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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有多喜欢我 阿之,你今天有没有喜欢我?

火烧 2021-09-07 09:19:15 1055
阿之,你今天有没有喜欢我? 苗疆之地有一座高山,传说那山曾落过凤凰,后来住在那里的人,便称那里为凤凰山。凤凰山附近都是苗人,白苗族人住在山下,黑苗族人住在山内,白苗族人擅长经世之道,黑苗族人有下盅驱尸
今天你有多喜欢我 阿之,你今天有没有喜欢我?

阿之,你今天有没有喜欢我?  

苗疆之地有一座高山,传说那山曾落过凤凰,后来住在那里的人,便称那里为凤凰山。
凤凰山附近都是苗人,白苗族人住在山下,黑苗族人住在山内,白苗族人擅长经世之道,黑苗族人有下盅驱尸之能。
黛帕就是一个黑苗人。
事情发生在大概三百年前,那时候的黛帕还是个活泼开朗浑身都是毒虫的苗族小姑娘,带着一身叮叮当当的银饰,在山林里遇见了山匪――山匪也是自己人,黛帕打了个招呼,随后便被他们队里格格不入的一个人所吸引住。
那个人一身白衣,面容如同清风朗月一般,只可惜此刻脸色惨白,那身广袖长袍也布满了泥泞和血迹,看起来仿佛嫡仙蒙尘。
“中原人?”黛帕好奇的俯下身子去看他,这人长的真好看,哪怕此刻一身狼狈,也足以比过苗疆最好看的男孩子。
“是啊,应该是个大票。”为首的那个白苗人乐呵呵的应着。
黛帕看了又看,一时竟舍不得离开。
又过了几天,黛帕终于忍不住,偷偷跑去关押那人的地方。
她去的时候,那人正坐在月亮的清辉中,安安静静的,仿佛正坐在什么风景美好的亭廊之中。
黛帕趴在窗口,小声的向里面打招呼:“你饿不饿,我这里有果子,你吃不吃?”
那人大概也是饿极了,点点头,慢慢起身接下果子,又道了声谢。
他的指尖一瞬间碰到了黛帕,黛帕赶紧把手缩回去,搓了搓指尖,心跳声突然响了起来。
一声一声,惊的黛帕手足无措。
她下意识的抬头,那公子寒星般的眼眸抬起来,冷冷清清的望过来,眼眸里蓄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可真好看。黛帕想。
她的心越跳越快,声音仿佛震彻天地,黛帕从未遇见这种情况,特别紧张,又忍不住想看看那公子。
她想,她是不是对那个公子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中原都是这么说的吧,听起来是个顶好的词。
阿爸他们都说,中原人最是狡猾无耻,可她看着那人,却觉得他定是这世上最好的中原人。
最好的,也是最好看的。
苗疆姑娘住在山里,一生洒脱敢爱敢恨,她既看上这人,便想要立刻和他在一起。
她转头就去找山匪的头领。
山匪是白苗人,对山里这位活泼可爱的黑苗丫头很是疼爱,他倒不在乎多不多这么一个肉票,只是觉得丫头看中的是中原之人,放心不下。
黛帕倒是不太在乎,黑苗善蛊,十年养一只情蛊,遇上这样让她心动的人,用了也不可惜。
那公子便被绑着送去了黛帕那里。
黛帕问他:“我很喜欢你,想你做我的情郎,你愿不愿意?”
那公子大概是没想过这世上竟有那般胆大的姑娘,一时之间白皙的脸皮竟比黛帕还红。
她说:“你为什么不答应呢,我是苗寨里最好看的姑娘,我阿婆是整个大山里最厉害的蛊师。”
她说:“我觉得你很好看,我想和你在一起,将来也可以成亲,你喜欢我好不好?”
黛帕里嗦的说了一大堆,那公子却只是抿着嘴不吭声。
黛帕见他不说话,顿时急了:“你一定要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只能给你下情蛊了!”
他被逼无奈,只好出声:“中原之人讲究内敛含蓄,姑娘这般作风,在下实在吃不消。”
“那是什么?”黛帕一脸茫然:“那你中原的姑娘是什么样儿,你喜欢哪样我便改了就是。”
公子想一想便选了几个流传颇广的话本讲给她听,黛帕一边听的沉迷,一边不住的着急跺脚埋怨话本里的人怎么那般墨迹,不如直接说明了,何必两人徐徐渐进的试探又生误会,反倒便宜了挑拨的人。
公子讲着讲着,见她气的不行,鼓着嘴恨不得以身代替那姑娘向情郎说明心意的模样,忍了忍,最后在眼眸中攒了些许笑意。
到最后,黛帕到底没舍得给公子喂下情蛊,她说:“我做不来你们中原姑娘的做派,我喜欢你,我便要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的心意,我特别喜欢你,想和你像阿公阿婆那样过一辈子。我希望你也会喜欢我,真心真意的喜欢我,而不是因为情蛊才对我好,你可以慢慢来,等到你喜欢我的时候,你再娶我好了。”
公子觉得苗疆的姑娘作风真是大胆直白的可怕,可是小姑娘眼睛亮亮的望着她,他突然想去摸摸她的头。
公子就这么在黛帕家里住下了,为了防止家里的人发现公子并没有中情蛊,黛帕每天都会扯着他漫山遍野的瞎逛,吹笛御虫给他看,跳舞给他看,唱歌给他听。
苗疆的姑娘衣衫轻薄,一身叮叮当当的银饰,在河畔树丛里跳起舞来,恍若精灵现世。
公子叫衍之,黛帕嫌他的名字绕口,便日日喊他阿之,每天清晨都会问他今天有没有喜欢她。
后来日子过的久了,久到公子对苗疆的习俗了如指掌,久到黛帕已经不再会日日问他有没有喜欢自己,久到公子终于提出,他想要回家看看父母。
黛帕有点慌,阿爹阿妈是绝不会让黛帕跟他回中原,可是她又怕他走了,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年一声声问他喜不喜欢自己的小姑娘长大了一些,可是依旧喜欢趴在他的腿上,仰着头跟他说话。
衍之提出要回家的那时,黛帕慌极了,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衍之,问他快两年过去了,你有没有喜欢上我呀?
衍之沉默了好久。
久到黛帕心灰意冷,甚至想过要不就这么放过她的阿之吧…
可是那是她这一生最喜欢的少年了,比整个苗寨所有的男孩子加在一起还要喜欢。
她的阿之喜欢中原温柔美好的姑娘,可她注定一生蛇蝎加身。
她很快听到衍之的声音温温和和的从头顶传来:“我们中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娶妻才算名正言顺。”
黛帕慢慢抬起头,她不太懂中原这些奇怪的规矩,但是她隐约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情绪从心里慢慢升腾起来。
衍之继续道:“我想娶你做正妻,黛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凤冠霞帔,一个都不能缺。我想要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黛帕才不在乎那些,但是她的阿之是中原人,她便愿意听他的,做一做中原那些麻烦的规矩。
她的阿之,终于愿意娶她了。
黛帕几乎是飞着冲回家,隔着老远就听到她大呼小叫的声音。
但是她的阿爹阿妈显然比她冷静多了,在黛帕眼中,衍之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可是在她阿爹阿妈眼中,他是个中原人,狡猾,奸诈才是他们的天性。
阿婆说,走也可以,必须服了蛊才行。
那蛊是剧毒,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到了时日倘若没有服下解药,便会万虫噬心七窍流血,活活疼死。
黛帕白着脸不肯答应,倒是衍之沉默了一会,接过毒蛊合水服下了。
黛帕哇的一声哭起来,她说你怎么能吃下去呢,那毒蛊发作起来可疼可疼了。
衍之揉揉她的头,说没关系,我早点回来娶你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他便下山去了。
毒蛊留给衍之三个月的时限,三个月之内倘若赶不回来,毒蛊便会日日发作,疼上七天,七窍玲珑心也得被活活嚼烂,到那时。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衍之走后,黛帕便日日守在山口,生怕衍之带回来八抬大轿,没有第一眼看到他的新娘子。
可是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眼看着最后时限就到了,山口依旧没有衍之的踪迹。
黛帕也曾想过偷偷下山去中原寻她的情郎,话本儿里不是常有这样的段子吗,英姿飒爽的姑娘骑着马,千里会情郎,成就一段佳话。
可是她想了很久,才突然意识到,对于她喜欢的少年,除了他的名字,她竟再一无所知。
中原那么大,人那么多,去哪里再找她的阿之呢。
三个月期限已到,暮霭沉沉,黛帕望了又望,最后终于失魂落魄的转身回山。
毒蛊应该已经发作了吧,阿之他现在…是不是很疼呢…
肯定会很疼的,阿婆的蛊虫,向来是效果最好的。
黛帕抬起来,从树隙间望见了月亮,很圆,很像她第一次偷偷去看他那时。
大概他是真的不喜欢她吧,否则他怎么会宁可忍受万虫噬心之苦,也不愿来娶她呢。
他明明说过…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娶她回家的。
她站在第一次见他的地方,脑子里全都是他的模样。
他或许的的确确是不喜欢她的,但是她也是的的确确,非常非常喜欢她的阿之。
喜欢的不得了,喜欢的宁可原谅他的谎话和背叛。喜欢的见不得他一点点难受。
大概站了很久,也可能只是一瞬,黛帕又抬头望了望月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
竹筒里有一只蛊虫,黑色的,小小的,爬的飞快。
黛帕没有管它,任它爬到她的手腕上,挑准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咬的有点疼,但是那痛楚倒是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因为随之,一阵阵蚀骨之痛从心口炸开,好像骨头都被炸裂了。
黛帕惨叫一声,腿软的倒了下去。
而远在中原的一处地牢内,俊朗的公子慢慢从草席之上撑起身子,他有些疑惑的按着胸口,下唇上都是刚刚咬出的血痕,显然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极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几瞬时间,便再也感觉不到了。
黛帕在第二天早晨才被寨子里的人找到,但是那时候,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阿婆看了看她手腕的咬伤,才知道她竟是把那个中原人身上的蛊毒引到了自己身上。
但是黛帕也不算是完完全全的死去,她成了凤凰山的一个灵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黛帕还看到她的阿之。
她的阿之憔悴了很多,也不再是曾经那个英朗俊秀清风明月般的少年了,他带着他曾许诺过的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在山里一声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能听到,他说他回来娶她了。
但是她再也不能回答他了。
那时候她才知道,衍之尚未踏进家门,便因家族之事牵连入狱,入狱数载,回来已是阴阳两隔。
再后来,凤凰山便传出了一个传说,说凤凰山的深处住着一位苗巫,这位苗巫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擅长断情。
但凡是有情人路过凤凰山,便会受到她的祝福,一生相爱白头到老,但倘若其中一人于情不坚,路过凤凰山时便会受到她的诅咒,离山之后便会分道扬镳。
这个传说收到各地的情侣的欢迎,无数人携爱人到凤凰山一游,求山中的苗巫降下祝福。
去过凤凰山的夫妻情侣千千万万,其中分分合合,道理却又是说不清了。
温婴。
编辑于2018-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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