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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赋 江淹 江淹《铜爵妓》原文及翻译

火烧 2021-07-21 16:10:34 1044
江淹《铜爵妓》原文及翻译 铜爵妓原文:武皇去金阁,英威长寂寞。雄剑顿无光,杂佩亦销烁。秋至明月圆,风伤白露落。清夜何湛湛,孤烛映兰幕。抚影怆无从,惟怀忧不薄。瑶色行应罢,红芳几为乐?徒登歌舞台,终成蝼

江淹《铜爵妓》原文及翻译  

铜爵妓原文:

武皇去金阁,英威长寂寞。雄剑顿无光,杂佩亦销烁。秋至明月圆,风伤白露落。清夜何湛湛,孤烛映兰幕。抚影怆无从,惟怀忧不薄。瑶色行应罢,红芳几为乐?徒登歌舞台,终成蝼蚁郭!

铜爵妓鉴赏

  诗的开头四句写曹操身后寂寞,雄风已逝,给人以悲凉冷落之感。「武皇」即指曹操。「金阁」,犹言金阙,宫观楼台之美称,此指铜爵(雀)台。台建于建安十五年,在邺城西北,「高十丈,有屋百余间。」(《水经注》卷十)楼台之顶置大铜雀,舒翼若飞。又其「西台高六十七丈,上作铜凤,窗皆铜笼,疏云毋幌,日之初出,乃流光照耀」(《艺文类聚》卷六十二引《邺中记》)。浮光跃金之楼观,以「金」状之,确也非常贴切。但是,如今人去楼空,已无复当年的英风雄威、歌舞升平,留给后人的,只是一片凄凉寂寞。开头两句就这样强烈地渲染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气氛。「雄剑」,本指春秋时吴国人干将、莫邪所铸之剑,其剑有二,一雌一雄,雄剑进献于吴王,此处是以「雄剑」代指魏武所佩之剑。这剑当年曾伴随他南征北战,削平群雄,而今却已埋没于尘封之中而黯然失色了。「杂佩」亦指魏武所佩之饰物。古人述及人之佩戴物常以剑佩对举,如《说苑》云:「经侯过魏太子,左带玉具剑,右带环珮,左光照右,右光照左。」故此处剑佩连类而及。「销烁」,犹言销镕,在此即是荡然无存之意。这二句,由曹操的遗物引出,再申前意,补足文气。

恨赋 江淹 江淹《铜爵妓》原文及翻译

  接下去「秋至」四句,则从《遗令》中的「月朝十五」生发而出。三五之夜,皓月当空,正是曹操要求诸妓向帷帐歌舞作乐之时。试想活生生的人幽闭于荒台孤馆,且要侍奉空床虚帐,这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悲剧!这些歌妓无异是奉献于帝王祭坛上的活的牺牲,因而对她们说来,皎洁的秋夜只会更增加内心的悲感凄凉。这四句写景恰似「主观镜头」,展现出她们眼中特有的悲凉的夜景:风露凄凄,清夜湛湛,孤独摇曳的烛光,将她们的身影分明地投于兰幕之上。全诗悲剧的气氛,至此越加浓重了。

  此后六句,转入直抒怨愤,比之上面的托物诉情,感情更为强烈。「抚影」承上「孤烛」句,转接极为自然。众妓顾影自怜,悲从中来,无所适从,但觉心中的忧思,绵绵不绝,难以消解。「薄」即停止之意,如《楚辞·九章·哀郢》云:「忽翱翔之焉薄。」「瑶色」,犹言玉颜,「红芳」即红花,此亦指美人的红颜。「行应罢」,行将衰颓老朽;「几为乐」,为乐能有几时。这二句互文见义,渲染强烈。诗人感叹著妓人的青春难驻、红颜易老,不禁要为她们的不幸生涯洒一掬同情之泪,发一曲不平之歌。最后两句应《遗令》中「时时登铜雀台,望吾西陵墓田」的意思,感情由悲而怨,由怨而愤,达于高潮。这里著一「徒」字,实蕴含无穷的悲思与怨愤。登台歌舞,遥望西陵,对铜雀妓来说,只是侍奉幽灵、虚掷青春的徒劳之举,而对死去的帝王来说,也同样是毫无意义了,因为他最终也成了一堆「蝼蚁郭」,亦即「蚁垤」,蝼蚁之穴,其外壅土如城郭,故云。古人常用它和高山对举,以显示其渺小,如《孟子·公孙丑》云:「泰山之于丘垤。」赵岐注:「垤,蚁封也。」又郭璞《游仙诗》云:「东海犹蹄涔,昆仑蝼蚁堆。」此处用「蝼蚁郭」,一方面说明皇陵虽高,无异于蚁垤一堆,藐视之意可见;另一方面也表示,贵为天子者最终也要与平民百姓同归丘墓,而魏武却要作威福于死后,其自私冥顽虽到了荒谬绝伦的地步,但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抔,又复何益!这二句和第一层诗意恰好遥相呼应,使同情歌妓与批判帝王的两个方面浑然统一于诗歌的主题之中。

  江淹此诗流丽中有悲壮之气。李调元《雨村诗话》云:「诗之绮丽,盛于六朝,而就各代分之,亦有首屈一指之人,……粱则以江淹文通为第一,悲壮激昂。」而这种悲壮又是通过强烈的对比突现出来的。在写魏武时,将其生时的威武雄壮与死后的寂寞萧条作对比;而在写歌妓时,则以青春、自然之美与其生活、命运之悲作对比。帝王的淫威自私与歌妓的痛苦牺牲则是此诗最根本的一个对比。绮丽的辞藻与悲剧的气氛相反相成,形成此诗凄艳的风格,沈博绝丽之中回荡著幽怨之气,这正是楚辞的传统。

诗词作品:铜爵妓诗词作者:【南北朝江淹诗词归类:【咏史怀古】、【悲凉】、【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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