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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康人寿保险存5年可靠吗 特殊人寿保险
特殊人寿保险 1、画押 现在我每天都要买一份晚报边嚼着馒头边翻看。当然我从来不看新闻我只看第六版那上面是绝大多数人都厌恶的招聘广告但我却很喜欢。人总是要吃饭的而我已经失业很久了不努力找工作还能怎么

特殊人寿保险
1、画押 现在我每天都要买一份晚报边嚼着馒头边翻看。当然我从来不看新闻我只看第六版那上面是绝大多数人都厌恶的招聘广告但我却很喜欢。人总是要吃饭的而我已经失业很久了不努力找工作还能怎么办呢? 我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用圆珠笔在一则广告下面重重划了道横线——“保险公司招聘客户代表底薪10000元。”我立刻站起身急急忙忙地在身上摸索手机顺便把嘴里的馒头干干地咽下去。 电话打通了那边是一个生硬的男声自称姓莫。我毕恭毕敬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甚至想好了遭到拒绝时该如何哀求。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边话音刚落他立刻便告诉我我已经被录用了明天早上9点到公司签订合约。 我用力掐了把自己的脸然后扑到桌边抓起报纸把薪金后面的“0”耐心地数了几遍的确是四个我没有看错。我把报纸一扔兴奋地跳起来。 第二天我早早就赶到了那家公司。一个穿着黑色套裙的中年女人为我开了门她好像得知我的来意没有任何询问就直接领着我朝房间深处走去。 我边走边瞧整间公司就是一个空旷得像是广场的大厅其间密密麻麻地摆满了铅灰色的办公桌。每张桌后都坐着个穿白衬衫打黑领带的年轻人他们有的在埋头看书有的拿着圆珠笔在纸上无聊地勾勾画画还有的只是直直地坐着就像睡着了一样。这些人之间完全没有交谈脸上的表情也都单调乏味。整间公司看上去就像一张静默的黑白照片。 这令我有些奇怪。以前我也在几家公司呆过但没有一家像这里一样。这里就是一口井黑沉沉的波澜不惊。 黑套裙女人领着我一直走到大厅尽头那里是一堵巨大的墙壁一左一右开了两扇门。左边那扇是暗红色的上面写着“总经理室”。右边那扇则是黑色的隔着一段距离我看不太清楚隐隐约约感觉那是一扇铁门沉重而阴郁。 女人拉开总经理室的门朝里面说了几句话便示意我进去。我有些怯懦地走进那扇门立刻闻到一股说不清的怪异气味。 里面是个很大的房间一个颧骨突出的男人坐在老板桌后正写着什么东西。见我进来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伸出苍白的手说:“欢迎你成为莫氏保险公司的一员。”正是电话里的那个生硬的声音。我急忙上前握住那只手感到它又硬又凉就像握住了冬天放置在室外的铁管。 “你的工作就是为客户服务。服务是我们莫氏保险最核心的竞争力这点很快你就会了解。”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如果没有异议那就签字吧。” 我忙欠身把合同接在手里匆匆翻了一遍。有些地方词句晦涩难懂我看得一知半解但薪金那部分的确标注得清清楚楚月薪一万元。我的手抑制不住地抖动起来胸腔里像是有一只滚烫的球体在弹来跳去。我生怕他反悔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担心不够清楚又重重地描了两遍。 2、铁门 我就这样成了莫氏保险公司的一员。黑套裙女人给我分配了办公桌拿给我一张印有一个男人照片和简介的A4纸告诉我这就是我要负责的客户。照片上那个人我认识是经常在电视里露脸的一个大老板这令我有些受宠若惊我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跟这种上流人物打交道。 资料只有一页很快就看完了我倍感无聊于是偷偷打量起相邻的同事来。坐在我左手边的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脸色蜡黄正无精打采地盯着桌角上的半盒饼干。也许是感觉到了我在打量他他慢吞吞地把头转向我喉咙里咕噜噜响了几声有气无力地问:“新来的?” “是啊头一天上班。”我热情地回应。“难怪!”他神情恍惚地看了我一眼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难怪?难怪什么?我正要发问看到黑套裙女人远远走了过来便连忙住了口。 女人走到离我不远处的一张桌旁站住居高临下地对一个皮肤白皙的男孩说了几句什么。那男孩像是呆住了仰着脸惊愕地望着她那神态活像一只青蛙盯着一条蛇然后他两手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跟在她身后朝大厅一端走去。他的肩膀不停地抖动苍白的背影仿佛一张被风越刮越远的纸。 他们走到那扇沉重的铁门前。铁门从里面打开女人径直带着男孩走进去铁门旋即关闭。我疑惑地问身边的中年男人:“那黑门里面是谁的办公室?”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我转过头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顷刻间已变得煞白。我望望四周蓦地发现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如果说我刚进门时这些人的表情是一团死水那么现在这团水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搅动形成一个巨大而恐怖的漩涡。约摸过了半个小时那扇黑色的门打开了女人像猫一样走出来。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个男孩并没有跟着出来。他去哪儿了?我心里不由打了个寒噤。 临下班前黑套装女人再次出现叫走了一个短发女孩。她们同样走进了那扇铁门但与上午不同的是十分钟后短发女孩跟着黑套裙女人走了出来。她的脸色比方才苍白了许多步伐也有些踉踉跄跄一只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有嫣红的颜色透出。我的心猛地一沉那绷带上渗出的分明是新鲜的血迹! 第二天上午被叫走的人轮到了坐在我右边的男生。他从铁门里出来时看起来像是刚刚被人痛扁了一顿鼻青脸肿鼻血随着他的脚步洒了一路。然而他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愤怒相反那张高高肿起的脸上洋溢着一团喜气仿佛碰见了天大的好事。 我望着他脑子里愈发混乱起来。想不通的事越积越多就像旧家具横七竖八地堆满了空房间。 “那扇门里到底有什么?”中午时候我堵住病怏怏的中年男人坚持要问个究竟。“别问了轮到你进去的时候你就……”他像是没吃饭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难道我也要进去吗?”我瞪圆了眼睛惊恐地问。他叹口气说:“早晚的事没人能避过。” 3、生死契 他说得不错果然下午那个女人就停在了我的身边。她眼睛里闪着乌亮的光俯视着我说:“跟我走!”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镇压心中的不安与慌乱站起身跟着她走进那道黑色的门。门里灯光昏暗寒气逼人一开始是一段曲折的走廊走到尽头我们来到了一道黑色的小门前。“进去。”她低声命令我然后悄然后退两步。 “进去做什么?”我转头问她。她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我:“当然是为客户进行服务了。” “我不进。”我声音不高却很坚定。“你敢!”她像是被激怒了尖声叫起来“你签了合同就要服从公司的安排我以客户经理的身份命令你马上进去!” “不。”我摇头“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进去的。”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起来突然伸手在墙上拍了一下。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面目不清的黑衣男人急步赶上来不由分说扭住了我的胳膊然后一把拉开那道黑色的小门。我直觉身后一股巨大的推力涌来便跌跌撞撞摔进了门里的黑暗中。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门外的走廊里。黑套裙女人蹲在我面前见我睁开眼便面无表情地说:“起来。”我用胳膊肘撑着地想抬起上半身但是腹部的一阵剧痛把我重新掼到地上。我伸手摸索这才发现小腹上贴着巴掌大的一块纱布疼痛就埋伏在纱布下面。 我仰着脸问她:“你们对我干了什么?对其他人又干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她冷冷一笑:“这是你们的工作拿了老板的钱当然要为公司做出贡献。” 我一把撕掉小腹上的纱布鲜血从拇指长的刀口里呼啸而出。“这就是我的贡献?”我愤怒地叫喊起来。“是的。”她淡漠地点点头“你为客户承担了一次阑尾切除手术的痛苦你为公司做出了贡献。”
我呆呆望着她搞不懂她在说什么。“你真的不明白吗?”她冷笑着说“其他保险公司只知道赔钱。赔钱有什么了不起?这世界上有钱人多了他们的钱花不完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命却跟你们这些人一样只有一条。他们也会受伤会生病会死。他们有钱但是从那些平庸的保险公司买不到任何他们真正想要的服务而我们莫氏保险改变了这一切。” 她望着目瞪口呆的我继续道:“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真正的人寿保险。他们不会再受伤痛、疾病乃至死亡的折磨这都要归功于你们莫氏的员工是你们提供了绝无仅有的保险服务替他们承担起了这一切的痛苦。你应该看到了在你之前走进这里的几位同事比如叶小晶她为客户承担了一次惨烈的割腕自杀客户连一条伤疤都没有留下;张宇坐在你右边的同事他为客户承受了一次围殴的痛苦;顾玉辉你左边的同事他兢兢业业为客户承受着严重的心脏病已经超过两年了。还有康新桥你最应该学习的就是他他昨天为客户提供了最高级别的替代死亡服务让客户获得了第二次生的机会……”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则听得心惊胆战。“你是说以后……还……还会有这样的……事?”我的声音抖得稀里哗啦。“这取决于你服务客户的遭遇。”她说。 我用尽最后的气力问她:“我我可以辞职不干吗?” 她缓慢但却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本公司不允许辞职。你也不要想着逃走无论你到哪里我们的人都会找到你。合同期内你的生命归公司全权所有你自己无权剥夺。当然如果合约期满后你还活着并且不愿续约你就可以离开公司。”她终于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公司一向是讲信用的。” 我步履蹒跚地走回座位坐在我左边的中年男人关切地看了我一眼:“谢天谢地你回来了。”他的手仍旧按在胸口捂着他那颗代人受过的脆弱心脏。 “你们为什么不跑?”我忍着疼压低声音问。“没用的。”他摇摇头“没人能逃走惟一的出路就是做满二十年如果运气好的话……”他哽咽了眼泪顺着枯树皮般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把脸扭向大厅尽头那扇红色的木门心里徒然升起一股豪气。如果我可以杀掉那个莫总那么这家充满了邪气的公司自然也就土崩瓦解了。退一步说即使不杀死他我也可以逼迫他跟我毁约这样我就能获得自由了。 那天下班后我把水果刀卷在报纸里悄然走向了那扇红色的门。 没有人注意我我的那些同事好像对外界的刺激已经丧失了反应能力。门没有上锁我扭开了门闪身进入房内。 莫总在黑色的老板桌后抬起头冷冰冰地看着我:“我没有叫你你是不允许进入我的办公室的。”我一把扯掉水果刀上的报纸低声吼道:“来杀你是不需要你允许的!” 他慢慢站起来:“你要杀我?”我三两步冲过去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这间邪恶的公司是在害人我、我要自由!我要你解散公司。”我的手在抖。 “这不可能。”他想都没想就说。“不解散公司也行我要你解除我的合同。”我退而求其次。 “这好办。”他舔了舔嘴唇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你的那份带来了吗?” 我一手用刀指着他另一只手摸索着从口袋里拽出我的那份合同丢在桌子上。他把两份合同展开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碳素笔俯身在某页稍微改动了一下。 “好了吗?”我探头探脑地朝合同上看。“好了。”他说。“我可以走了吧?”我的刀仍指着他的脖子。“暂时还不行。”他像是有些抱歉地说。“什么?”我愣住了。 他忽然咧嘴笑起来“按理说像你这种没有脑子的员工我是不会招进来的啊?你也不想想保险公司的老板自己会不买保险吗?你要杀我的话死的不过是外面那些人中的某一个很遗憾你没能想到这一点。” 他的话轻飘飘的但我听来却像一声炸雷。是啊既然他可以把保险卖给别人自然也可以给自己留一份。我持刀的手剧烈晃动起来。“但是你刚才改了合同合同已经作废了。”我大叫起来。 他讥诮地摇摇头:“我只是在合约上加了一条把你设置成为我进行人寿保险服务的员工了。你现在该不会想杀我了吧?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每年想要杀我的新员工都在二十个以上其中有半数会一声不吭地把刀插进我的心脏我几乎每隔一个月都要换一个新的保险服务员……” 我呆呆地望着他手中的刀“当”一声掉在地上—— 尾声 三个月后我仍旧呆在莫氏公司。我的工作跟以前略有不同我每天守在莫总的办公室门口神经质地盯着走近他的每一个人。 这不是莫总安排的而是我心甘情愿的。他说得没错几乎每个月都会有新人想要刺杀他。这三个月我已经粉碎了四起刺杀他的阴谋那些新来的员工似乎都不太安分。 对我来说他们不是来杀莫总而是来杀我的。为了保住性命我别无选择。莫总对此并不反对他认为这替他节约了成本是好事。 也许我要这样守着他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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