唱片留下的情歌情调。

有时会想,如果有钱了,自己办个唱片博物馆,为社会留下一份音乐财富,该多美。

1972年后,社会文化变化为丰富多彩了。

电影创作走向全面复苏。几乎每个季度都有10部片上映。加上传统影片和当时友好国家影片;目不暇接了。

有些传统电影还没有播出,但歌曲捷足先登。《一条大河波浪宽》《谁不说俺家乡好》等悄然流行在大街小巷。《英雄儿女》从1970年复演,百看百新。露天电影场上银幕里唱,银幕下观众在和,气氛奔放。散场后,铁路堤上,看电影的观众歌声竟压制了铁路上的火车走动声。太难忘了。

感觉七零年后全国戏剧节目多了起来。深刻记忆的是这个时候各地方剧种,各地方曲艺种类百花齐放。现在人与现在年轻人很难听到京戏以外的地方品种戏剧。我们过去就不一样了,有京戏有越剧有梆子有评戏有粤剧还有黄梅。当然,我们湖北地方的戏剧汉剧楚剧在武汉的表演就当仁不让。

“铛哪个当,铛那个铛;火车站里有火车;火车站里有旅客,不是上车就是下车;铛那个当......”,这是山东快书,《王国福在大白楼村》为京韵大鼓乃家喻户晓。三棒鼓,琴书,数来宝,三弦,通过收音机流行全国。这个时候还诞生一个文艺作品新剧种:广播剧。代表作该为《暗礁》、《磐石湾》。《磐石湾》还改编成戏剧和电影。

湖北评书,这个时候得到了空前大发展。因为许多武汉工厂学校机关当时都有自己的曲艺队。

现在武汉说唱团在全国稍有名气,其中顶梁大柱该是从这期间发展起来。

1973年的武汉硚口工人文化宫进入最辉煌时期,一直到80 年代初。

这里每天都上映电影,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不消停。就这样,上映新片时,影剧院坐者满满的观众,最后排后站着有人,走道上,席地而坐也有人,影剧院外是密密麻麻等着新场次;这还没完,文化宫外又是一大批等着买“飞票”的群众。其中朝鲜电影最受欢迎。

文化宫很大,文体节目安排满满。灯光球场内,桥口区各工厂篮球队捉对厮杀,每年每月每晚都有这样比赛。一来桥口区为武汉工业重镇,二来各工厂几乎都有自己的篮球队。有的工厂还有足球队。

音乐厅里,总有音乐学习话剧戏剧排练演出。技术讲座室每晚灯火通明。露天剧场最受欢迎。湖北剧作家评书表演家何祚欢老师,就是在这里打下江山,也为镇宫之宝。

他惊堂木一拍,那个炸响哦,从晚上7点开始到9点半内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中途不带打梗地。

“话说1933年3月3号3点3时3分时刻......”,这就是他的特色。成人后才知道这叫贯口。

“1947年的3月18号,这天晚上,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群蒋匪军包围了我区委书记的村庄。黑夜里,枪响了‘叭’‘谷乌’‘刹啊’‘的的哒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起您俩们,明天再讲”。这就是何祚欢表演湖北评书《桐柏英雄》英姿再现。当然两个半小时后两千观众如梦苏醒,掌声雷动!

流淌的岁月,流金的日子!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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