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王 阴阳路之因果

阴阳路之因果  

新生报到的那天，中学时期的班花找到我，把自己的女儿婉婷拜托给我，叫我帮忙照顾一下！
说来也是缘分，婉婷妈妈和我是同班同学，都是从我工作的这所学校毕业的，现在婉婷又回到妈妈的母校读书！
说是照顾，实际上也就是帮忙找个好班主任，另外请孩子来家里，吃吃饭，多问问孩子的情况而已！我不教她们那一届，自然别的忙想帮也帮不上了！
看到婉婷和她妈妈当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仿佛也回到了当年！同时也多了些许感慨，真的是人生如白驹过隙啊！眨眼间，同学的小孩都恰同学少年了！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老了！
婉婷，除了相貌和妈妈当年差不多，性格以及其他方面和妈妈当年真可谓是大相径庭！少了她妈妈当年的高傲和冷艳，却多了许多热情开朗，对人也谦和礼貌！
因为家里离学校比较远，婉婷选择了住校，就住在她妈妈住过的公寓，巧合的是居然分到了她妈妈住过的寝室，为了找妈妈当年的感觉，她也特地，选择了妈妈睡过的位置……
我时常会去他们年级找婉婷的班主任问问孩子的情况，并不光是因为答应她妈妈，更多的是婉婷确实是个惹人喜欢的小女孩！班主任对她也是赞不绝口，唯一不足的是婉婷的数学差了些！大概是遗传吧，她妈妈当年也是这样的！后来是在我们那一届的理科才子的帮助下，才好起来的！
当年她妈妈和理科才子――张涛，之间还有一段传为佳话的爱情故事呢！当时可是人人羡慕的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但不知道后来张涛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当时关于他失踪的流言蜚语很多，不知道哪个更可信！但从他失踪后就再没出现过……日子久了，也没有人再有兴趣去追究了！总之我记得婉婷妈妈那时失落了好长时间，后来不论多少男生追求她，她也没动过心，直至大学后认识了婉婷爸爸……
为了婉婷的数学，我和她的数学老师交流过几次！老师说婉婷其实也很卖力了！
日子就在有条不紊中平静的过着……
期中考试后，婉婷的数学老师忽然找到我，说婉婷数学进步很快，从倒数前进到班上中等了！他叫我请吃饭！
婉婷有进步是好事，我也替她高兴，自然不会吝啬一顿饭了！于是叫上婉婷一起选了个不错的餐厅！饭间我们谈到了婉婷的数学，她却一脸神秘，说，除了感谢老师，自己还有高人相助！听她说到“高人”时，总感觉幸福的心情溢于言表，似乎那“高人”，除了和她一起学习，还有别的……
当着老师的面，我没有多问！其实我从来不反对早恋，但也绝不支持！但我觉得婉婷实在也太早了些，如果这种萌动的情愫有助学习那么还可以听之任之，但要影响学习，我至少也应该劝阻几句，这也是对老同学负责！
于是我开始有意识的关注起婉婷的一举一动，以及课余生活来！
我发现她晚饭后会很早去自习室，然后每天都坐在同一个座位上一个人学习，多数时候都是数学，偶尔也有物理和化学……但是并没有看见有什么人在帮助她学习啊！而每天晚上她下了自习就直接回寝室，除了有时会来我这里，从来不会去其它地方……
难道婉婷是自己把数学成绩搞上去的？那她为什么又要隐瞒事实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学期！
期末婉婷的数学已经进了班上前十名！
假期我接到婉婷妈妈的电话，她告诉我在学校一直有一位高年级的男生在晚自习时帮助婉婷补习数学！说要好好谢谢这位同学，但是婉婷怎么也不肯告诉妈妈那男生是谁，因此她妈妈想要我帮忙留意一下！我清楚，只怕八成婉婷妈妈也听出了女儿除了学习之外的一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热衷于找到那个男生……
但是，我确实观察过婉婷啊，她自习从来就是一个人……
“不对！”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是的，我突然想起婉婷在自习时被我忽略的行为！自习时她似乎一直在对着空气说话，而且有时眉飞色舞的，甚至有时还会发出爽朗的笑声……
因为我一直看见的是婉婷一个人，如果她身边有一个我看不见的人，或者不是……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再不敢往下想了！也许一切只有等到开学才有答案……
寒假不长，两周后就开学了！
婉婷依旧会准时去自习室！我发现她又开始独自说话时，走了过去！
婉婷见到我站在自己面前有些不自然！似乎想说什么，又看了看自己左边，然后一脸疑惑！
“刚才那个男生就是你所指的高人！”我指了指她左边！其实我也是凭着感觉，赌一赌罢了，因为我根本没看见她身边的人！
“嗯！”婉婷此时依旧一脸狐疑，“不知道怎么的，你一来，他就不见了，闪得好快哦！”
“哦！原来是他！”我不想吓孩子，所以只能附和着，顺着婉婷的话说！
“帅吗？”婉婷见我并不惊讶，她小声问我。
“还可以！”我回答，“不过要把心放在学习上啊！”
“是的！”她向我做了个鬼脸！孩子嘛，就是孩子。尤其女孩，谁知道她下一秒心里在想什么呢？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干涉她来自习室，因为我怕打破某种平衡，会造成不可收拾的结果。所谓物极必反，狗急跳墙，现在我看不出缠住婉婷的鬼目的何在，但我觉得，现在它不仅没有伤害婉婷，还在帮助她。如果我在弄不清它目的何在，自己又没有致胜把握时贸然出手，对婉婷没有一点好处……
晚自习的剩余时间，我一直和婉婷在聊天，话题跟学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甚至聊到她妈妈当年……
以致夜里做梦一直都是以曾经的校园生活为主题的！梦里有婉婷妈妈，也有许多中学同班同学，还包括失踪的理科才子……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其实当年我与张涛只是点头之交，不知道怎么会梦到他？还会跟我说话！
周末，我打算去婉婷家，想和她妈妈就婉婷遭遇的事情，商量个对策！临行时却接到婉婷妈妈的电话，说婉婷在家和她大吵了一架，导火索自然是她反对婉婷和帮助婉婷学习的“男生”交往了！她甚至不愿意婉婷继续接受别人的帮助！
婉婷说她不够开明，还比不上李老师，说她们之间有代沟，还是李老师好……
可能婉婷的话有些重，为此妈妈很生气，甚至祸及到了我。
“哝，你最爱的李老师来了呢！”我一进门就听见她不冷不热的冲着婉婷房间吆喝，“还不出来？！”
婉婷从房间探出头，见妈妈不在，居然冲我做了个鬼脸！
见到她这个样子，我反倒放心了不少！看来她并没有把和妈妈刚才的火拼当回事！这样也从侧面说明婉婷并没有对帮助自己学习的那只鬼用情太深，这是我最害怕的。如果不是婉婷对妈妈的反对，早有了对策，或者觉得我会和她站在一边，帮忙说服她妈妈的话，那么我的担心显然就是多余的了！
我示意婉婷先回房间，因为我来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是和她妈妈谈那件事……
“唉！现在的孩子，这么都这么早就……”她叹着气说“真是难管，哪像我们那时候哦！”
“你还好意思说她，你当年……”我笑着对她说，“又比婉婷大得了多少呢？！”
“就是当年吃了早恋的亏，所以才不希望她像我一样啊！”
“后悔了啊！”我依旧调侃道，“早说了，要是嫁给我多好，你看婉婷和我关系那么好，你得多省事哟！”
“嫁给你，嫁给你怎么会有婉婷！”愁眉不展的她显然没在意我的玩笑，等缓过神来，那张脸立即红到了耳根，“讨厌，还是那么口不遮拦……”说罢就要伸手过来打我。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说正事吧！”于是我把婉婷在自习室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她……
从难以置信到不可思议直至最后的不知所措，婉婷的事情几乎让她崩溃了！
“这么会这个样子！婉婷是个乖孩子啊，她怎么可能会惹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呢？！”她有些歇斯底里，用一种既害怕，又无助的眼神望着我。
刹那间一种负罪感充满了我的内心，我甚至后悔告诉她，婉婷发生的一切！看见自己曾经的同学，朋友如此担心，我甚至愿意宁可一切都由我一人承担……
事情既然发生了，怎么也得面对，我一面安抚着她，一面想着应对的办法……
“那只鬼，我们都看不见，而婉婷可以，至少我们应该让婉婷描述一下他的长相，再说不是吗？”我说，“如果通过长相能够确定生前是谁就最好，如果不行，我们也可以将其勾画出来，再另想办法呀！另外它这么也会带着生前的体貌特征，我们也可以问婉婷！”
我的话，给了她不少安全感。于是我们把婉婷叫了过来！
“他，高高的个子，整齐的短发，干净的脸庞，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高鼻梁，喜欢穿……”婉婷绘声绘色的描绘着那个“他”，一旁的我们却听的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他是不是说学习数学要先入门，还告诉你数学是一通百通的……”妈妈颤抖着问婉婷……
“是啊，妈妈你这么会知道的！”婉婷浑然不觉妈妈已近苍白的脸上满是恐惧，看着她，我也是疑窦重生，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大的反应！
即使我从婉婷嘴里已经可以确定，她说的正是当年神秘失踪的理科才子！即使婉婷妈妈曾经和他有过邂逅，但时过境迁，就是再不舍，也该放下了！
难道……
我真的不希望我的怀疑会是事情的真相……
大学校园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