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不是圣人是木偶
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就发明了木偶把戏;当然真正的知识产权不是我的;但是,在我们班上我是第一个玩这个游戏的传人:用三只废弃的毛笔笔管,截成几节等长的竹节,然后用一根结实的细线穿组成一个“人型”,再用一根细铁丝连接在它的手上当兵器,一个武士木偶就做成功了。用这样二个木偶的线穿过课桌盖板缝隙,二个同学分别拉动手里的线,滑来滑去,二个木偶就会互相“打起仗”来了。所以,木偶都是由人在操纵的。
贵为“大成至圣先师”的孔子,有时候细想起来也如一个木偶,并不是一个神圣的圣人。唐以上,儒学很精贵,那些日子孔子的确是一个圣人;自唐宋以后,“世风日下”,儒学开始倒霉;尔后,孔夫子的命运好像就没有再风光过。“五四运动”和后来的文化运动都是第一个把他拉出来打倒再说。在袁世凯的时候运气有了“反弹”,只是可惜时间太短了一点点。孔子的同门兄弟孟子称他为“圣之时者也”。鲁迅说这所谓“圣之时者”就是“摩登圣人”的意思。孔子的“摩登”是在他死了以后;在他活着的时候是一点也不“摩登”的,一辈子都是在吃苦和颠沛流离中度过的。孔子在鲁国也做过官来着,只是他不谙官场,朝野之人都不卖他的账;三千弟子中,真正对他唯命是从的铁杆弟子只有一个“由”;这样,他才不得不发出“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舆?”的悲叹。
后来,有人把释迦牟尼请到中国来,孔子又被冷落了。事实上,孔夫子于老百姓是没有多少关系的。中国的老百姓都知道有一个孔夫子,如果再多问一句,他们就都傻眼了。孔夫子只是权势们捧起来的圣人。老百姓喜欢救苦救难的菩萨,不大对孔夫子有兴趣的确是一个事实。因为老百姓搞不懂孔夫子说的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就是读了国学博士,做了国学博士生导师,也还没有把握说自己已经把孔夫子的大道理都搞清楚了,文化不高,甚至没有文化的老百姓何苦劳这个神呢?
孔夫子是博大精深的“敲门砖”。如果权势者有哪一扇门需要打开的时候,就拿他去敲一下,喊一声“芝麻开门”,往往屡试不爽,还是比较灵验的。20世纪中期以后,孔夫子又沉寂了几十年。到了21世纪,他老人家又“摩登”起来了。有人又提倡“国学”了。“国学”者,孔子和他的儒学也。也有人发雷语贬斥说“一个章子怡、一个姚明比一千个孔夫子更重要”。鲁迅先生说孔夫子是一个”可怜“的人真是千真万确的至理名言,一个演戏的或者打球的也比他高明1000倍。然而,尊孔的人还是主流:把孔子塑像都立在天安门广场上了;也有人指出不是不可以立,只是天安门不合适,后来撤走了。最近,上海在车水马龙的外滩博物馆又立了一个孔子半身塑像,不知道命运会怎样?
中国的经济强大了,中国的文化虽然源远流长,但是,在世界上并没有取得类似物质产品的QS认证。中国要立于世界强大民族之林,必须打赢文化这张牌。于是乎要向世界输出文化。这个伟大战略的突破口在那里呢?当然又是非孔子莫属!于是,带上银子,满世界建“孔子学院”,以输出中国文化。孔夫子在中国的命运很滑稽:凡有人要推崇他的时候,同时也就有人喊打倒他,他的日子横竖就没有得过清静。
也有人在尊孔崇孔,复兴儒教的路上玩起了“攘外必先安内”的招数。著书立说对中国的民众说“说白了,《论语》就是教我们如何在现代生活中获取心灵快乐,适应日常秩序,找到个人坐标”(于丹:《论语心得》)。换言之,生活中的一切问题都不算什么,只要《论语》一卷在手,就可以“获取心灵快乐”了,人生的“坐标”也找到了;这样,就那个安分守己的“适应日常秩序”了。这才是“心得”的要害!
名人都有“绯闻”大概也是自孔子始的。八九十年前,一台《子见南子》的戏,惹了许多麻烦。现在的名人们对“绯闻”早已经虱多不痒,习以为常;有的还自制“绯闻”藉此在“粉丝”面前混个脸热。反正,《子见南子》到今天也搞不清楚算不算“绯闻”。
鲁迅是“反孔”的,那是因为他认为孔子的治国之道里虽然有许多听起来是对民众有益的;但是,在根子上却实实实在是在为统治者出如何“治民”的点子。说来说去,2500多年过去了,孔子的命运被他自己说准了:“乘浮桴于海”,时隐时现。何时“隐”何时“现”,其实都不是他自己想要的结果,而是被他根本不之道的后人们象木偶一样拽来拽去。因此,我说他不是一个圣人,而是一个被人操纵,提来掳去的木偶。这就是我的研究成果和结论。
呜呼,孔子!
呜呼,敲门砖!
呜呼,木偶!
爱学记

微信收款码
支付宝收款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