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历史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为什么要面对历史
我们为什么要面对历史
在这里我有必要先插入张中晓的一段话:人创造着历史,人类的行动和斗争构成了历史发展的内容。
历史的道路不是预先规定的,不是先验的途径,相反,它是既往人类行动的结果和将来的人类行动的开始。
走到哪里算哪里,实验历史主义者也。
相当长的时期以来,人们一直用迷信说明历史,而我们却应当以历史说明迷信,否定迷信。
作出对生活最高的合理的和合乎伦理的解释,是今日道德哲学的工作和责任,也是历史哲学的道德性和战斗性。
张中晓的这段话说明了历史的力量,也就是说,我们看待历史的角度是怎样的。
是僵化的、死板的、死气沉沉的还是用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用借鉴教训的眼光和战斗的精神来看待历史。
他提出了一个革命性的观点,就是用历史说明迷信否定迷信。
这个我之所以说它是革命的,是因为,承认了它,许多政客的阴谋就不会那么温情脉脉地欺骗普罗大众,而这些普罗大众是被蒙蔽的人。
古往今来,希特勒、乌托邦革命实验、浪漫的共产主义实验,都是用迷信的态度,来不负责地前行,我们在其中属于被控制的状态。
因为,历史有这样一个规则,少数人驾驭多数人。
我们至今没有看到一个这样的国家,多数的人民进行集体的决策,实现真正的民主,就是许多理论家所言民主的真义。
而且,我认为,这样的国家在历史范畴内,是永远不会存在的了。
因为,人——作为个体,是与人民相背离的。
这是概念的背离。
因而,在国家这个统治工具的机构内,达不到一个平衡点,让人民真正当家做主。
始终少数人(诚实负责的精英、温情脉脉的阴谋家、心怀天下的治国者——也就是广义上的皇帝)来控制多数人。
在我们最广大的老百姓的生活体验中,以中国为例,有哪些人感受到直接参与我们日常生活政治的决策中?有人,那么是多数人吗?所以,我们要当知识分子。
然而,知识分子在中国的国度内又安全吗?到底是谁决策着多数人的命运?这个问题,我觉得,要真正能够得到答案,只能从历史的角度去。
过去和将来。
这样的历史,对于现世的人是一种残酷。
而当历史发展到一定状态,国家也就灭亡了,一个历史范畴的定义也就不存在了。
天下一家,这个不应该是谎言,应该是苦难中我们希冀的对象。
张中晓的另外一段话,也许能帮助我收拢已经乱掉的思维。
历史有情,不是人事无常,正如历史无情,不是因果报应(看,这还是要破除迷信,在张中晓那个历史背景内,所指更加明确——作者说)因为世界不是裁判所,而是生活的地方(这句话可以让人落泪)。
必然性可以休也。
历史不是把人当做达到自己的目的的工具来利用的某种特殊的人格。
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
这段话可以看做是帮助“历史”澄清,换历史以清白。

张中晓把唯物史观真正用到实处,并且辩证地看待历史。
这样唯物史观才是真正的唯物史观。
我们要看清历史运作中,真正的主角。
而这个主角也确实是“人”。
这里的“人”,应当怎么看待,应该是最广大的人。
这人呢,对现世抱有雄心,各色人物粉墨登场,也就造就了一场场战斗。
而战斗的承载者就是历史。
我们后代看待历史,就看到历史的无情与有情,看到历史的战斗性。
然而,正向张中晓所说,世界不是裁判所,而是生活的地方。
同样,人造就历史,记载着我们的生活,只是后代们或者是记史人开始蛊惑迷信。
诡辩家们在政坛上就更有依靠的力量。
(为什么是政坛?因为,政治是影响普通人的最大因素,纵观历史,有哪个朝代的宏大主题跟政治脱钩?)问题就在于,作为普通人,面对历史干什么?我们能影响谁——作为个体??历史对我们的意义是什么?是考古?是作文?是培养情趣?当局者,面对历史,有太多的不知道。
这是我最近的强烈感受。
历史太软弱。
我们看待历史又太主观,而且太“迷信”。
作为当局者,我们回头望,我不会用文学的语言描绘历史。
我们太多的不知道,正是我们要面对历史的原因。
做一个普通人,我们面对历史不为谁,为的是自己。
没有经过反思的人生不值得一过。
而最有意义的反思莫过于反思我们生活的连绵的磁场——历史。
(前提是,你得弄明白你为什么要活着,如果这个问题弄不明白,死了算了)我就在想,我们为了自己弄清历史,告别迷信。
其实在这个很主观很个体的过程中,也产生了创造历史的影响,而且这种创造是积极的创造。
我们对自己负责,那么,这个时代就对我们负责。
我想,如果有这个态度,“历史”上许多可笑的悲剧惨剧均可避免。
因为,主角没有了。
谁是主角儿?我们自己呗。
后记张中晓的遗书,看似是文学,其实又何尝不是对历史这条场合的负责?对历史在未来的定位的负责?我说,作为当局者,我们对历史的真相知道的太少。
然而,总是有弥补的地方的。
像张中晓,巴金——他们给我们后代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