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皇帝李弘 武则天长子李弘是怎么死的?李弘的墓在哪?
武则天长子李弘是怎么死的?李弘的墓在哪?
偃师市缑氏镇有一座规模宏大、保存完好的唐恭陵,俗称太子冢,又叫孝敬皇帝陵。这个陵的主人,是武则天的长子李弘。
公元675年四月,身为太子的李弘随幸洛阳,暴薨于合璧宫。24岁的他究竟是死于母亲的阴谋,还是死于自身的肺病?这是一桩千年疑案,很难说清楚。
不管怎么样,武则天最终以“天子之礼”葬了这个儿子,把他永远留在了洛阳。
众望所归的太子
公元652年,武则天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了,取名李弘。这是武则天与唐高宗李治的爱情结晶,两人对这个孩子万分钟爱,李治从此对武则天更加言听计从。
公元655年十月,武则天仗着高宗的宠爱,扳倒了王皇后和萧淑妃,被册立为皇后。次年正月,高宗废掉了原太子李忠,将李弘立为太子。为巩固武则天母子的地位,立太子的时候,高宗还大张声势,让玄奘法师在慈恩寺设了五千僧斋,满朝文武都来上香。
要说,李弘也真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他除了身体孱弱时常生病外,别的方面简直无懈可击,比如孝敬父母、体恤民情等,得到朝野一致好评。
史载李弘小时候曾向郭瑜学习《左传》,读到楚世子芈(mǐ,姓)商臣弑君的故事时,不禁掩书而叹:“这样的事,我做臣子的都不忍听闻,还是让我读别的书吧!”于是,他改读《礼记》。郭瑜把这件事告诉了武则天和李治,两人对李弘的仁孝深表赞许,这件事也很快传遍宫廷。
其实,从李弘降生之初,武则天和李治就开始把他往接班人的方向培养。就拿他的名字来说,这可不是随便取的,其中大有来历:南北朝时,战乱频仍,社会动荡,百姓朝不保夕,惶惶不安。因此,民间一直流传着“终世之说”,即末日来临说,余风一直延续到初唐。道教适时放出了“老君当治,李弘应出”的谶语,意思是太上老君将转世为人主,化名李弘,拯救众生。在这个时候,武则天和李治给儿子取这个名字,用意十分清楚,就是要“应谶意”。可见从一开始,他们就对这个孩子寄予了厚望。
随着李弘渐渐长大,高宗李治开始让他熟悉朝政,逐步进入权力中心。从公元663年起,他就常让太子观察诸司奏事,并对一些小事进行决断处置,每当自己生病或与皇后武则天外出时,就留下太子监国处理政事。
李弘心地善良,体质不好,做事却很有主见,常常“持正谏诤”。比如公元672年,因夏季旱灾引起饥荒,到冬天时,关中百姓多有饿死。李弘巡视时看到兵卒的粮食里掺杂着榆树皮和草籽,大为怜悯,立即吩咐打开自己的仓库,把里面的粮食拿出来给兵卒们吃,同时上奏高宗,请求将近畿闲地分给饥民耕种,以帮他们渡过难关。
高宗对太子的做法感到很欣慰。他觉得20岁出头的李弘做事稳重,监国时从不出差错,且能“礼接士大夫,中外属心”,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代贤君。
扑朔迷离的死亡
然而,李弘的命运没有按照高宗预设的那样走下去。公元675年四月二十五日,他随父母巡幸洛阳,在今新安县汉函谷关附近的合璧宫暴薨,年仅24岁。

关于李弘的死,历来众说纷纭。有说他是被母亲武则天毒死的,有说他是自己病死的,史书也难给出统一的答案。“合璧宫命案”成了一个千古之谜,李弘是最清楚真相的人,却早已在黄泉下无奈地缄了口。
在查找资料的过程中,我发现持“毒死说”的史书,主要有《新唐书》、《资治通鉴》等。《新唐书》中记载,太子李弘“上元二年,从幸合璧宫,遇鸩薨,年二十四,天下莫不痛之”,明确说李弘是被毒死的。
《资治通鉴》中更明确地说:“(上元二年四月)己亥,太子薨于合璧宫,时人以为天后鸩之也。”不过,司马光本人对这个结论也不敢打保票,只好又补充说:“按弘之死,其事难明,今但云时人以为天后鸩之,疑以传疑。”意思是武则天毒死儿子这件事,都是“时人”在传来传去,究竟是不是真的,其实他也没完全搞明白。
那么,武则天为什么要毒死自己曾最疼爱的儿子呢?据说原因有两个:一是高宗想“病退”,但许多大臣阻挠武则天摄政,如果传位给太子,她就再也没有机会独揽大权了;二是李弘竟敢为萧淑妃两个被幽禁的女儿求情,让放她们出宫嫁人,当众让武则天下不来台。既然他已成为自己“骋志”的绊脚石,那么她只能忍痛除去了。
《旧唐书》持的是“病死说”,理由也很充分:高宗李治为太子之死撰写了悼念文字,其中说太子“自琰圭在手,沉瘵婴身”,意思是李弘刚当太子就得了肺痨(即肺结核),身体一直很差。高宗想等太子身体稍好时传位于他,不料太子一听,心理压力陡然增大,竟病情加重而死。
不管怎么说,反正24岁的太子李弘死了,这对他的父母而言,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两人哀痛伤怀,决定以“天子之礼”安葬这个儿子,给他最高的待遇。于是,高宗李治下诏,谥李弘为孝敬皇帝,葬于恭陵,开了中国历史上太子死后追谥为皇帝的先例,他还亲自制了《孝敬皇帝睿德记》石碑一通,立于陵侧。武则天做的事情更多:她亲自挑选了风水宝地,并从龙门石窟征调工匠,突击造陵。由于恭陵的建造工程过于浩大奢侈,修墓的工匠民夫苦不堪言,竟纷纷反抗逃亡。
于是,有人又问了:如果不是武则天害死儿子心中有愧,她有必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