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应该热炒“蚁族”
不完全模仿《中青报》之:媒体刊文称过度热炒“蚁族”无助年轻人发展。鄙人行文紊乱,如果模仿得真像一回事,还请原作者不要见怪。原文链接: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0-12/16/c_12884770.htm
近日,《纽约时报》在《中国毕业生生计维艰》的报道中指出:尽管中国经济增长强劲,但并没有创造出足够多的就业机会,来吸纳这些不断涌入的高学历年轻人。他们承载着父母们超越现实的期望,这些父母掏空了各自的存款,原以为高等教育能保证子女未来过上美好的生活。
毕业生不能就业,其如何生存令人揪心。从一系列“蚁居”、“蜗居”、“蛋居”、“柜居”等无奈的“创意穴居”中便可管窥一斑。一个令人喷饭的现象是,与“蚁族”、“蜗居”相伴的,是昔日“天之骄子”、“小太阳”、“小皇帝”、“社会精英”等通向远大前程的美好词语。这种反差很有点“集体忽悠”的意味,指向远方的期望越高,对现实的失望越大。“知识改变命运”、“读书脱贫”曾经是、现在也是很多“蚁族”怀揣象牙塔之梦的精神脊梁,如今,梦想已经成为一地碎片。
对“蚁族”仅有关心是不够的,因为“蚁族” 已经不是社会的短板,他们的生存愿景与社会现实问题紧密相关,人们将“蚁族”问题“扩大化”、”政治化”,认为中国特色的体制难咎其责。同时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其它国度滋生的东西在中国开花结果正是“地球一家人”的“甜美”合影——瞧瞧吧,西方发达国家在其城市化进程中,也存在着大量年轻人的“蚁居”现象啊,人家纽约、东京、首尔都曾因年轻人住宅空间紧张爆发示威游行呢——我们的蜗居者不是还没有走上街头宣泄不满吗?还有人过度渲染“蚁族”的代际问题,事实上,在毛泽东之外,任何社会中都在哀号先赋地位对个体发展的影响,这种关系不言自明,今日中国的蜗居“盛况”,真是顺应天时也。
今天中国刚刚起步奋斗的年轻人其实比较特殊,一是其数量的增速和规模,超出了人们的预期,中国年龄在20至25岁的年轻人,现已增加到1.23亿,比4年前增加约1700万;二是教育大众化使大学生的“身份认同”发生巨大转变,这种高速转型期的巨大落差是许多国家没有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所处的环境是一个“特色的”国度:不黑不白,夹缝中求生,任谁都左右为难,把持强势公权的政府人员亦同声高唱“我是弱势群体”。
有人将“蚁族”问题归咎于教育大众化。其实,教育大众化是必要的,鉴于四处滥发的、并不让人可以对学生放心的诸多事件,我们不该妄言劳动者素质已经得到了整体提高,大学生只是中国各地推动劳动密集型经济向未来知识密集型经济转型的生力军,仅作为承担市场经济的一介劳动力存在而已,问题在于,现阶段哪有这么多和“高科技”、“高知识”相匹配的岗位?赖皮到底的说法是产业结构调整的时间不足,还没有搞好,一代人不都还没有牺牲完吗?而似乎来自火星的教育部门“高估”了位处地球的国家经济发展阶段:我国仍是劳动密集型导向的产业模式,缺少足够的“高端”岗位,怎样的产业结构决定了怎样的岗位供给,怎样的岗位供给造就了怎样的“蚁居”形态。此结论道出了相关决策者的判断力的确“准得无影无踪”。
过度热炒“蚁族”等概念有没有“太大意义”呢?这种情绪渲染有没有益于年轻人的个人发展呢?我个人看法这是不利于形成“理性”包容的社会心态的,特别是不利于形成这一代人安心“牺牲”的良好素质。在“官二代”、“富二代”世袭“霸业”已成惯性肆虐中国大地的时候,我更愿意追问“蚁族”可以到哪里去,如果通过先辈的“被牺牲”或“不慎失足”,下一代或者是过了几代后能够成功地“金蝉脱壳”,即便今天甘心做个默默的小蚂蚁,干系总不会太大吧?
除了象拍电影一样努力营造出机会均等的社会制度和上升空间外,政府还要穿起西装打好领带应付好“道德兑现”和“期望补偿”的责任。让“蚁族”的未来能够像日本人远远眺望北方四岛一样心有挂牵,这才是更重要的。年轻人对未来的预期是要建立在可预见的社会收益机制之上,否则,“天之骄子”、“社会精英”只能一直是空头支票。如果社会开出这种“空头支票”却迟迟不去兑现,让大家认为这就是我们的国策,我肯定这样的高等教育最后会沦为富人的学历游戏,成功人士的“荣誉加冕仪式”,地位和荣誉的“光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