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火车站绘本故事视频 火房里的故事
火房里的故事
出家前有一个不能克服的的习惯,每半年都要回家吃上一顿母亲做的饭菜。虽然样式很简单,也没有特殊的烹饪技术,但就是爱吃。出家后就再也没回过家,父母偶尔来看看,但也一直没机会吃母亲做的饭。原以为这个习惯已经突破,可前一段时间出去,在外面第五个月时,“旧病复发”,再一次“菜饭不思”,就是想吃顿寺里的饭。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寺当成了家,虽然更多的是心灵的家,但色身也同样交给了常住。前几天,一批广安门中医院的大夫来寺参访,其中一位营养师用过午斋后竟诧异地问:“你们的饭是不是请营养师专门搭配的?像今天的这顿午饭,既有两三样青菜,还有豆腐;主食既有米饭、馒头,还有玉米等粗粮;两种时令水果,还有干果;汤中既有银耳还有蘑菇。从营养学的角度讲,各种蛋白质、糖、淀粉、维生素等都是很齐备的。&rdquo法师笑笑说:“说实话,我们没有请营养师,也没有模仿专门的营养书。只是大寮的同修一心想着怎么让大众吃得健康,吃得欢喜。我们自己有个‘大地心’农场,农场不用化肥、农药,纯自然的。随着季节的更替,地里长什么,我们就吃什么;豆腐也是寺里自己磨的。大自然的搭配常常是最合理的。”记得一位美学家说过“当科学家气喘吁吁地爬到科学的顶峰时,竟然发现修行者早已在那悠然自得地等候多时。”当营养师们天天在实验室里精确计算每一类食物的卡路里时,寺庙里早已享受着延续千年的健康营养膳食了。饭菜固然可口,但“盘中餐”的“粒粒皆辛苦”只有到大寮体验后才知道。这几日,常住安排我们三位沙弥配合长期在大寮承担的三位净人烧火,而浅浅的接触,让我对大寮火房有了全新的认识。由于是新手,又是沙弥身份,烧火的净人同学自然恭敬很多,常常提前把火引好,烧稳定后才让我接手,手边也备好各种粗细搭配均匀的柴,只有往炉膛里放柴就是了,再加上小时候烧过地锅的经验,自然前三次再轻松不过了。三次试烧后就开始正式上岗了,要自己备柴,自己引火,自己调控。看似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可当自己亲自去做时,才知道“眼高手低”。劈柴看似简单,抡起膀子就砍,但是凭着开始的一阵冲动,倒还能砍上几根。由于没有善观缘起的用心和智慧,常是“初发心成佛有余”,等砍过几根后就气喘吁吁,有些泄气退心了。一起遭殃的还有斧头:净人都用一年了,还没有一个缺口。遇到我这个“横冲直撞”的,才两天,这柄一向威风凛凛的利斧就被我给卸了两个“大门牙”,斧柄也开始“骨折”。一下子就到了“风烛残年”。一夜后,业果回馈,自己的肩膀酸痛得拿不起碗筷,脖子也落枕了,我与斧头成了“难兄难弟”。同样的尴尬一样在烧火中发生。连锯代砍地备了两个小时的柴后,就到了起火的时间。抓起一把干柴,用火机点着后赶紧扔进炉膛里,还没等扔进第二把柴,火就灭了。反复几次后,砍柴时“热血沸腾”的余势也像这火一样熄灭了。炒菜的净人已将油下锅多时,拿起铁锹似的大锅铲,早已做好翻菜的“pousi”,可迟迟不见油锅的动静。烧火一年的杨鹤同学慢条斯理地问:“下面的风门有没有打开?”原来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开风门,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怪不得瞎忙了半天。拉开风门,顿时风呼呼地涌进了炉膛。集在心中的燥急也像这炉膛一样疏通了。下面并不一帆风顺,当点着的火刚到炉膛口就被吹灭了。这个郁闷,开始被闷灭,现在又被吹灭。我就多准备些柴先在炉膛外点着,可柴多了,火也变得大了,我一时没有下手处,眼看火在炉膛外越烧越大,多亏旁边有桶水,赶紧给扑灭了。杨鹤听见我在里面呼救,又是慢条斯理地说:“引火要倒着放进去,开始就告诉法师了。”我慢高山法水不入啊!自认为自己小时候烧过火,根本没听进去,自搞一套的下场就是“引火烧身”,“从头再来”,“沉痛的教训”后我就老老实实地“依教奉行”了。抓一把柴,点着后,火朝外倒着放进炉膛。奇怪,火像加了油一样噼里啪啦地烧起来了。这时候吴相同学蹲下来,手把手地指导:“现在可以加柴了,先放些碎柴,再关上面的炉口,等火大起来,再放些大柴。”一切尊照后,就听到炉膛里火呼呼燃烧的声音,吴相说:“烧久了,听声音就知道火烧了几分,到什么时候要加柴,不用趴下来看。”吴相看我惊奇的样子,反倒很平静地说:“这不算什么,过不久你也能做得到。”记得一位神医和徒弟正在诊室给病人看病,突然听到外面候诊的一位病人咳嗽,神医大惊失色,赶紧叫徒弟把病人请进来躺在床上,旁边候诊的病人不耐烦地抱怨:“该我看了,这个人怎么插号?”话音没落,咳嗽的病人就面色铁青,哮喘发作了,多亏强求得及时。等哮喘平息后,大家都投来惊奇的目光。神医淡淡一笑:“卖油翁而已,看多了,耳朵是可以当眼睛用的。”菩萨的六根互用原来是无处不在啊!众生的习性就是乐简畏繁,烧火中一样显现。如果烧小柴,就要不断开炉门,放柴火,再关炉门;而烧大柴,关上炉门后,就是在旁边打妄想也不会熄火。可这苦了炒菜的同学,一锅圆白菜哪能经得起这般猛火?烧菜的同学就像个少林武僧,在锅台上耍起了把式,虽然累得同学气喘吁吁,可还是在菜出锅时被我烧焦了小半锅。同修又来善意提醒:“烧火不只是烧火,还有看菜下柴。比如豆腐、萝卜就要用大柴;像青菜、蘑菇放些小柴就行了,这样火起得快,灭得也快;像烧粥、蒸馒头就要大柴、小柴一起上,大柴保证火力持久均匀,小柴提高火力。”看来烧火也要注意不同缘起的组合啊!大柴有大柴的优势,小柴也有小柴的好处。用对了,不但烧得快,烧得盛,烧出的菜也可口;用反了,不但两头辛苦,菜也遭殃。让人头痛的问题还在后面。刚把火烧起来,炒菜的同修喊:“烧小火。”我赶紧又是掏又是倒的,忙活半天,火刚小了些,他又说:“上新菜了,烧大火吧。”赶紧让柴原路返回,才烧起来,菜又熟了,又要灭火。一大炉好柴噼里啪啦地烧得正旺,真不忍心灭啊!烧不着会烦恼:这柴怎么就是烧不着;烧好了,也会产生执着:我烧的火多棒,这火苗多美。无苦无出离,反反复复的灭火与生火中,不断刺激僵化的大脑思索“如何找到一种‘不生不灭’的烧火方法。”这时吴相又来指导:“旁边这些锯末是专门解决这个问题的,锯末可以瞬间起大火,很快烧完。就可以避免反反复复地灭火生火了。另一个方法是李维维发明的,就是这桶水,里面烧的是大柴,菜要出锅时,又要灭火,那就关上风门,打开炉口,直接浇半瓢水,火也马上灭了。如果出完菜又要起火,那就打开风口,再撒上一把细柴,关上炉口,不出半分钟,就有熊熊大火了。”突破技术瓶颈,再烧起火来就一路绿灯了,一耳听火声,一耳听炒菜声,双手适时调整着火势,时而大时而小。这种烧火的任运和自在别有一番洞天。而老净人李维维的境界更高了,早上他一个人能轻轻松松地烧两个锅,他会顽皮地说:“法师你去外面凉快吧!”我不好意思闲着,就在柴房备柴。只见他一会儿烧东锅,一会儿烧西锅,耳朵还听着录音,嘴里不时念出佛号,时而一个飞身跳过窗户,到柴房捡几块柴又“飞”回火房,时而到柴房轮几把斧头,劈一些柴。竟然有一次还发现他溜空跑到“继升老和尚塔”绕几圈,回来时,不早不晚正赶上菜要出锅。看着他潇洒的烧火姿势,不由的忆起师父《觉悟之道》上那个放牛娃,到了最高境界是“人牛双忘”,不知道他“人火双忘”也没。反正用过早斋,他依然打扫他的卫生区,接着到工地上搬水泥,总是悠然自得的样子。令人不禁想到: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大呢?偶尔烧火中会遇到典座法师,法师除了关怀地问“累不累”,还会提醒“注意腐薪中的小虫,尽量不烧腐薪,至少赶小虫子出来后再烧。”直到自己的眼皮被炉膛中弹出的火星烫了一下后,才想起法师的话。从此每烧一根腐木都会不厌其烦地里里外外找个遍,如果上面有洞,就绝不敢再烧了。看着这些可爱的小生命地忙忙碌碌地出洞入洞,把它们送得远远的,让它们在更安全的地方“玩耍”,这才放心地烧火。烧了一个礼拜的火,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正是在一次次劈柴的过程中强健了体魄,正是在反反复复生火灭火之际磨蚀了“我执”,正是在一次次趴在地上吹风的时候消损了“我慢”,正是在放一把把又脏又碎的柴火的同时学会了“习劳”,正是在一次次不断调整柴与火的时刻锻炼了心的灵活,正是在放走一个个小生命的当下长养了心的柔软。这时候再端起碗,吃着自己烧出的饭菜,是欢喜,是感恩,是踏实,是最美的饭菜!度牒·戒牒·僧伽证6月28日上午,龙泉寺的比丘集体外出,这是龙泉寺少有的。法师们外出做什么呢?早在一天前,公告档中就写道:28日僧团全体比丘外出,参加教职人员认证,“僧伽证”颁证仪式。出家后的每次外出,都会引人注目,也会投来各种问题。例如:你们吃肉吗?你们一个月多少钱工资?你们是和尚吗?…&helli当然是和尚,在佛教里,和尚是尊称,道德高尚的人堪称和尚;我们没有工资,车卡是寺院的,寺院是社会公有的。有的寺院也会给僧人发些钱,用佛教的言语来讲,这钱叫现前僧物。就如同我是主事者,有人给我一些钱,请我给大家买需给品,而我又不晓得每个人需要什么,所以我就将钱直接转交给大家。‘你需要什么自己买吧!’佛教称这叫供养。例如某一个人的朋友托我给此人100元钱,我给他时就会说:‘某某供养你100块钱’;关于吃肉,原始佛教,当代南传、藏传佛教都允许吃鱼和肉的。佛教传入中国后,在梁武帝时期,皇帝下令僧人禁止吃肉。物皆爱命,不吃肉是大乘佛教慈悲的体现,也是印度佛教中国化的一个表现。平常大家说吃素,吃素是说不吃五辛,也就是葱、大蒜、小蒜韭菜、洋葱等。别人不好说,但是我们寺里是不吃的,鸡蛋我们也不吃。…&helli每每解答后,都会得到中肯的评定,“哦,你们是真和尚!&rdquo现代许多人对佛教都是有一些了解的,这些问题也并非问题。即然都不是问题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问呢?因为大家心存怀疑,因为社会上总是会有些反面的例子出现。前一段时间有几个人假装尼众在街上要钱,头带护士帽,一身武侠小说的打拌,单看装扮就知道是假的了,且不用谈出家人是不会在街上要钱的。佛教是中国文化主体的一部份,问题的出现,我想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大家对佛教了解得还不够。二是因为出家有很大的功德,“但现沙门形,福报难思量。”所以就有很多人冒充出家人,这个问题从古至今是屡见不鲜的,所以国家也相继有度牒、戒牒、僧伽证等证书出现。起初的佛教是没有这些证书的。如泰国僧人的地位十分高尚,乃至于每个男孩长大后都要出家一次,才算成人,才算完成了教育,出家、还俗都是荣誉的象征。泰国之前是没有任何证书的,但世界这个大环境渐渐改变,问题也随之出现。通过曾经在泰国学习的衍空法师,在寺的里演讲中得知,泰国现在也有度牒一样的证书了。中国最早出现度牒,大概是在公元700余年前,由官府发给的僧籍凭证。《唐会要》曰:“‘天宝六年五月制:僧尼令祠部给牒。’则僧尼之给牒自唐明皇(唐玄宗)始也。”隋文帝时,准许百姓自由出家,那时候的出家人可以不当兵,也不必缴税。于是有许多人为了逃避兵役赋税,都出家去了。最高记录,曾经有一年之中, 五十万人出家。到了隋炀帝时,朝廷禁止百姓私自出家,从此后,出家必须由皇帝下诏,地方奉敕,有一定的名额,并且还要经过试经考试。度牒有两大作用——剃度批准书和身份证明。首先是剃度批准书,持有者凭借它可以出家;其次是身份证明,持有者凭借它能够证明自己合法的出家人身份,并以此享受免除赋役的特权。度牒在唐代也称为祠部牒,目前日本国仍保存着日僧最澄入唐朝时所得的度牒,上面详细的记述僧尼的原籍、俗名、年龄、所属的寺院、师名以及官府有关职掌宗教人员的联署。元代颁发度牒的制度渐渐宽松了,受戒者从元代起则要在头顶上燃炷香,以香疤作为终身誓愿的标志,这一规定经明清两朝一直沿袭至当代。直到1983年,在中国佛教协会的会议上规定:受戒时在受戒人头顶烧戒疤的做法“并非佛教原有的仪制,因有损身体健康,今后一律废止”。从此后,新受戒的汉族僧人也不会要求烫戒疤了。到了清中期以后,度牒制度逐渐废弛,清世宗(雍正)正式废除度牒制度。始于唐朝由政府发放度牒的制度,在清代走完了它的历史进程。取而代之的是戒牒,戒牒与度牒不同之处在于戒牒是佛教内部签发给受戒比丘僧,以证明其所取得的比丘资格的凭证。戒牒并不能够像度牒一样,能够证明其合法身份的凭证。虽然如此,在之后300余年里,戒牒依然充当着僧人身份的凭证。现代,根据《全国汉传佛教寺院管理办法》的有关规定恢复度牒制。恢复后的度牒,正是此次颁发的僧伽证。这次是北京第一次颁发僧伽证。经介绍说明,僧伽证是僧尼的僧籍身份凭证。常住寺院建立僧籍后,报省佛教协会申报核定,在上报中国佛教协会备案之后,发给上报寺院,与戒牒一起由寺院保存。乃至于外出参学期间,僧伽证与戒牒也都要由留单寺院保管,若离开僧伽证所在地寺院,须办理相关手续,重新申请。僧伽证须年检,一年一审。通过对证件的管理,也是对身心的管理,安住道场,身安道隆嘛。每次历练的机会。也感恩同行善友的支持帮助。义工心得:爱心没有分别今天早晨,一位女士拦住我们朝外心栈的义工,跟我们探讨奉粥的目的。我告诉她:“奉粥是为了将爱传递出去,每天都有很多人来不及吃早餐,我们奉上一杯热粥,让他们能感受到爱的力量,将这份力量传递出去。&rdquoldquo;你们怎么不帮助那些贫困山区和灾区?&rdquo我进一步向她解释:“我们仁爱慈善基金会另外有救灾的项目。&rdquoldquo;这里的人都不缺钱,给他们这杯粥干什么?”她还是有些不解。我笑着说,“很多人都不缺钱,但是不少人都缺少爱。&rdquo因为要上班,这位女士急匆匆地离开了,没有继续跟我探讨,或许她还是难以释怀。我知道短短几句话无法消除她的疑惑,只能微笑着跟她说,“感恩您,希望您有时间的话来喝爱心粥。&rdquo仁爱心栈建立至今,以至于将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有可能要面临这样的追问。但是,对于真正的慈善来说,并不应产生分别。首都师范大学的陈嘉映教授热衷于黑熊保护事业,有人指责他为什么不去关心艾滋孤儿等更重要的事,他在文章中写道,“生活深处,世界不是分成你和你要选择的东西,你跟你周边的人与事融合为难解难分的命运。如果只关心选择,不妨说,随着生命的深入,一个人的选择余地越来越小,然而,生命不是一道关于选择数目的数学题。布里丹的驴子总保留着选择的权利,结果饿死了。与命运为侣一道浮沉就好些吗?我觉得比总站在外面好些,虽然命运本身不是什么甜美的东西。&rdquo他说:我们可以把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放到对面,然后按重要性加以排列。在这个表格里,救助艾滋病人也许比救助濒危动物要紧,救助濒危动物比在饭馆喝酒要紧。我们该请哪位理论家来做这个“价值排序”游戏呢?如果一个社会里,人人都按照一套固定的价值排序来生活,人人都争做影子次序里最重要的事情,在尚有孩子失学之前就无人去救助黑熊,那会是一个多么让人丧气的社会。在众生面前,我们可以随分随力选择那些重要的事,因为我们心中有爱,而真正的爱是没有分别的,就像我们无法断定救灾和扶贫哪项工作更重要。如果我们因分别而产生态度的不同,如果我们只认为自己从事的事业重要,却忘记向身边的人送上一份关怀,这样的慈善会将心中的“我”渐渐强化,而忽视无处不在的关爱,向身边的人微笑,向在城市中忙碌的人奉上一杯爱心粥,与救助远方的孤儿和灾民,我们心中的爱没有分别。当我们有这种无分别的爱心,就会感到快乐和自在。今天奉粥开始不久,天空下起雨来,武兰英师姐站在盛粥的杜岷芯、王久香师姐中间,一直举着雨伞。周卫军师兄端着托盘,用手护着粥杯,不让一滴雨水落进杯中。余志川师兄带着大家排成一队,轮流奉粥,更加有序整齐。于凯名师兄冒雨取来雨伞,接着捡垃圾。刘增凯师兄身体有些不适,却坚守熬粥的岗位。杜岷芯和王久香师姐打粥神速,还兼顾插杯勺,只为能让粥凉得快一些……怀着对众生的爱,我们的心栈才能以我们独特的方式,给这个城市带来一点点的温情;而这份无分别爱,也将越来越多地播洒到每一个有缘众生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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