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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红蓝惩戒刀区别 色惩

火烧 2022-11-04 19:41:51 1063
色惩     民政局局长胡金乐上任才几天,办公室主任盛苟便向他拍马溜须汇报,局里有人背地里窃窃私议,说他这顶官帽子是他夫人靠色相贿赂换来的。胡金乐便勃然大怒,一定要盛苟说出是谁在背后攻击侮蔑领导。盛苟
联盟红蓝惩戒刀区别 色惩

色惩  

    民政局局长胡金乐上任才几天,办公室主任盛苟便向他拍马溜须汇报,局里有人背地里窃窃私议,说他这顶官帽子是他夫人靠色相贿赂换来的。胡金乐便勃然大怒,一定要盛苟说出是谁在背后攻击侮蔑领导。盛苟连连摇头摆手这事牵涉到许多人包括到副局长。众怒难犯,一旦追查,势必引火烧身,弄假成真,闹得自己下不了台。何况现在刚刚走马上任,凡事必须以静制动,慢慢消化。胡金乐一听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只好忍下气来,肚里恨恨连声:“他娘的,老子先给记着这笔帐,等到秋后一并结算,到时候让他们哭爹叫娘也不顶用!”  其实,这桩桃色新闻早已在县城闹得满城风雨,又何止胡金乐上任的新单位人人皆知。就连胡金乐本人也早已心知肚明,只是说不出的苦衷和痛苦而已。  十五年前,胡金乐在县城一所小学任教,为了进入仕途改变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他绞尽脑汁,通过种种关系挤进了县委办公室,给一位新调来的县委副书记当秘书。这位副书记刚好也姓胡,油嘴滑舌的胡金乐便趁机认了个本家,做了胡书记的贴身心腹,鞍前马后尽心效劳。两年后,办公室又调进了一位叫赫常娥的女孩任打字员。这赫常娥容貌出众,身材窈窕。是县委大院里的院花。每次进出院子都会引人注目,“回头率”极高。有人根据她名字的谐言,送给她一顶“黑天鹅”的桂冠。追求这“黑天鹅”的小伙子自然就像那群星捧月似的。胡金乐当时也快进入大龄青年了,尽管一表人材,风流倜傥,却一直单枪匹马过日子。虽然近些年他玩弄的女孩可不少,但他从未动过明媒正娶的念头。为此,不少在他欺骗下失过身的女孩纷纷向县委领导写过控告这色狼的告状信。可惜这些信件大都落在胡金乐的顶头上司胡书记的手里,成了泥牛入海无消息。弱女子告状无门。自然只好不了了之。  “黑天鹅”的出现,同样吸引了胡金乐的眼球,成了梦寐以求的目标。他挖空心思,想尽办法在这位佳丽面前讨好卖乖,并以胡书记作大旗包着自己,欺骗对方。“黑天鹅”刚开始不卖胡金乐的帐,因为她早已打听到此人是色情场上的知名人物,玩弄的女性不知有多少,是个十足的衣冠禽兽,所以从不将他放在眼里。胡金乐气急败坏,便连连施招。一方面利用胡书记的势力狐假虎威,对那些“黑天鹅”的追求者施加压力,迫使对方自动退却。另一方面央求胡书记出面作红娘保媒。胡书记刚开始假意推托,架不住胡金乐摇头摆尾地乞求,终于应充下来。三个月以后,胡金乐便与“黑天鹅”以闪电般的速度结婚了。婚后才两个月,“黑天鹅”便挺起了一个大肚子。众人讥笑胡金乐不愧为情场老手,抢先吃了生饭,一下功夫竟将这高傲的公主彻底降伏了。  谁知,胡金乐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结婚前他从未碰过“黑天鹅”的身体一下。就连洞房花烛之夜,不知是激动还是在“黑天鹅”面前有点自卑感而紧张的缘故,胡金乐在和新娘子同房之时竟然三秒便结束了战斗,引得新娘子讥笑他性无能。胡金乐自惭形秽,次日准备再战,谁知依然是阳事不举,见花就谢。“黑天鹅”勃然大怒,第三晚便与他分房而睡。并宣布纪律,什么时候恢复了男人的阳刚之气什么时候再同房。胡金乐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人的隐私怎么好开口?闹出去岂不惹人讥笑自己!罢罢罢,只好打落牙齿肚里吞,自认倒霉了。  可谁知这会“黑天鹅”竟然挺起了至少六个月身孕的大肚子,不用说,准是有人提前下了种。可这位播种者究竟是谁呢?胡金乐苦苦思索了几天几夜,总是对不上号。最后,只好撕破面皮秘密审妻,让她交待奸夫的真名实姓。  “黑天鹅”连连冷笑:“你真的想知道他是谁么?说出来恐怕要吓破你的狗胆!”  胡金乐暴跳如雷:“不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黑天鹅”玉面一凛,反唇相讥:“他就是你经常炫耀的本家领导,有本事找他算帐去!”  “啊!”胡金乐就像遭了迎头一棒,顿时傻了,这胡书记怎么欺负到自家人头上来了?  “黑天鹅”便又取笑了:“我就算计你气壮如牛,胆小如鼠。算了吧,这顶绿帽子你是戴定了。拜拜!”竟自挺着大肚进了自己的卧室。  胡金乐气得眼睛都绿了,他平日里什么大话都说得出来,可在顶头上司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而今人家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了,他依然不敢吭声。因为他最后还是想开了,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只有忍辱负重。何况女人好比洗脚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等到自己的羽翼丰满了,条件成熟了,不就可以将这肮脏的女人一脚踢了。只要有钱有权,何愁没有美人!  就这样,胡金乐便做起了缩头乌龟,心甘情愿戴起了这顶绿帽子。“黑天鹅”后来生下了一位千金,取名胡丽。胡金乐便聊以自慰,反正都是姓胡,不是血脉也是血脉了。  从此,“黑天鹅”与胡书记依然暗中保持亲密关系,胡金乐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胡书记当然也不会亏待戴绿帽子的本家,第二年便将胡金乐提为办公室副主任,“黑天鹅”提为机关事务局局长,比胡金乐还高了一级。  胡金乐虽说升了官,但处境比当普通老百姓还糟糕。因为这个“黑天鹅”是个极其厉害的女人。结婚后,她借口胡金乐绯闻太多,便管了他的工资。每个月一分一厘都不让丈夫过手,统统进了她的腰包。在家里她是一把手,是皇帝的御口,说一不二,胡金乐在这位强权女人跟前,表面上唯唯喏喏,背地里口出怨言,四处诉苦:“老子在家里经济上受剥削(工资被没收),政治上受压迫(没有说话权),夫妻生活靠了边(分房而睡)。”逗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数年后,胡书记调任市里当选了副市长,但与“黑天鹅”的红线依然没有扯断,“黑天鹅”经常带着女儿去市里与胡副市长幽会,胡金乐照样一声不吭,忍辱负重。终归十年媳妇熬成婆,在胡副市长的周旋下,到底弄到了县民政局长这个肥缺。可谁知,就在胡金乐弹冠相庆时,却在局里传出了这桩绯闻,他日后可怎么开展工作呢?    一本难念的经    按理,如此奇耻大辱的事换了别人早该处理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可他胡金乐没这个本事。尽管在外面他凶如猛虎,可在家中在老婆跟前却胆小如鼠。“黑天鹅”在家里大权在握,说一不二。指东他不敢朝西,撵犬他不敢赶鸡。还真逆来顺受惯了。  虽然,胡金乐也曾起过离婚的念头,但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吞下这口窝囊气算了。为啥?  其一,“黑天鹅”明里是他的妻子,暗里是胡副市长的情人。这已成了众人皆知的不争事实。大树底下好乘凉,坏事有时会变成好事。自己日后继续提升,以及受到庇护,还得要靠这顶“绿帽子”。要是一旦与妻子离了婚,得罪的还有副市长。且不说别的,自己平日劣迹斑斑,只要人家找个茬儿,随时都会将他削职为民,犯得着么?何况这“绿帽子”一年也是戴,两年也是戴,反正成了铁定的事实。身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何必一定要觉悟过来呢?人说道,不为岳飞亦为秦桧。秦桧不也名扬千古了?难道我胡金乐还能超过秦桧么?“窝囊废”丈夫这么一反思,还真像阿q那样聊以自慰,绿帽子就绿帽子,人家想戴还戴不到哩!  其二,也是胡金乐最感到痛苦的软肋就是性无能。自己这些年来失去了男人的阳刚之气,也即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在女人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就算他与“黑天鹅”离了婚能重娶一位如花似朵的女人,可自己的“小弟弟”依然不争气,外甥打灯笼——照旧(找舅)。长此以往,人家还不是也要红杏出墙,自己仍然照样要戴绿帽子,“何”字不如一个“可”字!  正是这两大难点,所以胡金乐下不了与妻子分手的决心。  为了恢复男人的尊严,胡金乐也曾经想方设法去治疗这羞于出口的难言之隐。在心理调节上他以发廊和休闲中心为目标,经常前去光顾生意。和那些花枝招展,袒胸露臂的性感女郎打情骂俏,又摸又捏,企图唤起男人的阳刚之气。可是无论怎么刺激,“小弟弟”依然软塌无力,雄风难起。反倒被这些风情女郎羞得满脸通红,狼狈脱逃。  这一招失败了,他只好又求助于访医求药。先后以出差为名,走遍了许多城市的大医院,包括一些祖传秘方,中药西药服了几箩筐,可始终不见效。甚至不惜重金托人从东北购来几根虎鞭。可扔在狗的鼻尖下作检验,人家连闻都不闻一下掉头便走了。当场验明是假虎鞭。胡金乐大发脾气,摇头哀叹:“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有时夜深人静时,胡金乐独卧床榻,也曾扪心思过,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毁了这条命根子?他记得很清楚,婚前自己的性功能一直居于上乘之列,经常金枪不倒,夜夜淫兴大发。刚开始自摸发泄,后来便发展到以谈恋爱为名,丧心病狂地糟蹋了许多女孩子。好几次,若不是当时的胡书记这把保护伞庇护,他早就关进了牢房。可自从与“黑天鹅”新婚之夜起,那家伙便不管用了。究竟是老天爷给自己冥冥之中的报应,还是“黑天鹅”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以保她自己的“贞洁”呢?  看来这亏心事还真干不得,这不仅失去了床笫之乐,而且还导致自己断子绝孙,连半点亲血脉都荡然无存。想到此间,胡金乐还真是痛定思痛,心如刀绞,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次日起床才发现,一个枕头湿得能拧出水来。他便躺在被窝里忍不住又狠狠地痛哭了一场。
  这还真是一本难念的“经”啊!    天上掉下个儿子    胡金乐上班时,眼睛还是又红又肿,办公室主任盛苟挺关心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便淡淡一笑,什么也没发生,只是熬夜看了不少积压的文件。  盛苟点头哈腰地谄笑着赞叹,局长刚上任便废寝忘食地工作,精神可嘉啊!  胡金乐忍不住发笑了。  盛苟便有点尴尬,正想退出门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地,急忙又趋前一步轻声汇报道,“局长,昨天下午你去县政府开会时,有位三十多岁的农村妇女,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前来找你。我问她有什么事需要解决,她说非要见上局长一面才说。”  胡金乐便狐疑道,“是不是要补助的?”  盛苟双手一摊,连连摇头,“天晓得!”  这话才说完,有人便敲门了。办公室主任开门一瞧,哟,正是昨天来访的农妇和小孩。他便打着哈哈笑了,嘴里说曹操,曹操就来到。  胡金乐抬头一瞧这农妇,似乎有点面熟。还未等他开口,农妇倒抢先自报家门:“胡局长,不认识我了?我就是范家村的范桃香啊!”  “范桃香?”胡金乐猛地打了个寒噤,似乎记起了什么,脸色倏地变了。  盛苟察颜观色,意识到双方似有难言之隐,便急忙悄悄退出门外,并顺手带上了门。  办公室主任离开以后,胡金乐这才恢复了常态,板起面孔问道:“都是十多年的陈年芝麻旧事了,你还来找我干啥?”  范桃香便冷笑回应:“只是这笔孽债尚未了结,所以还得寻上门来!”  胡金乐鼻孔里“哼”了一声:“你想敲诈我也得拿出证据来呀!”  范桃香便将身边的小男孩朝前一推:“这就是证据,十二年前你种下的苦果!”  胡金乐刚才将注意力集中在范桃香身上,这会仔细一打量小孩便猛地愣住了。我的天,这孩子的相貌还真与自己相似啊!  范桃香见状趁机又补了一句话:“如果你还有什么怀疑,可以做亲子鉴定。”  胡金乐回过神来,意识到问题严重了,随即恶狠狠地威胁:“如果你想制造阴谋,我将把你送进监狱!”  范桃香回答义正辞严:“如果你拒不认账,我将请出记者前来曝光!”  这着棋还真厉害,吓得胡金乐打了个寒噤,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实说了吧!”  范桃香忍不住满腹悲愤,辛酸的泪水夺眶而出:“你这恶贼,难道什么都忘了?十一年前你来我们范家村以写先进材料为名,到处寻花问柳,后来看上了十八岁的我,便用甜言蜜语欺骗说要娶我为妻,并在一个夜间跳窗子进入我的卧室,强行夺取了我的贞操。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了反应,在乡里医院检查后方才知道怀了孕。爹娘气急败坏,要找你算账。可是你利用乡、村两级领导出面作挡箭牌要求私了。爹娘爱面子,只好临时替我找了个男人,就这样我带着你的孽种出嫁了,后来便生下了这个孩子……”  胡金乐听到此间双眼便发直了,我的娘,天下难道竟有这等凑巧事。自己妻子生的女儿是人家播的种,而人家的男孩却是自己的血脉,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了!难道就因为当年的花心,招来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不,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报应!于是便又脱口问道:“当时你为啥不去医院做人流呢?”  范桃香又作悲愤之色:“我要保留这孩子,也许有朝一日会作为惩罚你这色狼的证据!今天果真派上用场了!”  胡金乐倒抽了一口凉气,但随即很快变得和颜悦色了:“桃香,过去了的事就让他过去了吧,我们应当从长计议,着眼未来。有什么要求我们尽可商量,何必要闹个鱼死网破呢?”  范桃香一瞧对方低头认罪了,便也只好放缓了语气:“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我只好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了!可我实话对你说,我丈夫今年已经病故,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无力抚养孩子,只好完璧归赵,将他送还给你。让你去尽尽父亲的责任,好好培养这孩子,也算了结这笔孽债!”  胡金乐一听这条件还不算苛刻,当即满口答应:“行!我们民政局本身就是扶贫单位,难道自己的亲生骨肉有困难还能坐视不管么!”  范桃香便趁热打铁,吐字如刀:“胡金乐,我知道你历来油嘴滑舌,说话不算数,要不然我咋会上当受骗失身呢?今天先把话说明了,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胡金乐一听便笑了:“小事一桩,何必立什么字据!我这就给你们乡的民政干事打个电话,让他先给你家划拨一千元救灾款。以后随时要钱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号码是——”  号码还没报出,范桃香便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头:“我说胡金乐,咱打开窗子说亮话。井水归井水,河水归河水。你的孩子就必须用你自己的工资去抚养负担。动用救灾款假公济私是造孽,我决不会领情,老天爷也不会答应!”  此语一出,惊得胡金乐瞠目结舌,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竟然如此深明大义,相形之下,他这个民政局长还真有点相形见拙。  既然不能动用公款假公济私,该怎么办呢?自己的工资都是逐月上交给“黑天鹅”,还有何经济来源呢?要是没有钱,又怎么打发这母子俩呢?  胡金乐窘急之中,只好踱出办公室找到盛苟,向他借了1000元钱,这才交到范桃香手上,然后吩咐小车司机将这母子俩送回家去。  盛苟见局长如此小心翼翼,彬彬有礼地接待来客,这还是第一次,不禁顿生疑团,便讨好地问道:“局长,他们是你的亲戚吧,日后你不在家我也好接待。”  胡金乐没好气地吼道:“不该知道的事你就别乱打听!”  盛苟碰了一鼻子灰,马屁没拍成拍到马脚上,只好灰溜溜地退下来。    刀把落在谁的手    胡金乐这一夜又失眠了。自从与“黑天鹅”结婚以来,他这十多年来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只要脑海中一闪过那本难念的“经”,他便心如火焚,怎么也难以合眼。躺在床上就像翻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眼睁睁到天明。这已成了无法改变的习惯。不过,今夜的失眠倒是在情理之中。天上突然掉下了儿子来,还真叫他又喜又忧。喜的是正愁断子绝孙,想不到人家却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完璧归赵,从此后继有人了,这岂不是天照应啊!忧的是一旦“黑天鹅”知道这件事后,怎会饶恕罢休,说不定要大打出手,闹个满城风雨,再搬来她的靠山,幕后的老情人胡副市长出面鼓捣一下,这个民政局局长的宝座还坐得稳么?  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夜,权衡利弊得失,胡金乐委实拿不定主意。他知道这像鱼和熊掌一样,他只能得到一样,决不能二者兼而得之。如果得了儿子就会失去位子;如果顾了位子,就会失去孩子,说不定这隐私一旦曝光,恐怕连位子也会同时消失。考虑来考虑去,胡金乐掂出了后者的份量超过了前者。得罪“黑天鹅”大不了就是分道扬镳,反正这十多年来夫妻俩的关系只是一个名份,其实早已名存实亡。妻子身在曹营心在汉,丈夫打着单身守空房。罢罢罢,倒不如将这薄薄的遮羞布彻底撕开了,说不定还能获得自由自在的身!
  胡金乐主意打定后,便开始暗中采取行动。他首先将这个月的工资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为了培养好老天爷送给自己的儿子,他必须有一笔积蓄。如果光打民政款的主意,无异于饮鸿止渴,迟早会进牢房。这一点他还是保持了清醒的头脑。只要不犯法,谁还会怕谁呢?  胡金乐作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随时等待着那场暴风雨的来临!  暴风雨说来还真就来了。不久,“黑天鹅”发现吴金乐的当月工资并未进入自己的账户,不由十分奇怪。晚上就开始进行审讯了:“胡金乐,这个月的工资怎么还没到位呢?”  胡金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从这个月起,我的工资就归我自己管理。”  “什么?你说什么?”“黑天鹅”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连着发出了两个问号。  胡金乐理直气壮地重复了一遍,“黑天鹅”便惊得杏脸变形,五官扭曲,半天才发出一声怒吼:“你是想反天了?”  胡金乐终于像一座潜伏已久的火山似的爆发了:“不错,我已经受够了。那是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十多年了,我今天才醒悟过来,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过的日子。长期下去,我不是受压抑郁闷而死,也得被人家背后吐出的唾沫淹死!今天我宣布,从即日起我要革命,我要翻身!”  “黑天鹅”被这座突然爆发的“火山”惊得目瞪口呆,嘴唇哆嗦,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又吐出一声:“胡金乐……你今天……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还是……吃了……癫狗肉……”  胡金乐今天是历史上第一次敢于与“黑天鹅”斗嘴,而且在声势上压倒了对方,所以得意洋洋极了,显得更加大言不惭:“赫常娥,我已刀把在手,今天是我们摊牌的时候了,你瞧着办吧!”说完,竟摔手而去了。  “黑天鹅”气得双眼圆瞪,头脑发涨,几乎晕了过去。好不容易倒在躺椅上休息了片刻,才慢慢恢复精神,从鼻孔里沉重地哼出了几声。胡金乐啊,胡金乐,你过去在老娘面前大气都不敢“哼”一声,今天竟然连名带姓地直呼老娘,而且还公开向老娘叫板,看来你是吃了豹子胆!冷静一分析,这可不是空穴来风。蚂蚁上树,必有雪雨症兆。看来这其中定有原因,要么是投了新靠山,要么是物色了美女郎。可细细一想,还是不对头。要说找了新靠山,难道比这副市长的职务还大?如果物色了美女郎,他胡金乐已经是一只阉了的公鸡,还有什么本钱?“黑天鹅”左分析,右分析,得不到一个准确答案。最后,眼前一亮,终于一个主意冒上了心头。  下午,打听到胡金乐到外面出差去了,“黑天鹅”便一个电话将民政局的办公室主任盛苟召到了自己家中。  因为都是熟人,所以见了面也就不讲客气。“黑天鹅”给盛苟递上一杯香茶后,便单刀直入地探问:“盛主任,你们局长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了烦人的事情?你得关心关心他啊!”  盛苟顿时警觉起来,满嘴否认:“没有哇!”  “黑天鹅”冷笑一声,故弄玄虚:“纸里包不住火,要是点出来,恐怕还要连累你这位办公室主任!”  盛苟久闻胡金乐家里的丑事,知道他的妻子与副市长有一腿,而且是个手腕厉害的女人,如何敢得罪于她?这会被她这么一咋呼,还以为她真掌握了什么秘密,只得吞吞吐吐地将前几天那个农妇带着孩子找胡金乐的事说了出来。“黑天鹅”顿时心中有底了,顺便问清了这农妇的家庭地址。然后又随便聊了一阵,才客客气气地将他打发走了。  盛苟前脚刚离开,“黑天鹅”便急忙拨了个电话给机关事务局的小车司机,要对方开车过来去下一趟乡下。放下电话,禁不住又自言自语地吐出一声:“老娘倒要瞧瞧,刀把究竟落在谁的手上?”  天快黑了,“黑天鹅”才兴冲冲地归来。进门竟然哼起了歌曲:“日落西山彩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女儿胡丽从屋里迎出来,奇怪地问道:“妈,你今天怎么这样高兴呢?”  “黑天鹅”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孩子,妈今天捏住刀把了!”  “什么?妈,你说什么?”女儿满脸疑团,莫名其妙地望着母亲。    揭开内幕惊煞人    胡金乐出差刚刚归来,回家后在自己的房间里拿衣服准备冲个凉解除旅途上的疲劳,冷不防“黑天鹅”一头闯了进来。他便大吃一惊,自从俩人分房以来,“黑天鹅”从未踏进过他的房间一次,而他自己经常光顾“黑天鹅”的香巢反倒次次都被赶出来。今天究竟怎么啦?是不是乾坤倒转,日出西山,河水倒流了?转而一想,准是前几天自己发出的宣言震惊了这个女人,使她有了悔改之心,今天前来套近乎了?  果然,“黑天鹅”先开口了:“胡金乐,老娘今天是屈驾进到你房里来先向你道个喜,祝贺你认了个新儿子!”  胡金乐不由一怔。这女人怎么这么快就掌握了消息?还没等他作出反应,“黑天鹅”又打蛇随棍上:“所以,你那天神气十足地向我宣战,宣布要经济独立。好啊,今天咱们就来个彻底了结!”  胡金乐喘了口气,觉得还真是解包袱的时候了,便毫不犹豫地接上了话茬:“行,咱俩好礼来好礼去,痛痛快快一刀两断!”  “黑天鹅”便又冷笑了:“怎么个痛痛快快法?”  胡金乐理直气壮道:“从今以后,我的工资抚养我的孩子,你的工资抚养你的女儿。”  “黑天鹅”娇叱一声:“放屁!难道我的女儿叫你十多年的爹白叫了?”  胡金乐振振有词:“没白叫,我的工资被你没收了十多年,能养活几个女儿哩!何况,她还有个亲生爸爸,你怎么不敢向他要钱呢?”  “黑天鹅”气得双眼发白:“这就是你掌握的刀把吧?有什么证据?”  胡金乐哈哈大笑:“不是可以做亲生鉴定么!”  “黑天鹅”理屈词穷了,只好赶紧又抛出自己的杀手锏:“就算是我与人家养的孩子,可也是双方情愿的,总比你这个流氓采取欺骗手段,花言巧语诱奸乡下的女孩要好。这是两码事,前者是出轨,后者是犯罪!”  胡金乐给堵得恼羞成怒了,恶狠狠地盯住对方:“你有什么凭据说我是强奸?”  “黑天鹅”咬牙切齿:“上了法庭以后,所以的证据都会齐全!”  胡金乐一瞧“黑天鹅”十分嚣张的样子,实在忍无可忍了,扬起巴掌狠狠地了她两个耳光,并愤怒地吐出了一声:“臭婊子!”  “黑天鹅”原来只不过想按照过去的“老皇历”要挟这个“窝囊废”,让他在事实面前自动投降。不想这阉公鸡今天铁了心,不仅辱骂她,而且竟然还动手打了她的耳光,这就使她彻底绝望了,对这个丈夫不抱任何幻想了。她要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要将这个“窝囊废”往死里整。虽然挨了两个耳光,但她不哭不闹,只是用手掌捂住火辣辣的面孔,双眼阴毒地盯住对方,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声:“胡金乐,我要你为这两个耳光付出沉重的代价!”  胡金乐一瞧事情还真闹大了,心里便有点后悔了。他担心的不是怕离婚,而是自己过去的把柄一旦落入对方手中,恐怕就会引来牢狱之灾。但事情闹到这地步,泼水难收了,只有硬着头皮顶起来。而且唯一的办法是未雨绸缪,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尽量提前做好“封口”工作。于是,便匆匆洗了个澡,亲自驾着自己的那辆“奔驰”朝范家村驶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就在胡金乐在外地出差的这段日子里,“黑天鹅”从容地腾出身子,腾出时间,按照那位副市长情夫提供的线索,先后分别找到了十多年前被胡金乐欺骗玩弄过的女孩,而今她们都成了孩子的妈妈,也不再害羞了。所以,面对县里来的这位女领导的“交心”访谈,便毫无保留地回忆和倾诉了当年胡金乐糟蹋她们的痛苦过程。“黑天鹅”做了详细笔录,并让她们签了字。尤其是在做范桃香的思想工作时,“黑天鹅”更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消了她的思想顾虑,答应帮助为她解决后顾之忧。范桃香开始沉默不语,只是反复一句话:“我已经报仇了!”  “黑天鹅”便感到奇怪极了,故意激将她:“桃香,你当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孩,告状都无门,还有啥本事会替自己报仇呢?是不是说大话,吹牛皮?”  范桃香便凄然一笑:“是啊,这个秘密保守了十多年,谁也不知道。总不能带到棺材里去!说出来,也许还能长长我们女人的志气,灭灭这些臭男人的威风!”  “黑天鹅”大感兴奋,愈加刨根问底了。  范桃香便又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也是作孽的事,但面对这些衣冠禽兽的色棍倒也不失是一个极好的惩罚!你知道胡金乐为何后来废了阳物么,是我下的药!”  “啊?”“黑天鹅”便发出了一声惊呼:“什么药?”  “倒阳草!”范桃香平静地解释道:“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如果配齐其他草药是治疗肝肾病的良药,但单独用便会起反作用,产生阳萎早泄的难言之隐。这种草不常见,生在深山老林中。当年我被胡金乐诱奸怀孕后,状告无门,只好出此下策。在大森林里寻找了三天才找到这种草。将它碾磨成汁,装在一个小瓶子里,伺机报复。后来我打听到胡金乐还骗奸了邻村的一个小妹妹。于是我便找上门去,向她揭露了这畜牲的兽行,小妹妹终于醒悟,于是俩人设计。小妹妹便将胡金乐引诱上门。胡金乐既是色鬼,也是酒鬼,在小妹妹家中大吃大喝,却不知这酒中下了报复他要废他命根子的药。据说当晚,他强行要与小妹妹行房时,便发现自己的‘小弟弟’不行了。而且做梦也想不到,将永远不能去玩女人了……”  “痛快!痛快!”“黑天鹅”听罢这传奇药草的效果,不由击掌叫好,连声夸奖范桃香聪明绝顶,赞叹这“倒阳草”实为世间罕见,是制服衣冠禽兽色狼的极品“武器”。  一个月以后,当胡金乐坐在法庭的被告席上,低头承认了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随着又听到了“黑天鹅”讲出的“神奇报复”后,不禁目瞪口呆,只好仰天长叹:“怪不得我长期当了太监,原来是被人家暗中废掉了命根子,也是罪有应得,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啊!”  三个月以后,“黑天鹅”的情夫,那位胡副市长也引咎辞职了。据说胡金乐双脚踏进监狱的那一刻,恶狠狠地吐出了一声:“我不心甘,我一定要拉个垫底的!”  想不到这个“垫底”的就是胡副市长,当年胡金乐昵称的“本家”。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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