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贵生|第三讲：《共产党宣言》引言和第一章 资产者和无产者解读

　　引言和第一章“资产者和无产者”解读（一）

　　引言

　　有6小自然段，主要说明《宣言》写作的背景和目的。

　　第1、2自然段:指出19世纪40年代，共产主义作为欧洲社会中的一种“幽灵”对欧洲社会发生了极其重大影响，成为一种不可抗拒的社会力量。欧洲各国政府和反动势力都把一切反对党视为“共产主义”，并为驱除这个“幽灵”结成神圣同盟。而一切反对党也把自己的对立面扣上“共产主义”的罪名。实际上，“共产主义”成为官方“罪恶”的代名词。

　　第3—6自然段：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从上述事实做出两个结论：

　　第一，共产主义已经被欧洲的一切势力公认为一种反对当政者和资本主义的极其强大的社会力量、社会势力。

　　第二，但究竟什么是共产主义呢？不仅反动势力不了解，一切政府的反对党不了解，而且自称共产主义者、社会主义者的人也不真正熟悉、了解，包括魏特林的共产主义也不真正了解。所以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现在需要共产党人、共产主义者“向全世界公开说明自己的观点、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意图，并且拿自己的宣言来反驳关于共产主义幽灵的神话的时候了。”为了这个目的，马克思恩格斯需要把他们之前研究的成果较为简练而又系统阐发出来。所以写作该“宣言”。

　　我们讲背景和目的时，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共产主义同盟”写作一个纲领，这个纲领本身就包括着对错误、歪曲理解“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科学含义的观点的批判。阐发马克思恩格斯建立在唯物史观基础上的“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的科学含义。

　　反动势力如何歪曲和攻击“共产主义”和“共产党人”呢？第二章，阐述“共产党人用一句话概括自己的主张：消灭私有制”的思想后，就具体批驳了这些荒谬观点，即共产主义就是消灭一切个人财产、就是消灭个性和自由，消灭私有制会助长懒惰之风，就是消灭教育，消灭家庭实行共产公妻，就是取消祖国和民族，就是要废除哲学、宗教、道德、法、自由、正义等永恒真理等。马克思恩格斯逐条进行了驳斥，阐述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

　　第一章资产者和无产者

　　这章题目有个注，即恩格斯1888年英文版加的注：什么是资产阶级、什么是无产阶级？《宣言》之前恩格斯写的《草案》（单行本 70—72页，第7—12个问题）和《共产主义原理》（单行本  76—80页，第2—11问题）中都阐明什么叫无产阶级，什么叫资产阶级。这里表明他们对阶级本质认识的深化。用生产关系原理分析之。马恩原著中没有“阶级”定义，只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定义。列宁有关于“阶级”的定义。

　　中心思想：阐述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产生、发展和相互斗争的历史过程，资本主义产生、发展、灭亡和社会主义胜利的必然规律，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

　　（共54自然段）

　　一、阐述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发展的直接动力（1—5）

　　1、自原始社会以来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1）

　　《宣言》第一章第一句话就讲“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恩格斯1888年英文版有个注：一是说，这是自文字记载以来的历史，也就是原始社会解体以来的历史。《宣言》写作时，对奴隶社会之前的历史人类还是一个空白，后由于美国人摩尔根1877年写的《古代社会》一书的出版，给人类研究这段历史提供大量资料。马克思非常重视该书，写了《<古代社会>一书摘要》，原计划写一本书，阐发唯物史观理论，但过早去世。恩格斯继续这项工作，1884年写作《家庭、私有制和国家起源》一书，揭示了原始社会的特征及末期出现阶级对立的现象。这部著作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2、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历史发展的直接动力。（2）

　　在以往的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社会中存在的对立阶级，有压迫者和被压迫者，斗争不断，有时隐蔽有时公开。斗争的结局“每一次斗争的结局都是整个社会受到革命改造或者斗争的各个阶级同归于尽。”

　　3、指出从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阶级斗争的特点（3-5）

　　资本主义以往的社会划分为不同的等级，每一个阶级内部又划分为特殊的阶层。

　　从封建社会灭亡中产生的资本主义社会没有消灭阶级对立，只是用新的阶级对立取代旧的阶级对立。资本主义社会阶级对立简单化了，整个社会分裂为两大敌对阵营和对立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一方面因为资本主义废除了封建等级制度，另一方面，中间等级不断的两极分化，大部分人降落到无产阶级队伍中来。

　　恩格斯在《卡尔·马克思》文中说：“只有在法国历史编纂学家和部分英国历史编纂学家的新学派中，才产生了一种信念，认为至少从中世纪起，欧洲历史的动力是新兴资产阶级为争取社会的和政治的统治而同封建贵族所作的斗争。现在马克思则证明，至今的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在全部纷繁复杂的政治斗争中，问题的中心仅仅是社会阶级的社会的和政治的统治，即旧的阶级要保持统治，新兴的阶级要争得统治。”

　　问题：

　　《宣言》为什么第一句话讲“阶级斗争”的历史，它在这一章中甚至在全书中的理论地位及逻辑联系？

　　阶级斗争理论是《宣言》一书最主要的理论依据、事实依据和思维方法。1883年德文版“序言”已经讲到。就好像几何、数学证明题公式一样，或者说是逻辑证明的大前提。

　　《宣言》本身就是要从理论上要回答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起源、作用、斗争的客观事实究竟怎么回事？

　　阶级斗争理论贯穿全书所有基本观点，无产阶级革命、共产党人的阶级属性、最低最高纲领、两个决裂、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革命等等。结论是：共产党人公开宣布，要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制度。

　　二、考察了资产阶级的产生、发展和历史作用，揭示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规律（6—28）

　　1、资产阶级的产生、发展及其原因（6—12段）

　　第6段指出资产阶级的前身是封建社会末期的城关市民。封建社会末期，随着商业和手工业的发展，开始形成城镇和城市。一些在农村不勘忍受地主剥削压迫的农民逃到城市谋生，从事手工艺和商业，积累一定生产资料、工具、资金，从这部分人中就产生了最初的资产阶级。

　　第7段指出资本主义之所以能够迅速发展起来的外部条件。资产阶级分子一旦形成，其唯利是图的本性决定了其必然要加强实力，到处寻找新的市场。1492航海家哥伦布率领航海队从西班牙出发穿过大西洋，发现美洲大陆。1497年西班牙船队又绕过非洲最南端好望角，打通了印度和中国市场。由此也促进了航海业、商业和工业的发展，许多国家开始沦为殖民地半殖民地。这正是西欧资本主义迅速发展的极重要的条件。所以《宣言》说，“使正在崩溃的封建社会内部的革命因素迅速发展”。”“革命因素”正是封建社会的否定因素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第8-10段：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是从封建社会内部，在简单商品生产的基础是产生的。

　　经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由于新市场的发现，导致封建社会中的行会工业经营方式为工场手工业所代替，行会师傅被工业的中间等级排挤掉。

　　第二个阶段：由于“市场的扩大，需求总是在增加”，蒸汽和机器引起了工业生产的革命，现代大工业代替了工场手工业，现代资产者代替了工业的中间等级。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经历了简单协作、工场手工业和机器大工业三个发展阶段。与此相适应，资产阶级也从行会师傅发展到工场手工业主，再发展到现代资产阶级。

　　在这个过程中，世界市场、商业、交通的发展又促进了工业的发展，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促进，资产阶级也在同一程度上得到发展。并把封建社会遗留的其它一切阶级排挤到后面去。

　　总结一下前三小段：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是从封建社会内部内部，在简单商品生产的基础上产生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经历了简单协作、工场手工业和机器大工业三个发展阶段。与此相适应，资产阶级也从行会师傅发展到工场手工业主，再发展到现代资产阶级。

　　手工作坊与手工工场的区别：

　　1、生产力不同。手工作坊主拥有私有的生产资料，分散经营，以本人的手工劳动为主要的生活来源，一般不雇佣工人，只有做辅助性工作的帮工和学徒；手工工场在世界近代史中泛指资本主义生产，即开始使用机械化劳动代替手工劳动的资本主义工业。

　　2、生产效率不同。手工作坊因为都是私人生产，产量降低；手工工场的规模较大，雇佣了很多工人，工人间实行分工专合作，提高了生产效率。

　　3、社会性质不同。手工作坊是封建社会城市中的手工业生产的基本单位；手工工场属是资本主义生产发展早期阶段，劳动社会化的一种基本形式

　　第11段：《宣言》做出结论：现代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是历史发展的产物，而不是永恒的，是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一系列变革的产物，是社会基本矛盾特别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矛盾运动的结果。这段话是对资产阶级学者把资本主义产生看做人性的产物的观点的批判。

　　资产阶级学者认为，封建国家经济制度是违背人性的制度。他们从人性的需要性，实际是从人的利己主义和自私论出发，论证商品交换的永恒性和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永恒性。把商品交换看做人类一般的普遍的社会经济制度，而不是看做历史的产物和特殊的经济制度。这种论证方法是典型的唯心史观。

　　再有，《宣言》这里论证资本主义产生发展和灭亡规律是从社会基本矛盾原理为理论依据阐发的。马克思恩格斯这时的经济学知识相对还比较贫乏。《宣言》后，马克思专门研究资本主义的经济关系将近20年。1867年完成《资本论》，该书的逻辑出发点就不直接是阶级斗争，而是更深入一步即商品的二重性和劳动的二重性。因为构成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最简单的细胞是商品。而商品也不是资本主义的专属现象，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以前，就存在商品生产。但那时的经济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资本主义社会是典型的商品经济，而且出现了特殊的“资本”现象。也就是特殊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现象。这种生产方式的出现，马克思深入一步：即一是必须有大量的肯于自由出卖自己劳动力的特殊商品，把农民从封建土地下解放出来。二是必须有资本的原始积累。大家所熟悉的英国圈地运动，就是资产阶级用强制手段把农民的土地归为己有。所以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第12段：资产阶级发展进程中，从行会师傅发展到工场手工业主再发展到资产阶级，其在社会经济制度中政治地位是不同的。资产阶级在经济上的发展都伴随着对权力的要求。在简单协作的封建社会中，行会师傅是被封建贵族压迫的阶级。发展到工场手工业时期，工场手工业主就成为封建社会中与封建贵族相抗衡的势力。发展到大机器生产，现代资产阶级在国家里“夺得了独占的政治统治。现代的国家政权不过是管理整个资产阶级的共同事务的委员会罢了。”实际就是资产阶级掌握政权，为资产阶级服务罢了。

　　《宣言》这里运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原理分析了生产方式的变化决定了资产阶级在国家的不同的政治地位。

　　恩格斯在《卡尔·马克思》一文中讲到：“可是随着１５世纪中叶以后欧洲以外的世界的发现，资产阶级得到了一个更广大得多的通商区域，从而也得到了发展自己工业的新刺激；在一些最重要的生产部门中，手工业被已经具有工厂性质的工场手工业所排挤，工场手工业又被大工业所排挤，而这种大工业是由于前一世纪的各种发明，特别是由于蒸汽机的发明才可能建立的。大工业又反过来影响商业，它在落后国家里排挤旧式手工劳动，在比较发达的国家里，创造出现代的新式交通工具——轮船、铁路和电报。这样，资产阶级日益把社会财富和社会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虽然它在长时期内还被排除于政权之外，政权仍然操在贵族和靠贵族支持的王权手里。但到了一定的发展阶段，——在法国是从大革命起——它把政权也夺到手了，于是它对于无产阶级和小农说来就成了统治阶级。”

　　2、资产阶级的历史作用及其原因（13—26）。

　　第一，“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其历史功绩是：

　　①14—16段：破坏了封建的生产关系和道德观念，代之以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和道德观念。资本主义撕破了封建伪装的外衣，它把封建宗法关系变成资产阶级赤裸裸的金钱利益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的联系了。”它把人与人之间的正常的情感“淹没在利己主义的冰水之中。”把一向受人尊敬的自由职业如医生、律师、教士和学者都变成了雇佣劳动者，把封建的家庭关系变成了交换价值和纯粹的金钱关系，用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取代了封建的意识形态；用贸易自由代替了一切自由，用金钱的特权代替了一切特权。家庭也变成了金钱关系。封建社会道德观念本质也是利己主义，但外表上还打着“重义轻利”“禁欲主义”，具有虚伪性。资产阶级这里就暴露了其赤裸裸的本质。但资产阶级道德也具有虚伪性。“自由、平等、博爱”的理性原则，恩格斯讲过其具有“伪善性”。

　　这一段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道德观念的本质特征，也就是《资本论》揭示的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资本主义利己主义的典型表现。封建社会是权力至上的等级观念被资本主义的金钱至上所代替。金钱至上是对封建社会等级制度、禁欲主义的反动和否定。积极意义就是鼓吹个人追求物质利益，追求个人幸福。

　　中国当代“精致利己主义”的出现就是马克思这里批判的资产阶级金钱至上、利己主义在当代社会社会在的典型表现。“精致的利己主义”的说法来自北大中文系钱理群教授的一段话，他受：“我们的一些大学，包括北京大学，正在培养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高智商，世俗，老道，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这里所说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是指经过精心打扮甚至伪装的“利己主义者”。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其实就是精致+利己主义者。精致的意思与粗糙相对，指的是对生活有着自己的追求，不是一味的追求物质享受，有自己的生活品味的一群人。利己主义者顾名思义，就是一切活动都以利己主义为核心的人。高智商是精致利己主义者的最大特征。

　　②17、18段：促进了生产工具的不断变革，从而使生产关系和全部社会关系不断革命化。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建立，证明了人的活动的伟大，创造了人间完全不同于中世纪的人间奇迹。在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社会中，资产阶级只有不断地改进生产工具，改变生产关系，才能使自己在竞争中取胜。与此同时，一切古老的观念也都发生了变化。

　　③19、20、21段：开拓了世界市场，打破了民族的界限，促进了各个国家和民族的经济、文化的交往，以及落后国家民族的资本主义发展。资产阶级统治时代，资本已由民族性变为世界性，资本冲破了国家的界限，扩展到世界。“不断扩大产品销路的需要，驱使资产阶级奔走于世界各地，它必须到处落户，到处创业，到处建立联系。”这样就打破了过去那种民族闭关自守的状态，促使各民族互相往来，互相依存。物质生产如此，精神也如此。同时，也促进了落后国家的资本主义发展。这段话揭露了资本主义发展的内在原因，它不仅依靠资本剥削本国人民，而且扩张到全世界。把整个世界变成资本主义，把其他国家变成殖民地半殖民地。经济上的掠夺变为军事上的侵略扩张。这就是中国鸦片战争以来多次被侵略的根本原因。《资本论》正是在这一思想基础上，第1卷最后一章写了《现代殖民理论》。列宁的《帝国主义论》也是对资本主义这一本性的深入。最主要从商品输出发展到资本输出，再发展到今天的美元输出、美元霸权。这个思想后来被一些思想家称之为资本主义的“全球化”时代。什么是“全球化”？仅仅只是资本主义的“全球化”吗？如何评价“全球化”的历史作用？

　　毛泽东在《唯心主义历史观的破产》一文中提到《宣言》第一章这几段内容讲了这样一段话，他说：“艾奇逊所说的‘西方的影响’是什么呢？就是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一八四八年）中所说的西方资产阶级按照自己的面貌用恐怖的方法去改造世界。在这个影响或改造过程中，西方资产阶级需要买办和熟习西方习惯的奴才，不得不允许中国这一类国家开办学校和派遣留学生，给中国‘介绍了许多新思想进来’。随着也就产生了中国这类国家的民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同时并使农民破产，造成了广大的半无产阶级。这样，西方资产阶级就在东方造成了两类人，一类是少数人，这就是为帝国主义服务的洋奴；一类是多数人，这就是反抗帝国主义的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和从这些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所有这些，都是帝国主义替自己造成的掘墓人，革命就是从这些人发生的。不是什么西方思想的输入引起了‘骚动和不安’，而是帝国主义的侵略引起了反抗。”（《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1513页）

　　④22—23段：建立了近代化的大城市和资产阶级的统一的民族国家。城市的兴起，使千百万破产的农民脱离愚昧的乡村到城市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使乡村屈服于城市，使未开化或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资本主义经济上的发展，不仅要求经济上的集中，而且要求政治上的集中。经济政治上的集中的表现就是统一的民族国家的形成。

　　⑤24段：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100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

　　第二，指出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是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结果。（25、26）

　　但资产阶级具有历史作用的同时，也具有极大的局限性：它打破了封建的宗教道德关系，代之而起的是残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关系，使阶级矛盾更加尖锐。它解放了生产力。但残酷的压迫剥削，造成了经济危机的不断发展。它沟通了各国的经济文化，但对殖民地半殖民地侵略、掠夺和扩张，加深了与殖民地人民之间的矛盾。它建立了民族国家，却加深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及一切劳动人民的矛盾。

　　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是在封建社会内部成长发展起来的否定因素，封建生产关系已经不适应生产力发展，变成束缚生产力发展的桎梏，必须被炸毁。最终取代封建生产关系和政治制度是自由竞争为特征的资本主义的经济关系和政治制度。这段也是对11段的深化。

　　3、资本主义灭亡的历史必然性（27、28段）

　　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同样遇到与封建社会末期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的的类似的运动。什么类似的运动？也就是封建社会末期，生产力的发展遭到了生产关系的阻碍，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已经不适应生产力的发展了。

　　①曾经促进生产力高度发展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不能在支配自觉用法术呼唤出来的魔鬼了。这个魔鬼就是生产力。

　　②近几十年的历史及19世纪以来，工业和商业的历史就是生产力反抗生产关系的历史。具体表现就是商业危机。或者说是经济危机“几十年的工业和商业的历史，只不过是现代生产力反抗现代生产关系、反抗作为资产阶级及其统治的存在条件的所有制关系的历史。”“只要指出在周期性的重复中越来越危及整个资产阶级社会生存的商业危机就够了。在商业危机期间，总是不仅有很大一部分制成的产品被毁灭掉，而且有很大一部分已经造成的生产力被毁灭掉。在危机期间，发生一种在过去一切时代看来都好像是荒唐现象的社会瘟疫，即生产过剩的瘟疫。社会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一时的野蛮状态；仿佛是一次饥荒、一场普遍的毁灭性战争，使社会失去了全部生活资料；仿佛是工业和商业全被毁灭了。”

　　③什么缘故呢？因为社会上文明过度，生活资料太多，工业和商业太发达。社会所拥有的生产力已经不能再促进资产阶级文明和资产阶级所有制关系的发展；相反，生产力已经强大到这种关系所不能适应的地步，它已经受到这种关系的阻碍；而它一着手克服这种障碍，就使整个资产阶级社会陷入混乱，就使资产阶级所有制的存在受到威胁。资产阶级的关系已经太狭窄了，再容纳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财富了。

　　④资产阶级克服这种危机两种手法：一方面不得不消灭大量生产力，就是消灭过剩的商品如把牛奶倒进大海里，毁掉布匹、棉花。另一方面夺取开辟新的市场，更加彻底地利用旧的市场。但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办法呢？这不过是资产阶级准备更全面更猛烈的危机的办法，不过是使防止危机的手段越来越少的办法。”最终导致资本主义必然灭亡。

　　资产阶级用来推翻封建制度的武器，现在却对准资产阶级自己了。这个武器是什么呢？就是“生产力”。

　　关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理论。资本主义危机的外在表现：卖和买的矛盾即一方面是堆积如山的过剩商品，另一方面使广大人民的饥寒交迫。

　　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根源：生产的社会性和私人占有性之间的矛盾。商品生产的目的有两点：一是生产社会性是为社会生产，也就是必须卖出去，才是一个完整的过程（W-G-W）但另一方面是深层次的私人占有性，即资本家生产是为了个人利益赚钱，而不是满足社会的需要。商品生产在企业内部是有计划的进行，而整个社会却是无计划的盲目的生产，最终必然导致一部分商品过剩，劳动者的工资并不是自己劳动创造的的全部价值，而是一部分被资本家占有。因此人们并不是没有需要，但工人的贫穷无力支付和购买相对国剩的商品。马克思《资本论》中说：“一切现实的危机的最后原因，总是人民大众的贫困和他们受着限制的消费，但与此想法，资本主义生产的冲动，却是不顾一切地发展生产力，好像只有社会的绝对的消费能力才是生产力的过剩。”所以说，经济危机的爆发并不是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的巨大增长超过了人民大众的绝对需要。危机期间，千百万劳动者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感到生活必须品的缺乏，他们之所以挨冻受饿，正是由于生产了“太多”的粮食和燃料。正如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所说，富裕变成贫穷和困苦的源泉。所以这种过剩不是绝对过剩，而是相对过剩。是在是资本主义制定造成的，斯大林说：“要消灭危机，就必须消灭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周期性，资本主义主义经济危机发展为金融危机。

　　2025年5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