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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友人的回信--评陈奎德《旗帜鲜明的反对稳定压倒一切!》

火烧 2009-04-29 00:00:00 网友杂谈 1032
本文评述陈奎德对现行政治体制的不满,分析其批判中共执政及提出自由竞争、民主政治等改革方向,探讨其理想中的政治模式与现实问题。

由于时间关系,上午并没有仔细看后面的文章。现我把看过陈奎德 文章后的感受说一下。  

     首先,陈奎德 对现在中国的政治关系十分不满,不仅对现在的政治关系,而且对中国共产党执政中国以来的所推行的一切法律 政策 运动等都感到不满,甚至对于中国共产党本身的合法性充满质疑。认为,共产党执政中国以来,至少对中华民族制造了一场接着一场的灾难,在不同的灾难之间,则是了无生气的奴隶式和谐。总是,49年之后至今的中国,简直糟透了,应该把这个根子上就是虚妄,一走就是歧途,推开便是灾难的“主义”“ 党” 革除掉。它们是罪大恶极的。他举了许多当然有点夸大其词的例子,这对于被道德愤慨所严重打击的头脑来说,这些夸大完全是可以理解。  

   但我更感兴趣他给出了什么改变这种现状的“良方”。我们发现他是有自己的政治理想的,他以经济的自由竞争理念谈政治上的自由竞争,谈选举 独立司法,讲调节和平衡政府运用权力,讲法制。谁都知道,他在愤怒的批判共产党政权以及轻描淡写的讲到自由竞争,谈选举 独立司法,讲调节和平衡政府运用权力时,他心中装着的政治模式就是美国式的“民主政治”。他算不上什么政治学家,因为他所膜拜这的东西,早已经不是什么新东西了。因此,他至多可以算得上一个社会批评家,也许还算得上有一点政治抱负的鼓动家。  

  让我们从他所轻描淡写的“自由产生秩序”说起吧。  

  如何来理解人的自由?自由主义者通常强调的是,一个人应该有着一个属于自己或家庭的私人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我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受任何人或群体的干涉,一切法律必须要保证这种在私人空间里自由思想,自由行事。对这个领域的任何强制,都是非法的。自由主义者所强调的就是这种在一定领域当中个人不受威胁或其他形式的强制,处于自愿选择而行动。在这个领域内,我是绝对主人。政治建构,必须保证这种权力才有其合法性,以任何方式,不论是伟大解放等等对这个领域的侵犯,都是非法的。按照这个原则,显然,共产党的许多运动,似乎严重的侵犯了人们的这个权力。他们强调的就是这个所谓“消极的自由”(伯林),他们把共产主义所追求的自由称为“积极自由”并认为那种自由事实上是建立在某些妄想狂、野心家按照自己的意志愿望改造人类改造社会的基础之上,不可避免的会侵犯他人天赋的“消极自由”。  

    一个能够保证人的这种自由权利甚至扩大这种自由的政治机构如何建立起来,并且如何能够有效的运行?陈奎德讲到的是自由的公众舆论 公众选举 独立的司法 通过这些东西,可以有效地堤防公共权力对私人领域的可能侵犯,并且,成为私人自由的积极维护者。这些力量相互制衡,达到一种个人和公权的良性互动,使公权更好的为每一个人所用,而不是相反,使个人为公权所用。个人为公权所用,不过是个人为另一些掌握甚至垄断了公权的个人所用。 陈氏似乎认为,包括共产党政权在内的所有中国历代政权,都是公权如同铁桶一样“治”着个人,从来还没跨进现在政治文明的门槛。从总体上看,也许是如此,但是,他所能想象的最好的政治体制即美国的民主政治就真的是公权为个人所用,并且实现了这种良性互动吗?情况并非如此。我不想举一些金钱选举 媒体选举对于候选人和选举人的过滤作用的例子,也不想讲历代美国总统背后的财团背景,甚至不用说美国的货币发行权掌握在私人资本手中,并且试图对此进行触动的美国总统无一幸免将遭受轻易击毙的命运,就拿此次经济危机来说,尽管政府和公众都对银行家加以谴责,但他们都无一例外的要救银行就企业,而银行企业无非是一些特殊的个人,也就是掌握着资本的个人。他们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十分一致,这样可以保证就业,避免大规模失业,因此,是对民众有利的。这样的理由并不比中国的一些地方政府说保房地产就是保银行就是爱国,就是保民生更少欺骗性。他们保的是一种生产关系,在这种生产关系中,只要有资本就总能够占有绝大部分社会财富,并且垄断社会的大部分公共资源,总能够凭借这些特殊地位进一步获得社会产品和公共资源。他们如何获得这些?显然,是由占用别人的劳动获得的。于是,我们看到,当建筑师设计出图纸 建筑工人一砖一瓦盖起的摩天大楼,在工人民拿着微薄的工资离开工地之后,他们的作品就完全属于别人了,而这个别人,就是能活到一千岁,也盖不出这座大楼。如果我们坚持认为,那些老板企业家自豪于自己“奋斗”积累的亿万产业,(这些产业包括那些只有很多人才能够操纵使用的机器,许多人盖起的厂房和许多人才能盖起的别墅)(我们假设他从没干过非法的勾当)是天经地义的话,我们就必定抹杀了一种在起点上的不平等。资本可以支配使用劳动,并且劳动的结果属于别人而不是劳动者。而且,这个资本使用劳动的结果总是对拥有资本者有利,因为,发财并且风光的总是拥有资本者,总是雇别人劳动的人,而劳动者通常总是贫穷。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是拥有资本者还拥有勇气魄力智慧等等才能?因此他们是在社会的战场上通过公平竞争赢得的,这种竞争充分体现了人类的和平竞争(不是靠暴力靠偷靠抢靠特权)赢得的,因此,他们是现代社会中驰骋的和平骑士,是绅士英雄。但问题是,如果他们是通过勤劳智慧等争得了“资本”,那么,就还是说,勤劳智慧是主要的,劳动应该支配资本,但为什么,反过来,在他手里,资本又支配了劳动,并且,变成了一种系统的支配劳动的体制。因此,在经济关系上,也是人类的基本关系上,资本支配劳动,拥有资本的人支配劳动者,并且凭借这种对劳动者的支配分享绝大部分社会财富(它们是人类发挥能动性创造性的条件)本身就是一个颠倒的关系,一个最为严重的不平等和不自由(劳动者“自愿地”由他人支配自己的劳动能力)。  

   但这和政治自由政治平等有关系吗?有。政治自由即是说保证个人的私人空间不受任何人尤其是公权的入侵。公权的合理运用在于保证这个私人领域的个人自主。但是,我们现在进一步追问,这个私人领域或私人空间是什么?由什么支撑的?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着一个先天的属于自身的私人空间?问到这里,我们才发现资产阶级政治学家所讲的私人领域到底是由什么所支撑的了:这个私人空间正是由其私有财产所支撑的。于是,我们发现,这个私人空间的差别简直如同天壤之别。有的人(如流浪者)私人空间压缩为自己的身体,有的人的私人空间延伸到天涯海角,到处都有着他的“私人产业”,中国的富豪在美国西海岸有着自己的私人空间,日本韩国的资本家在中国有着自己私人的农场(土地流转),他人如果不经同意进入那辽阔的私人空间,便是侵犯了人的天生自由。那么,如此看来,自由主义政治自由的主张真正用意看起来就不是一种对于政府滥用公权的警惕了,而是一种积极的要求了,要求保护那些由于空间过大而遭入侵的防御策略了。  

    至于中国的政治问题,谈起来比较复杂,就不再这里谈了。总之,我认为陈氏的政治理想是不理想的。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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