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与主义之争的启示 历史主义为理解历史提供了哪些启示
历史主义为理解历史提供了哪些启示
在人类学上,“历史主义”指人类或生物会适应当地的环境而作出发展。
在神学上的使用,一些基督教教派亦会以“历史主义”为名理解圣经的预言,特别是与教会发展作出关连理解。
历史主义有时会与还原论相比较:还原论主张人类发展可以还原为基础法则。
例如,有些人类历史发展是由经济法则所决定的(经济决定论)。
历史主义者则以解释个别人类历史发展,建立他相信的基础法则。
此词在其他范围有不同的使用。
在荷马的有神论或更确切地说多神论的解释中,历史是神的意志的产物。
但荷马的诸神并不制定历史发展的普遍法则。
荷马试图强调和解释的不是历史的统一性,而恰恰相反,是历史没有统一性。
历史舞台上戏剧的作者不是独一无二的上帝;形形色色的神祇全都涉笔于此。
荷马的解释与犹太人的解释的共同之处是某种模糊不清的命运感和有关种种幕后力量的观念。
但荷马并未揭示出终极命运,与相对应的犹太人的解释不同,荷马的解释仍是神秘主义性质的 。
第一位提出更为显著的历史主义学说的希腊人是赫西奥德,他或许受到源于东方埃及的影响。
他使用了历史发展普遍倾向或趋势这个观念。
他对历史的解释是悲观主义的。
他相信人类在自黄金时代以后的发展过程中,注定在物质和道德这两方面要退化。
早期希腊哲学家提出各种历史主义观念,其中,柏拉图的历史主义最为精致,他在解释希腊各部落,尤其是雅典人的历史和社会生活的尝试中,为世界描绘了一幅宏伟壮观的哲学图景。
在其历史主义中,他受到各位先驱,特别是赫西奥德的强烈影响。
在柏拉图看来,是宇宙法则——对所有被创造物或生成物都适用的法则的一部分。
一切流变物,一切生成物注定要退化。
和赫拉克利特一样,柏拉图意识到在历史上发挥作用的力量是宇宙力量。
然而,可以肯定的是,柏拉图相信这个衰败法则并非全部实情。
在柏拉图的某些著作中,有“大年”的提法(其时间长短似乎是36000个普通年),其改进或生成时期,大概相当于春夏两季,蜕化或衰亡时期,相当于秋冬两季 。
黄金时代,即克罗诺斯时代,一个克罗诺斯本人统治世界,人们在地球上产生的时代。
之后是我们自己的时代,即宙斯时代,这一时代中,众神抛弃了世界,任世界独立运转,因而这个时代顺理成章地是一个日益衰败的时代。
而且《政治家篇》的叙述还示意,在彻底衰败到最低点之后,神将再度为宇宙这艘船掌舵,事情将开始改善。
柏拉图在多大程度上相信《政治家篇》中的这个故事,人们尚不能确定 。
他相当清楚地表明他不相信故事全然真实。
另一方面,几乎勿庸置疑,他在宇宙背景中去想象历史;他相信他自己的时代是一个腐败深重——或许是所能达到的至深程度的时代,先前的整个历史时期都受内在的衰败趋势支配,这一趋势是历史发展和宇宙发展二者共有的。
他是否相信一旦衰败达到极点,这种趋势必然注定要终结,这一点我无法确定。

但他肯定相信通过人为的、或更确切地说是超人的努力,我们有可能克服这个致命的历史趋势,终结衰败过程 。
柏拉图(通过苏格拉底)建造一个理想的城市(理想国)而这,就是他终结衰败过程的办法。
这个城市的司法理论是完美的。
柏拉图的理想政体模式是依靠德性,建立在知识和真理之上的贵族政体。
如果理想的贵族政体发生蜕变,荣誉取代了知识和德性,则形成勋阀政体;勋阀政体的荣誉被财富取代,则形成寡头政体;寡头政体蜕变形成民主政体,再蜕变则形成僭主政体。
在《政治家篇》和《法律篇》中,柏拉图对理想政体和现实政体根据统治者数量进行了区分,分为君主政体、僭主政体、贵族政体、寡头政体、民主政体和暴民政体。
这个理论被亚里士多德进一步完善,一直为政治家们所采用。
此外,柏拉图在《法律篇》还提出了“混合政体”。
他认为这是最好最稳定的政体,综合了君主政体的智慧和德性,民主政体的自由。
这个理论被认为是近代分权式政府的理论先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