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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夫人很逍遥 全文免费 前妻闹翻天全文阅读(下)
前妻闹翻天全文阅读(下) 第一卷 酒醉意思很明显,不要跟我来抢人!上官静云要的,你给不起!有那么刹那,韩夜天仿佛在殷少商的脸上看到了对自己的痛恨,但更为鲜明的是发自内心的沉痛!没有开口道别,更没有再说
前妻闹翻天全文阅读(下)

第一卷 酒醉
意思很明显,不要跟我来抢人!
上官静云要的,你给不起!
有那么刹那,韩夜天仿佛在殷少商的脸上看到了对自己的痛恨,但更为鲜明的是发自内心的沉痛!
没有开口道别,更没有再说只字片语,殷少商转身离开。
望着殷少商跌跌撞撞走出去的背影,韩夜天的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穿上衣服出来,马上布线,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找到上官静云!”
接到来福管家的通知,在外度婚假的左明非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好几天自己闷在屋子里面了!
不吃饭,不洗漱,也不见人!
因为不放心,左明非连月牙儿一起带到了殷家的大宅查探究竟。
信上说的也不是很清楚,左明非只是知道殷少商情况不妙,至于具体经过则全然不知!更加不知道现在长安城内有关上官静云的一切传言。
“到底怎么回事?”
“唉!一言难尽!还是先进去再说吧!”情况之复杂也不是一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地,来福管家带着左明非和月牙儿推门而去。
才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酒气随即扑鼻而来。
屋子里到处是空酒瓶,殷少商则倒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
打从在场的人有记忆以来,这是他们第一回见到殷少商喝的烂醉如泥!
“主子?主子!”左明非忙走到殷少商身边喊他。
殷少商虽然勉强撑开惺忪的醉眼,意识却仍未清醒。
“走开!”
“主子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左明非不明所以。
“为什么……为什么……哈……”殷少商不甚在意。
“你……”左明非何曾见过殷少商这样,这还是自己无限敬仰的主子本人吗?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来福管家对一桌子的空酒瓶皱眉。
“主子,你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这样!”
殷少商没有答腔,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上官静云的身影。
一旁的左明非亦感费解,不明白究竟是何缘故,自制力一向过人的主子竟会喝的酩酊大醉。
女人?
月牙儿立即瞪大了双眼,“你为了楚怜儿那个女人喝成这样?你到底将少夫人放在何处!”
可恶!
早知道姑爷竟然真的如此在乎楚怜儿那个女人,自己根本就不应该答应小姐的请求,应该在那一天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的!
“少夫人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月牙儿随即就要跑出去。
“少夫人?”殷少商嗤笑,对这称谓感到讽刺,“如今她已经不是了!”
“你为了楚怜儿休了少夫人?”月牙儿咬牙问道。
“他如今已经是韩夜天的妻子了!”不忍见到自家主子亲口承认这项事实的心酸样子,来福管家站出来说道。
“你们骗人!少夫人跟韩夜天根本就不曾起过半分火花!他们怎么可能成亲!一定是你,是你为了楚怜儿休了少夫人,我恨你!我恨你们全家!不但处心积虑的要赶走她取代她的位置,如今更是连她的名声都要破坏!小姐……我的小姐……呜呜……”
第一卷 该打
自己家的小姐受到了如此的待遇,替她不值的月牙儿已经豁出去了!
为什么小姐要遭受如此不恭的待遇!
即便是殷少商娶到了楚怜儿,小姐仍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月牙儿,这是事实!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右堂熙站出来为殷少商解释。
说实话,现在他的这副样子真的很吓人!
不吃不喝,不怒不笑,连话都不说,只是一个人一瓶又一瓶不停的喝酒。
除此之外,好像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这样的他,让人更加无所适从!
“什么事实?你们说是就是?你们看到小姐和韩夜天拜堂成亲了?还是你们看到他们两人上床了!你们看到了吗?我唯一看到的就是少爷搞大了楚怜儿的肚子,逼得小姐同意他娶妾!自己好色……”
眼看月牙儿越说越激动,大逆不道的话一连串的说出口,作为亲亲相公的左明非立刻上前一把捂住月牙儿的嘴巴。
“啊……”
左明非的嚎叫声随即响起。
这个女人真是够狠!
要谋杀亲夫啊!
谁要是敢对小姐不利,自己就敢咬谁!
月牙儿的眼神中明显含着这层威胁的含义,继续指着殷少商的鼻头大骂,“小姐嫁给别人了?小姐明明是你的妻子,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就算嫁给别人,不是还要先得到你的休书才算数!还把韩夜天也掺和就来……”
左明非和右堂熙以及来福管家眼看不能阻止月牙儿放肆的言行,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而殷少商,只是兀自在发呆中,不知道酒醉的他,有没有听到月牙儿说的那些大不敬的话。
“没有看到……没有看到……”殷少商失神一般喃喃自语,忽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摇摇晃晃的起身,“我要去证实!对!我没有亲眼看到静云的脸!那个一定不是上官静云!”
“去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一声重重的声音想起,那是黑老大毫不客气的一掌拍上了殷少商的后脑。
“你……你干嘛?”来福管家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少爷喝酒喝成这样就已经够让自己操心的了!
这家伙来了之后什么话都不说,上来就给少爷这狠狠的一掌,让他当场就昏了过去。要造反了不成!这么没轻没重的!万一要是打出了好歹了来……
“因为他该打!”酷酷的说完这句话,黑老大就大喇喇的坐在刚刚殷少商坐的位置上,一脸轻松地拿过桌上的酒,随手抓过一个杯子,自斟自饮。
丝毫不理会已经被他打得横躺在地上的殷少商。
那个样子,纯粹活该!
“醒了?”砸了砸嘴,黑老大用手抹去嘴边的酒,斜眼问道。
“你刚刚将我打昏了!”殷少商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黑老大。
“对!”黑老大一脸坦诚的承认,“因为你该打!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第一卷 无家可归
殷少商眼中闪过怀疑,不明白黑老大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来告诉你!上官静云根本就不曾回家!这个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回家吗?因为她已经无家可归!一夜之间遭受灭门之灾,上官 家上下百十几个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上官静云根本无处可去!而这时,身为姑爷的你,不但没有帮上任何忙,反而急着迎娶新欢,甚至放出如果她不同意就要休 弃她的话语,殷少商!身为男人,我替你感到不齿!”
黑老大是个有气节的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不是当年殷少商救过他的命,如今的他还在某个山寨悠哉的当着山大王呢!
即便在殷府多年,身上还是带着江湖之气。
人在江湖走,最重的就是义气二字!
而殷少商的行为,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让人不齿!
本来,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常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人家遭受到如此天灾的时候,竟然干出这样的勾当来,就显得不够厚道了!
到了上官家的门口,入眼的,是满目苍夷!
烧焦的宅子上似乎还能闻见死亡的气息。
再想想上官静云的境况,就算是黑老大这样铁铮铮的汉子,也不由得为上官静云留下几滴泪!
可怜的女人啊!
所遇非人啊!
“什么!”殷少商心下一惊,“静云她……从未提起过……”
家里惨遭巨变,又要面对自己的出轨,当时的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心下不由得一阵绞痛,殷少商从来未曾像现在这般后悔过
“她怎么跟你提!你当时满眼都是楚怜儿,满脑子都是要纳妾的事情,小姐跟你说什么!只怕就算是说了,也不过让你以为是小姐想要博取人同情的戏码罢了!那时候我记得少爷好像正在急着跟楚怜儿表明负责的态度呢!”
月牙儿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小姐接到家里出事的消息,心急如焚的去找姑爷少量对策的时候,见到的是怎样痛彻心扉的画面!
姑爷就在花墙的一边,对着楚怜儿温柔多情的许下要对她负责的话语,而小姐在花墙的另一边,听的真真切切!
跟他说?
他那时候会管小姐的死活!
连结发妻子都能休掉,隔着一层关系的岳父岳母,怎么还敢指望他关心!
“那时你们在场?”经月牙儿的“提醒”,殷少商已经回想起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
身上忽然冒出一身冷汗,殷少商不敢相信,当上官静云想要告诉自己家里发生灭门惨案的时候,自己真的如月牙儿所说,在和楚怜儿谈论将来的问题。
一幕幕活生生的影像忽然像走马灯似地慢慢从脑子中闪过,上官静云的默不作声,上官静云的黯然垂泪,上官静云迷茫若失的神情……
无一不说明了当时她的情绪反常!
而该死的是,自己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顾不上自己狼狈的外表,殷少商拔足离去,疯子一样的跑出大门……
第一卷 失去权利
“喂!”左明非没有喊出殷少商,发傻的挠了挠头,“他去哪儿?”
“还能有哪里可去!当然是去找上官静云!”右堂熙说完紧随殷少商其后。
****
“韩夜天!你给我出来!”再一次,殷少商破门而入,一脚踹坏了韩夜天别院的大门。
“我家主子不在家!你之前不是来过?!”一身红色劲装的女子对着殷少商摆出一张冷冷的面孔,显然是十分不欢迎殷少商这个破坏分子的到来。
“他去哪里了!”没在才怪!
那个死家伙一向擅长说谎!
现在更是在不要脸的撒着弥天大谎!
“主子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他要和新夫人去拜见岳丈岳母大人!早就出发了!”
“不可能!静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
竟然上官家发生灭门惨案,那么,他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看什么看,人都不在了!
“死人也是可以拜见的!”劲装女人冷冷的说了一句,好似在她眼中活人死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活人可以拜见,那么死了的人,也一样可以拜见!跟死活无关!
“不可能!我要……”
“你够了没有?”
殷少商后面的话语还没有喊出来,劲装女子已经冷然出声,从动作中不难看出对殷少商的厌恶,“识相一点!既然无法给别人幸福,就不要再去缠着她!你这样吵吵闹闹有什么用!当初是你妻子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现在跑来要人?你认为自己能够挽回什么?”
一段话不多,却恰如其分的击中了殷少商最后的心理防线!本就所剩无几的自信,如今,更是消失的再无一丝!
是啊,找回,又如何!
如今,她已是韩夜天的妻!
她如今的幸福,是不是来源于他呢?而自己,却已经连给她带来幸福的资格都失去!
颓然的松下了肩膀,殷少商茫然若失,默然转头,离去。
原来,这就是痛失所爱的滋味!
当她在时,你自然而然的认为她是属于你的,从来没有觉得有多么重要;却在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在你心中占据着如此重要的位置!心像被什么剜去了般难受,那种痛一直伴随左右,直达全身!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他这一生,爱的人,只有上官静云!
和楚怜儿在一起,确实让他快乐,可是这世上有许多事情都让他快乐!他的商铺,他的生意,他的朋友和许多许多事。
却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心痛。
一种即使是小小的牵动,都会拉扯到四肢百骸的疼痛。
上官静云让他动了心,动了情!没了情,没了心的人,连活都活不下去。
他最大的恐惧终于成真,他永远地失去她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跑到韩夜天的别院,想见她,叫她回来!回到自己身边!
只要她回来,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让自己休掉楚怜儿也无所谓!
只要她留下来,留在他身边就好!他永远不会再娶妾,永远不会再放开她!
他想将这一切都对上官静云说出来,却被梗住。
在碰了楚怜儿之后,他就失去了求她留下来的权利。
第一卷 毒药
从韩夜天的别院回来之后,殷少商的反应就很怪。
他做一切事情都变得很机械化,无论吃饭、睡觉、处理公务都一样,仿佛更深层的意识被其他东西占据。
每每一回头,总是会看到殷少商在不远处发呆。
若问他怎么了,他的唇蠕动一下却什么声音都没有,然后继续发愣。
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索性连觉也睡不下,只是一夜又一夜的,干坐在曾经属于上官静云和他的寝房之中,彻夜不眠。
*****
夜半时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轻轻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殷少商惊喜的抬头,却在发现了来人的面目之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再次如烂泥一般瘫在原地。
“喂!这是你对待大老远来看你的朋友应有的态度吗?未免也太不够道义了吧!”来人轻轻笑着,十分轻佻的态度踏了进来。
分神看了南宫傲一眼,殷少商将视线掉转回来,还是不说话。
此生,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什么话要说,就让自己这么呆着吧!
谁都不要来打扰自己!
“喂,有人在家吗?”南宫傲伸出五指在殷少商面前晃了晃,终于换来殷少商的正眼相看。
“你来干嘛?”
“受人所托,来看你死透了没!”南宫傲毫不客气的说道,同时利落的落座,既然主人不好客,只好客随主便,自己动手了!
“多事!我又没病!”想也知道肯定是右堂熙拜托他过来的!
“怎么没病?我看你还病得不轻呢!”心病嘛!
“我倒宁愿自己真的病了!哪怕是酒醉不醒也好!”一病不起,那样的话,上官静云起码念在夫妻的情分上,会回来看自己一眼吧?
说完,殷少商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喝酒最大的痛苦是你无论怎么喝,都不会醉!
“来,我们来个不醉不归!”南宫傲摆出男人的义气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碗,暂时充当酒杯,陪着殷少商一醉解千愁。
却在一瞬间停止了动作。
“这碗是哪里的?”轻佻的神色立即消失,南宫傲难得正经起来。
“当然是这屋里的!你小心点!不要用这个,给我拿回来!”如今,上官静云留给自己的,也只有这一屋子的回忆了!
其余的一切,都伴随着上官静云的离去消逝了!
“我知道上官静云为什么要离开你了!殷少商,我真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南宫傲一改往日和殷少商勾肩搭背的哥们模样,痛心的看着殷少商。
“有话快说,说完快滚!”用不着别人告诉自己上官静云为什么离开,自己也清楚原因!
“你果真如外面传言,想要谋杀上官静云!”南宫傲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这碗里是断肠草!你竟然用这么歹毒的药!”
断肠草的药味会在深夜散发出更为浓重的味道,所以南宫傲才会及时闻出,否则的话,这么淡的味道,在白天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够发现!
砰!
一壶酒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断肠草?!”
第一卷 专属花色
是谁?竟然想要谋杀上官静云?
还是……那是她准备来自杀的药物?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殷少商不敢承受!
老天!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上官静云在那时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药的剂量并不重,看来是打算悄无声息慢慢的弄死上官静云!”看着殷少商的神色,南宫傲已经知道凶手不可能是他,于是将鼻子更加凑近那个碗具,仔细分析着里面的成分,“不过,这碗的样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专属于你的吧?”
殷家作为长安城首富,有着多如牛毛的破烂规矩。其中一条就是:殷家所有人各拥有一种花色,厨房中但凡要给哪个主子做东西,必须要用和相应主子配套的花色厨具才行。
而眼前这种花色,是瓷器中的极品――青花瓷。
是专属于殷少商的!
在上官静云离去之后,越来越多的事实真相浮出水面,殷少商已经不清楚还有多少未知的!
只知道眼前的境况代表着什么:自己下毒药要害死自己的妻子上官静云!
不管在外人的眼中还是在上官静云的眼中,都是这样看的!
“来人!来福管家,去把厨房的所有人都给我叫出来!”
*****
殷家果然是够富裕!
仅仅是将专门负责厨房的仆役叫出来排队列好,也已经将这个院落挤占了一半之多。
“今天少爷叫你们过来只是有些事情要问你们,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只要如实回答就好!不过,要是有谁敢撒谎的话,咱们少爷也绝不轻饶就是了!”来福管家一通话喊完,下面已经一片静寂!
这就是老管家的威严所在!
喊话完毕,来福管家即刻离开,将主导的位置让给殷少商,“少爷,您请讲!”
殷少商举起药碗,“这个,是你们谁经手的?”
底下一片议论,最后,一只手颤巍巍的举起,厨房的香婆婆站出队列,“这个是我熬的药,说是少爷要给少夫人……呃……上官静云补身子的!”
“是谁告诉你的?如果给是给静云用的东西,为何用这种花色的厨具?为什么不用绿如意?”
众所周知,绿如意才是上官静云专属的瓷色!
如果真的是给上官静云补身子的话,是断断没有道理用殷少商的专用瓷器的!
“是……”香婆婆即使再迟钝,此时也恍然明白自己被牵扯到了怎样的事件之中,即将说出口的答案,却在嘴边停住。
“照实说!”殷少商命令道。
“是……是楚夫人!”香婆婆此时已经感觉到一束毒辣辣的视线聚焦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没有办法,自己想来是不会说谎,没道理活了大半辈子,到了现在要为楚怜儿这个女人改变。
“你胡说!”楚怜儿也不管自己还大着肚子,就开始气急败坏的吼叫,“我怎么能够指使的了你!我在几天之前在殷家还什么都不是!你是不是收受了上官静云什么好处,所以才想出这个诡计来!我告诉你,你休想用这件事情来诬陷我!”
第一卷 露出狐狸尾巴
一个七老八十,在殷家没什么地位的臭老婆子想扳倒自己?哼!在自己这个新夫人以及她之间,大家会相信谁的话,这是不言而喻的问题!
早就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自己销毁,他们根本就查不到自己身上的!
这是百密而无一疏的计策!
不管是谁问起,只要自己推到她头上,就万无一失!
“我没胡说!”香婆婆努力澄清自己的清白,“你也要讲讲道理,什么诡计,什么收受了上官静云的好处,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只不过是照着你的要求熬了碗补药,不知道为什么就得承担这么重的罪名!”
这个死老婆子,现在倒好,揣着明白装糊涂,又开始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开了!
那怎么可以!
你可是我早就找好的替我背黑锅的不二人选呢!
“不要装了!”楚怜儿慢悠悠的走到香婆婆的面前,“你和上官静云串谋,将熬好的毒药端给上官静云,待到大家发现那碗毒药之后,就留你这个内应一口咬定是 我,想要将杀人凶手的矛头指向我,这样就可以成功的赶走我,让上官静云再回来了!呜呜,你们如果真的容不下我,我走便是了!何苦弄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来赶 我出去!这让我和我的孩子以后如何做人……呜呜……孩子,娘对不起你啊……”
楚怜儿此时的表演和以前的任何一次一样,无论从语言上还是从肢体语言上来说,都是无懈可击!
不过,这只是楚怜儿一厢情愿的想法!
当你伪装的太久,发现一切目标都已经快要达成,心中自然就会轻松不少。
而此时,就是那个要命的阶段,而楚怜儿,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偏偏,她还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演技加分,丝毫没有认为自己露出了破绽!
“楚夫人,我从来都不知道那碗药有毒!你是听谁说的?少爷刚刚不是在问到底是谁将碗用错了的吗?怎么会扯到这个上面来?哇!楚夫人,那碗药真的有毒啊?”香婆婆煞有其事的说道,那神情,叫人看不出是精明还是愚笨。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凶手到底是谁了!
迄今为止,知道这碗药是被下过毒的,只有殷少商、南宫傲、右堂熙、左明非、黑老大这几个人知道,就连来福管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
而楚怜儿,既然口口声声说着无辜,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原因何在,所有人都明白了!
楚怜儿的脸色立刻苍白一片!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在看到殷少商的脸色之后,就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十分致命的错误!
“不……这是我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没有……你们没有证据……”
再多的解释都是枉然!
事情至此,已经不需要任何证据了!
楚怜儿隐藏着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第一卷 手下留情
“来人呢,立刻报官!把她给我关到柴房里面等着!”
任何人,对上官静云不利,他殷少商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住手!”一个声音及时响起,制止了殷少商的命令执行。
“娘……”楚怜儿呜咽着,此时此刻,唯有她,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干什么就又是报官,又是关柴房的!你心情不好也不是这个发泄法!”殷夫人皱眉数落着殷少商。
“她下毒药害死静云,我报官不对吗?”
“你们都下去吧!”殷夫人一声令下,先将眼前伸着耳朵偷听的所有仆役全都赶了下去,“你们也下去!”
左明非与南宫傲几个人相视对看了几眼,随即转身走掉。
“少商啊!不是我说你,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认清形势!现在,静云已经跟咱们殷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现在的妻子是楚怜儿啊!尤其她的肚子里面又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让她遭受牢狱之灾呢!”
“娘的意思是……”冰冷的外表宛若钢铁一般坚硬,惟有颤抖的手、沙哑的嗓音泄漏了殷少商激动的情绪。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在整场戏中,自己的娘亲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殷少商猛然抬头,“我不会忘记的!我不会让静云白白承受这样的痛苦!”
殷夫人继续劝道:“在目前的情况之下我们根本无法判断谁是谁非,没有证据难以服众啊。不如就让我们忘了这件事,就算你现在处置楚怜儿,上官静云也已经是韩夜天的妻子了!你又何必将这一切打乱呢!”
“静云永远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妻子!只要将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静云……我会让静云再回到我身边的!”
殷夫人怔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股莫名的恐惧快速窜上心头,于是将自己原先的话语吞了下去,回转道:“那也没有必要非要将楚怜儿送进牢房啊!让她去跟静云道个歉,认个错,不就行了?”
“不必了!我还担心她会再下毒手呢!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杀人偿命,既然当初她能够下的起那么狠的心,对于之后可能要承担的后果,她自然也早就应该料到!这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自己和静云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甚至于,在那个晚上,上官静云都已经快要和自己和好了,肯定是楚怜儿又在里面搅合,才会让静云和自己越行越远,最后走到了这一步。
饶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就算不看在她和你的情分上看,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你也不能这么做啊!少商!她现在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殷家未来的继承人,万一有有个三长两短……”
“殷家现在的当家是我!”说完,殷少商转身就要离去。
“就算我求你了!”殷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第一卷 如何收尾
“娘!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殷少商赶忙转身,想要一把将殷夫人扶起来。
“我求求你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殷家未来的希望!如果你坚持要那么做的话,除非我死!少商啊,娘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就这一件事情,为了我们殷 家能够长长久久的流传下去,为了我们殷家的子孙万代,我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殷夫人在地上挣扎,大有殷少商不答应自己就不起来的感觉。
“娘……”
殷夫人老泪纵横,“你也该为我着想一下啊,否则的话,几年之后,等我归西,你让我有何脸面去面对殷家的列祖列宗啊……”
“我答应你!”
*****
殷少商失神的走在殷家大宅内,事情发展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使劲的闭上眼睛,难道自己这一辈子,注定要与上官静云有缘无分,只有这短短的几年夫妻情分吗?
老天,你为什么这么残忍,让我娶到了上官静云,却再次失去她!
这是何其残酷的试炼!
恍然睁开眼睛,月牙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殷少商的面前。
“殷少爷!”月牙儿行礼,“不知道有关楚怜儿下毒陷害小姐这件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殷少爷?
殷少商凄然一笑,以前她都称自己姑爷的,原来,就连最后的称谓,也都失去了!
上官静云和自己的联系,到了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殷少爷……”月牙儿毫不放弃,持续问道。
“恩!”
“刚刚的事情,殷少爷打算如何收尾?”看到殷少商的反应,月牙儿也不打算再客气,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看来和自己之前想象的无异!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殷少商更觉得内心烦躁无比,“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
“还没有调查清楚?那我倒想知道什么叫做调查清楚?怎么才又叫做调查清楚?事情还不够清楚吗?是楚怜儿想要下药害死我们家小姐!厨房那么多的证词不算是吗?那只碗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是吗?”
月牙儿现在索性豁了出去,什么大不敬的话都不在乎了,就算是今天殷家将自己赶出去,自己也一定要为自己家的小姐讨回这个公道,“那怎么样才可以?你倒是跟我说说!难道要小姐真的死了,请仵作验尸才算是调查清楚?不!那时候死无对证,你们照样有办法推脱的!……”
刚刚聚在一起的仆人在殷夫人的命令下,虽然散开,但是都没有躲远,大都和月牙儿一样躲在这附近,经过月牙儿的一番大吵大闹,立即将刚刚散去的人再次围到了一起。
左明非几个人也在得到消息之后飞速的赶来,一跑到这里,见到的就是殷少商一言不发,以及月牙儿泪流满面,情绪失控的向殷少商发飙的样子。
第一卷 不简单的内情
“月牙儿……冷静一点……”左明非一把上前紧紧抱住月牙儿的身体。
“你躲开!我要说下去……”月牙儿在左明非得怀中不断挣扎,“殷少商!我恨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个……”
情急之下,左明非一把捂住月牙儿的嘴巴。
“你这个负心汉!什么长安首富,什么优雅公子吗,我呸!还不是整天里静坐些男盗女娼的坏事!偷偷将别人的肚子搞大,还想要将正室毒死!殷少商,我不会放 过你们的!你们殷家一家子都不得好死……”月牙儿一口咬上左明非的手,趁着他松手的空当儿,噼里啪啦将骂人的话一口气说完。
殷少商动也不动,也不还嘴,就那么听着月牙儿的咒骂。
“主子!是月牙儿的不对!她最近精神不太好!回去我会好好收拾她的!”左明非无奈,只得一指点上月牙儿颈后的穴位,制止了好似永远也骂不完的话语,完了,陪着笑脸,万分抱歉的对着殷少商保证道。
“不要罚她了!难得一个忠心的丫鬟了!你好好待她吧!”殷少商淡淡的说道,语气中让人分辨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
“你要走?”右堂熙的声音,隐隐从窗户传入殷少商的耳中。
“是!”这个声音是南宫傲的,殷少商毫不费劲的辨别出来。
不过,瞧了瞧紧闭的门窗,殷少商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单单是说话还要将门窗紧闭,总不能是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能听的吧。
摇了摇头,殷少商打消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
“而且还让我们不说出你以后的行踪?为什么?干嘛还要刻意瞒着殷少商呢?”
猛然间,殷少商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脚步停了下来。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就不要问东问西的了!”
难得看到南宫傲如此低调的行事,右堂熙更是好奇了!
南宫傲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要求!这家伙不管到了哪里,都巴不得接受众人的夹道欢迎,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低调!
“啊!”右堂熙大叫一声,猛然间想到了,“不会是你这次又在外面欠下了什么风流债,想要跑出去躲一阵子吧?”
这小子向来女祸不断,这种可能性最大了!
“喂!我在你心目中就这点本事啊!”南宫傲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扫之前遮遮掩掩的样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再待下去的话,大家都有麻烦!”
“怎么?”黑老大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不屑的看了南宫傲这个小白脸一眼,“在外面惹祸了?被仇家追杀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两人,自己有那么差劲吗?
竟然这样对待自己!
难道自己除了被仇家追杀或者招惹上漂亮姑娘,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我走,对大家都好!你们知道吗,我之前问了厨房的香婆婆,那种补药从上官静云第一次饮用一直到最后,一共持续了一个多月!”
“所以……”右堂熙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已经猜想到事情不会太简单。
第一卷 无药可救
“那种毒药是断肠草,依照那种剂量的话,两个月内服用者必死无疑!无药可救!”南宫傲声音沉重的说道,本来是打算独自一人永远咽下这个秘密的,可是没有他们的帮助,想要瞒过殷少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么说的话,上官静云……没得救了?”右堂熙心下一惊,已经明白南宫傲的苦心。
“不是服用还不到两个月,才一个多月,如果现在通知上官静云……”黑老大也急了,及时通知她的话,也许还能挽回一条性命!
南宫傲摇了摇头,“没用的!已经中毒太深了!”
“这么说……”黑老大脸色一变,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单纯的事情就演变成一桩杀人案件了,已经不是杀人未遂了!
“所以你才要走?打算去哪里?”右堂熙比黑老大早一步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知道呢!反正只要你们替我隐瞒我的信息就好了,让殷少商找不到我,这样的话,自然,这件事情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后续发展了!”
“那上官静云岂不是白死了?”黑老大可不管这一套,江湖人最讲究的就是义气两字!
上官静云对自己很好,如今她被人陷害致死,竟然落得个冤死鬼!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这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你还不明白吗?”右堂熙叹了一口气,“今天殷夫人和主子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想要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是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主子好 了,他能怎么办?上官静云的死他不能坐视不管,可是楚怜儿和殷夫人他又不得不顾及,任何一头都放不下!不过是让他为难罢了!既然如此,索性就这样吧!”
“真是他奶奶的没天理……”
……
后面的话殷少商已经听不清楚了,在一刹那只觉得自己的心,痛的无以复加。
一阵一阵抽痛的厉害!
原来,这就是痛失所爱的感觉!
人,是不是等到了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呢?
静云……静云……
一千遍,一万遍,殷少商在心里呼唤上官静云的名字。
后悔、自责、憎恨……种种情绪一涌而上,浓重的让殷少商差点站不住,原来,在这些人的心中,自己竟然是这么没用的一个男人!
也对!
明明知道就是楚怜儿下药谋害上官静云,可是自己还不是照样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为上官静云报仇,没有办法保护她!
这样的男人,别说是他们,就连自己也都瞧不起!
我要怎么办?静云,我到底要怎么办?
脑子中里乱成一团,一向冷静自持的殷少商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脑子中不断闪过的就是南宫傲刚刚说过的话,无药可救……必死无疑……
静云……静云……
殷少商在心中不断地呼唤着上官静云的名字,寂静的夜色之中却无人回应……
第一卷 选择
“看见少爷没有?”负责伺候殷少商洗漱的小厮四处找人问着。
“少爷没有在寝房之中吗?”被抓住的仆人甲不明所以的回道。
“没有!”
“那一定是在那间房里!”仆人乙手轻轻一指,指向了上官静云离开前住的房间。
最近,少爷总在那里独自一人待到夜半,更是有好几次夜宿那里,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瞧眼前这小子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真是毛躁!
“我找过了!没有!”
“啊……”
那会是去了哪里?
殷家上下,开始出动所有的人寻找当家人殷少商。
*****
“爷,您慢点!”马车的帘子被挑起,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随从毕恭毕敬的在一旁侍候。
一双黑色的、绣工出众的男人的鞋率先进入眼底,随之,同样黑色的衣服出现,马车里的人慢慢出来……
“韩夜天!”
一声愤懑的声音响起,随即,在一旁的随从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把刀已经稳稳地架在了韩夜天的颈项之上。
“殷少商!”即便是面对此种威胁,韩夜天不过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害怕的神情来,不过严眼中倒是含着不少的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殷少商会出此下策!
“上官静云在哪里,我要见她!带我去见她!”心中的急切,让殷少商的情绪更加激动。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你见她的!”韩夜天看也没看殷少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斩钉截铁的说道,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想留给殷少商。
自己与殷家人,向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静云她就要死了!她中毒了!你要是真的关心她的生死,就带我去见她……我要告诉她……”韩夜天的拒绝让殷少商所有的情绪彻底爆发,就连本打算瞒住的话语也一并说了出来。
“你骗谁?她中毒?哈,谁有那个胆子敢害她!”
“带我去见她!”等待了整整一天的焦躁,已经让此时的殷少商失去了耐性,握在手中的刀子,毫不客气的压下去,几乎是立刻的,鲜红的血顺着刀刃汩汩流下。
“上官静云现在是我的妻子!要想见她,除非我死!”毫无惧色的低头看了看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以及那还在不断滴落的鲜血,韩夜天丝毫不害怕,“如果因为你这样的威胁,我就妥协了,我这个做相公的岂不是很失败!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韩夜天的一番话,深深地刺痛了殷少商的心,原本握着刀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松了。
也许,这就是上官静云选择韩夜天的原因吧!
为了她,韩夜天可以豁出命去保护,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放手!上官静云不在这里!在你婚礼的第二天,她就走了!爷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前见过的劲装女子忽然站出来说话,将实情全盘托出。
“什么?”拿着刀子的手忽然滑落,刀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第一卷 说中事实
显然的,殷少商被这忽然而来的消息惊呆了。
“花弄影!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痛恨劲装女子花弄影的多嘴,韩夜天大声呵斥道,这个笨蛋女人,就因为她的一句话,有可能毁了自己辛辛苦苦布了这么久的棋局!
花弄影不再说话,低垂的面容之上,却没有一点后悔的样子。
看来又是一个忠心的下人,为了自己主子的性命,不惜犯下错误。
“殷少商,你……”韩夜天想要说点什么挽回刚刚的局面,却发现了殷少商的不同寻常。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上官静云不是自愿退还寒冰青凤镯的,她也不曾和韩夜天有过关系!
她还是属于自己的,更不曾下嫁过韩夜天!
这个好消息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殷少商的整个人就再次陷入了极度的情绪之中:可是,在静云的严重呈现的事实又是怎样的?
自己协同楚怜儿想要下毒害她;为了娶楚怜儿进门,甚至给出了休书……
这就是上官静云眼中的自己?
痛,再次席卷而来,疼的殷少商捂住胸口,“为什么?如果和我有仇,尽管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静云?”
韩夜天,殷少商几乎想要把眼前这个男人掐死,他可曾知道,就因为他导演的这场戏,才最终导致了上官静云和自己的分离!如果……如果早些知晓一切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了!
“哼!知道怎么报仇才最痛快吗?叫那个人痛不欲生!殷少商,怎么样,现在的你,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吧?哈哈……”既然一切都已经暴露,韩夜天也就不屑于再躲躲藏藏的掩盖真相,直接挑明一切。
虽然,比起自己搞到殷少商的女人上官静云,之后再到这家伙眼前炫耀这种最让自己满意的效果,今天这样的结局稍稍逊色了些。不过,也还算可以。
光是看着殷少商这副尊容就已经够让人大快人心的了!
“韩夜天,你这个畜生!”控制不住全身的愤怒,殷少商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韩夜天的脸上。
“呸!”吐出口中的血块,韩夜天擦了擦嘴角的血,很好!
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下!
砰!
一拳毫不客气的返还给了殷少商,“殷少商,不要忘了!你背叛上官静云,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这可不是出自于我的设计!”
“是你让我误会静云!”
砰,殷少商也毫不示弱,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韩夜天的身上。这些天的怒气与怨气,似乎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哼!如果你真的爱上官静云的话,又岂会上当!”挥手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殷少商的肚子上,“要知道,在我没有这么做之前,上官静云就已经要离开你了!”
“住口!”殷少商发了疯一般的开始了更加反击。
“恼羞成怒了?因为我说中了事实!”
“闭嘴!”
……
第一卷 苦苦寻找
两个长安城的风云人物,此时像是两个孩子一般,就在韩家的大门口,你一拳我一脚,打的天地为之变色,惨烈程度不可形容。
至于输赢,已经无人得知。
只是在这之后大家听说,殷少爷以及韩爷都各自在众人的面前失踪了好几个月。
“扶我进去!”忍着身上的剧痛,韩夜天对一旁的花弄影吩咐道,还算她有些眼色,没有自作主张的上前碍事,妨碍自己和殷少商“过招”。
不过……,艰难的动了动身体,韩夜天在心中咒骂:那个死小子下手可真是够狠!
哼!这样才更加说明他心中的痛!
好!很好,自己就是要让殷家人都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样的报复才有成就感呢!
“少爷!”在外寻找了一天的殷家仆人终于在日落时分,看到了已经是失踪一天一夜的自家少爷,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连忙上前。
啊!
却在走进之后,全部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一向优雅迷人的少爷,此时不但衣衫褴褛,脸上、身上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那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
少爷到底是去干什么了?跟人打架?
这是所有人在心头的疑虑!
不过,没有人敢表现出来。
一个机灵的仆役率先上前紧紧扶住殷少商,“少爷,夫人担心了您一天一夜了,小的这就为您沐浴更衣,顺便向夫人报平安去!”
没有想到,此话一出,原本萎靡不振的殷少商,却像是忽然来了精神,一把推开仆役的手,自顾向前走。
“少爷……”
对于周遭的喊叫,殷少商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如木头人一般,机械的向前走,不断地向前走,靠着身体的最后一点意识,缓缓地朝着心中的那个地方走去。
韩夜天说的对,都是自己!都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咎由自取啊……
韩夜天,你够狠!竟然想到这样的计策!
殷少商想要大喊,想要大叫,想要狠狠发泄心中的不满。却最终,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一切都是韩夜天的话,自己还有理由可以恨,可是,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这么做呢!
咎由自取啊……
“少爷……”一群仆役傻傻的跟在后面,面面相觑,各个不明所以。
少爷他,怎么了?
这样子的少爷,好可怕啊!
*****
“滚!给我滚出去!”东方倾城一边大声的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将殷少商推出门外,顺便用绣花鞋在殷少商的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这个挨千刀的男人,上官静云没有收拾他,算是便宜他了!如今竟然还敢送上门来!
要不是诸葛青青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说什么要尊重上官静云的选择,自己早就一刀结果了这个男人!
“我只是想知道静云的下落!”殷少商近乎可怜的说道。
“少在你老娘我面前装腔作势的!当初是你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在先,休弃静云在后,现在想起来找静云的下落了?早干什么去了!老娘我不知道!”丝毫不顾及此时这副形象会被别人看到,东方倾城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由得更大。
第一卷 只是想要在一起
“以前是我错了!现在我只想知道静云的下落!”上官家已经不复存在,知道上官静云下落的人,就剩她生前的这些好友了!
“干嘛?要跟她炫耀你过的有多好吗?你还嫌她死的不够彻底是吗?殷少商,我不管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立刻给我滚!”只有上官静云那个笨蛋才会如此仁慈,要是换了自己,早就一刀砍上这个王八蛋的脖子了!
不!一刀都便宜他了!要给他来个千刀万剐,然后鞭尸示众才算解气!
“求你!告诉我!”为了上官静云,殷少商生平第一次求人。
“我不是上官静云那个笨女人,你这些招数对我没用!赶紧滚!”接连着踢了好几脚,将碍事的殷少商一直踢出了大门之外,东方倾城随即砰的一声,将大门牢牢地关上!
看着紧紧关闭的大门,殷少商不怒也不气,脸上的神色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真的……连这个最后的希望都无法满足吗?
静云,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不论生死!
*****
“求你,求你将静云的下落告诉我!”再一次,殷少商跪倒在上官静云的好友之一司徒香雪的家门前。
“你这又是何必!”本性柔美的司徒香雪无奈的看着殷少商,摇了摇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就算是他现在这样,又有什么样!
一个女人,当她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顾,什么都牺牲。但是,当她不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就算是做了再多的事情,也已经是不爱了!
而好友上官静云,恐怕是在决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不打算再爱这个男人!
现在来到自己这里反悔,对天发誓般的说着自己有多么爱静云,又有什么用!
上官静云是个不会回头的人!
“求你,告诉我!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
“不是我不帮你!殷少爷,我尊重静云的选择!她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你,我这个做朋友的就不会违背她的意思!既然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又何必再苦苦找寻呢!找到又有什么用!”
无情总被多情恼,想想这一切,所有的源头还不是因为殷少商耐不住风流寂寞,勾搭上了别的女人!
这样的他,已经配不上上官静云了!
“既然不能同生,但愿同死!是我害死了她,上黄泉,下碧落,我都会找到她,……”
看着殷少商一副打算殉情的模样,司徒香雪不禁在心中暗暗纳闷:上官静云已经死了?
是自己听力有限,理解有误?还是殷少商受人误导,接到了什么错误的讯息?
明明,上官静云还活的好好的啊!
恩!这是个新情况,回头要详细跟诸葛青青汇报一下。
“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说完,司徒香雪逃也似的跑进了自己家门,再听他说下去,担心自己真的会一时冲动将上官静云的下落告诉他呢!
不行!一定要挺住!
第一卷 何必
要是不小心说出来了,会被诸葛青青和东方倾城那两个女人一起打死的!
“等等……”剩下的尾音被重重的关在了门扉之外,一股挫败再次重重地袭上了殷少商的心头。
如今,只能去找诸葛青青了!
这是现今为止,唯一的希望了!
*****
“哦?殷公子不知远道而来,所为何事?”静静地喝着手中的茶,诸葛青青柔柔的问道,隔着袅袅升起的水汽,让人看不真切她此时脸上的表情。
“我想知道静云的埋葬之处!”殷少商诚恳的说道。
既然她们几个都是好友,那么想必自己之前去找东方倾城以及司徒香雪的事情,诸葛青青肯定早就知晓了!殷少商索性直接说明来意。
“何必呢!不过是殷家被休弃了的女人!”诸葛青青说的毫不在意。
“我的妻子从来只有上官静云一个人!”殷少商正色道。
屋内陷入了一面静寂之中,诸葛青青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殷少商。
茶香袅袅中,诸葛青青托着腮,一副研究的表情,“我可是听说某人连休书都写了呢!”
还没等殷少商张嘴解释,诸葛青青已经抢过话头,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不会是娶进门的新妇不和你意,转了一圈,发现还是旧爱最美吧!”
被诸葛青青这样一顿抢白,就连一向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殷少商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殷少爷,上官家没有殷家财大气粗,也没有殷家有势力。如今更是落得个不复存在,但是,没有娘家这个后头,也并不代表上官静云就可以任意被人欺辱!我们 这些当人家姐妹的,可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如果不是上官静云之前言明我不许插手这件事情,殷家和韩家这两个长安城大户还存不存在,到了今天还是另说呢!”
嘴里说着威胁的话语,诸葛青青脸上的笑容却仍是无比甜美。
仿佛,和殷家以及韩家斗个你死我活,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我……”想要说些什么,殷少商却发现,张了张嘴,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既然上官静云连休书都已经领到了,那么是生是死,都已经与你这个前夫无关了!殷少爷,还是请回吧!”诸葛青青刻意在前夫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让殷少商清楚地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只是想要去静云的坟前拜祭……我……”就算这样卑微的要求,也同样不能满足吗!
隔着阴阳两界,难道还要让自己同样隔着人间的遥远距离吗!
“不用了!省的你脏了静云轮回的路!”诸葛青青不是一向同情心过剩的司徒香雪,对于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有一丝的心软的!
上官静云的生与死,根本没有必要告诉她!
怎么样?!
自己就是要看着他即便活着,也要一辈子遭受良心的折磨!
永远,都无法得到解脱!
第一卷 孤寂
“管家!送客!”说完,诸葛青青毫不客气的迈腿就走,将轰人的任务留给了新任管家。
“殷少爷,请!”年轻管家摆出送客的姿势,跟他比起来的话,原来,诸葛青青对待自己真的不算狠毒!
浓浓味道的茶水让殷少商的精神勉强一振,他暂时放下手边的东西,推开椅子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窗外是安静的,其他院落里的灯光早已熄灭。
今夜没有风,庭院中的树静止不动。
今夜天空没有云,但却看不见星星闪烁,只有一轮明月孤独的高挂天空。
寂静!孤独!
这就是他这些年来心情的最佳写照!
不管他人在长安或是穿越大半个中国,亦活着跋山涉水,走到不知名的地方,这两种感受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抛不开也赶不走!
过去这四年来的日子对他来说十分难捱!
没有静云在身边,甚至连她的一丁点讯息都无法得知,无法预知的恐惧不断折磨着他。
离开了上官静云,自己才发现,自己的生活竟然如此单调!
这四年来,每天,过着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的生活。
上官静云――他的心,他的家!
失去了一切,才发现,出了她,竟然再也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找到她?
就算是死在一起,这样的愿望都不能得到满足!
他到底该怎么做呢?
轻叹一声,殷少商抖落压在肩膀上的疲惫,转身回到桌前继续布置寻找上官静云的工作。
此时,更夫在外面打更,已经四更天了!
*****
“静云,来,看看这块布怎么样?”
“夫人,不用了!您已经给我做了好些衣服了,我都已经穿不过来了!”上官静云轻笑着回答。
“还总是改不过来!不是说了吗,要叫我娘!”妇人慈祥的拍了拍上官静云的手,微笑着,这孩子,就是这点让人心疼不已。
“娘!”上官静云甜甜的叫了一声,让妇人差点激动的当场落下泪来。
已经太久了,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了!
“娘!你又再拐骗静云!”开口说话的公子有张吸引人的好皮相,清秀消瘦,面如冠玉,一身月牙白的文人打扮更衬托出他的不凡,偶尔风儿吹过他的一身清风道骨,更加衬得此人宛如流连人间的谪仙。
这样的模样,在外人看来是一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眉目朗秀得令山川失色的绝色男子!
不过,鉴于自己略显的病态和苍白脸色,欧阳云开却自认为自个儿长相一般,并没有多么出色!
缓缓走到上官静云的身旁,修长的大手自然的搭在上官静云的肩膀之上,欧阳云开对着自己的娘亲控诉道。
真是受不了她!
自从静云来了之后,自己这个儿子的身份就一落千丈,上官静云就这么叫了一声娘,她就激动地当场飙泪!
自己可是白白叫了二十几年呢,怎么就没有看到娘亲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云开啊,不是我说你,你也要多陪陪静云,不要老是一个人呆着!……”
第一卷 欧阳云开
“娘!我好像听见爹在叫你呢!”为了避免自己的娘亲继续唠叨下去,欧阳云开连忙找了个理由支开了自己的亲亲娘亲。
瞧着欧阳云开面不改色哄骗自己娘亲的模样,上官静云但笑不语,轻轻的走到屋内,取出下摆绣上精致穗花的银白披风为欧阳云开披上。
欧阳家在这小小的南国之城之中,也算是富户,说不上首富,也差不多了!至于欧阳家的这位独子欧阳云开更是文采过人,一出生即荣华富贵在身,偏就身子骨不好,三天两头就得找大夫来救急。
弱冠之后也未曾稍见佳况,虽然只要不受风寒、不透支体力大致来说和常人无异,但是仍是要像幼时一般,喝药像三餐进补一回,不饮便出事!
唉!
怪不得欧阳夫人总是担心他!
这么大的人了,明知道身子不好,还不知道注意身体!
“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衣服!冻着了怎么办?”
欧阳云开俊雅的笑笑,一派清闲,“出来的太急!忘了!”
入春了吗?怎么天气还没回暖?
不过才走了这么一小段的路程,竟然已经承受不住了!
即使披了白貂缝制的披风,面容略显苍白的欧阳云开仍觉得有股寒意来袭。
全怪他不能让人安心的身子,肩难负重手难提,宿疾缠身难以根治!虽然此时未曾发作,但病根仍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此发作了,常常叫人心头吊著十五个桶,七上八下的。
欧阳云开的脸上没有愁绪,只有接受命里带来磨难的泰然!
殊不知,就是这样,才更加让人不忍!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看着欧阳云开神游天外,脸上再次呈现出让人担心的苍白,上官静云担忧的问道。
“没!在想事情!”轻轻的对上官静云展开一抹微笑,欧阳云开回过神来。
“想什么?”将披风的带子紧紧地为欧阳云开系上,上官静云轻轻问道。
老天!刚刚那抹微笑要是被外头的姑娘瞧见了,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呢!
这男人,亏得生了这样的身体,不能随便外出,否则的话,不知要引得多少姑娘为他相思成疾呢!
“想初次见到你的情景!”
初次见面啊……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那天的情景……
“你……现在已经能够彻底忘殷少商了吗?”欧阳云开再次揭开上官静云已经结疤的伤口。
“我和他已经再无瓜葛!”伸手将掉落在肩上的桃花拂开,上官静云神色没有半分改变,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真的吗?”欧阳云开不相信,毕竟曾经那么爱过,是可以说忘就忘的吗?
爱情,真的能够如此简单的说忘记就忘记吗?
果真如此的话,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在我离开殷家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放下和他的一切感情,彻底和殷家划清界限了!”看着满天飞舞的花瓣,上官静云的脸上没有半分忧伤之色,反而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欧阳云开,开口问道,“忽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第一卷 去殷家
过去四年都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件事情,就算是好奇好了,拖到现在才问,时间也未免拖的太长了些。
况且,欧阳云开向来不是一个好奇心过胜的人!
“因为我不想到了现在,你心里还放着别人!”嘴角轻轻一撇,欧阳云开伸手将上官静云头上的花瓣拿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却是优雅无比!
上官静云不得不承认,欧阳云开的这副表情杀伤力真的是太大!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上官静云再次重申道:“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是你的人!”
不知道从何时起,欧阳云开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
“所以……”略作沉吟,欧阳云开再次开口,“即便是再去殷府,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困难,是不?”
“当然!”上官静云回答的毫不思索。
“那么……”舔了舔唇,欧阳云开犹豫再三终于开口,“三天之后,你去殷府一趟吧!”
“什么!”
玩真的啊!
上官静云当场傻眼,甚至怀疑在刚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欧阳云开就已经给自己下好了套,就等着自己的这句话呢!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殷府打上交道了?”一个是在繁华的国都,另一个是在南方的偏远小国,碰到一起的概率几乎为零!现在这个家伙竟然让自己去殷府,说是没有阴谋,打死自己都不信!
“没有!我也是想了却一块心病!如果不走这一趟,我总会在心里怀疑,你是不是还在心里对殷少商怀有旧情!你知道,对于女人来说,恨一个人有多深,爱一个人就有多深!只要你可以毫不在意的去这一趟,我这心里就放心了!也不用再担心殷少商在你心中的位置会比我重!”
“这么说,三天之后让我去殷府,只是为了确认我到底够不够在乎你?”拧着眉,上官静云问道。
“恩!恩!”欧阳云开连连点头。
才怪!
换成任何一个人,这番说辞自己都会相信!
欧阳云开?还是算了吧!
他这副痴情的模样也就骗骗外面那些盲目迷恋他的小女人,至于自己,已经见得太多,免疫了!
“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的话,哼哼……”上官静云淡淡的撂下威胁的话语。
“静云,哪个男人不想自己的女人满心里只有自己,哪个男人不想自己随时占据着心爱女人的首要位置,哪个男人不想……”
“你再说啊!”上官静云笑的分外甜美,眼里却充满了威胁,“我记得,你的药好像又该加料了!”
“好啦!好啦!是交换条件啦!殷家的人帮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堂兄,作为感激,我就……”
“你就把我卖了!欧阳云开,你搞清楚!我可是你的人呐!我的身份不是比你那个八百年不见的堂兄重要多了!”
“静云!我没把你卖了!真的,我发誓!”真是看走了眼,当初怎么会以为这个女人温柔善良呢!看看这副母夜叉的样子,哪里像啦!
“那让我去殷府干嘛?”
第一卷 萧条
遇到这样一个慈悲心肠的男人又能怎么样!
算了,算了!谁让他是自己的男人呢!
“给殷夫人治病啦!你可以治完就回来的!放心,依照你的医术,肯定没问题的!说不定,连殷少商的面都碰不上,你就已经回来了呢!”
“不去!”
“静云,静云……你真的不想去吗?”
完!
上官静云就知道,每当欧阳云开摆出这种表情的时候,自己就彻底没辙了!
可是……
上官静云陷入了沉思,真的要去吗?
当时既然那么决绝的离开,就从来没有打算要回去,甚至是再和殷家的任何一个人碰面!依照当初的计划,殷家会在自己和韩夜天的联手下,彻底破产!
钱财尽失,流落街头!
想当初,自己的一连串完美计划可是会让殷家连最后的一片瓦都无法保全!
财务亏空,资金周转不灵,不讲商业道德私自改价,货物损坏付不出大笔的赔偿金,再加上爆出为了娶到新欢不惜毒害善良而又无依无靠的正室,不管是哪一个,都能够让殷家少商身败名裂的!
最后,在收网的时候,却是自己手软了!
说实话,那并不代表自己还爱着殷少商!
只是自己忽然顿悟了!
不想因为报复殷少商,将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浪费于此;不想因为殷少商,让自己的一双手沾满血腥!
未来是属于自己的,跟殷少商没有半分关系!至于他的下场,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干预太多!
不能因为他,耽误了自己开始新生活的路!
“静云,你就去吧!就当是为了我好吗?你想想啊,一来,我也算还了殷家的人情;二来,我也可以从今之后再也不担心你和殷少商旧情复燃了,去吧?”看着上官静云思索的太久,欧阳云开生怕她不答应,赶紧在一旁极力的劝说。
“下不为例!”上官静云没好气的说道,老天!每当这家伙露出这副宛如小狗一般可爱的耍赖神情时,自己就什么坚持都没有了!
唉!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自己可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静云!”欧阳云开蛊惑的嗓音再次响起。
“还有什么事情?”上官静云发誓,欧阳云开要是敢再提和殷字有关的任何事,管他长的有多帅气,管他的动作有多可爱,都照样轻饶不了他!
“不要易容!要用真面目啊!”一语将上官静云的心事说中,欧阳云开笑的一脸灿烂。
祸水!
这个男人简直是祸水!
*****
火红的夕阳渐渐隐没于山头,将院子里那株百年榕树的影子拉成了寂寥。
愈见老迈的妇人,坐在摇椅上,肩上披着御寒的披风,透过窗户看着萧条的庭院,就想起这益发冷清的家,不禁悲从中来!
殷家,仅仅是几年的功夫,为何却变成这样!
在她有生之年,能否还能看见这历史悠远古老的殷氏家族再次迎来生气蓬勃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殷夫人的眼里爬满了浓浓的后悔。
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当初就不该……
第一卷 看病
“真好!”殷夫人喃喃自语,这就好!这就好啊!
自从四年前的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活在无尽的悔恨之中,如果,自己不从中插手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憾事!
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所有的人,都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缓慢的等死。
终于,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可以再见到她!见到这个她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人。
“殷夫人,请您将手放在这里,我为您把脉!”上官静云打开药箱,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对着殷夫人说道。
殷夫人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放在她左手边的位置上。
不稳的呼吸声显露了她的疲惫。
仅仅是这样的动作都这么困难吗?自己竟然已经虚弱到了这种地步!
看来,就算自己不动手,老天也会自有安排的!这就是报应吗?
上官静云微笑着对殷夫人把脉,两人一起掩去各自内心的讶异思绪。
“你……很恨我吧?”
勾动嘴角,上官静云掀掀眼睫,微笑道:“殷夫人血气虚推动无力,或有郁塞阻滞,使气血运行受阻,所以才会久病未愈!我一会儿给您开个方子,让来福管家照方抓药就好了!”
恨?无所谓恨与不恨,现在的殷家已经与自己没有半分关系!
不过,如果他们各个都不得好死,过的不甚如意,自己也是十分开心见到这样的场面的!
“你能不能回来……”对于上官静云对自己病情的诊断,殷夫人一点都不关心,此刻最关心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上官静云。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也领悟了:只有她,才能让儿子再次重新“活”过来。
“辛味药,能散能行,行气则血旺,散结开窍,自能通畅血脉!”
看着上官静云对自己的每句话都不接茬,只是不断讲解着自己的病情,殷夫人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半响,才僵硬的说道,“你变了很多。”
上官静云只管微笑没有应答。
“当年对你下毒不是少商指使的,是楚怜儿自己想要害你,跟少商没有关系的,他一直都很在乎你!”一边解释着,殷夫人一边试探的观察着上官静云的反应。
上官静云浅笑,“您的病应该在服药三天之后就会见效!好了,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我也该走了!殷夫人,告辞!这下,欧阳家欠殷家的人情我也算是替他们还清了!”
“等等!”眼前的上官静云已经变得太多,一言一行都脱离了殷夫人的预料,到了最后,眼看上官静云就要离开,殷夫人立刻叫住她,“我的病好与不好,要三天才能见效!在这之前,你不能离开!”
“三天之后我自会再到府上来复诊!”清澈的黑眸堂堂正正的迎上殷夫人,说完,上官静云自顾的离开。
此时的自己,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上官静云了!
*****
“什么?静云没死?她来过家里?在哪儿?她在哪儿?”来福管家刚刚一说话,就被殷少商一连串逼问。
第一卷 来了!
“上官姑娘没有死!她昨天晚上来过家里,给夫人看病,她现在离开了!”来福管家一个一个的回答刚刚殷少商提出的问题。
“她怎么样了,这些年过的好不好?你们为什么不拦住她?”抓住来福管家,殷少商就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要命!就连夫人的面子,上官静云都不给,自己一个七老八十的管家,又怎么幸免呢?难不成少爷以为自己的魅力很大吗?
不过,这话来福管家可不敢说出来。
这四年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提到上官静云,少爷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如今,他又这样超常的反应,自己也就见怪不怪了!
“她后天就会再来给夫人复诊了!”
“真的!”殷少商喜不自胜,马上,马上就能见到静云了!
四年的等待啊!真的是太漫长了!
如今,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看到殷少商喜出望外的神情,来福管家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将自己的担忧挽留在心底,少爷这样子不会是想和上官静云来个重归于好吧?
依照自己看,难啊!
上官静云那么好的姑娘,即便是没有跟韩夜天有过什么,她身边肯定也不会缺少示爱的男人,相比之下,少爷可是前科累累!
更别提昨天上官静云来到殷府的时候,任凭夫人在一旁不断地为少爷说话,人家上官静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过少爷啊!
*****
“还没有来吗?”殷少商凌晨开始就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早上起床之后仍是如此,只不过将地点改在了院子里,“怎么还没有来?不会是半路上出什么事情了吧?”
“少爷,上官姑娘只是说今天会来,可是没有说什么时候来啊!”来福管家揉了揉已经快要看花的眼睛,天!少爷再这么转下去,自己真的要晕了!
“哦!”殷少商了解似的应了一声,开始停止踱步,只不过过了刚刚一炷香的功夫,就又开始转来转去,“我们去大门口等吧!”
“这……”来福管家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少爷,也许他像个门神似的杵在大门口,上官静云可是有可能会掉头就走的!
“来了!来了……”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殷少商立刻拔腿就跑,直接冲向大门口。
“哈哈!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受欢迎了!”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衣衫,手里扇着羽扇,南宫傲粉墨登场。
一边微笑的向站在两旁的仆役挥手致意,一边感觉良好的迈步走进大门。
啧啧!看看,看看!人受欢迎嘛,没办法!
不过是仅仅四年没有来过殷府,如今再来,就摆出了这么大的排场来迎接自己!
看来,想念自己的人,还是很多的嘛!
“你来干什么!”可惜,幻梦很快被打碎!
才刚迈开第二步,殷少商已经出现在大门口,当看到来人竟然是南宫傲,而不是上官静云时,脸上的神色马上变为嫌恶。
第一卷 孩子
“摆出这样的阵势,原来不是为了迎接我啊?”南宫傲实在是好奇到底是谁到底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够让殷少商都出来亲自迎接!
“滚到里面去,不要再这里碍事!”一脚将碍眼的南宫傲踢进院落里面,殷少商站在大门口不断地向外张望。
“喂!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枉我这四年来不断替你东奔西走的!我现在手里可是握有重大的消息!知道吗?是有关上官静云的!”知道殷少商的死穴是哪里,南宫傲直接一招点中。
看着殷少商果然如自己之前预料的一般,将关注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自己,南宫傲抖了抖精美的袍子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告诉你吧,上官静云没有死……”
说道这里,南宫傲故意不再往下说,诚心吊着殷少商的胃口,“而且啊……”
“而且她今天就要来殷府!”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啊!南宫傲一愣,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漏掉了这项重要讯息!
“所以,你赶紧给我走开,别站在这里挡路!”
*****
已经天黑了!
众人期盼的那道身影却仍然没有出现。
“少爷?”
“什么事?”
“楚夫人说小少爷病了,请您过去!”
“……”
“少爷……”不管怎么样,少爷倒是说句话啊,要不然一会儿自己怎么给楚夫人回话!
楚夫人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可怕的!
“有病就去看病好了!”对于那个孩子,殷少商实在是谈不上喜欢!
长相不像自己也就算了,就连性格也跟自己完全不一样!
小小年纪却已经学会张扬跋扈、霸道蛮横!
只能说,他的方方面面都像楚怜儿!
这就是自己未来的继承人吗?这就是担负着延续殷家血脉的下一代吗?
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如果……静云没有离开的话,如果她也怀有身孕的话,那么,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是像她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南宫少爷……”来人将求救的眼光望向了南宫傲,南宫少爷也懂医术,如果南宫少爷愿意过去为小少爷医治的话,即便少爷人没有过去,楚夫人也就不会发那么大的火了!
“我的收费可是很贵的!”南宫傲伸出食指摇了摇,“而且,我今天很累!”
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就是:少爷他本人今天不爽给楚夫人的儿子看病!
眼看仆人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回去通报,南宫傲不屑的撇了撇嘴!
还给她的儿子看病?
美得她!
也不想想,要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会四年来不敢踏进这繁华的京城一步!
要知道,天下间,可是就属这里自己的红颜知己最多了!
啧啧,四年!整整四年啊!
让多少日夜期盼自己的女人伤了心,碎了情!
自己还都没有和她算账呢,还想让自己给她儿子看病!
“少商……”不一会儿,楚怜儿就哭哭啼啼的抱着孩子一路小跑过来,“浩儿他生病了!”
第一卷 上官大夫
“叫人去请大夫就是了!”
楚怜儿眼睛一眯,将所有的憎恨全部隐藏!又是那个上官静云,四年前,就连断肠草都毒不死她!
那个女人,如今又跑来干什么!
殷家未来的女主人,只能是自己!
就算她之前有那个运气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再来,自己照样可以弄死她!
天下间,不论是谁,只要堵住了自己的路,都只有死路一条!
偷偷将手在自己儿子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怀中的小娃立刻哇的一声哭出来,“哇……哇……”
“估计浩儿是怕那些大夫给他吃苦苦的药汤,少商,你就过来陪陪浩儿吧!只要你在身边,他就不会闹了!要不然……一会儿不是有大夫过来给娘看病吗,我把浩儿抱过去一起看也可以的!”楚怜儿仍是一派温柔的语气,那副纯真的表情让任何不知道真相的人都会软下心来。
南宫傲不由得看了楚怜儿一眼,唉!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的两面三刀啊!
这一招可是用的够狠!
她要是真的把孩子抱过去,岂不是在时刻提醒上官静云,如今,殷少商的儿子是从她楚怜儿的肚子里面生出来的!
“不用!”一把将浩儿抱在自己的怀中,殷少商大踏步的走向另一个院落,同时吩咐着下面的人,“一会儿给夫人看病的大夫来了通知我!你再另外去给小少爷请大夫吧!”
即便是目的达成,楚怜儿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愤懑。
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哼!还什么给夫人看病的大夫!不就是上官静云那个女人吗?早就有人向自己通报了!
自己就不相信即便隔了四年,上官静云能够有多大的长进!
看着殷少商一家三口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南宫傲无奈的摇了摇头,殷少商,你还真是可怜呢!一次的出轨,得到的便是彻底的失去!
*****
“你……”才一转头,上官静云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南宫傲说了半天,却不知道此时的上官静云,该如何称谓。
“你可以叫我上官大夫!外面的人都这么叫我!”上官静云淡淡的一笑,解决了南宫傲的尴尬。
“这么容易就一把将我划到了外人的圈子里了?上官姑娘,你可真是够狠心的啊!”南宫傲手捧着心,一副受了沉重打击不堪重负的样子。
“喂!喂!谈一笔生意如何?上官大夫,如果我告诉你月牙儿的消息,你就可以让我不用上官大夫这个称号!”拜托,自己也是大夫,而且还是江湖有名的神医呢!
让自己这样一个江湖上久负盛名的神医称别人为大夫,好像不是很合适吧!
上官静云假装思考了一下,“我好像自己也可以得到这个消息的!”
“给我一次机会嘛!”
眼看南宫傲马上又要做出大众情人的标准姿势,上官静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我怎么做才不狠心啊?”
第一卷 前夫妻重逢
“还是和原来一样,叫你静云吧!”
“叫我上官吧!”静云那个名字,只有最亲最近的家人和朋友才能够用!即便是南宫傲,也不可以!
在四年前的某一天,当自己在殷家大宅,独自面对一切的时候,当身边除了月牙儿没有半个人能够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己就领悟:这一辈子,自己能够信任的人,到底应该是谁!
“上官!”南宫傲从善如流,知道这已经是上官静云的底限。
“走吧!我要去给殷夫人复诊了!”说完,上官静云率先迈步向前走去。
*****
“您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剩下的,只要照常吃药,就没有问题了!”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收拾好,上官静云随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胡说!我怎么会好!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子,咳……咳……哪里好了大半!”殷夫人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两手不受控制的抖着。
“只要您吃药就会好!南宫傲在这里,如果不信,您可以问问他我开的药是否有效!”
这家人真是奇怪!不是吗?
四年前,殷夫人希望自己走,如今,却是为了留下自己,连药都不肯吃!
“我……我只是想让你和少商将以前的误会谈开!”在南宫傲和上官静云了解的眼光下,殷夫人缓缓将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
“殷夫人不必操心!一切都过去了!如今您的病我看完了,我也告辞了!”上官静云不给殷夫人说话的机会,随即就要离开。
“小姐!哇!呜呜呜……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一直等着你出现!”一个娇小的人影出现在门口,随即砰的一声直直的向上官静云扑来!
“呜呜……月牙儿都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啊!呜呜……小姐你好坏!既然走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还要把我塞给别人!小姐嫌我是累赘是不?……”一把紧紧抱住上官静云,月牙儿没完没了的哭诉着,鼻涕眼泪横流,全然失去了平常的娇俏模样。
“乖!我是怕你跟着我受苦啊!”拍了拍拿着自己的袖子拼命抹眼泪的月牙儿,上官静云眼中充满了宠溺,轻声轻语的哄着。
“只要跟着小姐,吃什么苦我都不怕!”
“傻丫头!”
主仆两人久别重逢,在月牙儿的哭声渲染下,让人唏嘘不已。
直到那一刻,南宫傲才彻悟,原来,在上官静云的心中,唯一不变的,只有月牙儿!
也难怪!四年前,一心维护上官静云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忠心耿耿的傻丫头!
至于自己,不也是因为夹在中间难做,继而在外面一躲就是这么多年嘛!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上官静云已经将一道深深的沟壑埋在了自己与殷家有关一切的人之间!
主仆情深的画面落入门口的男子眼中,刺痛了心中未曾痊愈的伤口。冷漠的黑眸落在上官静云身上,满脸的冰霜融去,化成了火焰。
第一卷 改变
月牙儿满足的腻着小姐上官静云撒娇,像是一辈子都不够似的,直到他看见倚在房门口的殷少商,脸色立刻一变,护卫似的将上官静云推到自己身后,保镖似的站正。
“殷少爷!”
背对着门的上官静云,没看见殷少商的身影。还觉得奇怪,为何月牙儿的反应突然变了?
原来是他来了!
翩然转身,上官静云冷静自持的朝殷少商微笑,“你好!殷少爷!”
殷少爷?!
前尘往事在脑中翻飞,一幕幕跃于眼前,彷佛昨日。
多久了?四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她不复他记忆中的年轻稚嫩,他也不复当年的年轻气盛。
如果他们当初没有分开,那么,现在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子?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现在的样子吧?
殷少商神色复杂的朝上官静云点了点头,在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注视下,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左明非怎么没来,他呢?”殷少商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打破沉默,便出声向月牙儿发难,一开口,口气就是咄咄逼人。
“是我要月牙儿过来和我见一面!”察觉出殷少商口中语气的不善,上官静云满心不悦的睐了殷少商一眼。
月牙儿是自己的人,容不得他来欺负!
用这种口气跟月牙儿说话?月牙儿是她曾经的丫鬟!不是他的!
殷少商懊恼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没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打破沉默,而是……他太急、太乱。
月牙儿始终不说话,该说的,该骂的,早在这四年里面用完了!
看也不看殷少商一眼,手不断地拽着上官静云的衣袖,“小姐,去我家吧!”
“不行!”
来回看着这两人,发现其中的“奥妙”,上官静云皱起眉头,心中的不满加剧。敢情,月牙儿即便有了左明非这个护花使者,在殷家业并没有得到多好的待遇!
月牙儿搬出去,并没有住在殷家大宅里面自己一点都不稀奇,但是,看看殷少商这态度,也太过分了吧!哪里有半分的尊敬!
“我……”殷少商想为自己辩解,但话在上官静云责备的眼神下,卡在喉头,发不出声。
打破沉默的,是站在门口看着笨蛋少爷吃瘪的来福管家。
“左护法好像有话要说!”他强忍的笑意让殷少商懊恼。
有什么办法呢?自从上官静云离开之后,这些年,少爷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连强势的夫人也拿他没辙,只有在上官静云面前,他才会从老虎化成一只猫。
在她面前,他总是英雄气短。
事隔多年,少爷还是没什么长进,拿同一个女人没辙。
殷少商气恼的朝来福管家警告一瞪,暗示他把嘴角的窃笑收回去。
“我……”被来福管家临时点名的左明非最是倒霉,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要跟小姐在一起!”一把搂住上官静云,对于此时的月牙儿来说,相公已经不重要了!小姐才是第一位的!管他说什么!
“别急!”上官静云轻轻的拍了拍月牙儿的手,柔声道:“我不会走的!还没有跟你叙旧呢!”
“真的?”有了前车之鉴,月牙儿仍担心上官静云再次偷偷溜走。
“真的!”上官静云疼惜的叹息,“我向你保证!”
当初,也许自己认为对于月牙儿来说最好的安排,却不一定是她最喜欢的!
殷少商神情复杂,心中一面感动于他们的主仆情深,又嫉妒月牙儿得到她的全心关爱。
曾是夫妻的两人,如今……却相看两无语。
感情还不如月牙儿和她来的深刻!
上官静云淡淡的扫了身旁的殷少商一眼,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与他擦肩而过。
“等一等!”不知哪来的冲动,殷少商拦住她,高壮的身子挡在她身前,不让她轻易走出视线,觉得这么失去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殷少爷,有事吗?”上官静云疑惑的眨了眨眼,微笑,像是两人从来没什么不愉快,不是夫妻,没有相爱过,更没有曾经亲昵的拥有彼此。
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殷少商不得不仔细看她。
这些年来,她变了多少?
一样年轻漂亮的脸蛋,清新得彷佛落入凡间的精灵,沉稳、优雅,举止落落大方,眼神清亮,但嘴角扬起的笑容太过完美,完美得不像是真心微笑,再仔细一看,她的态度、她的眼神,无一不透露了她不若表相的温柔单纯。
是她变了,还是……这样的面貌只是对自己?
“我……听说了。”殷少商困难的吐出这一句,再次想起以前的一切,他不免呼吸一窒,“你从来都不说,我……误会了你……断肠草的毒,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休书也不是……”
言语已经慌乱,思路已经混乱,殷少商不知道一切的一切该从何说起,上官静云的微笑让她觉得害怕,好像随时要走,没有兴趣听自己现在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上官静云的笑容加深,“都过去了。”
口气云淡风轻的,仿佛那些往事都不重要了。
包括他──殷少商,也一并抹去。
“我们总是缺少沟通!”殷少商急促的说着,“如果……我们当年能够好好地谈一谈……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时间长了你就会接受了,我忽略了你……所以我……从来没去细想你的感觉……”
“都过去了呢!”上官静云仍是笑,神情未变,连眼神闪烁都没有。
殷少商不喜欢她这样,以前的她起码会大笑、会生气、会语带强硬的威胁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完美的贵妇,一个心胸宽广的可以盛下天地的女人。
这样的形象,是她的本色抑或是她这些年来的保护色?
“你……变了很多。”
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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