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迷信，叫做“‘私’迷信”

有一种迷信，叫做“‘私’迷信” 
　　
春天的惊雷/2007-09-03

　　
　　人世间，迷信有种种。有宗教迷信，有鬼神迷信，有风水迷信，有政治权威迷信……总之，一切崇信“非存在”的，都叫迷信。
　　
　　我这里写另一种迷信，即对私有观念的迷信，——即认为“私心永恒”。从本质上说，人的私有观念是与一定的社会生产水平相联系，它在历史中产生，也定会在历史中消失。它不会永久地存在下去。把私有观念，即损人、损公以利己，看成是人的永恒不变的本性，就是一种不折不扣的迷信！
　　
　　有迹象表明，在公私观的问题上，中国人在短短的半个世纪中，又将经历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波浪式前进，迂回上升”的过程：
　　
　　——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舆论上是千篇一律的“大公无私”。
　　
　　——而上世纪的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经某些改革精英发动和引导的“人生价值”的讨论，并通过各种沙龙、小型报告和研讨会，——寻找毛泽东和共产党人的缺点，从而把人的认识引导到“主观为自已”（实质还是讲“人是自私的”）上来，由此，为实行“包产到户”和“市场经济”开辟了道路。
　　
　　——而今，某些改革精英的“主观为自已”（不是所有精英），终于露出了他们——只让自已在政治和经济上发迹的猥琐意图。于是，人民群众哈哈大笑，一轰而散。不但不再相信他们的“主观为自已”理论的合理性，反而识破其“人性永私，亘古不变”的迷信本质，又重新思考毛泽东“人不应自私自利”观点的伟大，并将逐步看到“去私奉公的实践改造，方为大解放、真创新”的根本道理。
　　
　　人们知道，在毛泽东的言论和著作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语类，恐怕要数“社会主义”、“破私立公”、“为人民服务”、“人不应自私自利”……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毛泽东逝世后的３０多年时间里，一次又一次出现 “毛泽东热”，——当然，还有其它的——但与此紧密相关的因素。这一点，大概是极少数资改精英想象不到，也是十分不愿看到的。
　　
　　在我的记忆里，——不是全部，但决不是少数——的知名学者中，文化大革命中，他们赞成“破私立公”，并表白过自已的“利他主义”诚意。有的人，甚至以此去（请允许我不直接点名）批评人、整过人。
　　
　　但不久，——即上世纪70年代末，随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随着潘晓的“人生价值”的讨论，这些学者中的某些人，以毛泽东的“奉公利他”为陈旧，进而，进行了所谓的大胆的理论创新和观念更新。此时，什么“人生就是享受”“人的价值就是自我”“实现自我”……等，披上了“思想解放”“观念更新”的时装，在中华大地上“浩荡游行”。
　　
　　时隔近３０年的今天，人们经过实践比较，经过思想、理论沉淀，大都清楚发现，当年这些——极少数人——所谓的思想创新和观念更新，究其实质，不过是一种“循旧”，是一种“私性”迷信；是历史剥削阶级旧思想的死灰复燃。
　　
　　为此，今天的我们，极有必要去回顾毛泽东的有关思想，以期人们进行新的比较研究，从而产生出真正新的思想来。
　　
　　同一切剥削阶级的“利己主义”思想相反，无产阶级和共产党人将“利他主义”“为人民服务”作为自己思想理论的基核。毛泽东是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的领袖，他的全部思想理论也体现这一基核。也正是这一基核，不断凝聚、培养和武装一批批共产主义战士，为了人民的事业浴血奋战，艰苦奋斗。并也以此团结广大人民，产生无坚不摧的力量，取得一个又一个伟大胜利。
　　
　　我在其它文章中说过，毛泽东思想理论中体现的“公”的基核，既不能简单地把它解释为毛泽东个人的善良，更不能认为这是毛泽东个人的空想。它体现的是时代精神的内核和整个无产阶级先锋队性质的底质。
　　
　　历史唯物主义告诉人们，在社会化大生产出现之后，私有制、私有观念，总体上就只能作为社会发展的否定力量存在了。公有制和公有观念，就应运而生，并走上社会舞台。这种制度和思想的代表者就是无产阶级。因此，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中，都肯定地说明，无产阶级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个受压迫、受剥削的阶级，它“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就不再能使自己从剥削它压迫它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下解放出来，……”(1) 因此可以说：“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们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运动。”(2)
　　
　　毛泽东思想理论除了同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有着最为一般性的一致外，他的突出之处即在无产阶级掌握政权之后，将自己的思想基核“去私奉公”，全面贯彻到社会改造中去。毛泽东一方面把破除私有观念、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共产主义道德的基本规范，另一方面把它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在毛泽东的思想理论中，有若干方面的具体化内容，如军事、农业、工业、卫生、思想政治工作……无一例外地都围绕或体现这一根本宗旨。
　　
　　如果说少年时代的毛泽东，受母亲善良心影响和社会矛盾的教育，即有了助人利他、救民济世的思想理论的萌芽，那么，青年时代的毛泽东，因社会更为深刻的教育，则已独立而坚定地发出“以天下国家为己任”的无私呼喊。
　　
　　到了革命战争年代，毛泽东以自己成熟的全新的利他主义道德观，影响和领导着中国革命，塑铸着中国革命的灵魂。1939年12月，他号召全党全军学习白求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后来在《为人民服务》中又说：“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3) 在《一九四五年的任务》一文中，他进一步写道：“我们一切工作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为人民服务，……”(4)不久，毛泽东明确指出了“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和小集团的利益出发”(5)，是共产党人同其他政党相区别的根本标志。
　　
　　建国以后，他又紧紧抓住在思想观念中公和私的对立，指示人们：不该自私自利，为自己干活就有劲，为人民服务就缺少热情和干劲。但他又不是空想主义者,他看到人类有几千年的私有制,要改变私有观念是很难很难的。因此，在他的晚年又大力号召人们“要斗私”，要改造非无产阶级的世界观；要有历史反复的心理准备和推动历史去实现“否定之否定”的长远战略。
　　
　　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理论中的“去私利他奉公”、“为人民服务”的观点的形成，完全是适应社会需要，应运而生的。它是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结果，是历史运动造就了无产阶级的本质，造就了无产阶级的彻底革命性。它的实践改造，才是人类历史上的思想大解放、大创新。
　　
　　这一伦理思想，固然在中国的古代社会即有雏形，但真正形成完备而系统科学理论，还是在社会性大生产出现之后，由马克思到毛泽东的创新来完成的。不过，在历史的行进中，它还会被某些人淡忘、抛弃；遭人推毁。但不管怎样，总会有新的代表者，且越来越多，其主体是人民。
　　
　　因为，经验告诉人们，不仅新的正确理论产生要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且，新的正确理论的实现，也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中，甚至不断地会有人以“旧”充新。极少数的学者精英，已经这么“做了一回”。 这也是“迂回上升”的题中应有之义。另一点，似应说明，即使到了共产主义，也还会有极少极少人在极少时候，会有“损人利己、损公肥私”的萌动的。
　　
　　历史就是一个奔向理想终极，却永无终极的过程。
　　
　　
　　注：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32页
　　(2) 同上,第262页
　　(3)《毛泽东选集》第3卷,第1003页
　　(4) 1944年12月16日延安《解放日报》
　　(5)《毛泽东选集》第3卷,第1096-109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