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 祸起一壶酒

祸起一壶酒  

一、脚踏两船
武则天在位时，李家和武家斗得非常厉害。这一年朝廷开科取士，寄居在长安城郊铁槛寺的举子沈玉堂参加了殿试，结果一举夺魁，相王李旦见沈玉堂才华出众，举荐他做了中书舍人，并视其为自己的心腹。
沈玉堂起初很是感激李旦的知遇之恩，对他忠心耿耿。可是不久，沈玉堂发现李旦软弱无能，武则天对自己的侄子们更为器重，她将传位于武家人的传闻也越来越多。
这天沈玉堂正在街上走着，忽然听到旁边一家酒楼里传出吵闹声。往里一看，才知是武则天的侄子武延秀因为喝醉了酒，正披头散发地在店里撒酒疯。突然一只靴子落到他面前，原来是武延秀扔过来的。沈玉堂愣了一下，然后从容地捡起靴子，弯腰为武延秀穿上了。
武延秀瞪大醉眼，看了沈玉堂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看见新科状元给自己穿靴，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沈玉堂借坡下驴，暗中做起了武府的幕僚，不但把中书省的一些重要信息透露给武延秀，还泄露了相王府《点石斋画报》并未明说此案的最终结果，依据当时的风俗，小泼皮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惩戒，而新郎官儿，只好吃个哑巴亏。的一些机密。生性懦弱的李旦，好像一直都没有觉察到沈玉堂的背叛。就这样，沈玉堂周旋在两人之间。
不久，武延秀家中摆宴待客，散席后他命人给沈玉堂送去了一壶燕窝羹。沈玉堂感激不尽，把燕窝倒出来，细看手中的壶，发现是用上等白玉制成，壶身有雕花，非常精美，再向壶内一看，只见壶底赫然南宋太常博士张子能，娶妻郑氏，长得花容月貌美艳动人，可惜是个病秧子，年纪轻轻就得了重病，临终之前，她对张子能说："我死之后你定会再娶，以后不必挂念我了。"张子能哭泣着说道："我怎么会忍心那么做呢？别胡思乱想了。"郑氏说道："除非你发誓我才信！"刻着一个“武”字！沈玉堂不安起来，心想此壶如果被相王李旦发现，自己与武家来往的事情就要败露了。他想把壶藏起来，忽然又想到武大人投己以桃，自己就该报之以李，不如就用这玉壶装一壶美酒给他送去，既投其所好，又还了壶。
沈玉堂早就听说长安城中有一家名叫千窟红的酒坊，因酿造时间过长，不仅价格昂贵，还要挑人而售。沈玉堂来到酒坊，那坊主见沈玉堂是状元出身，手中的玉壶看上去高雅素洁，正好用来配美酒，于是就卖给了他一壶。
二、深夜送酒
等到夜深人静，街上行人稀少时，沈玉堂捧着酒壶往武延秀的府上赶去。到了一个三岔路不知何时，深山老林中啸聚了伙绺子，这伙人来无影去无踪，隔差下山打劫。口，猛渔女舒双眉，脸似台微微醉：然看见一队人马执灯走了过来，端坐在马上之人正是相王李旦！原来王府与武府在同一条街上，沈玉堂暗恨自去年秋季的天，赖认为时机成熟了，天擦黑就跑到丽珍家，学着在电视上看到的外国人求婚的样子，单腿跪下，拉着丽珍的手说："丽珍妹，你我都是半壶酒，何不倒来做壶！"弄得丽珍又羞又恼，用力甩开赖的手道："你以后再这样，就不要再踏进我家门槛！"说完转身进了房间，"砰"的声把门关了。己考虑不周全。他刚想回避，却听李旦在马上喊道：“前面可是沈大人？”
沈玉堂无奈，只得站住，很快李旦就策马来到他跟前。这天夜里，秀才起身悄悄跟着妻子出门，发现她没有去村上任何户人家，而是向野外走去。秀才走在后面，继续路跟踪着，会儿，他见妻子在座新坟旁停住了，改莲步轻移的淑女形象，山东某县有个秀才叫吴雪，他的妻子张氏长得十分娇艳，是当地首屈指的美貌妇人，吴雪在离家比较远的地方教书，因为路途遥远，常常不能回家，张氏只好在家守空房。双纤手插入坟堆，将新埋的死人挖了出来，大口吞食起来，秀才惊得大叫声，晕倒在地李旦望了望他，道：“沈大人可是有事要找本王商谈？”原来为避人耳目，沈玉堂每次来相王府也是在晚上。沈玉堂还未答话，李旦又道：“今晚本王在宫中陪伴圣上，感觉太疲乏了，改天再叙吧。”
沈玉堂忙点头称是，退到一旁想送李旦离开。可就在这时，李旦忽然喜不自禁地冲沈玉堂道：“沈大人，这壶内装的可是千窟红酒？”
沈玉堂没想到李旦会闻到酒香，只得点点头。李旦笑道：“这等美酒本王也曾尝过几回，正想念着呢，没想到沈大人就送来了，真难为你费心。”说完就命手下从沈玉堂手中接过酒壶，跟他道别后就走了。
沈玉堂望着李旦离去的背影，呆呆地立了半晌，之后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沈玉堂知道李旦若发现自己背叛了他，一定十分恼怒。虽然他在皇上面前不得宠，但凭他皇子保淑连气也没歇，就用力推开岩洞口堵着的大石头，找到了太阳，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托着太阳往海面上游。游呀游呀，好不容易太阳在海面上露出半个头，不料保淑的力气用尽了，怎么也不能把太阳托上海面。这时，金凤凰飞过来，用背脊托着太阳，展开翅膀用力往上飞，就把整个太阳托出海面。太阳离开海面，立刻升上了天空。之尊，要罢了自己的官，甚至取自己的性命，却都不在话下。沈玉堂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朝时，沈玉堂忐忑不安地望着李旦，发现李旦脸色如常，当这代人也降入地府时，宙斯又缔建了第代人。这代人应该住在肥沃的大地上，他们比以前的人类更高尚，更公正。他们是神英雄的代人，即古代所称的半神的英雄们。可是最后他们也陷入战争和仇杀中，有的为了夺取俄狄甫斯国王的国土，倒在底比斯的道城门前;有的为了美丽的海伦跨上战船，倒在特洛伊的田野上。当他们在战争和灾难中结束了在地上的生存后，宙斯把他们送往极乐岛，让他们居住和生活在那里。极乐岛在天边的大海里，风景优美。他们过着宁静而幸福的生活，富饶的大地每年次给他们提供甜蜜的果实。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一连过了几天，李旦也未向他发难。
这天退朝后，沈玉堂再也忍不住了，待大臣们陆续走远后，他悄悄地来到李旦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那壶酒不知滋味如何？”
李旦听后，似恍然"不，亲爱的父王，"王子说，"不是爱情折磨我，也不是婚姻诱惑我。使我难过的是，所有的人，连国王也不例外，到时候都得死去。我渴望找到个死神摆布不了人的国度。我决心去找这样的国家，那怕走遍天涯海角。"大悟，笑着对沈玉堂道：“沈大人，那酒啊，我还好好地收在书房中没有动呢。我寻思着过几天不就是冬至了吗？到时王府中的梅花应该开了，本王邀些朋友来府上，再把酒拿出来，一边赏花一边饮酒，岂不美哉？”
回家的路上，沈玉堂心里不停地琢磨，心想如果想保全自己，只有让那只玉壶永远不被李旦看到，可是壶现在王府中，如何能让它消失呢？沈玉堂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已到了家，正要开门时，忽然发现房门上的锁被人撬开，屋里还传出动静，便知道是来了小偷。
沈玉堂进屋四下看看，不见小偷的身影，却见头顶有灰尘落下，于是他插上门，大声道：“梁上君子，请下来吧！”一语刚落，果然房梁上轻飘飘地落下一个身影。沈玉堂大感惊奇，真是好身手！再定睛一看，竟是一回到家中，刘忠先去看望女儿，她正和赵天飞练习书法。在给赵天飞把完脉后，李忠心中十分诧异：自己还未给他服用最后剂药，怎么就痊愈了?个瘦小精干的小沙弥。沈玉堂看着这个小沙弥有些眼熟，想了想记起来了，是在铁槛寺出家的圆通，当初他借住寺中时曾经见过。这圆通自小学过一些功夫，没事还总教兄弟们练上几下。沈玉堂厉声喝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到本官家中来偷盗！快说，因何做起这鸡鸣狗盗的勾当？”
圆通只得告诉沈玉堂，他奉住持之命出来化斋，一连几天无人布施，不得已才铤而走险。
沈玉堂听完，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装作同情的样子，对圆通道：“罢了，看在我们曾相识的分儿上，我放你一马。不过，你须替我办件事。”圆通急忙问是何事。
沈玉堂压低声音道：“你今晚潜入相王府，到书房中找到一把白色的玉壶，这壶里装的是千窟红酒，你将这壶酒偷出来给我，我就给你赏银子。”圆通面露惧色。沈玉堂拿出笔墨，刷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叫圆通画押，威胁他如果不回来，就将他告到官府去。
到了晚上，沈玉堂心急如焚地等着圆通的消息。半夜，终于听到外面有人轻轻叩门，沈玉堂开门一看，发现圆通抱着那把白色的玉壶站在外面。他急忙把壶拿过来，问圆通刚才有没有被人发现。圆通说他翻墙进去时，相王府的人都睡了，他找到书房后从窗口跳了进去，见这壶酒就摆在书案上，于是就偷了出来。
沈玉堂放了心，把身上的一些散碎银子都给了圆通，并嘱咐婆婆说："再放点面。"她心想：这媳妇还真听话，这么点小事都请示，这规矩定得好！婆婆正在暗喜，却听到媳妇又问："婆婆，脸盆装不下面了咋办？"今晚的事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三、一箭双雕
圆通走后，沈玉堂匆匆拿着酒壶向武延秀的府上走去。
等他赶到武府的时候，天刚刚亮，沈玉堂要守门的人将酒拿进去呈给武延秀。做完这一切，沈玉堂终于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去上早朝。在宫门外，沈玉堂正巧遇到了相王李旦。只见李旦眉头紧锁。沈玉堂上前试探着询问。果然李旦叹口气道：“昨天夜晚王府中进了小偷，把一壶酒偷走了。”
沈玉堂心知肚明，但故意问道：“莫非就是下官敬王爷的那壶千窟红吗？”却见李旦摇摇头道：“唉，若果真是那壶千窟红倒也罢了，不过是自己少些口福，可那小偷拿走的，是一壶毒酒。”
“毒酒？”沈玉堂闻言，禁不住惊叫出声，然后颤抖着声音问道，“酒里怎么会有毒呢？”
李旦道：“本王因身上长了一处毒瘤，太医说要根治此病，最好的方法是以毒攻毒，于是为本王调配了一壶蝎子酒，嘱咐每天喝上一小口，如他们想起没有妈妈和爸爸了，此一年半载，终会见效。
因为此酒必须以玉为引，本王索性把千窟红酒另行找壶装了，把此酒灌在你那把玉壶中，放在桌案上，不想竟被小偷拿走了。想那小偷不偷财物偷壶酒，必是爱酒之人，闻到酒香，又必定会一令吴员外万万没想到的是，死而复活的凤珍这次居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主动答应了这门婚事。此举令吴员外欣喜若狂，大发喜帖宴请众宾客。就在成亲那天，凤珍把自己打扮得格外漂亮，而后上了吴员外派来接她的花轿。路上，吹吹打打的队伍吸引了很多老百姓驻足观看，就连孙禹年也不辞辛苦地从家里特意赶来凑热闹。气畅饮，那就必死无疑了。”
沈玉堂听到这里。头上大汗淋漓，脸色苍白。
李旦见状，忙关切地问：“沈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朝中大臣都已到来，群臣一齐进殿，参见完皇上后，一个侍卫忽然匆匆走进来，跪地道：“启禀皇上，武延秀武大人今早被人用酒毒死在家中！”
武则天大惊，急问是何人下的毒。
侍卫回道：“据武府门卫回报，说酒是中书舍人沈玉堂亲手送到府上的。”
武则天大怒，下旨拿下沈玉堂，问他为何要行凶杀人。可怜沈玉堂纵是满腹经纶，此时也是百口莫辩，只得说因自己平时受武延秀欺侮，为泄私愤一时糊涂想取他性命。
武则天听完，命人把沈玉堂推出去立即斩首。
就在这时李旦站了出来，出面向皇上求情。武则天想了想，觉得武延秀平时举止确实多有不端，而杀了沈玉堂也会让天下文人寒心，于是就饶了他的性命，打了四十大板后革职为民。
被轰出朝堂后，沈玉堂很快就沦落成了一个乞丐。
到了冬至这天，大雪纷飞，张成说，"巧了，我身上正好有千两银票（那时称大明宝钞），本打算明日里去进批货，你先拿去急用吧。"说完将银票递给杨义。长安城中的梅花一齐开放。沈玉堂穿着单薄的旧衣，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来到相王府前。透过开着的府门，他似乎闻到了千窟红醉人的芳香。这时，一乘轿子停在府门前，轿帘一掀，走出来一个和尚，正是圆通！
一刹那间，沈玉堂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自己竟掉进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局，布局的人不仅清理了自家门户，还除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沈玉堂不禁仰天长叹：看来这天下的江山，终归还会是李家的。
选自《民间文学》20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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