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耻辱者手记》到《中国站起来》
个人与民族、国家-从《耻辱者手记》到《中国站起来》
本人孤陋寡闻,在《中国站起来》一书出版之前,并不知道摩罗是谁。但是,我在十年前就知道摩罗的好友余杰。在我的书柜里整齐的摆放着余杰在十年前出版的大作,《火与冰》、《铁屋中的呐喊》、《文明的创痛》(自选集)、《说,还是不说》、《尴尬时代》、《香草山》、《压伤的芦苇》、《暧昧的邻居》。
刚开始阅读余杰的书籍,最初的印象是“读书广泛、知识渊博、思想敏锐”。后来,逐渐有某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余杰是一个“迫害强制症”患者,从余杰所写的书籍的名称就可以感觉到某种“压抑”。《火与冰》、《铁屋中的呐喊》、《文明的创痛》、《压抑的芦苇》。“铁屋子”、“创痛”、“压抑”。
余杰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迫害强制症”的精神感受呢?这可能是中国自由主义者大多数人普遍的心理特征。中国有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再加上近百年的殖民地半殖民地的历史,新中国建立后的历次政治运动。。。在无政府主义者、伪自由主义者看来,中国人都是在“铁屋子”中生活。
中国文化中有没有自由主义传统?一般西化学者肯定认为中国没有自由主义传统。但是,在2500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曾经有辉煌的“诸子百家”文化繁盛时期,诞生了无愧于“世界级大师”称号的思想家。在“诸子百家”时代,各类思潮风起云涌,闪烁着思想智慧的光芒。
在经历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西汉中期以后,在三国、魏晋、南北朝,中国又迎来了思想自由的黄金时期。在三国,诸葛亮舌战群儒,阐发了独到的思想见地。在魏晋,以嵇康、阮籍为代表的“竹林七贤”们展现了“魏晋贤士”不合作的风骨。
南北朝时期虽然政权更迭频仍,并没有阻碍文化的繁荣发展。南朝的《孔雀东南飞》和北朝的《木兰诗》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了不可替代的高峰地位。在文学研究方面,刘勰的《文心雕龙》成为中国第一部系统文艺理论巨著。南朝梁武帝的长子萧统组织文人编选的《昭明文选》是中国现存的最早一部诗文总集。
唐宋元明清等朝代都有可观的民间思想家、文学家的闪光作品,组成了中华文化长河中的璀璨明珠。
唐朝的韩愈倡导“新古文运动”,反对佛教迷信,倡导思想解放。
宋朝王安石积极变法,力主富国强兵。
明末清初的思想家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等不墨守成规,开创了中华思想文化的新高峰。
这些文化史实充分说明了在“儒学一统”的中华文化长河中并不缺乏“文化自由”的传统。
由此可见,以余杰为代表的中国伪自由主义者所表现出来的“迫害强制症”是毫无根据的。在他们的内心,其实隐藏着一个自私的“小”,那就是只有西方才有“思想自由”。可是,在长达千年的西方中世纪,在基督教神学统治下的西方,何来“思想自由”?这些,谙熟西方文化、视西方文化为“至宝”的余杰们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以余杰为代表的中国伪自由主义者把自己封锁在“铁屋子”中,在“铁屋子”中呐喊、呻吟,可是,他们到底在追求什么“思想自由”呢?
当范美忠在地震中抛弃自己的学生,独自一人逃跑到操场后,作为一名教师不知自责,反而恬不知耻的高调宣扬所谓“自由”,宣扬“逃跑的自由”,宣扬“自私的人性”,真不知羞耻是何物?这样的人竟然成了伪自由主义者口中的“逃跑英雄”。
当刘晓波高调宣扬“中国应该殖民300年”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中国伪自由主义者的“丑恶嘴脸”。
当北大教授焦国标写出了“当兵就要当美国兵”这样无耻的文字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中国伪自由主义者真实的“追求”。
摩罗是一个具有“真性情”的男子汉。
在他写作《耻辱者手记》时,摩罗陷入“深刻反省中国人奴性”的自我煎熬之中。
中国人,从春秋战国时期始,就对“人性善、人性恶”等问题展开深入的讨论。在三千年的文化长河中,留下了许多“人性”探索的足迹。
进入近代,由于西方文化的渗透,中华文化又一次面对“异域文化”的冲击,经受着“异域文化”的拷问,又一次在“异域文化的镜子”面前反省自己。
反省自己是为了“强身健体”,而不是为了“自我毁灭”。
1996年台海危机后,在极度紧张压抑的社会氛围中,《中国可以说“不”》横空出世,极大的提振了“沉睡”中的国人。
1997年,轮子功风潮席卷全国,中国人陷入信仰危机。在这样的社会思潮中,摩罗写出了追求人性、反思民族性的名著《耻辱者手记》。这本书表明中国人在世界的“人权谴责”声中,陷入了信心低谷。
弹指一挥间,十多年过去,进入新世纪的第十个年头,拜金主义、历史虚无主义、民族虚无主义、殖民主义风潮笼罩在中华上空,中国人怎么了?中华文化怎么了?许许多多中华儿女在“混乱无序”中寻找“思想秩序”。
摩罗在经过十多年的沉思、研读之后,依然告别了“伪自由主义、民族虚无主义”,回到了中国人的起点。
伪自由主义者标榜“世界公民”、全球化,文化国际接轨,好像这个世界要进入资本主义的“大同社会”,国家、民族要在“资本”的旗帜下实现“全球一统”。国家、民族为了“资本利益”而消失边界。好一个资本主义“乌托邦”。
世界统一在“资本的大旗”下了吗?在资本利益面前,人类统一成一个“地球村”了吗?我们在资本利益的“感召下”成为友好世界公民了吗?整个世界的文化要统一了吗?历史真的要终结于“资本主义”制度了吗?
没有,这一切都是中国伪自由主义者的“集体意淫”。
2009年,在世界经济危机的大背景下,中国“新左翼”出手不凡,大手笔出版了《中国不高兴》、《中国站起来》、《货币战争》、《猎杀中国“龙”》、《海图腾》、《C形包围》、《新帝国主义》等,形成了持续不断的“新左翼”出版热潮。
这一切充分说明了“关心国家命运、关心民族命运乃是人的本性”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
人、个人、个体,不是虚无缥缈的“生物体”,个人、个体是深深的打下了“国家、民族”烙印的社会的“人”。脱离了民族、国家属性的所谓“单体人”是不存在的。无论我们走到那里,我们的头发、肤色、语言、行为、心理、文化等,无不成为我们区别于其他民族的符号,很容易形成一个“文化小圈子”。这是任何力量也否定不了的客观存在。
在这一波“新左翼”出版热潮中,摩罗的《中国站起来》最为引人注目。
摩罗之所以引人注目,引起很大的争议,最主要是摩罗“嬗变”成一个不同于过去的“另一个”摩罗。这一转变,更多的显示了摩罗的“率性、正直、真诚”。怎么想就怎么说,不受他人、外力的影响。这才是真正的中国自由主义者。
我想,摩罗因为少有功利性,才能直率的表达自我。或者,因为摩罗出生于农民家庭,在他身上潜藏着更多的“农民般的纯真质朴”,才成就了摩罗“有话直说”的性格。
殖民主义、拜金主义、洋奴哲学何尝不是套在中国人身上的另一重枷锁?
余杰走进了“家庭教会”的精神殿堂,那是余杰自己的选择。
摩罗走进了关注民族、关注国家命运的探索者行列,这也是摩罗自己的选择。
自由主义的真髓,尊重每一个人自己的选择。
摩罗,好好走,我愿意为你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