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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苏比来到了中国

火烧 2008-12-02 00:00:00 网友杂谈 1033
美国流浪汉苏比来到中国,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被捕以进入监狱,却屡屡失败。文章描述了他的街头冒险与生活困境,展现了他对自由与安稳生活的矛盾追求。
   
   

苏比本是美国人,在欧·亨利的笔下流浪。每当雁群在夜空中引颈高歌,缺少海豹皮衣的女人对丈夫加倍的温存亲热的时候,苏比就在街心公园的长凳上焦躁不安、翻来复去。他越冬的抱负并不算最高,只想去布莱克韦尔岛的监狱。他梦寐以求的只要在岛上待三个月就足够了,整整三个月,有饭吃,有床睡,还有志趣相投的伙伴,而且不受北风和警察的侵扰。多年来,好客的布莱克韦尔岛的监狱一直是苏比冬天的寓所。  

一旦决定了去岛上,苏比便立即着手将它变为现实。要兑现自己的意愿,有许多简捷的途径,其中最舒服的莫过于去某家豪华餐厅大吃一台,然后呢,承认自己身无分文,无力支付,这样便安安静静、毫不声张地被交给警察。其余的一切就该由通商量的治安推事来应付了。可他如意算盘落空了,在百老汇大街,苏比的脚刚踏进一家灯火辉煌的咖啡馆,领班侍者的眼睛便落在了他那旧裤子和破皮鞋上。强壮迅急的手掌推了他个转身,悄无声息地被押了出来,推上了人行道。第一次计划落空了。

苏比离开了百老汇大街。看起来,要进监狱,还得另打主意。在第六大街的拐角处,灯火通明、陈设精巧的大玻璃橱窗内的商品尤其诱人注目。苏比捡起一块鹅卵石,向玻璃窗砸去。人们从转弯处奔来,领头的就是一位巡警。苏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两手插在裤袋里,对着黄铜纽扣微笑,等待警察来抓。可警察根本没把苏比看成作案对象。毁坏窗子的人绝对不会留在现场与法律的宠臣攀谈,早就溜之大吉啦。警察看到半条街外有个人正跑去赶一辆车,便挥舞着警棍追了上去。苏比再一次失算了。   

对面街上,有一家不太招眼的餐厅,它可以填饱肚子,又花不了多少钱。苏比穿着那令人诅咒的鞋子和暴露身分的裤子跨进餐厅,上帝保佑、还没遭到白眼。他走到桌前坐下,吃了牛排,煎饼、炸面饼圈和馅饼。然后,他向侍者坦露真象:他和钱老爷从无交往。 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侍者并不报警,却干净利落地把他推倒在又冷又硬的人行道上,左耳着地。苏比艰难地一点一点地从地上爬起来,好似木匠打开折尺一样,接着拍掉衣服上的尘土。被捕的愿望仅仅是美梦一个,那个岛子是太遥远了。  

苏比走过五个街口之后,设法被捕的气又回来了。这一次出现的机会极为难得,他满以为十拿九稳哩。一位衣着简朴但讨人喜欢的年轻女人站在橱窗前,兴趣十足地瞪着陈列的修面杯和墨水瓶架入了迷。而两码之外,一位彪形大汉警察正靠在水龙头上,神情严肃。 索比装扮成一个下流、讨厌的“捣蛋鬼”。他把帽子往后一掀,歪得几乎要落下来,侧身向那女人挨将过去。他对她送秋波,清嗓子,哼哼哈哈,嬉皮笑脸,把小流氓所干的一切卑鄙无耻的勾当表演得维妙维肖。谁知年轻女人转身面对着他,伸出一只手,捉住了索比的上衣袖口,更加主动,像常青藤攀附着大橡树一样。苏比从警察身边走过,心中懊丧不已。看来命中注定,他该自由。  

当苏比又看见一个警察在灯火通明的剧院门前大模大样地巡逻时,他立刻捞到了“扰乱治安”这根救命稻草。苏比在人行道上扯开那破锣似的嗓子,像醉鬼一样胡闹。他又跳,又吼,又叫,使尽各种伎俩来搅扰这苍穹。警察旋转着他的警棍,扭身用背对着苏比,并不介意。苏比怏怏不乐地停止了白费力气的闹嚷,难道就永远没有警察对他下手吗?在他的幻梦中,那岛屿似乎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阿卡狄亚了。  

苏比扣好单薄的上衣,以便抵挡刺骨的寒风。这时苏比看到雪茄烟店里有一位衣冠楚楚的人正对着火头点烟。那人进店时,把绸伞靠在门边。索比跨进店门,拿起绸伞,漫不经心地退了出来。点烟人匆匆追了出来。苏比叫他叫警察,绸伞的主人犹豫了,他说要是这伞是苏比的,希望别见怪,因为这伞是他今天早上在餐厅捡的。    

这时中国的大门打开了,就在中国人纷纷以加入美国籍为荣之时,苏比毅然加入了中国籍,他要到中国来碰碰运气。他化为三个,来到中国南、北、中三个地方。  

在广州,苏比看到一名警察,上去就是两记重拳,打完后又手拿尖刀胁迫一名女子进入他的租住屋痛打,并威胁发生性关系。警察的办事效率就是比美国高,火速赶到了,苏比束手就擒。在派出所,苏比说,“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想坐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认,我想坐牢”。

在北京,苏比持械抢劫他人,在法院对他判处重刑后,苏比长舒了一口气,“他为的就是这一刻”。这时苏比患有肺气肿,再生障碍性贫血等疾病。他这次是为了治病而主动入狱的,都知道坐牢可以获得国家免费看病的待遇。     

在南昌,苏比当着保安的面,明目张胆地拿着扳手,非常高调地在大街上撬自行车锁。被保安扭住后,他挺乐,说:“我没能力养活自己,看见人家过年有吃有喝的,我就想干脆犯点事,到牢里去还能有饭吃。”

苏比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打开了大门的中国的好,在美国不曾实现的理想在中国都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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