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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怎么读 《右台仙馆笔记》选译九《汪节妇》等

火烧 2022-10-03 16:38:05 1041
《右台仙馆笔记》选译九《汪节妇》等 《右台仙馆笔记》选译九乔氏原文:松江邹生,娶妻乔氏,生一子名阿九,甫周岁而邹死。乔守志抚孤,家尚小康,颇足自存。而是时粤贼已据苏、杭,松江亦陷于贼,乔虑不免,思一死

《右台仙馆笔记》选译九《汪节妇》等  

《右台仙馆笔记》选译九乔氏

原文:松江邹生,娶妻乔氏,生一子名阿九,甫周岁而邹死。乔守志抚孤,家尚小康,颇足自存。而是时粤贼已据苏、杭,松江亦陷于贼,乔虑不免,思一死以自全。而顾此呱呱者,又非母不活,意未能决。其夜,忽梦夫谓之曰:“吾家三世单传,今止此一块肉,吾已请于先亡诸尊长矣,汝宁失节,毋弃孤儿。”乔寤而思之,夫言虽有理,然妇人以节为重,终不可失,意仍未决。其夜又梦夫偕二老人至,一翁一媪,曰:“吾乃汝舅姑也。汝意大佳,然为汝一身计,则以守节为重;为吾一家计,则以存孤为重。愿汝为吾一家计,勿徒为一身计。”妇寤,乃设祭拜其舅姑与夫曰:“吾闻命矣。”后母子皆为贼所得,从贼至苏州。乔有绝色,为贼所嬖,而乔抱阿九,无一日离。语贼曰:“若爱妾者,愿兼爱儿。此儿死,妾亦死矣。”贼恋其色,竟不夺阿九。久之,以乔为贞人,以阿九为公子。贞人者,贼妇中之有名号者也。方是时,贼踞苏、杭久,城外村聚,焚掠殆尽,鸡豚之类亦皆断种。贼中日用所需,无不以重价买之江北。于是江北诸贫民,率以小舟载杂货渡江,私售于贼。有张秃子者,夫妇二人操是业最久,贼尤信之,予以小旗,凡贼境内,无不可至。乔闻之,乃使人传贞人命,召张妻入内与语,使买江北诸物。往来既谂,乃密以情告之,谋与俱亡。乘贼魁赴湖州,伪言己生日,醉诸侍者以酒,而夜抱阿九,登张秃子舟以遁。舟有贼旗,无谁何者,安稳达江北。而张夫妇意乔居贼中久,必有所赍;侦之无有,颇失望,乃载之扬州,鬻乔于娼家,乔不知也。倡家率多人篡之去。乔仍抱阿九不释,语倡家曰:“汝家买我者,以我为钱树子耳。此儿死,我亦死,汝家人财两失矣。若听我抚养此儿,则我故失行之妇,岂当复论名节。”倡家然之。乔居倡家数年,阿九亦长成。乔自以缠头资为束修,俾阿九从塾师读。俄而贼平,乔自蓄钱偿倡家赎身,挈阿九归松江,从其兄弟以居。阿九长,为娶妇,乃复设祭拜舅姑与夫曰:“曩奉命存孤,幸不辱命。然妇人究以节为重,我一妇人,始为贼贞人,继为倡,尚何面目复生人世乎?”缢而死。此妇以不死存孤,而仍以一死明节,不失为完人。程子云:“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然饿死、失节,皆以一身言耳,若所失者一身之名节,而所存者祖父之血食,则又似祖父之血食重,而一身之名节轻矣。管仲有一匡天下之大功,则不必徇沟渎之小节,特非长乐老一流人所得藉口耳。译文:松江邹生,娶妻乔氏,生有一子名阿九。孩子刚周岁,邹生就死了,乔氏立志守节抚养孩子。当时家里小康,生活还过得去。这个时候粤贼已经占据了苏杭,松江也陷落。乔氏怕有意外,思虑一死以自全。但想到还小的孩子,没有母亲就活不了,犹豫徘徊决定不下来。当夜,梦见死去的丈夫对她说:“我家三代单传,现在只有这一个骨肉,我已经请示了邹家的祖先,你宁可失节,也要把孩子养大。”乔氏醒后,觉得丈夫言虽有理,但妇人家毕竟以贞洁为重,一定不要失去才好,这样还是犹豫。当夜又梦见丈夫领着两个老人来到,说“我们是你的公公婆婆。你守节的心意很好,不过为了你一个人打算,则以守节为重;为我们全家打算,还是抚养孩子为重。希望你为邹家祖先着想,不要只图你个人的名节。”醒了后,乔氏摆上供品祭拜公婆和丈夫,说:“我听您们的吧。”后来母子都被贼掠去,跟着贼到了苏州。乔有绝色,被贼人宠幸,而乔氏抱着阿九,一天也没有离开。她对贼人说:“你如果喜欢我,就要保护好我的孩子。如果我的孩子死了,我也一定不活了。”贼人贪恋乔氏的姿色,也就没有伤害阿九。时间长了,把乔氏当做贞人,把阿九当做自己的孩子般。所谓贞人,指的是贼群中名正言顺的夫人。这个时候,贼人占据苏杭很长时间了,城外村聚,焚掠得差不多了,鸡猪之类也基本吃光了。他们的日用所需,都是从江北重价买来。于是江北的老百姓,大都用小船装载杂货渡江,私自卖给粤贼。有个张秃子,夫妇二人干这个很长时间了,贼人特别相信他,还给了他一面小旗,凡是贼人占据的地方,都可以畅通无阻。乔氏知道了,就让人传令把张妻叫来,让她买些江北物。这样一段时间,往来得很熟了,就秘密地和张妻商量,想逃跑。一天乘着贼人首领到了湖州,乔氏就假说是自己的生日,把侍者们全灌醉了,晚上抱着阿九,登张秃子的船跑了。船上有小旗,没人查问,顺利地到了江北。而张夫妇想着乔氏和贼首领生活了这么久,一定会带有贵重物品,可到了一看,什么也没有,很失望,就把乔氏卖到了妓院,乔氏还不知情呢。娼家领着很多人要强带乔氏走,乔氏死死抱着阿九不放,说:“你们买我,不过以我为挣钱的工具。我的孩子死了,我也不活,你们就会人财两空。如果你们允许我抚养孩子,那我就可以为你们挣钱。我已经失身与贼人了,也无所谓什么贞洁了。”娼家一听也就顺从她了。乔氏居娼家数年,阿九也长大了。乔氏用自己的卖笑钱做学费,送阿九去私塾念书。过了几年,平定了贼乱,乔氏自己出钱从娼家赎身,带着阿九回到家乡松江,住在了娘家的兄弟家。阿九长大后,为他娶了媳妇。然后再次陈设供品拜祭公婆和丈夫,说:“从前我奉命抚养孩子,没有辜负您们的嘱托。可是妇人毕竟以贞洁为重,我一个女人,先是被贼人掠去,后又入了娼家,有什么面目再在世上活着呀!”之后乔氏就自缢而亡。乔氏为了抚养孩子甘受屈辱,而又一死以证明自己内心的贞洁,真不失为一个完人了!程子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过饿死、失节,都是指一身而言,如果失去的是自己一个人的名节,而所保存的是祖先的血脉,那么显然是祖先的血脉更重,而一身之名节为轻了。管仲可以做到为了安定天下,就不必遵循区区小节,这又与五代时冯道那种凭靠阿谀取荣而长保禄位的人根本不相同的。

汪节妇

>原文:苏有汪氏子者,贾于常州,托其友金姓者寄家书于其母。金故酒徒也,既至苏,先沽饮大醉,然后如汪氏。汪所居在虎丘山后,金行至望山桥,失足坠于河,觉有人坚握其手不令起。金大惊,正与相持,忽有人诃曰:“此人为汪节妇送家书,尔曹安得留之!”金始得攀援登岸,疾行至汪氏,衣服淋漓,手腕青黑,汪母问故,具告之。母曰:“不图匹妇一节之善,感动鬼神也。”译文:苏州有个姓汪的,在常州做生意,托他的一位姓金的朋友带封家书给母亲。金是个酒徒,到了苏州,先找个酒馆,喝了个大醉,然后去汪家。汪的家住在虎丘山后,金走到望山桥,失足掉入河里,只觉得有人紧紧抓着他的脚,不让他爬上岸。金大惊,正挣扎间,忽然听见有人呵斥说:“这个人是为汪节妇送家书的,你怎么敢伤害他呢!”金这才爬上岸来,快快地跑到汪家,衣服全都淋湿了,手腕青黑。汪母问是怎么回事,金把刚才的事详细说了。汪母说:“没想到我一个老妇女,只是行了一点点的善,竟能感动鬼神了呀!”

缢不死

>原文:咸丰庚申,浙江省城失守,时何子敬观察绍祺以事至苏,其眷属留杭州。恭人陈氏闻变,语其家人曰:“主巳外出,吾曹无可求生。何氏湘南名族,长幼男女义不为贼所辱。”乃缚其幼子庆钅生、庆熙,沉之于池。自与姻家一妇朱氏者,引绳同缢。会江南援兵至,不五日而复省城,家人亟往视之,则二子以水浅未死。恭人与朱并悬于梁,朱气绝,而恭人竟以救得苏。自云:“缢后一无所苦,第见有两红灯在前,若相导者。惘惘从之行,不知所行为何地,俄而复见天日,则已醒矣。”后归原籍,以寿终。夫缢至数日,仍得不死,此事诚属罕闻。或曰恭人从容就义,节烈可嘉,宜为神鬼护持。然乱离之世,舍生取义视死如归者,夫岂乏人,何鬼神之独厚于恭人邪?闻其平日礼佛诵经,寒暑无间,大难不死,或由于此。《太平广记》中报应一门,以崇经像得福报者凡五卷,不得概以为诬妄也。译文:咸丰庚申年间,浙江省城失守,当时何子敬以观察使的身份因为有事到苏州,他家眷属留在杭州。夫人陈氏听到病变失守的消息,对家人说:“主人外出,我们无路可走。何氏是湘南望族,我们家的男女老幼,都不该被贼人所辱,这才对得起祖先。”于是绑起两个儿子,沉在水池里;自己与同族另一位妇女朱氏,引绳自缢。当时正好江南援兵到了,不过五天就把省城夺回来。家人亟亟跑回去查看,两个儿子因为水池浅,并没有死。夫人与朱一起悬在梁上,朱已死,而何夫人竟被救醒过来。自己说:“缢后也没有什么痛苦,只是看见有两盏红灯在前边照着,好像给我引路。我茫然跟着走,不知走到了哪里。一会儿看见天亮了,就醒过来了。”后来回到湖南,寿终正寝。悬梁数日,竟然不死,此事诚属罕闻。有人说何夫人从容就义,节烈可嘉,理应为神鬼护持。不过乱离之世,舍生取义视死如归者,可是不少呢,为什么鬼神单单对何夫人这么厚爱呢?后来听说她平时礼佛诵经,一年四季不间断,大难不死,应该是因为这个吧!《太平广记》有报应一节,记载因为诵经礼佛得善报的有五卷之多,不能说是虚妄的呦。〖有一个姓聂的人,到西山深处扫墓,将返家时,因是昼短夜长的寒天,很快就天黑了,他怕山中有老虎出没,就拼命地赶路。后来看到山腰有一座破庙,急忙地跑进庙里,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于是就想在此暂住一宿。忽然听到墙角有人说:‘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你得赶快离开。’聂某问他为何会待在此种暗处。对方回答:‘我是个吊死鬼,在此等候替身。’聂某听后毛骨悚然,非常害怕。后来就说:‘与其冒险出去被老虎吃了,宁可被鬼害死,我就跟您共宿吧!’鬼说:‘不走也行,但是阴阳不同道,你抵不住阴气的侵袭,我也会受不了阳气,都会不得安定;我们各占一个角落,不要互相接近就好了。’后来聂某问鬼为什么要找替身。鬼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希望人们自杀。像忠臣殉国、烈女殉夫,虽然是横死,但与寿终正寝是一样的,不必要找替身。而那些受环境逼迫到穷途末路,已无求生之路者,上天也会念其情非得已,于是量其平生善恶,让他去投胎,也不用找替身。倘若还有一线生机,或因一点不平之事就忍受不了,或是想藉此拖累别人,就轻率地投缳自尽,这就违背天地生养万物之心,所以必定会惩罚他等候替身。这种囚禁幽暗之处的时间,往往要到上百年或上千年。’聂某问鬼:‘不是有诱人当替身的事情吗?’鬼回答:‘这种事情我是不忍心做的呀!凡是上吊的人,如果是为了保全节义而死的,灵魂就从头顶上升,死亡过程特别快。若是因忿怒嫉妒而死的,会从心脏以下出去,死亡过程会比较慢。在尚未断气那一刻,所有气脉倒流,肌肤像要裂开一般,痛得有如刀割,胸膈肠胃中像烈火烧烤,难以忍受。经过了十几刻钟,灵魂才脱离肉体。想到这种剧苦,当我看到有人要上吊时,便会立刻阻止,怎忍心诱人来当替身呢?’聂某就对他说:‘您存有这种善念,一定会生天的。’鬼说:‘这个我不敢妄想,惟愿一心念佛忏悔宿业罢了!’不久,天快亮了,再问已无回音,仔细一看,鬼已不见。后来聂某每次上坟祭拜时,也都会多带一份供品与纸钱祭拜他,同时会有旋风回绕左右。一年之后,旋风就消失了。心想,定是一念之善使他脱离鬼道了。                 选自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  〗

译怎么读 《右台仙馆笔记》选译九《汪节妇》等
王寡妇

>原文:苏州有王媪者,少寡而贫,无子女,惟为人缝纫以糊其口,垂三十年矣。其邻某翁,颇饶于资,有一子甫十岁,自幼多病。病作,辄有鬼凭其身,招巫者施敕勒之术,竟不能遣,惟王媪偶过其家,则鬼即避之。如是者数年,其子心体烦,日就羸瘠,翁甚忧之。梦神语之曰:“以此子为王节妇后,病即愈矣。”翁因商于王媪,愿以此子与媪共之,承两家香火。媪大喜。子自母王媪,病果不复作,娶妻生子,奉王媪终其身。然则此子之病,殆鬼神哀怜节妇,不忍其老而无依与?译文:苏州有位王婆婆,少年守寡,家里很贫穷,也没有儿子,只是为人缝补些衣裳,勉强糊口。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十年了。她家邻居某翁,家里很是富裕,有个儿子刚十岁,从小多病。发病时,就被鬼附身,请巫者来驱鬼,根本不起作用。不过只要王婆婆偶尔来次他家,孩子的病就好。这样好几年,这孩子经不起折腾,日渐消瘦,他爸爸很是忧心。一晚梦见神对他说:“让你的儿子做王节妇的儿子,他的病就能好。”翁于是和王婆婆商量,愿意把孩子过继给她,两家共同抚养,继承两家的香火。王婆婆很高兴。自从这个孩子认了王婆婆做母亲,病就再也没犯过,长大后娶妻生子,侍奉王婆婆直到终身。难道是鬼神怜悯节妇,不忍看她老而无所依,才让这个孩子得的病吗?天地之心,真是细微而又慈悲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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