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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帅同桌庞婕蕾 天上掉下个帅判官
天上掉下个帅判官 1. 天下掉下个帅判官接到未婚夫电话的时候,梁暖暖正抓耳挠腮地想策划。他在电话里只交代了要她去凡德咖啡馆,有重要的事跟她说,末了重重地加了句:“立刻!马上!”那语气,当她二十四小时随

天上掉下个帅判官
1. 天下掉下个帅判官接到未婚夫电话的时候,梁暖暖正抓耳挠腮地想策划。他在电话里只交代了要她去凡德咖啡馆,有重要的事跟她说,末了重重地加了句:“立刻!马上!”那语气,当她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吗?
梁暖暖哼了声,若无其事地埋头工作,下班后才慢吞吞地赶到约定地点。而她的未婚夫方从渊正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打情骂俏。
不用说也知道他约她来要说什么了。
梁暖暖眯了眯眼睛,怒火自心底升起。虽说这未婚夫是她遵从母命选出来的,也没什么感情,不过也不至于她母亲刚过世就劈腿吧。
梁暖暖走到两人面前,方从渊刚好抬头。四目对视,一片静默只要他幸福,她别无所求。。
“暖暖对不起,我们分――”
“我们分手吧,方从渊。”
放狠话时称谓一定要放在后面,此时梁暖暖深刻明白了这一点。趁方从渊错愕的当口,她耸耸肩说:“我知道你没房又没车,没钱又没势,三低青年一个,我要把你甩了。”
“钱算什么,我有的是。”浓妆艳抹的女人鄙夷地扫了梁暖暖一眼,嗤笑道,“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拿什么绑住男人,就凭你妈留下的那点遗产?还不够我喝杯茶的。”
女人这话一出,梁暖暖的眼神瞬间冷漠如霜。方从渊心虚地避开她的眼神:“我不想跟你结婚的,是你妈说我要是跟你结婚那些财产就会转到我名下,可她……”
可她母亲突发心脏病去世,来不及办理过户手续,所以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用言语去给予安慰,于是选择偷偷地将一张张画纸贴在窗前给她鼓励。那画纸上是她的脸庞,简单的线条,却都是清一色的笑脸。如同向日葵一样,绽放着火一样的对生命的热情。他自然转移了目标。
梁暖暖连退了几步,女人讽笑:“你这是被吓到了?”
“我要退得远一点,眼里才装得下你庞大的身躯。”梁暖暖目光一转,“方从渊,从今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再见了。”说完,头一扭,潇洒地离开。
梁暖暖低头快步走出去,刚刚同方从渊的对话让她再度想起已逝的母亲,眼眶不禁一阵酸涩。谁料到刚一出门,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一个满身是油的人迎面撞上了她。
她原本就走得急,被这么一撞,连退了几步,后背重重地抵在旋转门边上。她痛呼一声,隐忍着的眼泪被逼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爷我刚油炸恶鬼出来,衣裳没来得及换,弄脏你了,真是对不住。”摊在她面前的手白净修长,一道清冷而客气的声音响起。
“炸恶鬼,你谁啊原来,他们背后还有个感人的故事,当年芊子患眼病时,几次都想到自杀,是桥本次次地鼓励她,他对芊子说:“我就是你的眼睛,我们今生形影不离,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米的距离!”!”梁暖暖一只手抹掉眼泪,霍地抬头,吓得对方一个趔趄。
“鬼啊!”
梁暖暖一掌拍过去:“鬼你妹!我是把妆哭花了!”
说完话后才注意到来人的模样,脸色苍白,一身藏青长衫,整个人透着阴沉沉的气息。那人手里还捧着本账簿,身后跟着一黑一白的未知物体正飘啊飘――
“鬼啊!”
梁暖暖大喊一声,脑门一阵犯凉。
“小黑小白,别吓着人家,退后。”来人挥挥手,那一黑一白唰地向后飘去,“在下文仲谋,阴间判官,这两位是黑白无常……”
判官都长得这么帅吗?――这是梁暖暖晕过去之前闪过脑海的想法。
文仲谋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晕过去的梁暖暖,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对着一旁的黑白无常说:“她确实长得挺好看的。”
2.阴间驻阳间大使馆
梁暖暖被炒鱿鱼了。
那天她刚回到公司就接到了解雇通知。她做梦都没想到,方从渊的新任女友是她们策划部经理的妹妹。我望着她一副担心的样子,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轻轻地叹了口气:“芸,好好养病,我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我是个执着的人。”梁暖暖七窍生烟,气冲冲地直奔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向来公正廉明,是绝对不会任由这种人残害公司精英的!
岂料梁暖暖刚出电梯就见到那女人正拦在电梯门口,得意扬扬地望着她。
“怎么,想平反?总经理是我爸,董事长是我爷爷,看你怎么办。”
梁暖暖的嚣张气焰立马灭了一大截,可反击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位千‘斤’,”她特意加重语气,“你挡住电梯门口,空气无法流通,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她还没吐槽完,面前的女人突然爆出一声尖叫,随后听见一声震天巨响――千金小姐倒下了。
她猛地回头,却见文仲谋惋惜地甩甩衣袖:“原本想吓吓她,哪想到只是小黑小白出场,她就晕了过去。”他略想了一会儿,拍拍胸口,“幸好我没出场,不然以我这等俊逸非凡的模样,没吓到她反倒被她看上,那岂不是亏大了。”
那天之后,文仲谋就成了她家的常客,以救她性命理当报答为名,行欺压阳间小百姓为实,竭尽所能地压榨她。
梁暖暖面对眼前正吃着泡面看肥皂剧的文仲谋,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
那是她最后一桶泡面了,梁暖暖欲哭无泪。
喝光最后一口汤,文仲谋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他转头看向梁暖暖,她正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他说:“暖暖,你这种表情会让我很不舒服。”
“我在为我逝去的生活费哀悼!”梁暖暖吼了一嗓子,腾地站起身来,一脚踩上饭桌,咆哮道,“身为一个男人……不对,是阴间判官,你难道不为自己的大胃口觉得羞耻吗?当我开餐馆的吗?就当我开餐馆的好了,你好歹也付点钱啊!”
文仲谋陷入沉思,神色转为严肃,片刻后说:“是我疏忽了,习惯在阴间吃东西不给钱了。”
瞬间,“贪官”两字从梁暖暖脑中一闪而过,接着就是无数白花花的票子漫天飞散。
“总是占你便宜也不好,这样吧,从今天开始这里改成阴间驻阳间大使馆,我的一切费用都由阴曹地府负责。”文仲谋如释重负,“再来个鸭脖吧。”
梁暖暖一听,立马就来劲了,化身五星级酒店服务生,把文仲谋伺候得舒舒服服。等文仲谋酒足饭饱的时候,梁暖暖才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文仲谋,我管谁要钱去?”
“自然是阎王爷。”
“……”
3.一点都不疼
算算日子,那位鬼室友在她家住了一段时间了,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梁暖暖有点着急。
“我说判官大人,”趁着文仲谋看电视的时候,梁暖暖谄笑着开口,“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文仲谋没回话,淡淡地看了梁暖暖一眼。只是一眼就让梁暖暖顿时心虚,那眼神!我见犹怜啊,她觉得自己就是欺压良民的土地主。
“我以为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会不习惯。”许久后,文仲谋如此道,话里带着些许的担忧和疼惜?
不不,她一定是听错了。
“有事就说出来,总憋在心里会出事的,别那么逞强,女孩子就算哭也没人会笑你的。”文仲谋补充道。
梁暖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们两个一人一鬼,可以说根本没什么交情,但他这口气跟神情,明显是放心不下她。
心底冒出一丝后悔。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文仲谋朝她伸出手来,僵在半空中,而后默默地收回,他说:“那我走了。”
梁暖暖眨了下眼,沙发上空无人影。偌大的房间里只余下电视机播放偶像剧的声音。她拿起遥控器放大声音,却仍旧抵不住内心深处泛出的寂寞。
还真是有些孤单。
宅了几天后,梁暖暖在一家咖啡厅里找了份侍应生的工作。咖啡厅的生意很好,来来往往的客人让她不必面对空荡的家,她很开心。
“这是您要的咖啡。”
尽管内心十万只羊驼奔腾而过,梁暖暖脸上依旧挂着标准甜美的职业微笑。
“伺候人的工作你做得不错。”千金小姐晃着肥胖的胳膊,边炫耀手上闪瞎眼的钻戒边笑着说,“早这么客客气气的,你至于被炒鱿鱼吗?我一向大度,只要你不再跟从渊见面,一切好说。”
“方从渊那种货色您自己慢慢享用,至于您是不是大肚,大家都看得出来。”梁暖暖看见她就觉得心烦意乱,抱着托盘转身就走。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得清楚。千金小姐听出梁暖暖的意思又羞又恼,顺手抄起咖啡朝梁暖暖泼了过去。
梁暖暖听到几声惊呼,右臂被人握住,霍地往后一拖。她没做防备,整个人直直撞进那人的怀里。
文仲谋眉头紧拧,轻轻一扫胳膊上的咖啡渍,抬头瞪了一眼肇事者。千金小姐被瞪得心虚,旁边也有人嚷着要报警,也就灰溜溜地走了。
“你怎么样?”梁暖暖从刚刚的慌乱中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我特意换了衣服来找你,帅不帅?可惜袖子脏了。”答非所问。
梁暖暖气急败坏:“谁管你穿什么,刚刚烫到没啊?”那杯咖啡是现煮的,他一定伤得不轻。
她将文仲谋拖到水龙头下用凉水冲着,口中喋喋不休,他这么蠢是怎么当上判官的。
望着她眼底的焦急,文仲谋的嘴边浮现笑意。他收回手说:“暖暖,我是个鬼,怎么会被烫到呢。有了孩子后,爱情不减,幸福更浓。他和她彼此都有自己的事业,回到家,都争着干家务。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多干点,对方就可以少份操劳。”
“都说鬼怕光,人看不到鬼,你不也跟个人似的。”梁暖暖摆明不信,抢过他的胳膊继续冲水。
“我乃堂堂判官大人,怎么会被凡世的东西伤到,一点都不疼。”
见文仲谋泰然自若的模样,梁暖暖才放下心来,一把拍上文仲谋的肩膀说:“看在你护着我的分上,我请客!”
4.死活不是问题
请神容易送神难,梁暖暖现在算是知道了。
继咖啡厅事件之后,文仲谋又成功地赖在她家不走了。说要看着她,以免再受伤。要她说,他是盯上她家的泡面舍不得离开了。
瞥了一眼客厅里沉浸在偶像剧中的文仲谋,梁暖暖认命地撕开包装。黑白无常两团烟雾围着泡面飘来飘去,似乎很感兴趣。梁暖暖倒上热水,溅起的水滴飞到小黑身上,它呜了一声,而后飘开老远。
“鬼不怕烫,你呜呜个什么。”
小黑呜得更大声,像是在抗议。梁暖暖提起热水壶佯装要倒在小白身上,吓得小白倏地穿透墙壁逃走了。
“你们怕热水?”
一声低低的呜声,小黑上下飘了飘。
梁暖暖回头看着文仲谋许久,难以言说的情绪渐浓。他明明会受伤,还为她挡下热咖啡。
等文仲谋酒足饭饱后,面前多了两张电影票。他一脸愕然:“你干吗?”
“去看电影。”梁暖暖不由分说地架起文仲谋,笑容甜美地说道。
“文仲谋,你看见那边穿白衣服的姑娘没,一脸苍白,是不是鬼啊?”刚出电影院,梁暖暖就指着不远处一女生对他说道。
“人家那是看恐怖片吓成这样的,你是不是找鬼找上瘾了?”从出家门到现在,她抓了不下二十个人,“梁暖暖小姐,命运给了你一双晶亮的大眼睛,你却用它寻找鬼,多浪费啊。”
“你都不怕光,指不定还有什么鬼跟你一样冒充人呢。”梁暖暖不置可否。
文仲谋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想太多了,阳间是不许魂体现形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显出身形。”
梁暖暖正想问他迫不得已的原因,就和一个人侧身相撞。她正想道歉,一抬头看清那人的脸,就朝天翻了个白眼。
方从渊先打量了文仲谋一眼,再看向梁暖暖,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这么快就找到人了,没想到还有男人要你。”
一听这话,梁暖暖的火气蹭地就冒上来了,他以为别人都像他这么贱。正想骂他两句,一旁的文仲谋发话了:“她要是真没人要,我就该放鞭炮庆祝了。你不知道,为了把她追到手我费了多少工夫。”
方从渊愣了瞬,文仲谋正想再聊两句,他的腰侧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耳畔响起梁暖暖的声音:“仲谋。”
“你女朋友在那边等着呢。”文仲谋对方从渊说。
不远处,千金小姐手捧着一桶爆米花笑得甜蜜蜜,方从渊笑笑:“那就不耽误二位了。”
确定方从渊走远了,梁暖暖才转头对文仲谋说:“你刚才胡说些什么?”
文仲谋一脸无奈:“暖暖,你听不出我在跟你表白吗?难不成你喜欢偶像剧里的告白方式?那些都弱爆了。”
偶像剧不但害人不浅,也害鬼不浅。
“翘班到阳间来逗你玩这玩笑我可开不起。暖暖,我是认真的。”文仲谋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神色严肃得如同大会演讲。
梁暖暖顿时心跳直逼两百三,慌忙退后几步:“人鬼殊途你不懂吗?”
文仲谋嘴角一扬:“看了神雕侠侣知道年龄不是问题,看了断背山知道性别不是问题,看了金刚知道物种不是问题,看了人鬼情未了才懂得,死活不是问题。”
半晌后,梁暖暖爆出一句:“你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不许看电视,回家!”
望着梁暖暖气冲冲的背影,文仲谋无奈地笑笑,到底她还是接受不了。又想到刚刚的方从渊,他有些烦乱。
那家伙已经这么不老实了吗?
5.做你的专属秘书行不行
“暖暖,那帅哥又来了。”同事小李提着两袋盒饭走过来,给梁暖暖一袋,“我说你可真够绝情的,人家风雨无阻地守了一个星期,你连个面都不见。对人家没意思就说清楚,这么拖着多糟蹋。”
梁暖暖默不作声地闷头扒饭,她早就跟文仲谋说清楚了,她是人他是鬼,这谈哪门子的恋爱。人的感情都说变就变,何况是鬼呢?
可心底有个声音小小地冒出来,文仲谋和方从渊不一样,她被千金小姐欺负的时候,文仲谋会跑出来吓人;她想看电影逛街,文仲谋也毫无怨言地陪着;她也注意到他去她家蹭饭都是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和他吵过之后心里也就没那么难过……
完了,梁暖暖在心里哀号,她想到的全是文仲谋的好。她猛地抬头,哭丧着脸对小李说:“怎么办,我对他有意思,可他……”不是个人啊。
“喜欢就成了呗,管那么多干吗。这年头,结婚的人不一定喜欢,喜欢的人不一定能结婚。今朝有酒今朝醉,懂不懂?”
小李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一番话像是当头给了梁暖暖一盆水,泼得她是如梦初醒。
是鬼又怎么了!方从渊那种人渣压根不算个人!
不能在一起又怎么了!跟方从渊那人渣在一起还不如单身一辈子呢!
想到这儿,梁暖暖扔下吃了一半的盒饭,狂奔出咖啡馆。
文仲谋见她慌慌张张的模样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她整个人扑了过来。
“那天我说人鬼殊途的话你就当没听见!从今天起,你是我男朋友我是你女朋友,你敢劈腿我就扔你下油锅!”
瞬间的恍惚过后,文仲谋才反应过来。没错,在进门的时候,她就觉得许峥好像碰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你可算是想通了。”他微微一顿,又说,“电视剧里教的这招死缠烂打还是挺有效的。”
梁暖暖头上顿时滑下三条黑线,想破口大骂,一抬头就对上文仲谋的双眼,脸上的热度不禁狂飙。她迅速低头数蚂蚁,哪儿还有心思管其他。
文仲谋正乐着,梁暖暖拽拽他的袖口:“文仲谋,你跟阎王打个商量,等我死了之后不投胎,做你的专属秘书行不行?”
“……”
6.别有目的的鬼男友
当你不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变着法儿地躲,也会在某个胡同里碰见他;当你想见一个人的时候,搜遍所有可能碰面的地方也逮不到个影子。
文仲谋消失五天了。
“浑蛋,跑哪儿去了!”梁暖暖恨恨地开门进屋,却隐隐听见文仲谋的声音从阳台方向传来。梁暖暖朝那里走了几步正要开口叫人,一白一黑的影子猛地出现在她眼前并迅速堵住了她的嘴。
原来这两个小东西能幻化成人形啊。梁暖暖一边吐槽一边由着黑白无常拖着她来到阳台窗边躲着。
“你还不回来?”一道哀怨的声音响起。
“阎君赎罪,属下还有事情没有办完。等阳间的事情有个了断,属下一定回去。”文仲谋毕恭毕敬地回答,“阎君,一盏茶的工夫属下就回到阴间了。”
“了断了断,哪年才能了断完啊!”阎君气急败坏地吼,“一盏茶?你说得轻巧,你不知道地府一日人间一年啊!一盏茶的时间里你知道人间得死多少人吗?生死簿都堆成山了,你跟我装什么糊涂!本君堂堂地府阎君居然替你个判官办公,再旷工我开除你!”
文仲谋沉默是金。
“那你得有个准话吧,不然什么时候是个头!”
文仲谋默不作声。
“我说你愧疚个什么劲,不就是害死了她母亲吗。枉死城里冤魂还少吗,黑白无常又不是没勾错过魂。身为判官这种事你见多了,没必要因为愧疚去守着她,就算没有你,她也能从伤心绝望里走出来,再过几个月她就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你陪她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干什么。况且,耗费修为维持人形太损伤内力,该停手了。”
梁暖暖如遭雷劈,僵坐在原地。文仲谋害死了她母亲?这怎么会呢?还有什么叫再过几个月她就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她就这样呆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等梁暖暖恢复神智的时候文仲谋已经站在她面前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里藏着深深的愧疚。
“对不起。”梁暖暖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觉了,阎君也清楚得很,他那番话分明就是说给梁暖暖听的。
“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梁这时,林肯勇敢地承认“丽贝卡阿姨”就是他,并表示应战。幸亏双方朋友出面斡旋,场悲剧才得以避免。不久,事实真相在报纸上公布出来,玛丽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为林肯写的续篇;两人的事他又人承担,这样的英雄行为太令她感动了。就这样,次政论文章续篇,让他们的爱情也有了“续篇”。年月日,历史上极富传奇色彩而又伟大的爱情终于彰显于人们面前。暖暖干涩地问他。
“地府有一只恶鬼,原本是该被灰飞烟灭的,却意外逃到人间,钻进了你母亲的身体。我……”文仲谋突然觉得喉间堵着无数硬块,发不出声来。
“所以?”嗓子里像是含了口沙子。
“我不能任那只恶鬼胡作非为。暖暖,对不起。”
原本以为梁暖暖听了这话会哭会闹,可她却笑了,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问道:“真没想到,判官大人居然慈悲为怀,见我要死所以纡尊降贵来人间,陪我玩过家家。怎么样,这个游戏您玩得开心吗?”
梁暖暖眼神柔得像是要漾出水来,又问:“那我还要多久才能去阴曹地府报道?”
文仲谋身子一颤,换上嬉皮笑脸的模样:“天机不可泄露。”
话音刚落,梁暖暖就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浑蛋!”
7.前男友浑蛋,前未婚夫滚蛋
文仲谋知道,梁暖暖这次铁了心要跟他划清界限。他在她上班的咖啡馆楼下等着,她不见;他在她家里候着,她无视;他开口请她原谅,她鄙视。就连他拜托小黑小白去说情,也都被她轰出门。
“唉。”文仲谋深深叹息,无力地垂下肩膀,此时耳边传来了轻笑声。
方从渊看着文仲谋,说:“我早知道你们两个长久不了,暖暖那性子,没人受得了她。”
没人受得了她,偏偏大爷我是鬼不是人。文仲谋腹诽道。
“看样子暖暖是下定决心不理你了,都说好聚好散,你也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文仲谋微微眯起眼来,拳头握得啪啪响:“你真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吗?”他缓步走到方从渊面前,语气恶狠。
方从渊也摆开了架势准备回击,身后传来的愤愤女声却让两人停下了动作。
梁暖暖气冲冲地跑到两人中央,底气十足地咆哮:“有本事去天台打,看谁先摔死!”
“暖暖……”
“别叫我!文仲谋你个浑蛋!”梁暖暖觉得一股水汽冲进眼眶,她绕过文仲谋,恰巧被一旁的方从渊握住手腕,他笑得温和:“暖暖……”
“你滚蛋!”梁暖暖一拳挥上方从渊的腹部,哀号声顿时响起,惹来路人频频观望。
她转向文仲谋:“你玩了这么久,该放过我了吧。”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文仲谋口中漫开苦涩感,她是真的在怨他。
8.招鬼的体质?
“暖暖,你男朋友又来了。”小李提着两袋盒饭说。
“是前男友,我跟他吹了!”
小李哦了一声:“你前未婚夫也在楼下。”
梁暖暖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文仲谋卸任跟屁虫,方从渊又接这是两个人的可悲,你的,更是她的!你的爱情搭错了车。你问我会怎么看待你,我坦白说你很虚伪,而成人世界里最大的一条游戏规则就是虚伪,可虚伪也是你自己的选择!cctop.任了。
“啊――”梁暖暖趴在办公桌上暴躁地低吼,却听见一声轻笑。
谁?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个时候惹她!
梁暖暖一回头,是方从渊,当下心里那个后悔,就该撒丫子跑人。
“我说你有完没完,放着妻子饭菜摆好,还拿出了一瓶酒中美娘子――鸭溪窖酒,我看商标,1980年的老陈酿。这种酒是那时过年才按人头供应两瓶,很难得的,保存到这个时候简直是酒中上品了,当时五元钱一瓶,现在估计八九千都有人要,难得的珍品。千金小姐不要又来招惹我,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梁暖暖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同事居然都睡着了!
“呵呵,”方从渊的笑声毛骨悚然,他走到梁暖暖面前,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暖暖,什么死啊活啊的,你是问我呢,还是问这躯体的主人呢?”
“什么?”梁暖暖听得一头雾水,他不就是这躯体的主人吗?
方从渊猝不及防地握住梁暖暖的双肩,力道大得让梁暖暖叫出声来。
“方从渊你找死!”梁暖暖伸腿就朝方从渊踢了过去,可她的腿却从方从渊的身体里穿过了!
这是什么情况!
“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鬼东西?哈哈!”方从渊放声大笑,“我就是那个判官拼命寻找的恶鬼,我才不是原本流着泪的马缨花被梁潇逗乐了,她说:“成绩好的学生都像你这么牛吧?生病,住院,吃错东西,什么都不能影响你,不像我,成绩平平,不会被关注,也没有人重视。”什么东西!”
“对啊,你不是东西。”梁暖暖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个危险分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方从渊眼神一凛:“你也就嘴上猖狂,我这就送你去见你的未婚夫,让你们做对鬼鸳鸯。”
梁暖暖一惊:“方从渊死了?”
“实话告诉你,他的魂魄早就被我吃得干干净净,我装成他的样子,原本打算直接对付文仲谋,不过发现弄死你会让他更加痛不欲生。”
梁暖暖在心里把这鬼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她是招鬼体质吗,别人一辈子见不到一个鬼,她一见就见到两个,其中还是一个要她命。
此时方从渊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像水一样融化,身体里慢慢露出暗黑色的皮肤,紧接着是长着利爪的手。
“有什么委屈到了阎王那里再说吧!”恶鬼突然掐住梁暖暖的脖子,笑声诡谲而得意。
“找死唉,世界上穿牛仔裤的男人那么多,怎么分得出?小艾笑自己:真傻。。”突然闯入的声音止住了恶鬼的动作。
几步开外,文仲谋定定地望着两人。
9.不想走,所以不能抓住他
文仲谋眉头打结地看着恶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果你安静地待在阳间,我也就当作没见过你,可你非逼我带你回去。”
“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你不愿回阴间的原因我心里明白!”恶鬼鄙夷地说,利爪又凑近梁暖暖的脖子。
细锐的疼痛感从脖子处漫开,梁暖暖当下哇哇大叫起来:“文仲谋,我死了的话你记得给我烧点纸钱……呜呜,我要跟阎王商量下辈子投胎要有个吸引好运的体质……”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脸上。抬头看去,就见到恶鬼猛地喷出一大口墨绿色的血,砰的一声倒向后方。
“他死了?”片刻后,梁暖暖怔怔地问。
“死了。”文仲谋走近梁暖暖把她拉到身前,动作轻柔地用袖子擦掉她脸上沾染的血迹。
“这样就完了?”英雄不都是经过一番激烈斗争先被敌人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小宇宙突然爆发再反败为胜才能救回美女的吗?文仲谋做了什么?
梁暖暖努力回想,貌似……只动了动嘴皮子?
“完了。”这两个字说得分外凄凉。
“你这么容易就能解决他,那为什么不早点除掉他?害我受了伤!”她仰着脖子让文仲谋看冒出一滴血来的伤口,“疼死了!”
装腔作势得很彻底。
文仲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暖暖,我的任务完成了,也没理由继续留在阳间。我不想走,所以不抓他。只是没料到他会对人下手,更没想到他会伤害你,我不能再继续无视了。”
梁暖暖的心猛地悬到半空:“他死了,所以你……要回去了?”
文仲谋点头,手轻抚着梁暖暖的头发。
“暖暖,那天阎君说的话并不是真的,你能够活很久很久。我原本来阳间只是想看看你,结果还真看上你了。”
他眼里满是温柔,但低着头的梁暖暖看不见,自然也不知道他抚着她的手也逐渐变得透明:“暖暖,别怨我了。”
透明的影子倏然消失不见。
梁暖暖察觉到文仲谋的离开,霍然抬头,入眼的却是空荡的办公室以及已经逐渐清醒过来的同事。
文仲谋,已经不在了。
10.有情人与鬼,终成眷属
阎君望着堂下一双大眼死死瞅着他家判官的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有完没完,仗着自己阳寿未尽,隔三岔五死一回,你真当阴曹地府是你家啊!”阎君吹胡子瞪眼。
梁暖暖本来笑眯眯的眼神立马化作眼刀嗖嗖射向阎君,口气凉凉:“那你放了文仲谋,让他还阳,我死之前都不会再来了。”
阎君怒气翻涌,面色狰狞:“你信不信本君这就让判官改生死簿把你弄进十八层地狱!”敢诱拐判官还阳!文仲谋跑了,那堆积如山的工作谁来做啊!他上哪儿再去找个任劳任怨吃苦耐劳的判官!
“你改,有胆你就让文仲谋改!”梁暖暖扮了个鬼脸,一副欠揍的表情让阎君牙根咬得咯吱咯吱响。
“暖暖。”文仲谋扶额,“上次是过马路神游出车祸,这次又是过马路神游出车祸,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想你,人家一想你就精神不集中,一神游就那啥了嘛,不想我再出事就求求阎王大人放你回去保护我!”
文仲谋无力地看向阎君,阎君瞪着眼一拍桌子:“没门!没窗!连缝都没有!”
梁暖暖牵起文仲谋的手优哉游哉地朝外走去:“那好,阎王大人,咱们改天见!”
她一直拖着文仲谋走,边走边说:“我知道你内疚害死我妈,可那不是迫不得已吗?再说你也救过我……”
“停!”文仲谋突然喊道,“谁告诉你,你母亲是被我害死的?”
“阎王啊,而且之后你也承认了,说‘不能任由那只恶鬼胡作非为’,还跟我道歉……”梁暖暖回想当初的情形,“这不明摆着是你害得我妈魂飞魄散的吗。”
文仲谋的嘴角一阵抽搐,阎君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赶到的时候你母亲的魂魄已经被那只恶鬼蚕食干净了,我道歉是因为没能救下你母亲。”
“……”
她纠结了那么久,最后满心愧疚地决定跟文仲谋在一起,结果她纠结的源头竟然是个乌龙!
“我要宰了阎王那浑蛋!”
文仲谋笑出声来:“如果没有阎君,就算你昏迷,魂魄也不可能来到森罗殿。”说白了还不是靠他把暖暖带过来,“暖暖,我不可能还阳,你怎么办?”
梁暖暖看穿文仲谋的忐忑,笑得眼睛弯弯,带着撒娇的意味回答:“那就先这么着,等我死了去做你的专属秘书。”
文仲谋两眼一翻,还真是没建设又舒心的话。他眉毛一挑:“做我秘书没工资没保险没补贴没节假日的,你想清楚了?”
梁暖暖哼了一声,自己朝前方走去:“没工资没保险没补贴没节假日我也做!”
――只要有你。
11.缘起
又见到她了。
手捧生死簿的判官望向堂下的女鬼,他会对这个小女鬼印象深刻,是因为她总考虑到朱玲玲在厦门生活多年,也许更喜欢那里的生活,邓春晖准备在厦门买房,以后的工作重心也向厦门倾斜。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他通常在宣判完鬼魂今生的功过后,或喜或忧,都有些反应。而她,永远都是那个样子。
他有点好奇,她转生为人之后是不是也这样漠然?
又一次宣判完毕,阎君离去,偌大的森罗殿上只余他和小女鬼两道身影。
“喂,那个判官。”
判官抬眼,她居然也会开口?
“你干吗老是盯着我看。”她声音凉凉的,带点懒懒的意味,“我每一次来这儿你都盯着我看好久。上一世上上世上上上世……”
被发现了。
判官一窘,并不打算搭话,兀自低着头翻看生死簿。
小女鬼笑了笑:“我说判官大人,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判官手腕一颤,险些丢了生死簿。他抬头看她,装作发怒说:“大胆小鬼,不得胡言乱语。”
“恼羞成怒啊。”她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其实我现在这模样不太好看,我做人的时候比较漂亮。”毫不客气地自夸,“到我转世之后,你来看看我好不好。还有,你这身衣服太古板,我上一世待的那个时代,男人都穿得特别精神。”
“你判官做久了,品位实在不敢恭维,白白浪费你那张俊脸。”小女鬼吐槽说。
判官横她一眼,她懂什么,这衣服可是他当判官时找天宫的裁缝亲手做的。不对,她刚刚说什么,俊脸?
继任判官千万年以来,从没有人称赞过他一句。在这阴司地界,他是执掌生死簿的判官,皮相从没被人在意过。现在被这个小女鬼夸奖,判官心里忽然小小地乐开一朵花。
“记得到时候来找我,换件漂亮衣服来。”小女鬼被押往奈何桥,仍然不忘嘱咐说。
他怎么知道她说的漂亮衣服是什么样,转生为人要排队的,等她轮回,谁知道是什么年代,又流行什么样的衣服。
森罗殿恢复死寂,冷清得让他有些失落。
他心思一转,快速翻到小女鬼的那页,书页上记载着她下一世投胎的名字。他望着书页上的名字微微挑眉,梁暖暖?就她那个样子哪里暖了,分明就是一块冰。
到时候去看一眼好了。判官合上生死簿想着。
就看一眼。
―完―
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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