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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苏谛斯复活 詞的崛起:南唐君臣的風花雪月,載不動數代許多愁

火烧 2022-02-08 01:43:18 1047
詞的崛起:南唐君臣的風花雪月,載不動數代許多愁 作者:張東曉南唐雖然也打著「唐」的幌子,皇帝儘管也是姓「李」的,但其與不可一世的大唐帝國卻是八竿子也打不著。如果不是出了幾個會寫點兒小曲的君王和臣子,這
风花雪月苏谛斯复活 詞的崛起:南唐君臣的風花雪月,載不動數代許多愁

詞的崛起:南唐君臣的風花雪月,載不動數代許多愁  

作者:張東曉
南唐雖然也打著「唐」的幌子,皇帝儘管也是姓「李」的,但其與不可一世的大唐帝國卻是八竿子也打不著。如果不是出了幾個會寫點兒小曲的君王和臣子,這個以「唐」自詡的國度怕是要遭遇與北漢後蜀等土政權一樣的待遇——在歷史陰暗的角落裡慢慢凋零。最多也只會在趙光胤黃袍加身的英雄故事裡,泛起一絲沉渣。
是啊,誰會在乎英雄的馬蹄下踩著的是那一隻螻蟻?
南唐不是螻蟻。有宋一代的才子諸如柳永蘇軾辛棄疾等或多或少都曾受到過南唐君臣的滋養。他們甚至可以在南唐君臣的身上依稀窺見大唐盛世的雄渾氣象。畢竟「細雨夢回雞塞遠」與「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放到一起也並不太過違和。
王國維先生在《人間詞話》中曾道「唐五代之詞,有句而無篇。南宋名家之詞,有篇而無句。有篇有句,唯李後主降宋後之作,及永叔、子瞻、少游、美成、稼軒數人而已。」
李後主就是南唐亡國之君李煜,在唐詩與宋詞這兩座巍巍大山之間,以李煜為代表的南唐君臣宛若一道橋樑甚至豐碑佇立其間,前是「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後是「唯恐雙溪咋猛舟,載不動許多愁」。或許我們可以忘記南唐,但卻無法忘掉「春月秋月何時了」。
(一)從西蜀到南唐:當時年少春衫薄
中國最好的詩作,三分之一散落於邊關,三分之一留在了江南,還有三分之一屬於蜀地。李白由蜀地仗劍去國,高呼「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杜甫築草堂於成都,感嘆「安得廣廈千萬家,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詩仙和詩聖,把蜀地的山山水水,一揉一搓,融進心裡,秀口一張,吐出錦繡大唐。
詞亦如此。詞有詩餘之稱,本民間小調,雖興起已久,但始終難登大雅之堂。這一切隨著劉禹錫的入蜀而開始改變。他把蜀地小曲納入詩中,創作了大量的《竹枝詞》,並有「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佳句流傳。他離開蜀地七十年後,一個名叫韋莊的年輕人奉唐昭宗之命出使西蜀。不曾想到的是,這位大唐的使者,最後竟然力薦王建稱帝,做了西蜀的宰相。在政治上他背叛了唐帝國,在文學創作上他也背叛了唐人引以為傲的詩,而成為詞崛起的重要鼓手。
韋莊對詞是認真的,他開始有意為之。「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像這樣題為《菩薩蠻》的詞作,韋莊寫了許多。還有《浣溪沙》《清平樂》和《江城子》等等。翻開他的《浣花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宋人的詞集。
與同為詞壇宗師的溫庭筠一樣,韋莊的詞也離不開男歡女愛,甚至有些比「小山重疊金明滅」還要露骨許多,「髻鬟狼籍黛眉長,出蘭房,別檀郎」這般的場景也仍然是韋莊詞的主題。但夫子都說「食色性也」,又怎好意思讓老百姓唱「卻話巴山夜雨時」?或許這些香艷的故事,正是生活留在詞中的痕迹。
更為重要的是,韋莊還賦予詞以感情。詞有了感情,就有了靈魂;有了靈魂,才能獨立存在。
「紅樓別夜堪惆悵,香燈半卷流蘇帳。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琵琶金翠羽,弦上黃鶯語。勸我早歸家,綠窗人似花。」
這首題為《菩薩蠻》的小詞記錄了韋莊的一段風流韻事,這樣的場景後來也會反覆出現在柳永、秦觀、周邦彥等人的詞作中。美人梨花帶雨,韋莊呢?他秀筆一揮寫出了「琵琶金翠羽,弦上黃鶯語」這般的美麗的句子,把美人的情深義重和自己內心的傷感都寄托在琵琶上,一向眼光甚高的王國維也心悅誠服。宋人晏幾道被後世傳頌的那句「琵琶玄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也帶著韋莊的影子,大抵感情始終是相通的。
韋莊年少時曾留戀江南,可一入蜀地,就再未曾涉足。對於江南,他曾寫道:「如今卻憶江南樂,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江南啊,不知道埋葬了多少讀書人的夢想和離愁。但那時的江南,戰亂連連,哪裡還有什麼「江花紅似火」,哪裡還有「青衫少年行」。
(二)李璟和馮延巳:小樓吹徹玉笙寒
公元937年,自稱為李唐後裔的南吳齊王徐知誥正式稱帝,並恢復李姓,改國號為唐,史稱南唐。由於有了李唐的招牌,加上地處江南,又施行「息兵安民」的戰略,在那個混戰不堪的年代裡,這個偏安一隅的小國,不僅招來了韓熙載等江北士人,還聚集了以馮延巳等江南才子,到公元943年李璟繼位時,更是儼然盛世在望。
李璟的運氣實在是不能再好了。秉承徐知誥奠定的基業,在五代十國那個混亂的時代里,他竟然安安穩穩的做了將近二十年的皇帝,也正是這二十年給了詞繼續成長的土壤。畢竟無論是李璟還是他的宰相馮延巳都是詞壇聖手。
菡萏香銷翠葉殘,西風愁起綠波間。還與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細雨夢回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多少淚珠何限恨,倚闌干。
這首《攤破浣溪沙》是李璟最為人稱道的詞,尤其是「細雨夢回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一句更是歷代傳誦。但這樣柔情似水的作品更像出自秦觀這般的書生之手,誰能想像一位人間帝王竟也有如此閒情逸緻。只是不知道這座「小樓」是不是李煜「昨夜又東風」的小樓。
王國維曾道李璟此詞「有眾芳蕪穢,美人遲暮之感」。對此我最開始也是頗不以為然的。但當偶然讀到李易安暮年時寫的《永遇樂·元宵》一闕,其中「如今憔悴,風鬟霜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云云,頓覺王國維先生真乃慧眼如炬。當美好失去的時候,回憶或者懷念是多麼的沉重與無奈?王國維先生也曾感嘆「最人世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感觸很深,但似乎過於直白,不及李璟詞隱晦,不及李清照詞傷感。
馮延巳是李璟的宰相,二人為君臣亦為詞友。馮延巳曾有「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的句子,詞中以「春水蕩漾」暗喻女子「春心波動」,一語雙關,妙不可言。就此李璟詰問道:「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馮延巳也不示弱,答曰:「不若陛下『小樓吹徹玉笙寒』也」。這些段子多半都是後人演繹,但馮詞風騷也可見一斑。
馮延巳儘管也多寫離情別緒,但遣詞造景已更為講究,境界也不再局限於眼前的事物,對後世的影響也更大。在《鵲踏枝》一闕中,馮延巳寫道「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撩亂春」,這或許就是晏殊「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的源頭。
在《臨江仙》一闕中,馮延巳有「夕陽千里連芳草」這般境界開闊的句子,而這一切到了柳永筆下就成了「草色煙光殘照里」。甚至賀鑄那句「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也與馮詞「滿眼遊絲兼落絮,紅杏開時,一霎清明雨」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或許世人會覺得李璟與馮延巳,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宰相,竟然只顧得風花雪月兒女情長,全然不顧江山社稷。的確他們不是玩政治的人,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難道就真的更為深刻嗎?
如果讓我選,我還是喜歡這歡歡喜喜的清平世界,就算是悲歡離合也是人間的人情味,那些血腥,最好離詩詞遠一點!
(三)南唐國主李煜:一片芳心千萬緒
遙夜亭皋閑信步,乍過清明,漸覺傷春暮。數點雨聲風約住,朦朧澹月雲來去。桃李依依春暗度,誰在鞦韆,笑里輕輕語。一片芳心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
這首詞的詞牌是《蝶戀花》,很能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起祝英台和梁山泊的愛情故事,但它還一些別的名字,比如《魚水同歡》,這就很是有些俗氣了。但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卻是李煜前半生日常生活的全部。
身為南唐的皇子,在太平盛世里,他除了這些花花草草卿卿我我還真沒有別的。他雖生而雙瞳,但對軍政大事卻著實打不起精神。再加上儲君的位置先有叔叔李景遂,後有野心勃勃又頗具治國才能的李弘冀,最不濟還有兄長李從善,怎麼也輪不到他啊?玩斧鉞刀叉哪有吟風弄月舒坦?搞民生政治哪有顛鸞倒鳳愉悅?況且江南本就不缺風景,更不缺美人。
於是從公元937年中秋李煜出生到公元959年入主東宮甚至直到公元961年繼位,這二十四年的時光里,他儼然南唐的賈寶玉,過著一些看是荒誕卻又令世人羨慕的日子。
曉妝初了明肌雪,春殿嬪娥魚貫列。鳳簫吹斷水雲間,重按霓裳歌遍徹。臨春誰更飄香屑?醉拍闌干情味切。歸時休放燭光紅,待踏馬蹄清夜月。
這闕《木蘭花》就是李煜紙醉金迷日子的真實寫照。他費盡心思把唐玄宗與楊玉懷的《霓裳羽衣曲》找到,重新編曲、填詞,又網羅美人,重演「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歷史典故,但他似乎忘記了「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凄慘,或許他不是忘記了,只是不想記得。
但李煜也並非一個濫情的人,這一點兒可以從他和大周后之間的感情得到印證,大概他只是特別單純,他以為人就應該過這樣的日子,喝喝酒、談談情、寫寫詞,至於「何不食肉」的傳說,還是留給其他人把。
對李煜與大周后的感情,後世用「伉儷情深」這樣的辭彙來形容。這個詞多用在世俗夫妻身上,很少用到一國之主和後宮妃嬪的故事裡。他們一個填詞,一個譜曲,南唐皇宮甚至整個江南都雕刻下他們愛情的蹤跡。世人常說願作鴛鴦不羨仙,大抵就是如此。
但好景不長,大周后還是擺脫不了紅顏薄命的歷史定律。公元964年,年僅29歲的大周后香消玉損,李煜悲痛欲絕。在《挽辭》中,他寫道「穠麗今何在?飄零事已空」。不久李煜又將大周后的妹妹小周后納入宮中,一樣恩愛有加。
但同樣好景不長,只不過這已不再是活著與死去的莫測,而是歷史潮流的奔騰和大宋的馬刀。現在看來,就連大周后的紅顏薄命,都是一種幸運,至少她不用再面對趙光義那張勝利者的嘴臉。
一棹春風一葉舟,一綸繭縷一輕鉤。花滿渚,酒滿甌,萬頃波中得自由。
這或許才是李煜想要的生活。其實做一個這樣的漁翁真的挺好,無論是在江北還是江南,無論是在南唐還是秦漢。
(四)亡國之君李後主:夢裡不知身是客
如果李弘冀稍微懂得一些韜光養晦,或者狠下心再重演一遍「玄武門之變」,李煜或許就成了另一個曹植。但後人最不能假設的就是歷史,無論是否喜歡,是否遺憾,都是註定的。只是南唐的龍椅,對於李煜來說,猶如火山口,隨時都會天崩地裂,魂飛魄散。
李煜登基的時候,南唐已經向趙宋稱臣,且為了進一步討好趙宋,他還主動的去掉南唐國號,自稱「江南國主」;在帝皇的禮儀方面,更是能減則減了。可惜和平從來不是弱者所能決定的,更不是祈求所能得到的。在趙光胤「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理論的指引下,趙宋大軍於公元975年冬馬踏金陵,從此世上再無南唐。
對這一切的變故,李煜顯得很是茫然,很是無措。由一國之主到階下之囚,他不是劉禪,他的心會痛。李煜把這種痛寫到了《破陣子》一詞。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
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
他懂風花雪夜,他懂詩詞歌賦,但「幾曾識干戈」啊?金陵城破之日,他與宮女只能相擁而泣。至於命運,已經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或許我們會問,他為何不以死謝國?城破之日,守將馬承信戰死、右內史侍郎陳喬自縊,如果再加上國主李煜死國,南唐的君臣至少也會落一個悲壯的名聲。但李煜選擇了偷生。活著總是好的,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也正是這種偷生,南唐才永遠的留在他的詞作中,隨著他的傷與恨而歷久彌新。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像這樣的「恨」,他還有很多。在暮春是「朝來寒雨晚來風」,在深秋是「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在空間是「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在時間是「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在心裡是「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在身上是「夢裡不知身是客,一響貪歡」。他的「恨」無處不在,以至於儘管後世詞家眾多,但寫「恨」,無人能出其右。
公元978年中秋,南唐宮中舊人為李煜慶賀生日。李煜又想起南唐,想起月上江南。可這片月色,是趙宋啊。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首《虞美人》可謂字字泣血。世人最為嚮往的春花秋月,在李煜眼中都是痛苦的源泉。因為他夢想的故國只能在明月中回首。但一切都已經成了泡影,剩下的只有愁。愁有多少呢?你看那一江春水,水波粼粼,生生不息,世世代代都流不盡啊!
趙光義讀完此詞,遂毒殺李煜;在毒殺前,他還不忘在李煜面前再凌辱一番小周后。他知道,趙宋可以攻破金陵,可以滅了南唐,但卻無法征服這個看似柔弱的書生。他是南唐國主,儘管在趙宋屈辱的生活了這麼久,他心裡唯一認同的身份就是南唐國主。這樣的人,怎麼可以不死?這樣的人,怎麼可以讓他輕鬆的死?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麼比當面凌辱他心愛的女人更為屈辱?
他終於可以解脫了,雖然少了一些悲壯,但多了一絲悲情。
(五)天上人間:滿目山河空念遠
江南始終是人間的天堂,這與誰當皇帝沒有多少關係。就算到了南宋,經歷了靖康之役,姜夔也仍然寫出了「淮左名都,竹西佳處」的句子來。只是這已經是普通人的傷感,已是人間之詞。帝王之詞,在李煜手中就已經終結。
李煜去世後約六十年的一個深秋,一位叫柳永的落魄書生浪跡江南。他行走在長江邊,歲月蹉跎,而他還一事無成,一時萬千愁緒湧入心中,於是《八聲甘州》成。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凄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惟有長江水,無語東流。
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嘆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妝樓顒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爭知我,倚欄杆處,正恁凝愁!
這裡面也有愁,也有家,但已經不是「雕欄玉砌」,已經不是「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而更多的是自我的感傷。或許任誰面臨這秋雨這江水,都會有的一種感傷。當然柳永也有思鄉,但這種思念相較於李煜的泣血之念已經淡薄甚至平靜許多。在這種思念中,還多多少少隱含著自己一事無成的尷尬。這或許才是平常人應該有的心態,也是詞的本色。
與柳永同時代的晏殊,一生可謂享盡清平安樂。與柳永江湖漂泊不同,他的詞多誕生在酒足飯飽或者倚紅偎翠之際,但這也是一種生活,精英士大夫的生活。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這闕《浣溪沙》就精準的記錄了這一切。與美人飲酒作樂,甚至為賦新詞強說愁,然後再來一些自己的感嘆,簡直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生活。
晏殊和柳永,一個在廟堂,安穩富足,歌頌盛世;一個在江湖,漂泊流浪,吐槽人生。這或許就是生活的兩個面,無論在大宋,還是在當今,無不是如此。總之這是凡人的世界,悲歡離合,是是非非,都是人間氣味。
(六)後記:春花秋月何時了
無數人都在想,如果李煜不當皇帝會是怎麼樣?沒有那些刻骨銘心的傷痛,他也就寫不出那些哀傷的句子。儘管這些哀傷是他人的,但那樣痛徹心扉的感觸,無論如何都會在後世讀書人的心裡留下鮮明的種子。種子生根發芽之日,也就是詞崛起之時。
其實從李煜到柳永也不過五十年,五十年很長嗎?對於一個哀問「春花秋月何時了」的人,連一分一秒都太過漫長,但對於我們這些後世的仰慕者,不過是一個瞬間。
我們現在的生活離詩和詞已經很遠很遠,遠的讓我在很多時候都只想做一個只和自己說話的傻子。什麼春花秋月,什麼曉風殘月,都抵不過一隻羊肉串來的乾脆。
不知道是我們遺忘了歷史,還是歷史把我們遺忘。對於這些曾經的過往和記錄過往的句子,我們竟然捨得讓它們在舊紙堆里腐爛而無動於衷?!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其實何必有此一問?誰的生不是一場漫長的寂寞?誰的生不是一場與自己的反詰?
我們都在渡劫,是為記。
【作者簡介】張東曉,男,生於1983年,河南省平輿縣人,現定居於北京,文章散見於《中國作家網》等網路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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