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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民粹:从含着眼泪的余秋雨说起

火烧 2011-02-06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汶川地震后余秋雨发表劝告灾民言论,被指混淆灾民情绪与反华势力,引发广泛批评。其言论被指压制情感、混淆视听,最终与大众对立。文人王蒙建议余秋雨少说两句。

汶川地震之后,灾民们的怨恨无可渲泻,正好自以为是的余秋雨发表《含泪劝告请愿灾民》,于是引来铺天盖地的抨击。不过余秋雨的立论有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例如他把灾民的请愿和正常的情绪表达与反华势力混为一谈,似乎灾民表达一点怨气就是反华,他说:

“灾区一些家长捧着遇难子女的照片请愿,要求通过法律诉讼来惩处一些造成房屋倒塌的学校领导和承包商。从画面上看得出,警察们正用温和的方式劝解,但家长们情绪激烈。由此,那些已经很长时间找不到反华借口的媒体又开始进行反华宣传了,诬陷性的说法有四点:

1、 是天灾,更是人祸;2、 官方宣布,这事法院不受理;3、 五个境外记者拍摄这种场面时被公安“短时间拘留”,询问他们的身份;4、 难道地震真使中国民主了吗?”

是太过了,余秋雨,这种大棒手法,即使文革中也不多见,难怪人们认为余秋雨是文革分子。

余秋雨是做作了,他就不知道中国史上社会治理的两种基本方法:渲泻与堰塞。他就不知道这两种方法的后果并不一样,尤其是对于现代的人们,他不知不觉地选择了历代专制都最信奉的手法:压制与蒙骗,他说:

“我要含泪向这些请愿灾民作如下劝告——你们所遭遇的丧子之痛,全国人民都感同身受。十三亿人在同一时间全部肃立,默哀三分钟,这肯定是人类历史上最浩大、最隆重的悼念仪式。悼念对象,就有你们的孩子。在全国哀悼日,一位佛学大师对我说,有十几亿人护持,这些往生者全都成了菩萨,会一直佑护中国。我想,你们的孩子如果九天有灵,也一定已经安宁。”

余秋雨是否应该自问,如果当你自己面对自己孩子的死亡和天国的许诺,你又将如何抉择?你凭什么要把21世纪的社会大众视同满清治下的愚民?余秋雨说:

“校舍建造的质量,当然必须追究,那些偷工减料的建筑承包商和其他责任者,必须受到法律严惩。我现在想不出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什么机构胆敢包庇这些人。你们请愿所说的话,其实早已是各级政府和广大民众的决心。但是,这需要有一个过程。”

灾民们有殇子之痛,需要的是一种渲泻与承诺,但是人们的情感都被各种势力扼制在一个虚假的和谐之内,象余秋雨这样的文人竭尽全力地化灾难为祥和,不免让大家问一句:你又于心何忍?

可以注意到,余秋雨从此走到了社会大众的对立面,作为一个文人,他把自己的价值耗尽了。

另外一个过来人的文人王蒙与余秋雨推心置腹地说:“少说两句会更好”。此语见于《齐鲁晚报》报道,6月30日,著名作家王蒙来到“大众讲坛”讲学,演讲结束后与听众进行了互动交流。有听众问到余秋雨,王蒙回答说:“。。。我的感觉是,他少说两句可能会更好。”

少说两句是指对大众情感的悖逆,多说两句是对大众的推“心”置“腹”,王蒙对余秋雨的批评可谓深刻,王蒙说:

谈文化是一个比较让人舒服的话题,文化让人容易动感情。他说,15年前在美国纽约,我在胡适先生创办的华美协进社举办了一个演讲。讲完以后,一个美国人问我为什么华人一提到中国、中华,好像都特别来精神,而其他民族的人未必是这个样子。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答案,便带有戏言地说,首先,华人都喜欢唐诗宋词,其次,华人都喜欢中国菜。不成想,我的这个戏言后来竟被人说成:“王蒙认为中国人的爱国热情是由唐诗宋词和中华美食构成”,甚至有人为此还出了一本关于唐诗宋词和中国菜的书。我看到这本书后颇受感动。所以我认为,唐诗宋词就是“中国心”,中国菜就是“中国腹”,我和大家今晚在这里做了一个推“心”置“腹”的交流,所谓文化交流就是“心腹之交”,我们大家互为“心腹”。听到这里,台下的人热烈鼓掌,直呼“精彩”。

王蒙说的是文人意识,是一个文人应该有的正义。余秋雨的错就在于他缺乏一种合格文人最必须的民众情感,例如他在《文革是一场无政府主义的民粹运动》中谈到民粹文化(人民网2010-12-23)

 [余秋雨]:什么叫民粹文化?就是非理性的发表了一种极端的意见以后,有更多的不加分辨的人,大力跟随造成一种隐性的暴力,这叫民粹文化。

 [余秋雨]:第二个减少,有没有可能减少一些民粹文化,增加一些理性文化,我必须说我们在人民网进行这样的演讲,我们的普通民众能够在网上自由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能够提供不同的资讯,我们通过网上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而且可以做各种各样的调查和咨询,这是中华文明一大进步,我们先要把它肯定下来,但是我们不能不承认在现在的传媒特别发达的时候,确实产生了一种民粹文化,什么叫民粹文化?就是非理性的发表了一种极端的意见以后,有更多的不加分辨的人,大力跟随造成一种隐性的暴力,这叫民粹文化。

[余秋雨]:因为我年纪比你们大,我经历过“文革”,我知道,“文革”说到底是一个民粹运动,是一个无政府主义的民粹运动。开始的时候有极“左”的政治,后来说不上极“左啊”政治了,你打倒我,我打倒你,乱成一团了。我的父亲被打倒10年,我的叔叔也自杀了,你说他到底极“左”、极“右”说不明白,最后问他,到底谁把我爸爸关了十年?他们回答是革命群众。我带着我的奶奶去问,我的叔叔怎么自杀了,他是工程师,什么也不是,回答也是革命群众。其实这个 “革命群众”是打引号的,是不知道名姓的,那种被极端主义情绪裹卷的毁坏性的力量。

[余秋雨]:民粹文化有几个特点:一是什么时候大家特别喜欢听谣言,听到谣言以后就激动,听到谣言激动以后,这个谣言和激动带有明显的指向性的攻击对象,就是不断要寻找靶子,而这个靶子没有分辨的权利,这个时候我们民粹就构成了。历史上不仅是中国,世界各国历史上都有这样的时期,这其实是很可怕的。我们自己想一下,我们自己的脑子应该不错吧,但是如果被这种裹卷的时候,我们的脑子也会失灵,我们会像傻瓜一样地听信谣言,我们像傻瓜一样地会产生一些激动,这个时候你要当心,你进入了民粹文化的怪圈。

从上述谈话,我们很可以知道余秋雨《含泪劝告请愿灾民》是什么意思了,他自己是完全站在所谓精英的立场看待社会大众的,既然漠视社会大众的情感,余秋雨受到社会大众的鄙视也就合乎逻辑了,而王蒙的规劝又有几分过来人的警戒。

一位网名木然的网客在《民粹主义不能任由余秋雨涂抹》对余秋雨就有几分愤愤然了。他写到:

把民粹主义定义为“极端平民化的倾向”。所谓“极端”,指的是民粹主义排斥一切的主流精英思想与精英文化,反对权威力量对大众的统治与剥削;所谓“平民化”,则意味着平民大众的利益是第一位的,所有的政治制度与政治运动成功与否,只取决于其是否是平民化的、大众化的。由此可以看到,民粹主义所强调的,是“以民为粹”,即只要是人民的,就是合理的,就是值得被推崇的。

不可否认的是,民粹主义是一种政治学说。民粹主义只要不与权力相勾结,不被权力所利用,民粹主义也是多元文化的一种,与其它文化共存并相互制约。如果把民粹主义泛化,以强调精英观点的重要性,贬低民意,那就是把民粹主义用错了地方。如果把民粹主义说成坏上加坏,显然有悖常识。

余秋雨先生不但把民粹主义用错了地方,而且用得有悖常识。这表现在:

第一,混淆是非。

言论自由没有非理性和理性、极端和非极端、民粹和精英之分。言论自由的敌人不是民粹,不是精英,而是强制。言论自由的敌人是强制、外在控制、专制、极权。混淆是非的目的是为精英专制打伏笔。伯林在《两种自由概念》中把自由区分为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他认为积极自由把人分为超我和本我,本我的一个特征就是非理性的,而超我是理性的。

第二,有悖常理。

民粹是指民好到极致,而不是指民坏到极致、把坏到极致称为民粹。民粹主义是好到极致才有了物极必反的效果,好不到极致保持中庸是好,达到极致才由好变坏。可在余秋雨先生那里却是先入为主,民粹开始就是坏到极致,他说:“如果我们不注意的话,我们的文化就会毁在民粹上”。

第三,自相矛盾。

他所说的“大力跟随造成一种隐性的暴力,这叫民粹文化。”“文化大革命”,也不是他所说的“无政府主义的民粹运动”,而是专制主义运动,是愚民运动。

第四,罔顾事实。

宪法的言论自由都难以保障,敏感词不断删除,说话都得曲意表达,这还是非常巨大的自由,显然是不顾事实之论。自由倒是有,问题是自由会随时被取消。官员一到省长这个级别就很难听到批评,省委书记不让议论,难道这就是非常巨大的自由?

第五,曲解民主。

现代民主政治理论的常识告诉我们:选举是不制定决策,选举只决定由谁来决定政策。选举不能解决争端,它只决定由谁来决定争端。选举表明的是现代政治的合法性,它是选举出政权,不是枪杆里面出政权,不是暴力和强制出政权。可余秋雨赋予选举过多的功能,使选举过载和瘫痪。他说:“大家设想一下,如果在改革开放之初,如果有民意来投票的话,会不会通过?难度很大,因为这意味着很多人下岗,因意味着很多铁饭碗不能保,如果那个时候用民意投票,因为当时的民意完全无法来测试中国经济的发展到这个地步。。。同时,如果有了民主,国营企业就不会成为政府和官员巧取豪夺的场所,工人的基本权利会得到保障。

第六,前言不搭后语。

余秋雨先生又把民粹主义填进了他所讨厌的新内容。他把民粹主义当成随意打扮的小姑娘了。再说收视率、排行榜里面如果没有权力意志,民众都喜欢有什么不好?

第七,精英的自负。

有很多人称余秋雨先生是大师,恕本人恶意猜度,他自己好像要更上一层楼,他更愿意让别人称他为思想家。。。思想家才孤独,余先生很孤独,所以他是思想家。说出问题如此之多的有悖政治常识的言论之人能成为思想家吗?

是的,一个没有多少思想的文人却要扮演思想家的角色,余秋雨是没有自知之明了。在春节的闲暇看看这些议论,是有趣的。

余秋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资改派,对于发生在20世纪末的伤害了绝大多数工人农民的下岗运动,他认为:“大家设想一下,如果在改革开放之初,如果有民意来投票的话,会不会通过?难度很大,因为这意味着很多人下岗,因意味着很多铁饭碗不能保,如果那个时候用民意投票,因为当时的民意完全无法来测试中国经济的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无法预见,领导人无法预见,现在人也无法预见。” 这种无视民间疾苦的言论不是文人情怀,而是劣质政客思维。

余秋雨在台湾很红,与高唱《海瑞罢官》的吴晗一样,无论他们说得多么美好,其本质都是地道的剥削阶级、压迫阶级的走狗。我们通过富仕康工人的命运认识富仕康,通过富仕康公司认识郭台铭,通过郭台铭认识台湾国民党政权的性质,通过台湾国民党政权理解台湾民进党,进而理解台湾社会与现实的中国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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