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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陝西臨潼大戶人家―張家的傳奇

火烧 2023-04-16 14:37:17 1055
陝西臨潼大戶人家―張家的傳奇 清朝陝西臨潼田市鎮的一大戶人家的張公子,從燕京大學畢業後擔任陝西柞水縣長,因剿匪不成,反而土匪燒了老宅,被迫逃到西安。他把長子次子送入黃埔軍校,三子張秉鈞擔任國民黨軍需官

陝西臨潼大戶人家―張家的傳奇  

清朝陝西臨潼田市鎮的一大戶人家的張公子,從燕京大學畢業後擔任陝西柞水縣長,因剿匪不成,反而土匪燒了老宅,被迫逃到西安。他把長子次子送入黃埔軍校,三子張秉鈞擔任國民黨軍需官;1948年長子逃到了臺灣,次子入職軍統被叛殺,張秉鈞留守大陸,娶了19歲的張孝友爲妻,於1951年11月14日生下張藝謀。

我實際上是被人從門縫兒裏看着長大的。從小心理和性格就壓抑、扭曲,即使現在,家庭問題平了反,我個人的路走得比較順了,但仍舊活得很累。有時也想試着鬆弛一下,但舒展之態幾十年久違,怕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回來。因此,我由衷地欣賞和讚美那些生命的舒展和輝煌,並渴望將這一感情在藝術中

加以抒發。人都是這樣,自己所缺少的,便滿懷希望地去攫取,並對之寄託着深深的眷戀。

任何人的身上,都強烈地打上了其家庭的烙印,這種烙印就像影子一樣,會伴隨他的一生。

張藝謀的身上會有其家庭的烙印嗎?絕對有,而且更加深刻。

電影《我的父親母親》中的男主人公,張藝謀就是以自己的父親爲原型,他想表現父親所經歷、所承受的一切。“父親”背景其實很簡單,簡單到可以用四個字概括,就是知識分子。知識分子被分配到鄉下教書,因此和“母親”有了交集,並且有了平淡得像白開水一樣的愛情。

張藝謀的父親名叫張秉鈞,母親叫張孝友。說起他們的出身,都頗有點門第。

張藝謀的外祖父新中國成立前是一名稅務員。這是一個肥缺,職位雖然不高,收入卻不少。他一生娶過四房太太,張藝謀的外祖母是他的第四房太太,19歲一嫁入張家,就成爲許多個孩子的母親。她本人生過兩個孩子:兒子張乃光,女兒張孝友。

張藝謀的父親祖籍陝西臨潼(舊縣名,在陝西省西安市東北部,1997年改設臨潼區)相橋鎮。張藝謀的大伯畢業於黃埔第九期,新中國成立前的最高職位是軍參謀長,後來隨蔣介石去了臺灣。張藝謀的二伯則畢業於黃埔軍校漢中分校。張秉鈞是個沉默的人,新中國成立前曾當過軍需官,曾經擁有國民黨軍籍。

西安解放前夕,張秉鈞離開軍界,在陝西省財政廳當會計。

張孝友當時年方19歲,正是如花般的年齡。她就讀於西安的一所教會學校――玫瑰女中,正夢想着高中畢業後考入大學深造。可是,她的家人不同意,一再施加壓力,要她結婚。

張孝友被逼無奈,只好說:“誰供得起我上大學,我就嫁給誰。”

經人介紹,張孝友認識了29歲的張秉鈞。張秉鈞有些新思想,新觀念,經濟上又過得去,對於張孝友的要求,他是完全支持的。

既然雙方同意,婚事便緊鑼密鼓地籌備開了,事情非常湊巧,他們選定的結婚日――1949年5月20日――竟然就是西安的解放日。正是這一天,西安城裏的國民黨旗被扯下了,換上了共產黨的旗幟。

1950年11月14日,農曆十月五日,早晨7時許,西安市西郊梆子寺街的張家迎來了第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張藝謀。

當時還沒有去醫院生孩子的風俗,即使城裏人,也一定是在家裏生孩子。如果順產,家族或者鄰居某個大嫂前來幫幫手;若是不順,才需要緊急請接生婆。張秉鈞在妻子臨產前便請來一位熟人的太太,是日本人,懂得接生。張秉鈞知道生產是女人的生死關,極爲重視。

喜得貴子,張秉鈞樂壞了,他立即張羅着向親戚報喜。外公接到這一消息,開始琢磨給孩子取名。他拿出一張紅紙,在上面寫了3個字:張詒謀。

“詒”字是一個不常用的字,詒謀,有遺傳了祖先某種謀略智慧的意思。聯繫父母的家庭背景,父系算是軍人家庭,母系算是書香門第,古文中有“詒厥孫謀”之語,意即爲子孫謀劃。

外公對“詒”字的理解是“詒者勳也”,是期望他在未來建立功勳,光宗耀祖。

1951年,張孝友的哥哥張乃光考上了西北大學生物系。此事對張孝友產生了極大的鞭策作用,她再一次向丈夫提出了讀大學的想法,並得到了丈夫的支持。第二年,張孝友便考上了西安醫科大學臨牀醫學系。

新中國成立後,政府給張秉鈞安排了一份新的工作,去省農林局下轄的一所學校工作,月薪有60多元。張孝友于1955年大學畢業後留在醫學院第二附屬醫院皮膚科工作,月工資59.50元。當時中國人的平均工資大約只有30元,可以說張家的收入還是過得去的。

但是,張家遠遠不止3口人生活。張藝謀又添了兩個弟弟――張偉謀和張啓謀。張偉謀出生於1954年,正是張孝友讀大學期間。爲了生育,她不得不休學了一段時間,也將寄養在哥哥張乃光家的張藝謀接了回來。當時,每出生一個孩子,家裏的生活水平便降一大截。日後張媽媽向人說當初生活如何艱苦。

張藝謀的母親說:“藝謀長得非常像他爸爸,脾氣也像。藝謀他爸是個悶脾氣,藝謀也是。他偶爾回趟家,就跟他爸兩人都在那兒坐着,你拿報紙看,我也拿報紙看,各看各的,誰也不吭聲。”

打小開始,張藝謀和父親就沒什麼話說,萬一有話要說,也是繞個彎兒,將話說給媽媽聽,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那是說給爸爸聽的。時間長了便成了習慣,張秉鈞甚至有了一種思維定式,只要是張藝謀開口,那一定是對他媽媽說的。直至後來,張藝謀打電話回家問候二老,父親似乎已經不習慣和自己的兒子溝通了,接起電話後會不自覺地說:“你媽不在,等會兒再打來。”

張藝謀和父親之間有隔膜,還有一個原因是,父親在家裏生活的時間不是太多。

早期他們搬家很頻繁,張藝謀出生時張家住在西郊的梆子寺街,不久就搬到了黃延村。黃延村是張孝友所在醫學院附屬醫院的家屬院。後來他們又從黃延村搬到南四福街,再後來又搬回黃延村。

張藝謀在梆子寺街住的時間不多,他的生活範圍主要是在南四福街一帶。那是一個平民區,周圍環境很差,街道很髒,房屋也破爛。衚衕口有一個小院子,幼年時的張藝謀常常在那裏玩耍。在南四福街他們住的是那種老房子,一間門房和兩間散房。其中一間散房是張孝友住,張藝謀和奶奶一起住在門房裏。張秉鈞有個妹妹,住另一間散房。在張偉謀出生之前,張家有五口人生活。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陝西臨潼大戶人家―張家的傳奇

當時,張孝友還在上大學,張秉鈞的妹妹最初也沒有工作,全家人僅僅靠張秉鈞一人的60多元工資生活,平均下來,每人每月只有12元左右。所以,經濟上很不寬裕。特別是1954年張偉謀出生之後,又多了一口人,家境更差了。

張秉鈞的工作單位離家較遠,加上工作繁忙、交通不便等因素,平常他不住在家裏。他是個性格沉悶的人,回來也不會逗張藝謀玩,這使得父子倆一開始就缺乏交流。張藝謀才一歲,母親便去上大學,他先是由舅媽帶了一段時間,後來一直跟着奶奶生活。母親大學畢業之後,醫院的工作很緊張,再加上二弟、三弟接連出生,母親也極少能照顧到他。

張藝謀從小性格內向,他的兩個弟弟也很悶。張藝謀有一次接受採訪時說:“我們家是隻要我媽一回來,話就多了,大家都跟她說話,家裏馬上特別有氣氛。我媽要不回來,就我爸在家,我們弟兄3個誰都不說話,悶着,什麼事也不動,全都擱那兒,就那種。我媽一回來,就這兒怎麼沒水了,這兒做飯了,就張羅。我媽那時候很忙,每天還要看病,回來還要管我們四個……一直到我爸去世前,我跟我爸如果是單獨談話,基本都是一問一答式的……”

進入“文革”,這個家庭所面臨的壓力開始空前加大,災難不斷地壓迫着他們。張秉鈞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一個午夜,他和張孝友商量起了離婚的事。這完全出於對孩子未來的考慮,他希望通過終結婚姻來給孩子們一個更好的環境。張藝謀是躲在牀上裝睡才聽到這一切的。儘管父母最終並未離婚,可這件事對於少年時的他打擊是巨大的。

被人從門縫兒裏看着長大

張藝謀上小學的時候,有兩大愛好:一是畫畫,二是看小說。愛上攝影是成年之後的事。

張藝謀愛上畫畫,是受了表姐的影響。表姐比張藝謀大幾歲,從小就喜歡畫畫,尤其喜歡畫古代仕女圖。

那時,從周圍大人甚至孩子對他的態度,張藝謀強烈地感受到自己受到另類的待遇。自己家和別人家不一樣,但他不明白爲什麼。

某一天,他在家裏翻找東西,不留神翻出了一些國民黨軍服上的鈕釦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把他嚇壞了,他不明白自己家裏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在那個年代,這些東西和“變天賬”沒有太大區別。此事一旦被人知曉,很容易便被扣上一頂“夢想國民黨反攻大陸,留着國民黨軍用品以示迎接”的大帽子。這在張藝謀的心中再次投下濃重的陰影,他越來越感到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便有意和小夥伴們拉開距離。

他並非沒有人玩,他有表姐,還有兄弟。更多的時間,他會和表姐泡在一起,表姐畫仕女,他便畫武士。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並不一定真的就喜歡幹這件事,而是除了這件事之外沒其他事可幹。家裏的家務活,他不想幹,母親也並不強迫他。和小夥伴們玩耍?真的沒有幾個知心的。最知心也最讓他舒坦的,就是畫中的那些武士。家裏經濟不寬裕,沒有錢給他買紙筆顏料,他就將自己最初的作品留在黑板上,留在地上,留在電線杆上。沒有筆和顏料,他就用粉筆畫,用樹枝畫,用刀刻。

除了畫畫,張藝謀少年時還有一大愛好――看書。

那個時候,普通人家雖然沒有餘錢買書,卻也可以通過各種途徑借到書。張藝謀靠的是他母親所在單位的圖書館,那裏有大量藏書。張藝謀尤其迷戀那裏的小說,還在初中階段便看完了很多中外名著。每得到一本自己喜歡的書,往往可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有一次,因爲看書太投入,他竟在課堂上昏倒了,老師同學們急急地將他送進醫院。張孝友就在醫院工作,立即安排兒子住院。住在醫院裏的張藝謀卻放不下正在看的書,一有機會就捧出來讀。張孝友擔心兒子身體有什麼問題,找到了兒科的何教授替他診斷。豈知何教授跨進房間,看到張藝謀正捧着一本大厚書在啃,當即發起了脾氣,說:“張大夫,你是怎麼搞的,這麼小的娃,你讓他看這麼厚的書,多費腦子呀!”張孝友瞭解兒子,只能無奈地笑笑。

張藝謀看書還有一個動力,那就是可以給同學們講故事。

因爲家庭出身特殊,一般孩子不太喜歡和他扎堆,可年幼的他需要得到夥伴的認同。他看的書多,並且都能記住。他將自己看到的故事講給同學們聽,他們自然就會接近他,甚至還會帶着某種崇拜的心理依賴他。

張藝謀曾說:

我實際上是被人從門縫兒裏看着長大的。從小心理和性格就壓抑、扭曲,即使現在,家庭問題平了反,我個人的路走得比較順了,但仍舊活得很累。有時也想試着鬆弛一下,但舒展之態幾十年久違,怕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回來。因此,我由衷地欣賞和讚美那些生命的舒展和輝煌,並渴望將這一感情在藝術中加以抒發。人都是這樣,自己所缺少的,便滿懷希望地去攫取,並對之寄託着深深的眷戀。很坦率地說,我一直是比較自卑的,一直是這樣收縮性地做人,從小養成這樣性格。在電影學院我是屬於那種埋頭讀書的類型,什麼事我都往後縮,不張揚,也緊張,自己害怕,自己總是覺得有危機感,因爲年齡、家庭出身,長期養成的習慣。其實直到今天,在生活中,我從來不做太過分的事,儘量不去張揚自己,儘量把自己說圓一點,儘量不要讓大家太多地看到我個人的這些方面,我一直必須低調……但是……我在電影的表現上,尤其在電影形式的表現上,極盡之能事,儘量把這個形勢渲染得很極端。我喜歡在電影的表現形式上走極端。別人分析我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我想可能是這樣子。

母親張孝友談到張藝謀在學校的情況時說:“藝謀能靜心聽課,是個很專心的人,像他爸,他愛學習,像我。所以,儘管他放學後老看小說,學習成績還是很好。他每學期都有‘三好學生’獎狀拿回來,我沒給他保留,也從來沒有貼在牆上,因爲我感覺他就應該這樣。你可能覺得我對孩子教育得不夠,但藝謀到現在也不自負,我從來都沒有培養他高人一等的感覺。”

有關這段經歷,張藝謀本人說得非常實在。他說:

沒有一個人小的時候不喜歡玩,我也一樣,最喜歡光着身子在離家不遠的一條河裏自由自在地游泳。上中學後,雖不怎麼用功,可我的成績卻總是名列前茅,常常讓那些死用功的同學納悶。當時班上常常組織一些學習經驗交流會,每次都要求我發言。我走上講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爲我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和大家一樣,上課聽講,下課做作業。爲此很多同學還說我自私,不肯把自己的經驗說出來,我只有爲此私下喊冤。生命中包含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內向的張藝謀繪畫,看書,沉默,思考,這些時候也是在積蓄力量,正如他所說的,後來拍電影時力求表現形式上的極端等就是這種力量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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